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脑子有病吗?我为什么要和你跳舞。]眼前这位……金发碧眼的女生是这么和我说的。这种发言听上去很……很一般,很……很要人生厌,大概是这样吧。所以我的回答必须是……
[哇~好难听,好难听。]
[声音为什么有气无力的,还有别把客人扔在一旁自己躺沙发上,很不雅观,快给我站好!]
这个妹妹很烦啊,能不能再更讨厌我然后回家去,还有,你还知道自己是客人。
[我饿了,没力气站起来了,要我站起来先给我吃的吧。]
[那是什么回答啊!你个废物,这个样子一点用都没有,跟个废物一样,你给我站起来!]
猛地感受到地心引力好像反转了,我怎么往上飘了。不过,下一秒我算了解到了,因为我连同沙发一起摔在了地板上。这个女孩竟然把沙发给我抬起来了,你是什么人,超远古战士吗?
[很疼欸。]
[既然觉得疼你就站起来说话,为什么还趴在地板上,我要杀了你!]
[女,女孩子说话不可以那么粗鲁,喂!等等,别扔遥控器,啊唔!]忽然眼前一黑,我被飞来的电视遥控器砸晕过去。
在昏迷中,我倒是做了一个梦,一个奇怪的梦。
我看见一个少年在看一个梧桐树下站着,背对着我,一言不发地望着枯黄色的树干。能微微感受到微风吹来,没有炎热,没有寒冷,有的只是瞬间舒畅与安静。
[你见过梧桐树开花吗?]不说话的男孩这么问道。这是在问我吗?我不敢回复他,因为我在远处,他可能是在和树后的人讲话。
[你见过小草燃烧吗?]迟迟没得到回答后,他继而发出第二个问题。
这些问题都太奇怪了。枫树能开花吗?小草燃烧的样子我大概是见过的,这样的问题意义所在?我回答不了。这两个问题怕是给大人的玩笑,找不出其中有什么可以去好好斟酌和思索的。
[回……]少年好像是要说“回答我”,并转身准备面向我,可是在看见他面容的那一刻世界又陷入了黑暗,等再次醒来的时候我看见的不是梧桐树而是一碗蛋炒饭。
确认一下,我还是在地板上,而且肚皮凉凉的,看来是没动过。眼前的蛋炒饭发出的味道对于我这个饥饿病患者来说可以说是最好的良药。没有考虑来历,我不假思索地吃起来,狼吞虎咽地吃着。这蛋炒饭还挺好吃的,颜色不太偏黄,加了点绿葱,然后油也控制的非常不错,最主要的是吃起来不觉得硬,鸡蛋和米饭既没有粘在一起,也没有炒的太硬,口感更是不用说。不知道是不是我太饿了,我甚至觉得这碗蛋炒饭飘出的香味简直比那些山珍海味还香,比曾吃过的所有食物都好上一万倍。
在心生膜拜,一番赞美(都是内心中的)后,我也吃的差不多了,身体四肢也有了力量,慢慢可以爬起来了。
[啊,吃完了。]只有起身才能注意到,我旁边沙发上正坐着一位可爱的少女。她正在看电视。
这个貌似是关于科学研究的吧?为什么一个女孩子喜欢看这种栏目。
[你……]
[觉得这个节目怎么样?]她将两腿交叉,左腿叠放在右腿上,右手里拿着电视遥控器对着电视,左手支着她那颗呆呆的脑袋,问我如此不好回答的问题。
[很无聊。]
[的确。]很诚实的承认了。
这个人是我的妹妹(无血缘关系),是一个力气大到能掀起沙发和一个男性重量物体的女生,如果不想死的话,请各位君子望而畏之,切不可以身试法。
[都能把沙发再搬起来,就不能把我也搬起来吗?]
[闭嘴了,你太臭了,我怕自己碰你之后要去洗个五六次澡,流氓。]
[那会洗脱皮吧?]
[什么!]突然语气就变狠了是什么情况,感觉空气流动都停了下来。
[没什么。]既然能自己站起来了,我就别继续趴着了吧。我慢悠悠地用双手把自己撑起来,然再站起来。
[对了,现在几点了?]想起来今天好像有客人。
[两点吧?好像是。]她张佳色漫不经心的回答我。
这个样子的话不自己确认一下好像很不安心。于是我就先不管她,走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找出自己手机看一下屏幕上时间。还真的就正好是两点,张佳色没有敷衍我啊,刚刚那么想她真的有点对不起了。那么,看样子哥哥还没回家,这个时间再不到家总觉得会迟到,我是不是该打个电话再确认一下。
我的房间在这个时间点被人打开,并能听见一句很有礼貌的歉语。
[打扰了!]
