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的世界 其八
冬天的校园是恋爱的季节，虽然每年一次的圣诞节让无数颗青春躁动的心或修成正果或心灰意冷，但年末的激情到了这时候也早已消退，起码表面上还是维持平时正常的求学日程，顶多看看论坛上的八卦调剂调剂生活（其实就是看人家笑话），就像之前那件渣男事件就激起了无数隐藏于暗处的失意者穿上长袍举起火把的冲动，不过这些二十余年人生都没有另一半的败犬难得的用脑子思考了一下问题就发现这件事炒作倾向明显，很可能是追求副会长失败的男人倒逼女神的方法。
“唉，也是可怜人。”
摘下兜帽的人们纷纷在隐藏版块回复到，他们似乎也想起来了自己做过的傻事，大概。
隔壁班梳分头戴眼镜厚嘴唇的山田同学便是女仆雇佣论的热烈拥护者，没有女人可以拥抱的他对着那些沉迷于虚伪友情不愿意直面真实欲望的同胞们更没什么兴趣，一边在长椅上享用着打折便当一边刷着论坛并把路过的情侣记录在秘密揭示板上。
“啧，真是无聊的时候。”
是的，没有新晋情侣也没有到分手的秋季，喜欢用篝火的秘密团体的书记员山田桑感觉很失落，“又到该背叛组织的时候了吗。”
这是山田桑第一万零七次认真思考这个问题，不过这次他是真的真的认真思考了，你说什么？那个会拿着火把流行的秘密团体其实早被恋爱的酸臭浸透的满目疮痍、没有人不想当叛徒甚至比某个戴眼镜的死神小学生里面的酒厂更甚？
不不不，山田同学很清楚地明白这点，但是那些没有脑子又虚伪的同志，正沉浸在圣诞节背叛组织和执行组织对异端进行大审判的双重失败里不可自拔，在这学院内部普遍的恋爱失意中，反倒是趁虚而入的好机会，就像要蛤蟆吃天鹅肉，必须等到天鹅放弃骄傲，那些错过圣诞的女人，想要尝到却没有尝到禁果的诱人躯体，才是他的目标。
“哼哼哼，我才不是好高骛远的角色。”
没错，山田一直在学习，一直在思考为何失败，对恋爱和告白的方法论进行深入的研究。
看着路过结伴而行的单身女性，看到她们退而求其次与女伴虚与委蛇的样子，山田抬了抬眼镜，阴谋家般咧起了嘴。
“谢谢你了，那个法学系的男生，虽然要不是你我也不会发现元旦后的盲点期，但是你还是太过鲁莽了，不肯脚踏实地，既然有雇佣女仆的钱，寻觅次一等的学姐————姐————”
山田桑的声音顿住了，因为他看到了他嘲讽的那个男生，那个虽然高高大大却谈不上英俊潇洒的男生拉着一脸羞红的副会长窜进了树林——
“什么鬼？！！！！”
山田桑在揭示板上留下了【诸君，我看不懂这个世界，我要去旅行，我要去西藏】的发言后，就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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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你干嘛！”
大场副会长气喘吁吁地质问着我，不过说实话，她脸颊红扑扑又一脸别扭的样子让我有点心动——不，这都不是重点。
“想讨好我？”副会长直起身子抱着有点残念的胸脯不给我一点好脸色，“太迟了，黑田同学，我们完了，一刀两断了——”
“怎么这样……”
我撅着嘴唇低着头望向她，说实话，我也是被自己恶心的不行，不过这是必要的实验。
“你让我在大家面前丢了那么多次脸很有意思吗！”
“唉？”
我刻意装出一副可爱的疑问模样，不过我觉得我这种大汉做出那种类似漫画男主人公被捉奸后困扰的模样一定很恶心吧。
“什么唉！”大场学姐很有气势地踏出一步，“耍我很有意思吗？虽然……虽然我也有错，但是我犹豫就说明我是认真的啊！”
大场学姐红着脸冲我吼着，“可是你那算什么！就是玩玩吗？！还是从一开始就是玩玩？！”
“我……”
“你什么！你这个混蛋白痴花心大萝卜死渣男！”
喂喂喂……这一串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的谩骂为何如此自然，是排练过？心里骂过了很多次吗？！
“学姐！”
我憋着心中的违和抓住了大场学姐的柔软的肩膀，她今天穿着和昨天一样的衣服，而且稍显凌乱，一看就是被心事拖累了日常，着实让人心疼。按照往常我肯定要关心她这方面，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不过今天，这一切都是我运用的武器。
“我会心疼你的。”
我板着脸温柔的说，压低嗓音降低声调却柔和无比让人恶心的渣男声音说。
“什……什么？！”
大场学姐一副见了鬼却好像被说中了心事的模样，果然吗？果然吗？
“我被学姐骂被学姐打都无所谓，但如果是因为我让学姐吃不好睡不好的，我会有罪恶感的，就像杀了人一样沉重的罪恶感。”
“你说什么……明明是你和那个女仆不清不楚还有什么那个佐伯！”
