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到了这个时候,我总是应该坐在镇子里的康德咖啡馆34号那个靠着窗的座位,喝着米罗卡亲手酿的咖啡,享受着独属于自己的悠闲下午时光,做个超凡脱俗,像璎珞般的人物。
这样之后呢,我就可以去隔壁的川菜小餐厅,吃吃怜幽做的新菜品。再然后,我就该左搂右抱着,思考去那个妹子家玩了……
花天酒地呀,穷奢极欲嗬,遗弃了美梦还有恶梦,这样的日子好不快活。
我的计划可谓完美无缺至极,我都有些佩服我自己了……当然,首先,我得还在那里……
现在呢,无尽黑暗笼罩在我周围(其实还是有些微弱的亮光),就像熟悉的镇子背后,那片森林的夏夜,除非燃起大火,如果没有了满天的星星,就没有一丝丝光亮。
而不像任何一个凝冬的晚上,即使在冰雪覆盖的山上,有着不知怎么就反映出来的黯淡白光,人就能看到素洁的树林和素洁的湖了。
湖和树呢,因雪而穿上白装了。
湖上的船应不会染白,那炉火很旺呢,烧沸的酒还好喝着,某个女人应还在那里啊。 是呀,不管怎样,人心里面始终会想着,朝飞暮卷,云霞翠轩。这样美好的一切。
而我呢,远离了那一切,在这等了不得的黑中,真像成了个瞎子,视线里万物全无,身体也完全,从头到脚,被捆绑住了,滑稽地被束缚了,可称作动弹不得,大声呼救几声,也无人应答,只听得到莫名其妙的回音。
现在看来,实在不可能会有人来救我了,我该怎么逃出去呢?这一切的一切,真是刺激呀。这是在玩密室逃脱吗?如果我成功地脱出了,会有Parfait的奖励吗?那是一个特大特大的泰迪熊,一瓶普通至极的矿泉水(毕竟我口渴了),还是,绝世美人的倾情一吻?
哎呀呀,我可不知道。当然,这世界上有多少事又是你我知道的呢?所以,对于这个世界一切荒诞不经,请你抱有宽容,乃至纵容的态度吧!何必管那森罗万象,又何必管那人情冷暖,都抛之脑后,都抛之脑后,就请在这让我们偏爱的黑暗中,痛痛快快歌一曲吧!
哦,对了。
人生不容忍这样的闲聊,她也似乎不容许我扯开喉咙歌唱我们亲爱的祖国呢。
切回正题。
还没有交待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嗯哼,其实,怎么说呢,我也弄不明原因,只记得我是被个陌生的妹子弄倒了……
回到一段时间之前 -
“请主人您早点归家,别像上次那样忘了回家的哦!“我的女仆倚着家的木门向我挥手道别。那黑色的长发跟着杏花风荡漾起来,遮住了她的眼睛,看不清楚了。只听见,那银色耳坠在铛铛地响,伴着风声,悦耳动听。
我却知道那飘扬长发下哟,会是怎样的目光,有着怎样的意味:上一次,我只是偶尔彻夜未归,第二日,才到门口,她呀,竟一直守候在那儿。一双平日里还是挺活泼逗趣的眼眸,怎么就全黑了呢?阴森中带着十足的煞气,这可不应该。更不应该的是,我一星期也没能吃上她的,那热热的,可口的饭菜了。
真是个调皮、不可爱的女仆,说实话,我有些嫌恶她,那改不了的坏脾气,那不及格的女仆装扮(不是超短裙啊!)。可我更从心里爱着她呢,爱她哪一点呢?我也不知道,她连D罩杯都不到呢。只是,每当看到女仆那甜美的笑啊,我浮躁的心,就能有片刻安宁了。而且她的眼睛很好看。我说的是真的,不管什么时候都好看。那怕生气也一样。
我一边轻笑着回忆着我与自己女仆相遇的点点片段,一边悠哉走着。
突然地,我就唱起了歌儿来:
“路边的野花儿你不要采~“
“不要采~”
“不要采……”
声声入耳,我就这样走着。
当我远离家以后,在小镇那宽阔无人、被枫叶铺满的街道(实际上没有枫叶,为了一个美好的意象,请别在乎我的虚造吧)上,却看到了一个极漂亮的,但却从未见过的萌少女。穿着可爱的碎折裙,却没有穿黑袜,孤零零光长腿就站在那里,像是在等一个人,可我不认为她等的是一个如我这般优雅的人。
打开手机,我放起了苏格兰的风笛曲《优雅》,又马上关掉了。这曲子还是太过哀伤。当然,我想去勾搭--不,是去与她亲切交流一下,这可不是采野花哦,只是嗅嗅花香罢了。
眼花花,诗意而肆意地乔装优雅。
然而,我连话都没有说。她却立刻踢向了我。迅猛有力地、出神入化地、如爆裂的流星一般。踢向了我。真是完美的一脚。如果前面不加那么多的说明,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呢。
0.01秒的奇迹再现。
那一脚真是帅气,可不像女生能踢出的。
连神通广大的我都躲不开。
不是我躲不开,而是在她踢向我的那么短短几秒钟之内,我亲眼看到了,仔仔细细的看到了,那纯白的,无与伦比的内^o^裤……
看来,我受了那么一脚,也是值了!
