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讨巧啊,班上的人。”幸好我是走读生,不然住宿的话就麻烦了,就算已经开学一个月了,一想到要打扫卫生,整理床铺,还要和同寝室的人打好关系,这一切都不符合我的喜好啊,“一个个都是这样,姐,你这么受欢迎的吗?”
正在扫地的姐听到我的话,转过头来:“怎么了?他们都来找你打听我?”“这点你还真有自知之明啊,总之班上的男生几乎都来找过我了,问的东西都几乎一样,什么你爱吃什么,你喜欢什么颜色,你平时都做些什么,甚至还有直接问能不能当我姐夫的。唉,好麻烦。”
“你是在烦作业吧?凭你的冷场能力他们也得不到回答吧?”“姐你不用做作业吗?”“要学会利用课间以及每一节自习课,午休的时间也不要浪费,你都用来睡觉了,对吧?”
“高二作业这么少的吗?”“熟能生巧喽,其实题目都差不多,做多了自然就觉得简单,简单就做起来快,准确率也高。”姐把扫把一放,轻巧地走到我旁边,“要我教你吗?”
我摇了摇头,想着要是你教我我可就惨了:“算了,我自己来。下一次社团课是什么时候?”“今天周二,后天就是,以后每周四都有一节。怎么,开始期待了?”
饶了我吧,开始期待这种话可跟我没半点关系。“那个叫许浅的女孩,姐你不觉得有些奇怪吗?”“嗯?奇怪吗?你不会对人家有意思了吧?小禄也到青春期了啊。”姐姐在一旁捂着嘴,不知道是感到还是在窃笑,偏偏她还是我姐,搞得我根本没有办法发作。
我叹了口气,说:“她的身体很奇怪哦,比我在美国那边的大多数对手都要结实,还有就是莫名其妙的悲伤脸,姐,她不会是遇上什么麻烦了吧?然后你想让我一起跟你去帮忙?”
“你还真是敏锐啊,对,就是小浅有麻烦。”“恐怕还是大麻烦吧,毕竟那个女生多半是我们这边的人,遇上的也应该是我们这边的麻烦,对吧?”
姐摸了摸我的头,虽然我很恼火,但是考虑到她是我姐,我也就忍住了:“是啊,她父亲失踪了。”“这种事情应该去找警察而不是我们这种半吊子的高中生。”“她的父亲也是我们这边的哦,不过和我一样,是属于看台上的人。”
看台上的?那就没办法了。“警察不可能找得出是我们这边的人干的吧,不过这种事情也不会大张旗鼓地干,所以就想到找我们了?有什么线索吗?”“线索太多了,多到都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这样反倒让她们家的私人雇佣者差不过来,一会儿认为是这个,一会儿认为是那个,她父亲也真是的,仇家多得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姐轻声抱怨了一句,这倒挺稀奇的,姐坏脾气的一面还会作用在除了我以外的人身上这可是第一次,毕竟“冰山”这个绰号可不只是仅仅局限于我们学校,不过……“这么说,那个叫许浅的,就和我一样,是看台下的人吗?恐怕也是一个优质选手啊,真亏她可以协调好学习和这种事情。诶?爸妈怎么还没回来?”
“那边的事情还没有结束呢,今天不是有很多场吗?晚饭我叫了外卖,抱歉姐姐今天没法做饭啊,放过我吧。”
什么叫放过我吧?像是我在虐待你一样。不过一个一米九的姑娘双手合十着求饶可真是违和。“好了好了,你不做饭又没关系,倒是我们什么时候去办事?是一个一个嫌疑人排查还是直接上门?”
我看到姐的眼神变得很奇怪,虽然不是像看垃圾一样,但是我感觉我就是被关在笼子里的熊猫,正在被游客观赏:“怎,怎么了?”
