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叶林,秀色青桦随风舞动身躯,宁静成为这里的代名词,和谐与异变只有一面之隔,而从中显出有些粗线条的轮廓,意外突兀的惊恐万分,渐渐被沉重所掩盖,临行时,和自己的亲人们一一告别。因为他知道了,自己已经被那个杀手盯上了。
「老婆,不用担心我,就只是临时有点事,可能会离开很久,自己要好好的,听到了没。」
传说那个杀手从来没有失手。
「儿子,记住哦,我不在的时候要听妈妈的话,不许调皮捣蛋,知道不!」
传说没有任何人见过他的真面孔。
「父亲,儿子抓紧时间,会尽快赶回来的,家里的事就由老三照顾吧,嗯。走了。」
传说所有人都是在见到他之前就已经被抹杀掉。
「妈,这是我的工资,没事的,我兜里还有着呢,别让老二看到了。拜拜……」
传说……成了现实。
尽管家人如何苦苦追问却依然无果,他坚决不愿透露一字一句,可能是害怕家人伤心,更重要的则是怕牵连他们,做他们一行的都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所有知情者基本不会幸存。
摸了摸身上空无一物,紧张的神情再次出现,那封信!那封死亡邀请函!不见了。
「遗言,说好了?」
不知哪个方向,声音从四周穿出可空气中却没有一丝震动,感觉近在咫尺却又恰似千里之外,而这番简简单单的似乎威胁的语言瞬间让他冷静了下来。
轻点头颅,也不知说话人能不能看见。
推门而入,这是一间宽敞的庭院,修建在地面,墙边种了些许苍翠的竹林瑟瑟摆动,悦耳的竹叶碰撞在他听来如同刀剑锋芒。因为他是杀手。
庭院不大可以一眼望到头却给人一种身在天地之间的奇妙氛围,圆润石子路、假山成群还有各式各样的竹子,看上去只有这些而已。但,他是杀手。
他漫步走到中央,坐上最为明显的青石底座,盘腿而上,通过物体之间的震动清晰听见了七种频率不等的心跳,却唯独没有那个人的心跳。
微微皱眉,疑惑开口。
「我的家人……」
「安心。」
「…………谢谢。」
他担心那封信丢了会让家人捡到然后被杀人灭口,但好像是他多虑了,既然那名杀手承诺了,自己也只有非信不可了。
在这种大难当头的情况之下居然还能笑得出来,他自己都觉得难以置信。
深深的呼吸他来到这个世界的最后一口清新空气,看了最后一眼他所熟悉的世界,最后一次表达了对这个世界的感情。没想到真正死亡来临时,自己身为一个杀手居然不会恐惧,很可笑。
微风掀起竹叶的旋律,随波逐流,落到地上。
一位白衣劲装少年推门而入,但却像是幽灵一般听不见一丝脚步声和心跳。
走到他的面前,他竟全然不知。
「谢!————…………」
点。
声音戛然而止,脑前后一凉,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起来他都没有任何异常,除了他的头紧紧贴着冰冷的地面。
噗通——
接连七声倒地的声音,不敢想象一个小小的院子里竟然能隐藏着七个人,他们一个个脸上蒙着黑巾,一副生人莫近的样子,身上的武器还紧紧握在手中。脖子上,鲜红的血从一道淡淡的划伤中渗透,只有一片竹叶的厚度。
杀人不过头点地。他做到了其中所有的要领。
「你已经死了,从此以后不再有最强杀手:叶玲兰。」
少年这样说道,眼前的他眼里充满了感激,站起身来,重重的一个鞠躬,这是他接受过最为草率的刺杀,也是最为恐怖的刺杀。
少年抬头仰望烈日,蓝色瞳孔霎时被染红。
向一边随手一甩火焰,点燃了几样不关心的东西。
离开时,手中拿着一个骨灰盒,七种不同的骨灰凑成了一样东西,盒子上刻着三个字:叶玲兰。
推门而入,一位女子急匆匆冲了进来,看着空无一人的庭院冷静下来,手中攥着一封古朴的信:如果你会死?
◇◇◆
一座可与天地比肩的雄伟山峰,静静耸立高山之颠的寺庙里,似乎是惧怕阳光所以房间里特别的灰暗。
血红身影看起来十分烦躁,绕着桌子走了不下数千圈,一声声哼气让人的愤怒不由自主。
乓!
桌子传来一阵动荡,那道身影才停下。
「这件事,元芳,你怎么看?」
「你大爷!还元芳,就因为我脸型圆长得方!」
「好好好,消消气,目前的人员也只有……」
「我呸,滚蛋!不准去!」
「可是为了王的遗愿……」
「滚!」
「王说了……」
「滚!老子不听!」
「他是王的儿子。」
「………………滚,反正不行。」
红色身影的最后一句显然有些心情低落,也难怪,如果让你照顾了二十年的孩子一下子去送死,你会答应吗?
