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息吧。”
用手轻轻的将年轻人带着泪水的眼睛赶上,史黛希觉得自己罪孽深重,为什么呢?为什么她跑到什么地方去,什么地方就会死人呢?
“和山贼有着勾结吗......也就是说如果我没有跑出来的话估计也会被卖到你那边吧......”
她轻笑了两声,持剑来到了一棵倒下的巨树旁边用力的举剑便刺,稍微花费了一番功夫,居然在树上劈斩出一块可以放下一人多的大洞,还有特意没有伤害到的盖子。
走回去,将剑入剑鞘,她又吃力的扛起了福瑞兹的尸体,把他放了进去。
“安息吧......你这个笨蛋。”
轻轻的骂了一声,她便是将盖子‘匡’的一声关上,这才悠悠的叹了口气。
接下来,那边是要去寻找这个委托的目标了。
史黛希将面具带上,冰冷的突出一口气,将刚刚取下来的弓与篓子挂在身上,继续向着森林外边走去。
肚子饿了也无所谓。
福瑞兹的身上没有钱财,也就只剩下了一个干硬的馒头,她也不问一下能不能拿,就把这个馒头当作了自己的。
反正死人也吃不了东西不是吗?
馒头干涩坚硬,较难咬动,让人感觉就算吃树皮都比这个要好。
怎么可能呢?树皮那才是真正的干涩难咬,所以说感觉终究也只是感觉,并不可能变成现实。
真是没有想到,原本自己还在担心这个年轻人会不会死在山贼们的手里,结果他就直接死在了自己仇人的手里面了。
这个世界还真是戏剧化呢。
遥望漫漫远方,他又想起了那座山上的山贼窝,还有地下的洞窟,以及......
种种种因为各种原因而没有呆在一起多久的同伴。
和银狼应该是很难汇合的吧?逼近自己下一发的目标地点是贝伦,而他们则会在利基亚持续收复失地才对。
离分开的时间才过了两天,史黛希却觉得已经过去了两年。
她将自己飘飘的灰色长发收进外边的巨大黑袍里面,再系紧了袍子上的扣子,这才将自己的身材完全的遮掩住了。
把帽子带上,缓缓地吐了口气。
吹动的衣袍疯狂抖动。
是啊......
卡萨尔回来了。
她缓缓地可以感觉的到,在那个山贼们所造就的天台上,被锁链所束缚致死的卡萨尔......轻轻的动弹了一下。
***
有多久了呢?
这个年轻人熟练的将怀里面的烟草倒到一张小纸片上,卷成一根烟,然后在是掏出火柴来点上。
橘红色的火焰在空气中闪耀着。
很快就被温热的中午空气给刮了去,不能再进行工作。
“见鬼。”
他骂骂咧咧的说着,将火柴丢到了地上,愤愤地踩上了两脚,这才叹了口气。
这日子过的有些让人厌烦啊......
在这个小镇子弗兰迪上。
背过身,再一次背着风刮来的方向小心翼翼的点上了火柴,他这才勉勉强强地把火苗给点了上去,让烟燃了起来。
这下子好办了,这个人眉开眼笑的将烟卷叼到了口中,哼哼唧唧的哼起了歌,看向了一旁的房子里面。
他在这个镇子里面唯一的工作大概也就是当护卫了。
不是为什么特别伟大的人当护卫,也不是什么天生的将领或者练武奇才。他在昧着自己的良心为一个肥猪当着保镖。
想一想,当初的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才接下来这一份工作的呢?
他记得好像是为了钱。
年轻人拍了拍自己的脖子,感慨了一声,原本自己小的时候学习剑道是为了像武侠小说里面的侠客一样飞檐走壁行侠仗义,但是现在居然堕落到了为那种人当护卫的情况。
他的雇主,阿道夫·奥吉里斯可是这个镇子上面出了名的饭桶,也是出了名的好色,因为他的这份特性,在这个久久没有高层管理所以治安并不是怎么好的小镇子里面那可是叫个无法无天。
被他逼良为娼的女子究竟有多少个了呢?这个年轻人已经忘记了,但是他还记得上一个女子居然还是人家新婚时的妻子。
这货究竟是有多饥渴?
甚至在那个拥有着美丽金发与温和蓝色眼睛的魅力女孩被逼死之后,还对着准备去考个官职的女孩丈夫下了通缉令。
这人是有多贱?