“当然是先去小浅家里整理线索啊,你是不是被什么侦探剧给毒害看了?你以为破案就这么简单吗?”“你不是可以读心吗?”“唉,说了多少遍了,我只是稍微可以感知一下别人的想法,说白了就是比别人多了一点眼力见,而且不熟悉的人可是没用的。你心里那点鬼把戏我可是全知道,上课不准睡觉了!听到没有?”
“我很累的。再加上还要储存体力,学校食堂的饭菜量太少了。唉,我怎么就这么命苦。”“比以前要爱抱怨多了呢,明明以前是一个可爱的男孩子,现在除了话痨还是话痨。”
男孩子可不能用可爱来形容吧?不过对于她来讲比她矮的都可以用这个词吧?恐怕以后是嫁不出去了,不过对于我们这边的女人来讲,终身不嫁可能是最好的选择了吧。但那样未免太可怜了。
“星期六就过去,对吗?”“不,我们周五晚上就过去。”“这么早吗?不会是要在那里过夜吧?”
看着姐姐的目光,我知道我猜对了,有必要这么紧张吗?从某种意义上讲,他们也是我们的对手才对。“姐,你帮许浅是为了什么呢?我们家应该不会欠别人的,对吧?”
姐点了点头,算是同意我的话:“我们家在业内一直都是龙头老大,欠别人是不可能的。但是呢,据说许浅的父亲在我们还没出生前帮过老爸一把,再加上她也是我的朋友,自然不可能看着她遭罪。但是虽然是朋友,但是我们的共同话题也就只有侦探社以及解谜游戏了,我想同为看台下的你应该和她合得来吧?”
“不一定啊,不过毕竟姐你都这么说了……”我的视线移到了眼前的作业上,应该姐刚刚把那张数学试卷拿了过来,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狰狞:“小禄,这张卷子是怎么回事?十道选择题居然会错七道?”
“这个,这也是难免的啊,人之常情嘛。”“再怎么人之常情,这也太过分了啊,说,你数学课在干什么?”“睡,睡觉。”
“还有呢?!”姐弯下腰,脸靠了过来,说实话,美女把脸移近放在别的情境下可是一件美事,奈何这个美女现在是老妈子,而且是世界上最麻烦的老妈子。迫于无奈,我只好说实话:“好吧,我招,我上课时在想那个。”
“那个吗?你还真是痴迷啊。但是不管怎么说,耽误学业就是你的不对!你要知道,现在可不是在美国了,在中国,如果通不过应试教育的最终关卡就会彻底沦为人生的失败者,你知道的吧?”“通过了就会变成应试教育的成功产物,但是实际上有什么不同吗?”
碌碌无为地混过每一天,为了每一天的温饱而没用地努力着,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争吵着。要面对着充满活力的孩子却只觉得对方是个麻烦,面对着日渐衰老的妻子,才发现自己也已经不再年轻,然后把自己的孩子送去和自己一样的道路上,想着这下终于可以轻松一下了后发现自己已经什么事都做不到了,然后发出就这样吧,反正也没有精力了之类的感慨以后继续碌碌无为地养老,最后死的时候说不定都不会有人掉眼泪……
这个世界都是这样的啊,所谓社会这台机器就是靠这种重复的工作来维持的,虽然很不想干,但是如果破坏了这台机器的运作,身为零件的我们也都会灭亡。追求自由之人终会灭亡。
说白了,就是只能拥有有限的自由,让人类在一个望不到边际的牢笼之中满心欢喜地以为自己拥有一切罢了。到头来都是笼子里的鸟,却硬要分个三六九等。从竞争原始的力量到现在追求社会的地位,从竞争捕猎的能力到现在对金钱的痴迷,美名其曰进化,文明,说穿了还不是主人的选美标准变了。
笼中鸟只有讨好主人这一条路,又或者灭亡。可惜主人是虚幻的不存在的社会准则,不然那样还好受一点,对于虚幻的事物,明明可以无视,但偏偏对整个自然都敢宣战的人类就只是一昧地献媚,比笼中鸟还要卑躬屈膝。
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一切都是为了让社会这台机器运作下去。
“我知道了。”反抗是没用的,一个零件可能会影响整台机器,但是对社会可是没用的啊,“可是我,真的,不会……”“唉,真是个让人不省心的弟弟,好了,我来教你。”
真是的,简单的示弱就能消掉她的火气啊,真是让人搞不懂的女人,不过实际上也挺好懂的,小时候她还挺爱哭的,每次都是她一哭我就把别人给揍哭,又或者揍到连哭都做不到的程度,家里为此也赔了不少人不少钱。
对了,我们家也算是有钱人,但可惜我的钱都把握在姐姐手上,不过这也算是我自愿的,毕竟我都不需要钱这种东西,反正我只是看台下的人,一切都由看台上的人准备好就行了。倒也算是自作自受吧,谁叫我小时候这么皮呢?