「王的遗愿就是让他母亲能够回到那个世界,幽他也一定会这样做的,这件事瞒不了多久。」
「能瞒一天是一天,总之他现在的力量根本不可能做到,你难道想让他去送死吗!」
……两人寂静。
「报告将军,幽少回来了。」侍女门外传来声音。
◇◇◆
后院里,白衣少年懒洋洋躺在桃花树上,两指捏着根细长的银丝,银丝的另一端正好通往隔壁的寺庙小黑屋,刚刚他们说的一切都清清楚楚一字不落地进入他的耳里。
嘴角一抹微妙的弧度。
「送死?母亲?王?原来我不是孤儿啊。」
少年想起了很小的时候,他们说自己是在战场中遗留下来的唯一幸存者,自己的父母他们也没说,就这样他们骗了自己整整二十年,终于在今天他才得到真相。
当时居然还信以为真,自己真傻。
听见远处零零碎碎的脚步声,大脑给出精确的判断,第一个念头就是:烦死了。
「喂,大师兄,听说你完成了刺杀任务,现在您就是黑暗世界的第一名了,恭喜恭喜啊,哈哈。」
打头的小子是他的师弟,没什么本事只会逞口舌之利,身边的三个小跟班也装装样子恭喜几声。话说,他怎么知道自己接了这个任务?
看见白衣少年眼睛微闭,一副酣睡的面貌,确认了他已经睡着,立即变脸,这速度堪称京剧大师。
「切,不就是比我们早几年,整天牛逼哄哄的样子,要是换了我,你也就只能跟在我后面吃屁了!没想到那七个废物竟然没有留下你,这次算你运气好。祈祷下次你也能够这样对我!」
装着睡觉的样子,这辱骂声仿佛从来没有,口舌之争没什么意义,所以听而不闻才是上上之道。看来那七个家伙就是他雇佣的喽,我这个当师兄的竟然这么招人恨?
吐了一番口水后,不屑地转身走开,迎面就是一位年轻靓丽的女子,黑发碧眼,凹凸有致,看的他直流口水,眼睛里满是恶劣。
「咦嘻嘻,小师妹,要不要跟师兄们去山下游玩享乐?」
「不了,多谢师兄的好意,人家还有师傅派来的要事要忙,所以小女子先行告退了。」
「哪里哪里,师妹不要客气,都是同门师兄弟嘛,不要说两家话。」
成功打发走了四个无赖,蹦蹦跳跳地移动到树下,一脸笑容地在少年耳边说悄悄话。
「师兄,真巧啊。」
一眼就看出他在装睡,故意以差不多可以亲到的距离轻轻说。
突然翻身一个鲤鱼打挺跳到了她的身后,把她按到树上就是一顿打屁股。
啪啪啪。
「啊哈哈,师兄我错了,实在是你演技太差了,我就忍不住揭穿你了,啊哈哈哈哈,师兄饶命。」
另一只手居然还在挠痒痒,真是丧(干)心(得)病(漂)狂(亮)。
等到他玩爽了之后,师妹捂着自己的通红小屁股羞怯站在他的面前。
「讨厌啦,师兄下手这么重,人家还怎么有脸见人嘛~我不管,你要负起责任。」
「男女授受不亲。」
刚刚打完屁股的他好像没有资格这么说。
「那个,其实,人家,刚好有一封信,你可不可以帮人家拆……」
「不要。自己拆。」
「诶!师兄好冷淡。」
嘟囔着嘴的样子十分可爱,可他不为所动。
「你就不怕是别人给我的情书嘛。」
「这不是你给我的情书嘛?」
「……诶?好奇怪耶,被发现了啦。」
露出一副好尴尬的表情,心里十分期待他的答复。
「那你就拆开来一下喽。」
「不要。」
「就一下。」
「我不喜欢你。」
诶?
「为什么?」颤巍巍地问出这句话。
「我不喜欢你。」
「为什么?」
「我不……」
「为什么!」
猛地一跺脚,一阵强大的气旋激起风浪,少年乘着气旋脱离她的视野。他离开后,眼泪不住地流淌,多少年了,她一直想要说出这句却一直开不了口,今天终于下定决心了却被熄灭了希望。
哭泣的声音弥漫在山峰周围。
他真的不喜欢她吗?怎么可能?当年还是自己把她带回来的,一起经过了这么多的岁月怎么可能一点感情都没有。
可是,他是杀手,一个存在于传说中的杀手,他不能保证今后不会有意外发生,这门职业死亡率非常的高,能够正常做到生老病死的寥寥无几,他不像外表那样有足够的信心能够保护自己的小师妹,所以他选择了让她伤心。
也许这才是最好的结局吧。
「少主,方丈有事找你。」
◇◇◆◆◇◇◆
是不是看的很迷茫,哈哈,没错,我也是。
主角:幽迷(白衣劲装少年),二十岁。
黑暗世界最强杀手(黑暗世界指的是杀手界),邪族人族血脉,拥有魔焰:冥蓝火焰。武器:帝璇。通晓五种影法,现无武装。自己身份不知,父母不知,连为什么要当杀手都忘了,你这是一问三不知啊,你咋不去死嘞?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不帅!不帅!不帅!真TM重要!
小师妹:龙乃,十八岁。
黑暗世界第三杀手,种族未知,武器未知,武装未知,好嘛,又是一个。通晓七种影法。十三年前被只有五岁的幽迷捡到,带回了师门,很喜欢他,却一直不敢表白。漂亮,很漂亮,非常的(流鼻血)漂亮!跟血脉有关(偷偷告诉你们)。
血红身影:莫烟,三十八岁。
黑暗世界第五杀手,弑神第五将。魔族,拥有魔焰:赤血。身上的一身红是副产物。武器:霸刀。武装:赤狮。幽迷的二叔,空真寺住持(掩饰:弑神六将的汇集地。)脾气暴躁无比,不讲礼仪,满口粗话,常常被人列举反面例子。
莫笛,四十岁。
弑神第四将。魔族,拥有魔焰:焚心。武器:战枪。武装:贪鲸。幽迷的大伯,空真寺方丈。冷静沉着,爱讲笑话,很礼貌,因此经常成为正面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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