为什么这种人可以有这么钱来支付雇佣金啊......如果不是看在那五十金一个月的雇佣份上,自己也不会做出这种伤害自己良知的事情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嘛......
他苦笑了一下,对着这见钱眼开的自己表示深深的鄙视......但是也只是鄙视罢了,起码见钱眼开的自己现在活的比别人好不是吗?五十金的雇佣金可以让他连续半年的开销不愁,这还包括了酒钱与烟草钱。
武器的损耗费用的话那就要等下个月的工资了。
但是也不愁不是吗?
啧啧的咋了咋舌,他摇了摇头,回想起来那一天这个肥猪命令他将人家小妻子抢过来的时候,那个美丽的姑娘一边摇着头悲伤的哀求着自己,一边努力挣扎着,但是却只能够看着他一拳将上前来的新郎打倒在地时的绝望样子,他就觉得心痛。
这个钱真是不好赚啊......
深深的吸了口烟卷,他感慨着自己的冷血。
曾经的侠客梦想一去不复返。
其实他觉得自己也可以去当兵的,现在贝伦不是在侵略利基亚吗?这种时候去稍微的当一下兵,以他的剑术,怎么想都可以当上一个十夫长或者百夫长什么的吧?
那样子也可以赚到很多钱,说不定还可以当上官......
但是算了吧,太危险了,那像在这个镇子里面的和平?
年轻人歪了歪头,看向了之前自己就一直在注视的房间里面。
在那里,就是他那肥猪雇主的房间了。
真是的......居然就只请了自己这么一个护卫,这人究竟是有多么的自信没有人敢惹他呢?现在他是在干什么呢?是和那个告诉了他在什么地方又发现了漂亮姑娘的家伙一起又去摧残人家姑娘家了吗?
他轻笑了两声......这有关他什么事呢?他明白的,自己早就把良知这种东西抛弃掉了,所以才能够呆在这里当作这种人的护卫。
这样子的自己终有一天会有报应的吧......
他这么想着,却又觉得这份报应绝对不足以让他的危险像是当兵那么大。
毕竟这里是贝伦呢......崇尚则暴力的贝伦。而拥有着高超剑术的自己又怎么可能会轻易地被报应给折到呢?
还在想着呢,他转移了视线,然后看见了远远从街道另一头走出来的一个人。
一个差点让他大叫‘这什么鬼’的人。
那人一身漆黑,身材并不是非常的高大,反而让人感觉有些瘦的过分了,也就只是那宽大的斗篷遮住了他的身体。
而这人带着的面具则又给人一种极端恐怖的感觉了,配合着兜帽而给人产生了极大神秘感的骷髅面具,属于那种在晚上只要见到就有可能会把你吓得趴下的样子。
简直就是来自地狱的恶鬼一般。
斗篷在腰间还有着一段莫名的突起还有背上所背着的弓箭,想必也就是这人所携带的武器了吧,这把武器给他带来了很多的真实感,并不是那么像地狱爬出来的阿修罗一样了,也不知到究竟是双面都可以用上的剑,还是只有一边刃口的刀。
虽然这两把武器的使用方法看起来差不多,但是真正对比上的时候却可以让人看出其中的差距来。
难有个胜负。
那人缓缓地踱步,一点也不在意自己的动作缓慢,要不是可以看得见黑袍地下的良知靴子,要不是知道阿道夫要办事了,所以这个年轻人就将周围的群众给驱散了去,不然这个镇子可能就真的会有大白天闹鬼这种传说了。
那个人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他不知道。
从心底突然间生出来的惧意也让他不想知道。
虽然如此,那个黑袍人却好像发现了这里似的,向着这边走了过来。
这让他顿时提高了警觉,马上将手搭上了腰间的长剑,厉声对着黑袍人吼叫道,“阁下还请不要继续前进了,这个地方正在办公事。”
“公事......”
那人果然停住了,森白的骷髅面具上边还沾染着写肮脏的痕迹,是泥土吗?不,看起来更像是血......
虽然这么想着,但是他却不敢确定。
黑袍人终于继续说话了,“我可不知道什么地方办公室需要将人民全部驱逐开去。”
那声音冷的可怕,简直就像是从地狱里面钻出来索命的死神一般,让年轻人结结实实的打了个寒颤。
“我是弗兰迪的第一剑客,杰拉斯,还请阁下离开。”
这个人很危险,不单单只是穿着,这个人往那里随便一站,那就给人带来了无尽的威压,实在是让人感觉很不好。
就冲这点,这个人就不能够继续呆在这里。
“看你的样子,好像是在守着那间房间吧......阿道夫在里面么。”
最后一句杰拉斯听出来了,这个黑袍人并不是在问他,而是在自言自语......没错了,这家伙的目标果然就是那头肥猪。
虽然说他也老早就看那头肥猪不顺眼了,但是现在自己怎么说也是人家的护卫,也是要保护好他的安全的不是吗?
