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篮球队的人找上你了吗?想不到你没脑子到这种地步。”姐姐叹了口气,手再次摸上了我的头,“好了好了,别伤心了。”
你知道我根本没有在伤心吧,话说你怎么特意让我等你一下,而且这条路不是通向许浅的家的吗?
“忘了和你说了,劫匪昨天发消息了,是一段语音。”“消息?开什么玩笑,不会有证据吗?一般是这边的人的话是不会这么蠢的。”
“是一段雪花屏的语音,但是中间有几个片段是模糊的画面,可以很轻易地看到对方是照着稿子念,而且不怎么流畅。”“也就是说是故意找别人来念以免自己被发现吗?而且为了防止有其他细微的声音还特意用雪花屏来制造杂音。很专业嘛。”
“所以才特意找你啊,所谓的鸡尾酒效应。”
鸡尾酒效应。“鸡尾酒效应”在声学中是指人耳的掩蔽效应。在鸡尾酒会嘈杂的人群中,两人可以顺利交谈,尽管周围噪声很大,但两人耳中听到的是对方的说话声,他们似乎听不到谈话内容以外的各种噪音。因为他们已经把各自的关注重点放在谈话主题上了。
但是能利用这个效应找别人的声音可是很麻烦的。我一不认识绑匪,二不认识许浅的父亲,要利用这个效应衍生出的本领的话还是很麻烦的。
“拜托了。”“真是没办法。”
“打扰了。”这又不是日本,没有必要每次来都说一句这种话吧,守规矩是好事情,但是这样可就不是让人以为我们好欺负了吗?从进门前就感觉有人面色不善地从窗户那边盯着我们。
姐姐点了点头,轻声说:“是许浅的妈妈,她今天在。”“哦。”妈妈吗?一个放任自己老公找八个情妇的女人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呢?虽然知道这是不对的但还是有些好奇呢。
“来了啊。”许浅走了下来,“我妈在,他已经派人去追踪这个视频的发送地址了,但似乎是在一家肯德基的店里发的,是在服务区的地方发的。是从这里通向黑龙江的。”
还真是不客气,不过也应该有和别人打成一片的能力,这样才不会活得太辛苦:“嗯,我们来看看那段视频。”
“在楼上,顶楼是他的健身房,又可以播放的设备。”
许浅说完就往楼上去了。“欸,姐,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嗯?哦,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确实很奇怪。”“就算你知道我也还是要将一下,为什么她叫她妈是叫妈,但是对父亲却用他呢?”
姐摇了摇头:“不知道,你知道什么吗?”“我当然知道,我和爸谈过了,知道了许乾梁,许浅的父亲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姐,我的推论你要不要读一读?”“……我懂了,你猜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但是现在我们的当务之急是上去看视频,现在无论有什么想法就把它死死地捂住,放在肚子里。”
“放心了,我知道。”我朝着楼梯走去,“反正到真相大白的时候,无论是什么想法都不重要了。”
“……是谁?”“妈,是我的同学,也是我们这边的。”“这么小的年纪就干这行?”出人意料,许浅的妈是一个大方的中年女性,长相不算美丽,但是保养得很好,从气质上看也是一个足以撑起一个公司的女人。而且她脸上的焦虑不是装的。
她对着我姐问:“不知道我们邀请你来帮忙会付出什么?”
姐姐看着她伸出的那只手,笑了一下:“我们已经插手了。只不过条件之前没讲好。但是确实也是有一条的,我的父亲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家伙,相必他会利用这次的行动。我的要求是,拒绝我父亲提出的一切条件。”
真不愧是姐姐,真是完美的办法。但是还是有问题。这真的是健身的地方吗?很明显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算了,先听一下语音吧。
“咳咳,听清楚了吗……那么,许乾梁在我们手上……我们不要求赎金,也不要求别的任何……东西……五天后,许乾梁的头……会快递到你们的家……还有,谨记……如果你们可以发现我们……请……派一个人……独自前来……”
什么跟什么啊,这个人。“晚上录的,没有别人。”在听了两三遍后,我说,“不,别人的意思是那里不是什么公共场所,一共有三个人,呼吸声不太一样,听不太清楚。如果是行家的话那一分钟会选择不呼吸,只能说最起码三个人。杂音太大,不然我还能听出来是怎样的人。”
“是吗,真是厉害。他是你的下属?”“不,他是我弟弟。”“身为少爷需要有这本领吗?”“他和你女儿一样,但是比赛的次数大概是许浅的一百倍以上吧。”
“怎么可能?我女儿都参加了八场比赛了。这小子难道有八百场?”“八场?这样就是三百倍了……啊,瞧您这张脸,怎么这么诧异,我们家可是做代打生意的,整个首都地区连同附近六个省的代打生意就是我们包了。”
我看到许浅她妈愣了一下后,问姐姐:“陈三齐家的?”“嗯,是的。我父亲就是陈三齐。”“……别嗑唠了姐,我刚刚想到一件事情。”“哦,什么事?”
“许乾梁,陈三齐,这两个名字就可以看出很多东西吧?”