哦呀？
“比起调查那些，学姐要好好休息才是。”
“什……我，我才没有调查！……对，是别人跟我说的！”
“是谁？她们在挑拨我们的关系吗？觉得我配不上学姐？！”
我试着让自己的声音显得生气，令人惊讶的是我似乎得心应手好像有这种天赋一样。
“不……你在说什么啊！不要转移话题——唉——唉？”
我的身体靠向学姐，一步一步压向向后退去的她，直到把她压倒了林子里的树干之上。
大场学姐眼神躲闪，呼吸急促，“你这家伙，要干什么？我会叫人的——”
“不，我不像学姐想的那样做。”
“唉？我才没有像那些事！”
我的手指刻意地随意地撩开了大场学姐的刘海，虽然说着有点自相矛盾，但我的确是刻意营造出那种暧昧的氛围。
“我不想给学姐留下不好的回忆——”
“唉？”
大场学姐的脸蛋越来越红，气息打到我的脖子我的胸膛，让我能把她的兴奋度数据化一样。
“都是我的不好，学姐，我不应该找那种女仆服务让你误会，也不应该去和佐伯学姐相亲。”
“唉？相亲。”
“是的，”我砸了下舌，撇开头悔恨地说道，“父母最近有点担心，之前因为学姐……不，并不是学姐的错，我觉得自己并配不上学姐，所以总是忧心忡忡，正好爷爷说他认识的会长的女儿还不错，他们就擅自安排了相亲——佐伯学姐的确是好人，但是我……我其实心中喜欢的还是学姐，我只不过因为氛围还有自卑想随意而安……抱歉，让学姐想多了。”
“怎么……原来是这样！”学姐说道。
怎么这么好骗！我心里想到。
“呼——”我叹了一口气，“不过，我这种男人，我这种只向学姐索求，却不为学姐着想的男人，果然还是配不上学姐，甚至让学姐为我担心到睡不好觉——”
“才不是！我只是学生会工作太多了！不要想太多！”
“真的吗？是这样吗？”
“是的，我才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女人……不过，孝你和那个【爱子】到底是怎么样？”
本来温柔的眼神又透露出了狡黠的光芒，果然，不是我想的那样吗，现实果然没有那么容易。“只是看了一场电影而已！要是学姐想看我可以陪学姐看一百场一万场！”
“哼，表忠心也没用！”
大场学姐终于露出了舒缓的表情，完全不在意我贴得过于近的身体，用手指戳着我的胸口一字一句说着。
“怎么这样——不过，学姐，”我用手轻轻划过她秀气的额头，“眉头舒展开的你才是真正光彩照人。”
学姐没有说话，只是呼着气和我四目相对，我变得更加轻松轻佻，而学姐抓着我衣服的手却更加紧张。
我的脸慢慢贴近，我知道，事情成了。
mua——
我粗糙的嘴唇贴上了那柔软冰凉又香甜的女人小口，浅尝——即止，完全不顾学姐的回击追击，反而又在她脖子上嗅了嗅，贴着她的耳朵低声嘟囔道，“我就是你的忠犬了，女王大人。”
强壮的男人躯体完全贴上了学姐，甚至下面要翘起的坚挺都顶到了她的腹部，我看不到学姐的脸，却能感受到她皮肤的热度，听到她的心跳和低吟。
学姐搂着我的腰，胸部挤压到我的胸膛，好似高潮一般小声说着，“混蛋，笨蛋——呼，我才是……”
依偎了一会的我们最后分开了，我们的举动全都是轻巧的暧昧的，就像恋爱小说一样，但是就是因为这些想恋爱小说的动作，我让学姐神魂颠倒，七魂六魄都随着我走，直到我劝她好好回家休息她才傲娇地踢了我一脚说道【扯平了】，然后逃跑似的走了。
目送了学姐，我却靠在树干上，呼吸越来越急促，眼神越来越浑浊，全身力气都没了一样——
“你还在吗？——”
我向着静悄悄地林子问道。
旁边的灌木丛沙沙作响，一个穿着运动服套装的短发女子有点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
“你……没想到你还真是有一套呢——”
“闭嘴，**！”
“唉？”
我突如其来毫不留情地谩骂让被刚才亲热场面刺激的成田m小姐全身一颤。
“啧，果然吗。”
“什……什么果然？？还有，刚才说的母——**是什么意思，这里可没有**啊，如果是我的话……我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别在外人，不不不，难道就是那种play，我还没准备好到那么高级的——不过如果——”
是的，这很不正常，虽然成田小姐是个m，但是就算情到深处也不会允许我这么突如其来的鞭策，就算我不被打到半死也会逃跑羞愤，而且就算之前的世界做到了本垒，纯还是死要面子从来不承认，就像——
“就像被设定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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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
成田小姐边开着车边用躲闪又期待的眼神看着我，“你不是真的当我是母……**？”
