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我来到了老王的办公室。
“你们是不是在监视我们？”
直接开门见山。
老王放下了手中的教材资料，躺在那张办公椅，仰头与我对视。
“嗯。”
“为什么？我不是都说了要远离这件事吗！”
“别紧张。”
她招呼我坐在对面。
“首先，我们并没有派人到你家附近监视，所以你大可不必担心会影响到你的正常生活。”
“没影响！小区内几乎所有摄像头都指着我家，你他妈的跟我说没影响！”
“先坐下！坐下！”
她拦下了要站起身的我。
“那监控不是二十四小时都有人看的，而且我们的首要目标也不是你和你的家人。”
小灵？
“你信不过我？”
“为什么这样说？”
“你不是那帮怪异专家们的指挥者吗？所以这条命今不是你下达的吗？”
“我当然相信你，零！”
她看着我，从她的眼神中并未看出是在说谎。
“你是绝对做不出危害人类社会的事的。但这条命令不是我下达的，指挥者己经由别人担任了，而且要拦住另一条进攻的命令费我好大一番说辞。”
心里的气消了一些。
“那，这种监视要持续多久？”
“直到确认她不会对人类社会构成威胁后。”
“你他妈在逗我？”
老王叹了口气。
“零，这是一场交易，要想获取他们的信任，你就必须付出相应的筹码。”
我与老王就这样对视了几秒，最终叹了口气。
我明白老王作为我的老师己经为我做的够多了。虽然她轻描淡写，但为了一个除了她以外谁都不认识的人作辩护，可想而知谈判有多艰难。如果没有地，说不定情况会比现在更加糟糕。
“我能帮的，都已经帮了，如果还有什么事记得来找我。”
她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走出去了。
“嗯。”
“那个……”
我望着她的背影，最后一个词硬是卡在喉咙里，怎么都吐不出。
老王的背影逐渐消失在眼野，那个卡住的词语化为一股奇怪暖意流了回去。
——
老王因为面具坏了，没办法再当怪异专家，所以这一周的物理课都是满的。小灵也安心在家调整，除了偶尔出去卖些零食外，基本都宅在家。
身边唯一与这次事件有瓜葛的两人都远离了中心，于是我丧失了对后续事件的了解，不过这样也好，省的担心这担心那的。
期末将至，还有一周多就期末考试了，就算是在课间同学们也都是紧张的复习着。
雨宫铃保持着握笔的姿态，笔尖停在了下一个词语处，她歪着头看窗外的雨雾，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今天穿了一件蓝色的圆领毛衣，搭了条白色的裤子。现在的气温确实不再适合穿裙子了。
长长的头发被几个精致的小发夹给固定在脑后，不时传过来淡淡的香味，像雨季少女的忧愁。
几乎每到下雨的时候，雨宫铃就会像这样，呆呆地看向窗外，什么也不做。像是在欣赏一幅画一样，在欣赏着雨天。
我也喜欢雨天，因为下雨是最安静的时候，尤其是在乡下。
褐色的田地，纵横交替的小道，都几乎看不到人影，只有几个旧衣服加塑料袋做成的稻草人狐独地立在安静的田野中。公路上的车辆也像是要避雨，暂时的消失了。
打开一扇窗户，雨水偶尔飘进，外面有时是倾盒大雨，有时是浓浓的雨雾。雨下的时候是很吵闹的，但世界却是安静的，安静的只剩下下雨的声音。
通常，这时候我都是先在沙发上躺一会，总是会梦见自己在雨停之后钓到大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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