“确实,我们父亲的名字感觉差了好多。”
“其实也不差了,三齐三齐,福禄寿,天地人……但是和‘乾梁’这两个字比起来还是差了点。我们家祖上是读书的,但最多也就出过一个秀才,连举人都没有,做不了官。但是也能看出有点文化,和普通人不一样。”
“怎么称呼……”我看着许浅的妈。
她看了我好一会儿,说:“姓徐。”“徐阿姨,你应该知道许叔叔是做什么发家的吧。”
过了一会儿,她看着自己的女儿,摇了摇头。
“别看了,许浅应该也从各种渠道那边了解了。实际上,比赛选手的嘴是最不严的,很多机密都是从喝醉的选手那里流露的。许浅应该也参加过选手们的聚会吧?所以许叔叔贩毒出身她肯定也知道。”
“!浅,是真的吗?”“……”许浅沉默地对着她妈点了点头。
“这样啊,算了,瞒了这么久,始终还是瞒不住。”
“先别急啊,我还没说完呢。”我笑了笑,姐捂住脸,看来是已经知道我要说什么而在思索了,“嘛,为什么他会知道贩毒可以挣钱呢?毒这种东西,为什么要碰呢?经过了文革的时代,毒这种东西,不应该出现在新生一代的脑子里。”
“所以说,我就在想啊,许乾梁的祖上肯定是挨批斗的读书人,而在这之前,说不定是贩鸦片的啊。”
看着电视屏幕,上面偶尔浮现的人影,后面还有一个人被绑在凳子上:“当然,我也只是猜的。不过总归是会有渠道的不是吗?渠道,你老公肯定不是单飞的吧?solo是不可能赚到那种地步的,所以,一定是有同伙。”
“同伙贩毒,但是他提前抽身。这样的话,找找有没有因为贩毒被捕的,最好是世纪初的,那是比较松,说不定只判了一点就出来了。然后不就知道,谁有可能是凶手了吗?”
“不,不对。应该说不知是这样。如果仅仅只是这样的话,那就不对劲了。虽然还是没有想出哪里不对劲,但是很明显,对方肯定有许叔叔昔日的同伙,但是那种手法还是不对劲。”
嗯,应该是,对方应该说有帮助他们的人,但是仍旧不太对劲的地方就是对方难道不是同时兼具着这边以及曾经入狱的毒贩的身份吗?
推断一:同时兼具。
推断二:不同时兼具。
该是什么呢?此时没有任何的论据的,没有任何理由可以证明正或否。不,也许是有的,但是我们没有发现而已。
过去的同伙倒打一耙,听上去真可以说是一个好故事。但是我们是否可以解开这个谜题呢?“服务站就算是有监控一般也是有很大的盲区的,对方只要在盲区发消息就可以了。而且不仅如此,服务站的人流量特别大,虽然最近是开学才过了一个月,而且走那条高速的人也很少,但是考虑到服务站人员的工作态度,想想还是觉得侦查难度太大了。”
说的也是。“但是如果是侦查来往车辆的话,我们还是做得到的。”许浅的妈发话了,“再通过查车牌号来确定车主也是做得到的。”
“是吗?但是还要考虑到最近是否有车辆被盗……”“我们也查得到。”“这样啊。”姐姐双手用力合十算是自己和自己击掌,也就算是加油打气了,“那就先去查吧,肯定会有结果的!”
这话说得也太没有水准了吧?什么叫肯定会有结果的,万一没有结果不是很尴尬?不过从现在有的线索来看这是唯一的办法了。但是只有五天,不,这是昨天发的,所以只剩下四天时间了。也就是说如果周五找不到就凉了。
时间紧迫啊……“别想,你是想逃学吧?”“个人认为救人要紧。”“……好吧,但是我觉得有个地方非去不可。那个服务站我觉得得去一下。从这里到黑龙江的话路很远,而且中途不可能掉头。所以对方只有两个选择。一是住在那个服务站,二是走完那条路到黑龙江然后折回来,但是这样花掉差不多五天。所以只能说对方人数很多,又或者是对方索性住在了服务站。”
啊咧?我倒是忘了这个,不愧是姐姐啊。不过对方肯定不会傻到住在那里,但是沿途所有的服务站都有嫌疑,因为他可能住在所有服务站里面。那条线路我没走过,但是相比又不下十个服务站来确保不会有车抛锚。要一次侦查十个服务站是不可能的事情,一个来回有五天,那么过去也要两天半,足够对方做出反应了。
而且若是多人作案,对方可以选择在黑龙江住下,这样的话我们根本不可能搜索整个黑龙江。
“反正就先这样了,这几天姐你帮我请假。”“……谁说你可以请假了?”“嗯?”“当然是我们两个一起请假。想想看有什么理由?”
“嗯……父亲挂了?”“他以后还要来家长会的。”“……那该怎么办?”“病假吧。”“可是只有一个人啊。”
“我病假,父母出差,所以你来照顾我啊,这不是很简单的一件事吗?”“有道理。那么明天我们在这里附近转悠看看能有什么收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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