不过我揍人还不是为了姐姐,这家伙可一点自觉都没有,还经常教导我要和善待人,我要是和善待人哪有你现在的样子,早就被别人欺负出心理阴影来了。长这么高到底是为了什么啊?吃树叶吗?
“哎呀,还是这么爱抱怨啊,要是是在平时姐姐还会安慰你一下,但是现在是补习时间,可不能想别的事。”能别摸我的头了吗?昨天我没洗头的,你不嫌脏吗?
“不过虽然是补习,但是我现在说一句也没有什么关系。谢谢你啦。”
还是一如既往地知晓我的心思啊,不,恐怕是一个字不落全部猜到了吧,真是恐怖的姐姐。算了,看在她说谢谢的份上,就专心听她讲吧。
不过,真是的,哪有对弟弟说谢谢的姐姐啊。
时间这种东西过得很快也很慢,也就比女人的心好懂一点。毕竟好像是做不想做的事情时时间就会变慢,反之亦然。但是女人的心就不一样了。明明周二晚上还一脸和善地说谢谢的姐姐在周四下午社团课见面的时候就变得奇怪起来了。
我都不知道上次看到她这副表情是什么时候了。额头的青筋这么明显吗?太生气会起皱纹的,姐。我抱着她应该能听到我的心声的想法这样想着,毕竟她的怨念已经让所有侦探社的人把注意力集中到她的身上之后转移到我身上了。
“你还好意思说呢,你周三考试了,对吧?”“是的,语文……”“数学这么差也就算了,语文怎么也这么差?古文默写怎么一个空都没填出来?作文写得什么乱七八糟的?你这样还算是我弟弟吗?”
真是抱歉了,但是好像已经上课了,姐,你不应该现在整顿一下纪律吗?我觉得等会儿学生会的人来检查的时候看到这场景可不太好啊。
“说的也是,你随便找个座位坐下来吧,回家后再教训你。”
多谢啊。我四下望了望,发现佘辅德在后排占了个位子,而且向我招手,我连忙蹿了过去:“我还以为我要被公开处刑了。”
“得了吧,能被陈寿这么关心,就算你是她的欧豆豆(日语:弟弟)都没法躲过人民群众的制裁。”“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说日语,听上去很奇怪的好吗?还有,我怎么感觉凉飕飕的。”“你看看你四周,陈寿的弟弟可是稀罕货。”
我可不是什么商品好吗?我注意到了四周的目光,真是冷得让人心寒啊,果然同学情谊什么的是不可能的吗?“唉,真是的,一入社就遭到了‘热烈欢迎’啊,这可不是我想要看到的。真要说的话我还真是惨得可以啊。明明只是想来划水的。”
佘辅德听到我的自言自语,轻蔑地笑了一下:“想多了,我看你就是下任社长。”“啊?”“裙带关系啊裙带关系,木头你不会不知道这个词吧?侦探社可是去年才创立的,结果因为陈寿和许浅一跃而成我们学校的第二大社团,至少人数上是这样的。所以说陈寿是我们这个社团的创始人。一般来讲,换社长都是由上任社长直接任命,没有别人参与,尤其是在现在陈寿一家独大的情况下,副社长还牢牢地立在社长旁,根本不可能有二心。再加上大多数人都不喜欢侦探游戏,都是为了看妹子才进来的,这时候陈寿的亲戚自然就成为下任社长的不二人选。”
