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谎言什么的可是必要的啊,姐,不用这样低沉。”我不知道姐在想些什么,反正应该是一些不好的事情吧,不过我可不擅长心里辅导什么的,唉,真是好麻烦。被人背叛,挺不好受的吧。
所以一开始就别建立什么信任不就好了,把握这个度不就好了,简单地交朋友不就好了,硬是要揭开一层窗户纸,然后闹个不欢而散。
“不对哦,正是因为这样,人类才会有可能性。而你想的那种处事方法,只会让你夹在不幸与幸福的夹缝中,说得难听一点,只不过是逃避罢了。”
看来没什么问题啊,还有心情教育我。只是听到这种话我可不能不反驳了:“不对吧,明明只是在一次次触碰不幸罢了,怎么可能找到幸福呢?人类之间是不可能有信任的,有的只是谎言与欺骗。你明知这不是真实的我,我也知道这不是真实的你。我们互相知晓对方的黑暗面,而后踩在对方可以接受的边界上生活。连我们都是如此,难道还会有信任吗?不可能的。人类就是这样的东西罢了。”
“我说,不要搞得很高深,你只是一个十六岁的男生而已。”“而我却有十七年的完整记忆,而你也是,还未出生便有意识的我们不应该想得更多吗?血缘关系,男女关系,兄弟关系,同学关系,师生关系,陌生人关系,到底有什么不一样?那个女人对我们,不,对我所做的事情又该怎么解释?偏执?这就是人类不可能有信任的原因。”
“那种信任是存在的。”姐姐摇了摇头,“你太悲观了。”
“‘唯有家人是不可能放弃的’,这是我们发过的誓。但是也局限于此。说实话,试图杀死我的妈妈,把我当做工具的爸爸,还有那些畏惧我而逃离的亲戚,我一个都不想看见,但是我可是很好地遵守了你给我定下的规则。试图去亲近他们,在外人面前也是很好地装模作样了。但我,一个都不相信,连同你,也只是靠着双胞胎的微弱联系而已。我不会彻底信任任何一个人。”
这可难办了,争吵起来了。不过这也是我心中真实的想法,信任可以有,但是没有什么是可信的。不止是我们这一家,许浅那家不也是吗?有什么好反驳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无非是互相背弃罢了,一时的热情等时间走过就会消失了吧,根本不值得在意。
“结果你还是这么一副厌世的态度呢,明明想让你改变一下的。你这样以后该怎么办呢?你总不可能一直打下去吧?你总有打不动的时候,退役以后该怎么办呢?”姐姐看着我,担忧的语气听上去不是假的,实际上,我们的关系算是世界上最亲近的人了吧,虽然也没有绝对的信任,但也许很接近了吧,“虽然我们可以养你一辈子,但是这样的话,你这辈子都与这个社会隔绝了。”
“那样的家伙还少吗?”“这样啊,你也是这个打算啊。虽然挺适合你的,但是你始终到不了光明的世界,身为姐姐还是会遗憾的啊,毕竟是弟弟嘛。”姐姐笑了笑,也算是说出来真心话,“不过我也是会……”
“呐,姐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可没说过要养老。”我掏出口袋里的钥匙,我家也是别墅来着,只不过自己一直没有有钱人的自觉而已,真是麻烦,“死在赛场上的家伙也不少吧?”
“……随你便吧,反正我也拦不住你,只是别让我担心了。”
怎么可能会让你担心呢。我打开门,看见了那个站着的男人和女人,深吸了一口气:“爸,妈。”“嗯。”父亲点了点头,转头看向姐,“最近怎么样?”
“就那样。”好冷淡啊姐,还教育我要好好与他们相处,自己不也就那样一个态度。我看向妈,她讪讪地笑了下:“两个人都回来了?今天回来得真早呢。学校里怎么样?”“不用操心,阿姨。”姐冷冷地说完,直接小跑到楼上的书房中。
真是尴尬呢,姐还是不怎么待见这个后妈啊,也是,毕竟没比我们大个几岁,实际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两年前父亲突然再婚,而且对象还是一个那是刚毕业的大学生,但是我无所谓,没必要为这种事情烦恼。不然我不是太可怜了吗?要为这么多事情烦恼。
“那我也上去了。”我耸了耸肩,算是表达了一下自己的友好就跑到书房,看到正在生闷气的姐,“没必要吧?”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能容忍那个女人的。”姐嘟着嘴,双手握拳同时敲击着书桌,“真搞不懂父亲怎么想的!”
