“我想的没错,那就过来吧,雨下的越来越大了,让我们快点结束吧。”
雨势越来越大,李锐迈步向刀叟走去,刀叟将太刀贴在左侧腰间,充满皱纹的手握住刀柄。
“拔刀·一字穿星。”刀叟沧桑之声低沉入耳。
李锐的眼中周围急落的雨滴瞬间停止,时间凝固,一道漆黑锋利的乌光线条横切李锐的腹部,子弹时间停止,雨滴重新落下。
雨滴砸落在黑色太刀的刀刃上,刀叟叹息说:“还是太浅了啊。”
李锐低头看向腹部,腹部被雨水打湿的衣服划开了一道口子,这道切口从前腹延展到后腰处,青色皮肤上留下淡淡的血痕。
如果普通人接了这一招一定会被拦腰斩断。
李锐眼底符文闪烁,血痕瞬间消失,这具经过冈德利尔龙之力改造的身体第一次受伤。
刀叟已在李锐身后,两人背对背,李锐和刀叟同时转身,面向对方。
“拔刀术,本是一击毙命的刀法,不过你的肉体非常坚硬,只留下了轻微的伤口,我是一个非常自信的老头,但是留下那样细微的伤口让我产生了自我怀疑。”
“我也一样,您是第一个对我的肉体产生伤害的人类。”
刀叟将刀鞘扔到一旁,“你的武器呢,瑞恩。”
被刀叟一问,李锐心想如果没有武器对战刀叟这样的强者无疑是在刀尖上跳舞,他的手镯表面爬满了荆棘,荆棘快速生长,如蛇在周身翻飞,无数片钩刀的刀尖对准了刀叟。
刀叟缓缓向李锐走来,“告诉我,瑞恩,你在攻击时在想什么?”
“弱点,你的弱点在哪。”
“杂念。”
刀叟身影消失,又闪现到李锐身前,荆棘表面的钩刀刺向刀叟,当荆棘触碰到刀叟瞬间,刀叟已经在李锐的身体上砍了两刀,然后又消失了。
刀叟的速度已经不是闪能够比拟的,李锐见过闪的速度,眼睛也适应了闪的速度,本以为刀叟的速度比闪快上那么一点,但万没想到速度之间的差异竟然如此巨大。
荆棘扑了个空,李锐身上的衣服又留下两道锋锐的划口,青色的皮肤表面再次被刀叟留下了两道轻微的血痕,转眼间痊愈。
“战斗时不必要的思考都是杂念,弱点这东西可不是想想就能找到的,所以思考弱点就是杂念,我们的精神是流动的清水,杂念是阻止清水流动的石头,清水虽然能绕过石头,但它走的路程变长了,你反应的时间就会变长。”
“心无杂念吗?”李锐喃喃自语。
魅樱坐在雨中,身旁的掘墓人笑着说:“原来刀叟叫走众人的目的是为了引导瑞恩啊。”
“老奸巨猾。”魅樱直言直语。
刀叟说:“心无杂念没错,你能做到吗?”
李锐说:“我试试。”
“那我开始攻击了,也不知道你的肉体能不能坚持到你领悟的那一刻。”
“来吧。”
太刀不断劈砍在李锐的肉体上,李锐试着放空自己,心无杂念,可在高强度的战斗中头脑会下意识地会闪出各种各样的念头,李锐的攻击速度不升反降。
如果用刀叟的比喻来说李锐的精神流水已经被更多的石头挡住了,流过去都很困难。
刀叟攻击的同时微微叹气,他不能再提醒瑞恩了,提醒得越多瑞恩的杂念也就越多。
李锐的身体留下无数道血痕,血痕转瞬痊愈。李锐越想越烦,攻击也变得杂乱无章,李锐的杂念渐渐勾起了多余的情绪。
对于刀叟来说他的攻击就像是砍在一块无法还击的墙壁上,他想砍碎这面墙壁太容易了,只不过比其他墙壁结实一点罢了。
对于瑞恩来说还是太早了吗?刀叟想。
冈德利尔的异色瞳的目光透过雨滴紧紧地盯着李锐,她也在紧张,刀叟的意图很明显,他在教李锐更多的东西,让他变得更强。
可李锐的现状并不乐观,对李锐的关心不断累加,最终冈德利尔忍不住大喊一声:“加油啊。”
李锐的烦躁被加油声瞬间消灭,他的心脏扑通扑通跳动着,李锐防守的同时看向冈德利尔。冒出来的情感如雨水一般扑灭了烦躁的火焰。
李锐闭上了眼睛。刀叟的太刀砍在李锐身上,血痕并没有痊愈,瑞恩放弃了自我治疗,也就是说他没有一心二用边攻击边自愈。
荆棘的攻击愈加锐利刁钻,刀叟砍在李锐身上的血痕渐渐变少,随着雨势的减弱,李锐睁开了眼睛,荆棘不断分裂,那些荆棘竟然像自动运转的机器,向刀叟发动攻击。
渐渐地刀叟发现他竟然一刀都砍不到李锐,李锐的精神流水流向不同的方向,不断分裂出新的分支,笔直地前进着。