“我说,不就一个普通的学校活动吗?至于被你说成这么凶狠毒辣的政治斗争吗?你以后要是当了政客我觉得那个国家迟早玩玩。”“事实上都是这么干的啊,我这样可是人才呢。不过我倒是没有当政客的打算,毕竟我这副好体能不去体育界就可惜了。”
“这种吹牛的本事也不错啊,你可以去说相声。”“算了,论吐槽我可比不过你。”
敢情这货以为相声就是吐槽吗?不要玷污了这个职业的神圣性啊。戏剧和说书没落的今日相声可是一直受到人们喜爱好吗?唉,我为什么要和他说这个?虽然我平时是比较沉闷但是今天我可是鼓足了劲来的,可不能就这样浪费在和他聊天上面。
“……众所周知,柯南·道尔的《福尔摩斯》是目前最有名的侦探小说,作者本人也被称为世界三大推理小说巨匠之一……”
嗯?怎么讲起了文学?不应该是推理游戏的吗?说好的侦探社呢?我看这应该是文学社吧?“好吧,我还是和你聊天吧。”“嗯?你说什么,木头?”“没什么,和我聊聊别的社团。”
“哦,难得你这么有兴致,虽说你这黑眼圈还没有消下去而且愈发严重,但你今天明显精神了啊,居然都不睡觉。”
喂喂喂,能别说了吗?就算你说得再小声我姐都能听到啊,她练过如何读唇语的啊!她的怨念都扑面而来啦!我的学习这一块可是她暴走的最好途径啊,别再刺激她了!“那个,还是和我说说,别的社团的事,好吗?”
“呀,木头你脸色好差,没睡够吗?今天都睡了一天了怎么还是这样?刚刚还以为你有点精神了,原来还是和以前一样啊。”
啊啊啊啊,我不该坐在他旁边的!我很精神的,我绝对没有睡觉,我只是闭着眼睛听课,姐,你看我内心戏这么丰富就知道我很精神的,对吧,对吧?
完了,我觉得我的人生已经完蛋了。什么时候有比赛让我发泄一下啊。“我真是后悔和你做朋友……”“怎么这么说话啊,我上课帮你打了多少掩护啊,没向你要礼物不错了。”
他怎么没因为说错话被人打死在童年,这样我就不用于上他了。不过比赛的时候也是,遇上这种嘴炮对手就没什么办法了,记得还有一个灵活得要死,跑一步说一句,就是个人体复读机。偏偏当时的我还奈何不了他,现在遇上的这个又害死我了。
“咳咳,那么我们进入今天的正题,就是谜题。”姐拿着三角尺狠命地敲着讲台,在外人看来是努力想维持秩序而做的可爱举动在我看来就是恶鬼,虽然伤不到我,但是想必会吃一番苦头吧。
“那么,进入今天的谜题,新生们是第一次参加这个,不知道规则的话我现在就来讲解一下,小浅,交给你了。”
“嗯?我吗?”“是啊。”“哦,好吧。”许浅原本是一直坐在座位上的,但现在站了起来并走到了讲台上。好像原本社团活动就是在各自社长的本班教室内展开,除了体育类社团以外,只有像创客空间或者物理化学这一类的社团有专门教室做实验。话说什么人会选择物理社或者化学社?