[哦。]
……不对吧,为什么你进来再和我说打扰了这种话,一点也不礼貌。
[意外的很干净。]她左看右看,就像在找什么一样,对我的房间进行了一番搜查。不过,她每翻一样东西都会很有礼节地放回原处,和没动过一样,这样的行为会让人误以为她是个间谍或者邪恶机关的特工。一般这个样子不应该都在房间主人不在的时候进行才有意思吗?当然我不是说我喜欢自己的房间别人翻乱,可是这并不代表我喜欢自己的房间被别人乱翻一统。隐私权啊,隐私权。
[没有♥书……]
[那种东西那有可能有啊!哪有可能?]面对我的回应她一脸理所当然我肯定有的的样子。
[沈莉说只要是个男生都有,她哥哥的**都被她找到了。]
[不对,不对,那是什么鬼,那么笃定每个男生都有是错误的,不对啊!沈莉什么鬼啊?你认识的是什么人,她没事翻她哥哥的房间这样的行为本身就是有问题吧!]
[不,她在她哥房间里装了摄像头。]
[……]女子高中生太恐怖了……
在不服输地一番寻找无果后,她泄气地坐在我的床上,我则是坐在在自己书桌前的椅子上,用手机向哥哥发了一通信息,然后看起了新闻。
[喂-,你今天来我家干什么?]
[啊,忘说了,我是来确认一下生活环境的,我要在这边住一个星期。]
什么我没听错吧,她要来这里住一个星期。虽然房间不是问题,可是很奇怪吧。名义上就是两个男的和一个女生住在一起,删去平时不在家的哥哥,加上我和她在一个学校,就等于我和她在同一个屋檐下住一个星期。为了保险一点,我在加上亲属关系这层保护,但是我和她没有血缘关系,这样子总觉得……
自己一个人在家的环境被打破了,我还是喜欢一个人待着。
[就没有别的亲属吗?]我内心起伏不定,但表面稳如……泰山?
[我是不想在一个对我企图不轨的哥哥家里住,而且类似样入虎口这样的方式令我感到不安,你不会对我做出什么可以送去见警察叔叔的行为吧?我告诉你,我是带了防护措施的,类似防狼喷雾剂,还有辣椒水,还有……]
就这样滔滔不绝,旁若无人地说起来了,而且对自己防范的目标说出这些话感觉和告诉我如何攻略你一样的胃疼。
[当然了,正常交往还是可以的。]
……
[不能和我同用一个杯子。]
[谁会做那种事情!]
门铃声很看气氛地响起,把我们两个之间这样毫无建树的谈话结果了。
哥哥有钥匙,这个应该是找哥哥的那个女人吧,我这么想的。和张佳色打声招呼,问她要不要去见一面时,她很愉快地答应了,但是要先观察一会在露面,说是怕我对她意图不轨是找来的犯罪同伙。对于一个没有朋友的人这么说很伤人……
[来了。]在玄关我告诉外面的人马上开门,并通过门上猫眼看见是位穿着白色连衣裙的黑长发女人。个子应该差不多和我一样高。
[你好!]开门后,她微笑着向我招手,问候一下,那样子真的有点像是下凡来的天女,如果今天张佳色算西方天使,那么这个女人就是东方的了。她笑颜如花,举手投足都显得十分有成熟女性的味道。看上去也是高雅清高和稳重,做事也不急躁,让人见了就很喜欢。
[你好。]不过我可不是那种看到美女就打哆嗦的男性,毕竟我可是很清楚的,那种回忆……
[小慧真的很单纯哦,而且长得还可爱,小脑袋就像仙桃一样,脸也粉红粉红的。]
[对啊。]夏天炎热的日光下,小孩子们是这么评价他们当中一位可爱的女玩伴的。
然而……
[他好像一个西瓜。]这么指着看她入迷路过的我说。
然后就是[对啊,西瓜。][是荔枝吧。][是外面那层皮了。]
就这么被他们跟了一路,讨论了一路。
所以即使是看起来洁白无瑕的女人也绝对不能放松警惕。
[我可以进去吗?]
[可以,请进。]我先进屋子,看见楼梯口还未能跟紧主人而漏出的金色发梢,像躲猫猫时老鼠发现猫时逃跑一样躲进墙的另一侧。我看看后面那位女士,好像没发现,她还在一脸温和地对着我笑呢。
张佳色在上楼前就把电视机关上了,看来这个女生不是那种粗线条的女生,对于生活中的一些细节和行为还是很有自律意识的。也谢谢她没让这个漂亮纯净(可能是)的女士看见家里难以察觉的废柴气息。
[很干净呢。]做到沙发上后她感叹的就是这句。这些其实都是我做的啊。
[嗯,请问您怎么称呼。]
对于我这么有礼貌地问法,她反倒吃惊,然后粉红嘴唇动了起来说出一句要我意想不到的话。
如果说刚刚她的惊讶算出乎意料,那么此时我的惊讶是在是在她的基础上加了个更字。
[你忘记我了?]我们之前见过吗?