“**个头啊！你就这么在乎那个称呼吗！那不是叫你【rou便器】或者【xing奴隶】你会更兴奋吗！你为什么真的脸红了啊！那【**教师】也会触发你的m吗！”
好吧，看来是会的，她真的全身打颤，方向盘都握不稳。
“我……小女子不会建议的，就算主人说再多——”
“你够了啊！我只是尝试一下，说实话第一次确实有一种施虐感，但是到这种滥用程度就有点恶心了！”
“是吗……是吗，我原来是让你恶心的存在了……不过这样，好像也不错。”
这次轮到我全身恶寒了，难道这是她的本性？还是说一种枷锁和固有印象？
不管了，停在那个书店。
“话说你让我带你来这里干吗，要买书也不用到这么远啊。”
是的我们已经到了都内很郊区的地界，但这就是我的实验，这个世界的完全程度的实验。
“闭嘴，**。话说你怎么到这里才想起来问。”
“又是**吗，不过比起狗我觉得猪——”
“没人问你的意见！”
我们来到了这个没什么人烟的町内的连锁书店门前，果然，店里除了收银台前的店员没有人。书店是个二层小楼，看着宽敞明亮，书籍也琳琅满目。
“欢迎光临。”
恩，看起来店员很正常，那么问题就在书籍上了。
“要买什么？难道这里面有什么特别的【那种】书籍卖？”
现在成为我跟屁虫的m小姐问道，但是我没有心情回答。
“教科书，辅导书，生活类，文学——”
等等——
我又转回了生活类。所谓生活这个分类，无非是一些给家庭主妇的厨房用书和心灵鸡汤，但是——为什么都是英文，还甚至出现了法文的书籍。
“喂，m，你看得懂这些书吗？”
我拿着一本法式面包和意大利肉酱面为封皮的不知道是什么拉丁系语言的书籍。
其实，这也是一种双重验证吧。
我心里很清楚，成田不会看得懂，要是英语还好，法语意大利语绝对不可能，而且就算她要逞强说谎——不，m这种东西，我越是贬低她她应该越高兴吧。
“人家这种无脑的大胸体育女教师怎么看的懂？”
“喂喂喂，不要贬低自己的时候说自己**的优势。”
她承认了，这很正常，但这就要进入下一步了，“那这里为什么要卖这种外文书籍，明明没有外文书籍的区域也不是外文书籍方面的书店，而且这些可是主要面向老人和家庭主妇，你觉得他们会看得懂？”
“唉？”
成田愣住了，眼神恍惚。
这就对了……这就对了……
“是啊，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唉？”我愣住了，“唉？！”
“虽然这很奇怪，但也别给人添麻烦！”
成田居然还拉着我很羞耻，这不可能啊。
“你不觉得奇怪？”
“奇怪啊！但是万一是人家店长的爱好呢，你看人家店员——咦？为啥没有看我们。”
也许是太奇怪了，成田有些男人气的用语都被刺激了出来。
是的，店员目视前方，完全没有困扰和制止我们的意思。
“过来。”我严肃地命令着成田。
我们走到店员面前，这位平凡无奇的男性店员对我们露出了营业性的微笑，但是还是一动不动，虽然那不是军姿却像军人一般纹丝不动，直到我从旁边随便拿了一本书放到他面前，他很流利得扫码，并问道“还有其他的吗？”
我不回答，并捂住了奇怪的成田的嘴巴。
“还有其他的吗？”
过了一会儿，店员又不急不躁地问道。
“还有其他的吗？”
“还有其他的吗？”
“还有——”
我反身跑到了二楼，“喂！”，被理解不能的现实吓到的成田也紧随着我。我想着了魔似的在这书店开阔明亮却毫无人迹的二楼观察着，书架，地面，纸篓，甚至打开了厕所，一切都太过违和了，太过违和了。
“连书……都重复了。”
是的，楼上有两个书架摆放的书是一模一样的，每个书架都是几十种不同的书，两个书架却一模一样，书的顺序数量甚至是似乎是有人抽出来放回去的痕迹；还有纸篓，每个纸篓都没有垃圾，在铁片上的生产编号却是一致的；厕所也没有使用过的痕迹，要说店面干净是日本的风范，再怎么说厕所也不会那么一尘不染，而且最重要的是男厕和女厕的隔间门都像早上的那个房间一样完全打不开，把手和门就像一个物体一样。
我拉着茫然的成田不管诡异的店员匆忙逃走，自动门打开的一刻我听到身后的店员也没有向我们追问责任，只是向我们说：“欢迎再来。”
在车里，成田一边发动一边看着我，显得有些畏惧又有些困惑。
“为什么女厕你都去了，变态！”
“会养你的主人不是变态是什么！还有现在是纠结这个的时候吗！”
是的，成田小姐也明白了眼前一切的扭曲，一切都很不对劲……不过这也是我试验的目的，我特意来到了城市的边缘，找到这些人烟罕至的地方检验世界的合理性。
“这些……不，那是什么？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果然，你这雌兽不是npc吗——”
“np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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