咳,我扯到其他地方去了……总而言之,我就这样晕倒了。不过我跟那个萌妹子没有什么血海深仇啊,路边的野花能有这么多刺吗?她绑我到这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难道她是受人之托吗?那么会是谁呢?
“嗯……”我在脑海里寻找着,那些跟我有过交际的,曾经背离的,已成云烟的人们和事情。却找不到了,因为发生过的,实在是太多太多,我也太累太累,懒得去找……害怕去忆……
我是谁?读到这里,亲爱的读者 - 你可能提出了这个第一重要的问题。
那么,让我先来介绍一下自己。
我呢,本来的名字已经忘掉了,自名莫由命,现年24岁(?),某种意义上的无业游民一枚,过去游荡过许多的地方,现在住在一个方圆十里的小镇,一间有几十年历史的破木屋里,过着快乐的、没心没肺的、混吃等死的单身(群居?)生活。活着,就这么简单。
许多年前,我不是这样,直到我的膝盖中了一箭,不,是在经历许多件事之后,我的生活就变成这样了,简单却又充实,至少没那么多危险。偶尔能回望到地狱。
过去的日子,血腥一片……
幸好我还有她们。对了,我不见了,她们会不会想我呀?不用说,那群没心没肺的小妞们肯定还是一如既往的过日子。只是我的女仆会不会还是一直在门口等我,直到我回去,再向她主人发一阵脾气呢?
哈哈,我想这么多干什么?
哦,等会再说吧,我听到脚步声了,有两位女士,应轻轻地,在向我走了过来。
一扇门被打开了,紧接着,光就不顾一切的钻了进来,就一个瞬间,我的眼睛就被迷住了,看不到任何东西。真美好。
很久很久之后,我才模糊地看到一个人影。
嗯,还有一个呢?
“你醒了?”那是个女孩的声音,很甜美,真的很好听,我却没有听过,可以确定哦。
终于,我彻底恢复了视觉,看到的,正是那个踢倒我的萌妹子。看上去,她的动人外表跟她内心的暴力完全不符。
她神情冰冷,摆着一张臭脸,然而不可否认的是,她那一双雪白长腿确实诱惑至极。
当然,这可不足以平息我心中的怒火。我果断说道:“小妞,笑一个,你的白色胖次很好看。胸虽平,可别自卑呀!我不会嫌弃你的!”