“容忍?我可不需要容忍,把她和生母比较一下的话就立刻可以接受了吧?毕竟我们的生母对我可不怎么样啊。你可一直是她的掌上明珠,而我只是她的心头大患罢了。”我想起那个女人的面容,很不爽,说实话从没有人能像她一样让我火大,“高下立判啊。”
姐姐沉默了一下,我听到一声轻微的叹气声,然后看到姐整个人趴在了书桌上:“母亲生我们时很辛苦。”“是,而这都是我的原因,所以她疼爱你而试图杀了我。不给我喂奶试图饿死我,用开水试图烫死我,高空坠物试图摔死我,甚至明目张胆地持刀试图砍死我。那个神经病最后变成植物人我可是喜闻乐见。”
“家人是不能放弃的。”“不是有血缘关系就是家人。她对我算是敌人。”“我不明白。”“你也只有在这种时候不明白。不过我也不指望你能明白。不过你去问许浅那个女人吧,她应该明白。”
姐姐再次沉默,我靠墙站了几分钟,心想她恐怕又要纠结一晚上。一般我们晚上玩完回家时他们两个都出去了,回来是就是半夜,我和姐都睡了。毕竟每次姐姐一看见那个后妈就要维持那种状态好一会儿,明明事事都冷静地不像个人,遇到这种事就变得和寻常女生没有区别,但是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寻常女生,好麻烦。
还是溜了算了。就在我打开书房门的时候,姐开口了:“你也好,许浅也好,都不在意这样那样的事情。你们到底在意什么?难道真的都是压制了人性了吗?”
“应该吧,反正我看那个许浅压制得挺成功的。毕竟赛场上人性可是累赘。”“你呢?”“我可没办法压制我没有的东西。”
好麻烦,一遍又一遍同样的问题。反正在别人眼里我就是个怪物,也不用太在意了,毕竟人的第一印象很难改观的啊,业内我的名声也不好,真叫人难办。
好麻烦啊。还是想想姐姐拜托的事吧,目前案件已经进展到了这一步了啊,实际上什么有用的都没有。现在最重要的线索就是许浅说谎的部分,其它的都不重要,那么是哪一方面说谎了呢?
推测一:实际上他父亲没有和以前不一样的地方,失踪是突然。成立理由:从已知情报看,他的父亲是一个隐藏得很深的人,不可能在亲人面前暴露。否认理由:对方不合时宜地发消息,打电话。否认“否认”,理由:对方是明白事理的人,而且是这边的人,不可能这么胡来。
那么继续推导,既然在这件事上说谎了,那么之后发生了什么。不,先想一下她说谎的理由……对,只有一个,那就是不让别人怀疑到自己的身上。
那么为什么不要让别人怀疑到自己身上?是因为父女早已有矛盾,而且这个矛盾是有知情人的,所以要制造假象。那么制造假象的原因呢?一个是因为就是她自己干的,第二个是担心自己受到怀疑,第三个是为了保护某个人。
不,不会是她干的,否则也不会找上我们。担心自己受到怀疑吗?这倒有可能。保护某个人?坚决排除。
那么线索就是那个知情人。不对,不可能有人会知情,她父亲这样的人绝对不可能让家丑外扬,没有请保镖也肯定有私家侦探,所以不成立。那么推测一就此中断。
推测二:他实际上是提到过什么人的。
嗯?还是排除吧,怎么可能会提到过什么人呢?按照我们推理出的设定他就是个守口如瓶的变态吧?那么这个推测就不成立了。
问了三个问题,两个没说谎就只能是第三个了。但是,第三个?也不成立啊,许浅肯定不会知道他父亲的过去……等等,如果对方也找上了许浅呢?对方将她父亲的过去告诉了她呢?如果许浅知道对方是谁呢?这样就成立了!
这样一来线索就对上了。啊,好麻烦,明天告诉姐姐吧,先睡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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