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怜啊。”司马青房低下了眉头。
“对不起，我说错话了。”路苹果忘记了男性和女性之间的思维回路是完全不同的。
“不要紧的，我也差不多应该习惯了。”司马青房叹气，她回忆起往日的时光：“小时候经常尿床，到了小学还不得不穿纸尿裤。本来以为是什么病呢，爸爸和哥哥带我跑了好多家医院，都查不出什么眉目。后来年龄大了，情况渐渐好转，只不过有时候情绪一旦失控，就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谁都有着一些难以启齿的阴影，如今事情闹到这个地步，自己无意间发现了司马青房的秘密，作为同学，应该伸出援手帮帮她吧。路苹果问：“你上一次出现这种情况，是什么时候？”
司马青房想了想，回答：“小学三年级吧。”
路苹果一惊，心中冒出一个结论，他连忙追问道：“你今天出门之前吃了什么？”
“为了把裙子套在身上也没吃什么，就是太紧张喝了很多水。那个……我不知道防晒霜怎么用，就喝了很多水补充水分……不是啦，我会用防晒霜，区区化妆品还是难不倒我的，只不过今天的太阳比较稚嫩，红外线对皮肤的伤害应该不是很大，所以我就懒得抹那种油腻腻的玩意了！”
阳光灼烧皮肤用的是紫外线而不是红外线，但是对于这个常识性的错误，路苹果已经来不及吐槽了。
他兴奋地站了起来，满怀激动地回头：“放心吧司马同学，这已经不是尿床的性质！更不是什么奇怪的病。都已经七年过去了，2555天，61320小时，3……算了懒得算了，那么长的时间间隔，说明两个事件之间的联系性已经小到了不可能的程度。说到底，今天发生的只不过是个意外，别往心里去就好了。”
“回头。”司马青房缩到了磨砂玻璃下面。
“好的。”路苹果赶紧颤巍巍地坐好。
空气仿佛凝固了，仿佛过了好几年，世界轮回颠倒日月陨落，人类文明灭亡后又重启，时间的齿轮加速转动。不知道过了多久，流水声中，再次传来司马青房的声音。
她蹲了下来，双手抱膝，红着脸说：“可是我每次见你，都会有一种憋不住的感觉，心跳加快，情绪无法控制。这也不是今天才开始的……就觉得你似乎很特殊，心里面感觉麻麻的，按耐不住……”
“司马同学，你不会是……”路苹果头皮发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司马青房欣慰地笑着：“感觉你好像厕所一样，是那种周围隔着烂砖烂瓦，一下雨就会漏水，连水管都没有而是直接搭建在鱼塘上的厕所！怎么说呢，有一种很恶心的吸引力，让人忍不住去唾弃你，嫌弃你，侮辱你，践踏你，想要对你吐口水，对着你尿尿的感觉！”
“真是畅所欲言，浴室也真是太让人放松内心的防备了吧。不知道当你以后意识到现在在说什么之后，会不会杀了我。怎么说呢，我……长得像个厕所一样还真是对不起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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