“阁下的目标是阿道夫大人吗?”
他沉下声音,静静思考着自己如果和这个人对上的话,那将会是怎么样的结果,虽然说这个人给人的感觉很危险,但是他自己也有着属于自己的绝招。
“果然是阿道夫啊......这里也看起来不像是有钱人的住所呢......呵呵,有趣,看起来计划要推迟了。”
他喃喃的说着,脚步又一次开始的前进。
“可恶.....别怪我啊!”
杰拉斯恨恨的咬牙,这个人怎么就这么不听劝呢?这下好了,自己估计必须要杀死他了。
还在想着,他便是拔出了腰间的剑,打头的便是冲了上去,明显的打算夺取先行攻击的权利,只要一开始压制住了对方,他就觉得自己能够赢。
不能在战斗中用尽全力的攻击。
这是他在师傅的指导下学习到的所有有着系统学习的剑士们所会学习到的东西,即便是现在面对这个前进着,还穿着很不利于战斗服装的人,自己也完全不敢小瞧对方。
先是一记试探着的横斩。
并没有用上全力,但是正常人被这么一剑斩中那也就会变成连块没跑了。
那黑袍人倒是不紧不慢,从黑袍地下所伸出来的手看上去瘦弱无比,特别是在大热天还被衣服和厚手套给包裹的严实无比的手套给他感觉上很是有着视觉冲击。
提别是那挥起来快到让人看不清的短刀。
重重的打击到了他的剑上。
本来没有用上多少力量的右手当时便是被震开到了一边,这让杰斯卡感觉到了无比的震惊。
的确,武者的攻击是不能够每次都进全力,但是如果你全力的速度快到让人看不清而且还能很好的控制,那么全力又未尝不可。
眼下的这个人便是很好的例子。
但是啊......杰斯卡能够成为这一带最为有名的剑士以及他那对自己只要去战场就能够成为十夫长甚至百夫长的信心可不只是因为自己那一点点的剑术。
而是他学会到的特殊的能力。
同时使用两把剑的力量。
两把剑同时使用,虽然说看上去很酷,但是其中的难度确实是不得了,首先便是两只手的协调性,在挥动两把刀的过程中说不定还会相互碰撞,两把剑的控制还要分心去注意,在千变万化的战斗中,多分一点心,也就代表了失败的几率要大一些。
虽然有人说用着两把剑便是可以从两个角度攻击,但是如果是一个有着经验的敌人对付上这样子的人的话,那也只需要对付一把剑就够了。
用着两把剑,人对于手的控制也都会下降,就像是原本用右手用的很溜,突然间在左手上再加上一把剑,那可是会把右手的熟练度都给拖下去的。
说不定实力都会暴跌。
这样子的话,再用力的将一把剑顶回去,空着的一只手稍微分一点心,用点力拨开挥过来的武器,就算不能够完全的让自己无伤,也可以在对手惊慌失措下干死他。
从这些方面来看,二刀流实在不是一份好的技术。
可是如果一个人分心二用却都可以很好的驾驭住两把剑呢?
那便是现在杰斯卡的情况了。
一面倒的战斗!
即便是一只手被短暂的压制,另一只手用这武器对付空了那只手的敌人还不是绰绰有余?
他的两只手都可以用上百分之百的实力!
而武器在哪呢?
杰卡斯呵呵的笑了笑,在与黑袍人的对视中用左手拉开了从袖子里面伸出来的一根线,一把经过特殊装置而安装在了左手的刀刃便是破开了衣服经过滑轮的调整转了个大圈出来,发出的亢呛响动在他的耳朵里面那是多么的悦耳动听。
第二把刀!便是盖在了手背上!根本就不需要握刀,平常的拳击便都有了挥刀的力量。
他笑了,嘲笑着这个人的不自量力,用力的将左手的刀挥了下去。
刮擦出来的金属声响动在了这条街上。
杰卡斯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
盯着架在自己喉咙上的两把匕首,突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输了。
这个人也会二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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