我没问出来,这个还是有点不礼貌,告诉别人我已经把你忘了这样的宣言。
我努力回想自己见过的所有人,也就那几个,等一下怎么有点悲伤,不不,错觉,错觉,不就是只限于20个人以内吗,如果手指头数不过来就再加一只脚就够的数而已。
这个人到底是。
[不记得了吗?]即使看出我就是忘记她了,她脸上的笑容也没有变过,像一副景色那样挂在我的对面,看一眼就觉得很安心,自己的过错能被原谅,这,这是基督下凡吗?
等等,好像有点影响了。
[该不会是……]
我话还没说完,她就双手轻轻击了一下掌,为我能回忆起自己而加以奖励。
[我就是你哥哥的青梅竹马——朱雯兰。]想起来了,哥哥上高中的时候,我好像还是小学吧,有个女孩子天天来姑父家找哥哥,这种频繁的来往我真的为没人怀疑他们早恋而实感欣慰。不得感叹,还是青梅竹马好。那句「青梅骑马来,绕床弄青梅」说的真的是有点令我触动。
不过没什么用,像我这种人从小就没朋友,青梅竹马这种角色根本不存在,直接说就是连杀青都不用的角色。真是白感动一场。
然后,她每次来找哥哥也能见到我几面,当时看见我就很轻易的把我抱起来,在我哥哥面前把我像举毛绒娃娃,布熊一样,很高兴地对我哥哥说[我好像抓到一个珍惜动物。]
稍微回忆一下,我当时很轻而且不高,她当时就差不多这么高了,举起我真的轻而易举。
然后哥哥说了一句[哪里买的布偶好丑。]的我丢掉到一边。事实上是看我脸红害羞得像要炸了一样,就故意这么说帮我解围的。话说那个女人抱起我的时候也是这么笑的。没错,眯眯眼的笑。
虽然很萌很漂亮但是已经给我不好的回忆了。
[都长那么大了,我都不可以再抱着你玩了。]
[呵,呵,呵呵。]这样的回忆我怎么回忆啊?
[你哥哥没来吗?]她问我。好突然,不是她先来的吗?
[没到三点。]
[哎呀,我记得我有再打过来说要提前,接电话的还是个挺可爱的女孩子呢。]
[……通过声音能知道长什么样吗?]
[你真的一点想象力都没有,要学会通过声音去判断接电话的人哦!其实我有这种超能力。]
[怎么可能!]真是的,怎么说这种中二的话。
[真的哦!]
[难道……]有点动摇了,看她那么安稳地说话,脸上不变的笑容,和突然压低一点的声音……
[当然是骗你的啦!]……嗯,讨厌。
[所以说那个女孩子是谁呢?该不会是小疑你乱搞的对象吧?]
[不是的,不是的,你瞎说什么,那个是,是我妹,我妹。]
她狐疑的看着我,表情有点严肃,身体为了好好观察我的神情特地向前微倾。
[可是我不记得我在俊俊家见过那种女孩子。]
[是,是我母亲新结婚对象的。]
[抱歉,要你回想不必要的回忆。]她对我的状况也是了解的,所以在这个问题上也会做出对我同情的行为。
[没什么。]
接着大门锁的锁芯响起一道金属撞击的沉闷的声音,然后就是一声[复疑,我迟到了吗?]
没等我回应,朱雯兰一下子站起来,快步走到玄关,亲自去迎接我哥。简直就像新婚妻子第一天与丈夫生活时的样子。
[你已经迟到了俊俊~]肉麻地对我哥说出这句话还是挺厉害的。
我只能听见我哥断断续续的惊讶声和应接不暇的声音,看来有够他受的,我还是先回房去,让他们两个人聊一会吧。
张佳色依旧坐在我床上,只不过这次不是坐在床边而是靠墙直接坐在床里面。双腿弯曲,抱膝而坐。可以看见她脱下鞋子后雪白的袜子勾勒出的脚裸。也就今天里面穿了短裤才敢这么肆无忌惮地坐着吧。
她正在看一本从我书柜里拿出来的小说,对于我进来她不做任何反应。她认真看书的样子不知道为何显得更加有魅力,仔细观察她,嘴紧紧闭着,眼睛亮亮的好像彗星密布的星空,白皙而又透出点红润的脸蛋好像就是白玉的精致。
有点被这样的她迷住了,我清咳一声。
[不用刷存在感,有什么事快说。]一眼也没看我,目光完全在书上。
[还是那个问题了,为什么来我家。]
说到这,她才把书暂且放在一边,用不拿书的那只左手指着我说[谁叫爸爸妈妈说要我们增进兄妹感情,迫于无奈我才来的,你可别想做什么越线的事。]
鬼才会对你做跨越道德伦理的事。这个妹妹真的有点难搞,想到接下来一周每天都要见到她我才突然开窍明白一件事。美女美女,果然都是用来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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