短裙萌妹子听到这句话,两个墨绿色的小眼珠竟迸射出凶厉的光芒,像是两支长枪插向我的脑袋。NONO ,是金属气十足的机关枪。
不错,这样就有生气多了。
真是一只可爱的小狮子。
“你现在成了这个样子啊。”真没想到,我听到了一句清冷的叹息,是那么的熟悉,却又是那么的陌生,好似从过去的幽暗岁月里飘荡出来,伴着野火,怪笑,以及恨意。
我现在知道谁是绑架我的真凶了。
一个女子掂着脚,慢慢从黑暗之中显出了身形,小狮子向她弯腰致礼。
她依旧身穿着热情的红,似有幽香的髻影在地上留得颀长,让我最熟悉的,还是那双小巧玲珑的金莲玉足。步步向我走来了,像在莲花上舞蹈一般。此刻,宛如当年初见,惊鸿一睹后,此生也忘怀不了。
她的样子,跟以前一模一样,只不过眼角里却没了那份调皮,反而,是那么锐气逼人。
果然是她。过了六年,她终于还是找到了我,尽管这只是她的一个六年。
唉!该来的,总还是会来。
就算此刻我的心情复杂万分,我表面依旧是那么玩世不恭。这好像成是我的习惯了,虚伪的假面带久了,就成真了 :
“嗨!我的小洛夏,好久不见啊,过了这么这么久,你想我了没有啊?”
这句话说出了口,那个被我称之为小洛夏的女人却仿佛没听见一般,只是,静静地看着我,脸上没有流露出任何情感,宛如没有感情的机器死神,用眼神都能收割灵魂。
这种情况,我从未见过,以前,就算洛夏她愤怒到了极点,只要我叫一声“小洛夏”,她就会立即绽放出了笑颜,而现在她看我为什么像看陌生人一样?
漫长地胶着地对视良久以后,她的红嘴唇动了。天上的星河也无时无刻在变动。
“我对你已经没有任何的爱意了,连敬意也被时光消磨殆尽。莫、由、命,不管你再怎么油嘴滑舌,都没用了。”洛夏说出来了这一段话,“六年,整整六年,我一直无时无刻都在盼你回来,无时无刻都在疯狂找你,直到看见了你,我才恍然间明白,自己幻想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罢了,就让它崩塌掉吧。”
我这时的心情应该非常失落,听到一个曾经爱过你的人说出这样的话,打击是巨大的,对我这种绅士来说更是如此。
“那你绑架我干什么?”绳子直接断开,我恢复了自由之身。对我怒目直视的短裙萌妹子突然惊讶了,她当然不知道要弄断身上的玩意儿,对我来说只是小菜一碟。
“我要从你这里借一样东西。"洛夏说。
"什么东西?”我知道她要什么,可是我还是要问。有的问题是不得不问的。
“你的眼睛!”洛夏的声音此刻冷酷无比,似乎是冷血无情,却蕴藏着绵绵的恨呢,如涛涛的江流。恍惚之间,我看到了她以前的如花笑颜,绵绵如细水一样,却再也不能流进我的心田。蛾眉不会永久美好,如繁花一样。
房间内深沉的光洒在她身,视线内都这样乱掉了。这样来,就像把一件清晰的东西弄得模糊,她成了一个不可触摸的幻象。
不,可,触,摸,的。
“……”
她说出了个我早就猜到了的答案,然而我的心又高兴起来。没有爱,哪里来的恨?洛夏对我恨的越深,她对我的爱就越深。她或许从未忘记对我的爱吧。那刻苦铭心的爱。那给予双方伤痕的爱。
我对她又如何呢,好像有些残酷?那种被遗弃的滋味好受吗?我是无从知晓。
这时,洛夏的手,化作尖锐的利刃刺向了我,三米,两米,一米,越来越近……其实,到了死亡边缘,时间会变得很慢,像流沙般缓缓的,你会想到许多你未想过的。
在这千钧一发之刻,伟大世界之内,我就不由自主地,忆起了,发生在我俩之间的,那些弥足珍贵的往事……
蛾眉会永久美好的,就像过去我们拥有的所有美好的东西一样。
它们只是冰封于回忆深处,是一首飘渺的梦里的歌,一个灰白的踯躅身影,
“如果生命的春天重到,
古旧的凝冰都哗哗地解冻,
那时我会再看见灿烂的微笑,
再听见明朗的呼唤——这些迢遥的梦。
这些好东西都决不会消失,
因为一切好东西都永远存在,
它们只是像冰一样凝结,
而有一天会像花一样重开。”
ps①:以上这首小诗是戴望舒写的,题目叫《偶成》。而我的这本小说呢,也可以说是偶成的呢∩_∩姑且认为它们很有缘分,这样表达的东西就可能会一样了。是爱与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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