许浅和姐姐是一个班的,她之前一直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也就是教室的最后排,而且是专门和姐姐一起坐在唯一的一排,毕竟两个人的身高过于可怕了,一个一米九二,一个一米八七,比绝大多数男生都要高了,专门有一排给她们也是理所应当的。
她之前就坐在我后面,我却一直无视了她。直到她经过我旁边时才看了她一眼。这算什么,看台下的人的心灵感应吗?我看着她看向我的眼睛,没有父亲失踪的悲伤,毕竟我看倦了所谓的悲伤,反倒对这种东西特别敏感。这孩子对她父亲的失踪并不悲伤,不,是并不在意啊。
真是的,有着这么好的体质,作为看台下的,连素质都这么好吗?真是让我无地自容啊。所以,其实拜托姐姐调查的实际上另有他人吗?到时候去问问就好了。
“实际上,我们每节课都会留一个题目。一节课的主要时间就是对上一个题目的解析以及让社员们思考下一个题目,所有的题目都是指导老师亲自出题,包括社长在内也不可能知晓。所以,我们需要绞尽脑汁去想切……在课堂上答出来的人有奖励,当然,我不会告诉你们是什么。”
这个女人刚刚说了“切”,对吧?虽然很小声。但是这表示她压根就对这种事情很不屑吧,所以她到底为什么会成为侦探社的一员,以及还会成为我们学校的体育生,明明这些都是与我们的生活毫不相干,不应该去接受的东西。说穿了,就是伪装过头了吧。
“好了,那么这个就是本节课的谜题!”姐姐你也太有活力了吧?不对,这只是她装出来的,她就是这样善于利用自身优势的女人,懂得别人究竟想要什么,然后把一大群人耍得团团转,被她卖了还帮她数钱。不过这样的人生态度哪里有做侦探的实力呢?虽然讨厌她这样的作风,但是毫无疑问,作为一个姐姐,她真是再完美不过了。
“首先,一个富商在圣诞夜请五个人吃饭。一个是他一直接济的老乞丐,一个是隔壁家最小的女儿,一个是恰巧路过的商人,一个是他自己的老管家,最后一个是教堂的牧师。富商没有子女,唯一的妻子在很久以前去世了。老乞丐受到富商的接济很多年了,他也想过成为富商的佣人,但是因为常年患有肺病而不了了之。隔壁家的父母算是小资,但是他们对于两个儿子十分疼爱而一直虐待女儿,将她看作是未来要分离家产给外人的扫把星。商人与富商并不相识,他正为一桩失败的生意而烦恼,同时想着自己不能在圣诞回家家中妻子的反应。他的管家已经到了一般老人快要逝世的年纪了,但是身体还是十分健康,吩咐着其他佣人做富商喜欢吃的饭。牧师是个年轻人,富商与他算是忘年交,而富商表示死后会将所有财产捐给教会。吃完饭后,有一个人死了。现在警察已知的是谋杀,请问,谁死了,谁是凶手?”
“好了,今天的题目就是这个。”姐大声读出PPT上的内容,“那么,各位有头绪了吗?”
看来是没有呢,一片死寂好吗?大家的眼神都是空洞的啊,话说真的是半节课都要耗在这道题目上面吗?而且姐你已经知道答案了吧?我看着视线飘忽的姐,她明显已经猜出这道题目来了:“死者都不知道的题目,这还真是让人意外。”
“木头你也会意外吗?真是让人吃惊。”“我最意外的就是世界上居然有你这种人。”“哈哈哈哈,还是一样毒舌啊,我觉得我已经知道答案了。”“啊?”
“很明显死的是富商而凶手是牧师吧?”
看着佘辅德自满的样子我真想一拳打在他那张脸上,不过要是控制不好力道可就麻烦了。但是……“你是智障吗?这么明显的陷阱都会掉进去,你干脆跑去森林里踩夹子吧,绝对一踩一个准,还保护了动物,多好。”“那样我情愿去排雷呢。”“……我真想说我不认识你。反正啊,死的人绝对不是富商,不,绝对不是六个人中任何一个……”
“啊咧,你居然想到了?”回家后,正在打扫书房的姐姐吃惊地看着我,“虽然之前你看着书本想那道题我觉得两边都都不会有结果,但是没想到你居然想到了呢。”
我也不是一无是处的啊。“所以说,死的人就是那个了。”“不是那六个人的话就肯定是他了啊。”
“真是惨啊,那个家伙。明明和他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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