李锐的符文非常多,基本都是抢夺过来的,各种符文之力就像杂糅在一起的毛线,如果使用一种符文势必会产生多余的精神力损耗去引动其他的符文之力。
李锐根据刀叟的提示已经初窥门径,杂念被李锐抛除大半,攻击的同时减少不必要的精神力损耗,更加纯粹熟练地使用符文之力。
李锐身上的血痕瞬间治愈,同时荆棘的攻击渐渐能跟上刀叟的速度。
战斗变得焦灼起来,刀叟终于使出了飞斩,刀叟的飞斩威力比月强出太多,不过李锐的荆棘更加坚韧,挡住了刀叟的飞斩攻击。
刀叟双手握刀,举过头顶,垂直向下一劈,“劈山”刀叟低声大吼,巨大的月牙形飞斩向李锐冲了过去。
荆棘凝聚成一个巨大的拳头撞向飞斩。
狂风翻卷,将雨水清空,魅樱的尾巴插入地面,掘墓人的铁锹也是同样,冈德利尔的身体竟然稳如泰山。
李锐的脚下冒出无数的石刺形成一条石刺甬道向刀叟的脚下冲了过去,李锐现在宛如脱胎换骨,摒弃了多余的思考,精神力的流动更加顺畅。
刀叟向后一跃,石刺突然增大,形成巨大的石质锥体刺向高空的刀叟。
刀叟的脚踝被石刺尖端划伤,飞斩的冲击被荆棘拳打碎,高空中刀叟无法闪躲,荆棘拳迎面而来。
“住手。”这时闪和月冲出来,原来他们一直在躲藏观战。
刀叟的传授他们自然也听到了。
荆棘拳在刀叟面前停住了,荆棘拳分解成一根根的荆棘,回到了手镯中。
刀叟从高空中落下,用太刀当做拐杖稳住身体,笑着说:“我输了。”
李锐走到刀叟面前鞠了一躬,“谢谢。”
“我的那些话是说给他们听的,”刀叟指着月和闪说,“直起身子。”
李锐立刻挺直了身板,刀叟哈哈一笑,“今天的决斗结束了,我的位置以后就由你来坐了。”
雨停了,阳光透过乌云之间的缝隙照射下来,洒在更加泥泞的训练场上。
闪捡起地上的刀鞘,仔细擦拭,递到刀叟的手上,“老师。”
“你哭什么?”眼尖的刀叟看到了闪眼中的泪花。
“我不愿相信老师您会被打败。”
刀叟将太刀收回刀鞘中,“你们记得院子里的那颗树吗?”
闪和月点了点头,月说:“那是您亲自栽培的。”
“一天晚上我折下了一根树枝,断裂的声音非常清脆,折下的那一刻我发觉那棵树也老了,我就是那棵老树,而你们也已经长大了,我的树荫无法再为你们遮风挡雨,接下来就靠你们自己了,知道吗?”
“好了不要哭了,走吧,回去吧。”
刀叟走了两步,说:“瑞恩,明天我带你去见米洛陶罗斯。”
瑞恩注视刀叟的背影,点点头,“好。”
刀叟三人离开了。
掘墓人和魅樱不知何时离开的。
训练场中只剩下两人,李锐望向冈德利尔,温柔地笑着说:“多亏你的加油声。”
“我只是想试试塞蜜儿的方法好不好使。”
塞蜜儿的声音在冈德利尔的脑袋中回响,“冈德利尔姐姐,如果瑞恩哥哥遇到什么困难不要忘了给他加油打气哦,这样他会更有干劲的。”
李锐怔住了,这也许是冈德利尔害羞的表现吧。
李锐走到冈德利尔面前,青色的脸颊上竟然泛起两朵红晕,“要不今天也牵手回去吧。”李锐伸出右手,把头扭到一旁目视别处。
冈德利尔犹豫了一会儿,也伸出了手,握在一起。
李锐也有三十岁了,冈德利尔的年龄更加是个未知数,起码两百岁,两人竟然像初恋的青涩男女,手牵手漫步在乌云散开充满阳光的碧蓝天空下。
翌日清晨,刀叟和李锐向迷宫城中最大的建筑走去。
来到建筑的门前,“进去吧,到里面你会得到指引,还有注意安全。”刀叟说。
李锐点点头,走到门前,推开门,一团雾气扑面而来,李锐迈步往里走去。
漫步在走廊中,走廊尽头昏暗,雾气弥漫,前方的不远处燃起一朵烛火,烛火向李锐逼近。
李锐眼睛瞳孔一缩,烛火后面是引路人,同样的破烂黑色兜帽长袍,布满雾气的脸,提着烛灯缓缓走来。
引路人的声音依然阴森诡异,也很熟悉,“跟我走。”
李锐跟在引路人身后,警惕着周围的一切,李锐明白见到引路人就意味着他已经步入幻境迷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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