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你且说说着,这个人究竟怎样奇怪。”
那老妇又多说了不少废话,在说了一大堆空话后,方才言归正传她说到本题。
“这个人是北边口音,自称是一位教师。但我看他的模样委实不像教师。他身上穿一件花级的棉袍,却已烂旧不堪,上面罩着一件油光光的马褂,尺寸也不合伙的身体。最重要的是,他每天总要到十二点钟起来,一出去后,又得到半夜才回。你想当教师教书,怎么会教到半夜时分?”
“这也不足为奇、现在的夜学校很多。”[不过这个12点钟还没出去的消息是谁发出来的呢?]
“不是,不是。我家前楼的毛先生,也是当教师的。他校里也有夜深,但每晚至迟十点钟总已回家。这个姓叶的怪客,却不过十二点不回来、并且毛先生以为他是同道,曾和他接谈过几次,问起他的校名,地点,他支支吾吾的,没有说出一个大概。毛先生又从壁缝中窥看他宣中的情形,据说他桌子上只有几本小版的旧书,绝没有一本学校里的书。这就可见他实在不是做教员的。
我点头道:“那么也许他就真的是假装做教师的,但这并不足以证实他有问题,还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老妇得到了这句同意的话,似乎加增了些希望,精神越发振作了,口沫的喷发,也增加了密点和扩展了幅度。答道:“多着呢!除了最开始给我交房费的时候,他出外时几乎不和人招呼。他住进来的第三天,我看见他出门的时候,好意地问他一声往哪里去。他却向我眨了一个白眼,没有跟我说一句话。从那以后他总是闭口无言地出去,从来不和人交谈。”
“这还不算。他出进时总挟着一个长方形的小包。有一次住在楼上的一个九岁的孩子根福,就只是当着他面把那个包碰了一下,他竟大发脾气,凶狠狠地向根福咒骂。仿佛他这东西是触摸不得的!先生,你想可怪不可怪。”
“每个人的脾气不同。也许这只是因为他太过于腐朽罢了,你又何必大惊小怪?”
“唔,先生,你还以为不可怪吗?好,可任期事尽多哩!三天以前,他在半夜后回家。他的房中,忽而叮叮悄悄地有敲银圆(老人对硬币的简称)的声音,连续着一个多钟头,竟使前楼的毛先生不能安睡。他分明忽而得到了不少银圆,一个人在察验银圆的好歹。先生,你想一个钟头还不曾数完那钱的数目——不是至少总有一千多元罢?先生,你想像他这样的人,哪里来这许多钱?”
我听到这里,已引起了几分注意,沉着目光,缓缓发问到。[也确实是很奇怪,到这个社会居然还有人会发硬币作为奖金,而且还敲了整整一个晚上。]“他数钱的声音就只有前楼的毛先生听到了吗?”
“不,我也听得的。不过我那时非常要睡,在翻身的时候,听得有人敲银圆声音,一时想不到是他;随即又模模糊糊地睡去。但毛先生只和他隔着一层板壁,自然要听得睡不着了。”
我点点头,又问到:“此外还有别的可疑处吗?
老妇的双手又乱舞了一会,唾沫又似雨点般地飞着,眼睛里也满显着惊恐神气。“还有,还有,还有一件最奇怪的事情,前天夜里,他忽把板壁上的缝细和孔洞,完全用黑布糊没,分明防什么人暗中窥探。先生,你想他若不干犯法虚心的事,为什么要这样子呢?——还有一点,这也便是我过来找你的原因!昨天下午,我们的灶间里,忽而失去了一把切菜的小尖刀。我们四处搜寻,终找不到。在烧晚饭的时候,我又在灶间里搜寻了好一会,仍旧不知去向。那时候那姓叶的怪人已经出去了。住在被侵楼上的王嫂子说,在日间十二点半,姓叶的出门以前,这刀还在桌子上见过;并且这姓叶的临出门时,似乎曾向灶间中溜过一趟。因此我们料想那刀是他偷出去的。这原是我们当时的猜想。到了今天早晨他回来的时候,这事竟证实了。那把尖刀忽而又重新在灶间中出现了!”
“那你是怎么知道这把刀是他偷的呢?”我昂起头看着她问到。
“有凭证的。这把对我用了好久,因着家中没有专门磨刀的东西,用得已很钝了。现在却磨得非常锋利,很明显是有人已经把它磨了,尽以做杀人的东西。我不知道这把刀,他昨天是不是已经闯过祸。我现在正是害怕这件事情发生。”那老妇说到这几句话,语声有些颤动,脸色也灰白无血,那两只干瘪的手舞动时也欠自然,可见伊心中委实恐惧已极。
[这确实也有上一些古怪。]我向老夫人点点头,说到“好了,大致的事情我已经明白了,接下来就请你放心的把这件事情交给我们吧。”说完这句话后,也没有在意她的反应,转身就走到了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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