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为了给你幸福哦。
啊,但是到底是给真实的你幸福,还是给虚假的你幸福呢?
咯咯咯,没有区别啦——我是说,啊啊啊~只要是你的幸福,不管是真实还是虚假,我愿意用全部去交换。
啊啊啊~你不用在意,这是我的决定。这是我的一意孤行。这与你的意志没有关系哦。
不用担心,一切都会如愿的。
不用紧张,一切都会结束的。
不用多虑,一切你都不会知道的。
所以,不用怕,你绝对会幸福的。
嗯?你问我为什么?是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么?
嗯——姆!我想想,是因为——约定?
开玩笑的。
啊啊啊~唯独这点,我开不了口呢——不过这种事情,不正是你需要去找到的答案吗?
001
“莫谈先生,接下来我们要去哪里?这个小镇的任务已经做完了吧?”
直白用逞强的语气说着玩笑话。
“任务什么的,别说的像在玩网游似的。不过你说的也没错——来这个小镇的目的应该是完成了吧。”
我坐在旅店房间的圆椅上说道。
目的。
完成。
来这个小镇是受真理子的照片的指引。
来到这里后,知晓了真理子的过去、知晓了十年前命案的真相、知晓了真理子与安多拉之间的爱恨纠葛。
还知晓了一些更为残酷的真相——
“嗯......要是没发生那样的事就好了。”
她的声音在颤抖。像是快哭了似的。说完,她将脑袋埋进了被子里。
是想不让我看到她的眼泪吗?
“那样的事”。
是指安多拉被砍首的事吗?
嗯,一定是吧。
她的心里现在一定很难过。
毕竟,她亲眼目睹了安多拉被砍掉头颅的惨状。
再加上我那天脑抽了似的给她灌输的“安多拉不过是个可怜人”的概念......
哎,伪善者的特征便是在满足自己的同时,一定会伤害到她人。
很显然,直白已经成了我的受害者。
但,我想,让她难过至斯的真正原因或许是她心目中的真理子的形象的幻灭吧。
“莫谈先生,现在的局面越来越扑朔迷离了——按照你的说法,不仅已经死掉了的真理子复活了,而且她还是杀死安多拉的凶手......说心里话,我怎么都不敢相信真理子会做那样的事。”
她将脑袋从被子中抬起,两眼微红的说道。
“......可这就是事实。虽然‘她行凶单纯只是为了清算仇恨’这种话我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不,确切说是不管谁对我说出这种我都绝不会相信。但,即使如此,即便如此,事实是不会改变的——她是杀人凶手的事实是不会改变的......”
我停顿了一会,恢复下心绪后,继续说道:
“这件事,你应该有上报的义务的吧?”
“......嗯......”
她似是极不情愿的嗯了一声。
“如果可以的话,请你先别上报,事情还有太多的疑点,现在上报的话不是很合适。我是说,等我们掌握到更多的事实后,或者,等我们抓捕到真理子后,你再上报吧。行吗?”
我怀着极为复杂的心情对她说道。
如果可以的话,我真希望她不是个国际刑警。
“嗯,其实我本来也就是这么打算的——莫谈,我们接下来便是要动身去追踪真理子了吗?”
谈到这个话题时,她从躺着的状态变成了坐立状态,像是打起了一点精神似的。
“嗯,是的。哎,怎么说呢。该说是行动动机改变了吗?我们最初的动机,呀不,应该说你和你所代表的公安系统最初的行动动机应该是抓捕到杀害真理子的凶手,也就是逮捕真理子一个月前预言的一定会出现的那个‘头颅收集者’吧?”
直白思考了一会,点点头,然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
“嗯,基本上就是你说的那样。但......就我个人而言,原本最大的动机是帮真理子报仇,并保护好作为她的‘继承人’的你。”
听到她的发言我略微的一愣。
保护什么的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不,应该说是过度保护了——被我吻了都不反抗,这简直已经应该叫顺从了吧。
不过说起来,她的舌头真软啊,津液也很甜美,嗯,原来与她接吻是那么舒服的事情啊。
找机会再试试吧。
咳咳。
接吻什么的日后再做,不,是日后再说。现在要做的是把该说的话说完:
“但,事已至此,你们最初的那个动机已经不成立了吧。我的意思是,只要真理子还活着,那很可能所谓的‘头颅收集者’不过是她编造的一个幌子,甚至可以说这一切都是她自编自导的一场戏。我这么说你应该能理解的吧?
“真理子还活着就意味着她真的进行了头颅移植手术——这是她之所以能活着的唯一解释。我有这么笃定的绝对自信。那么,也就是说,所谓的凶手就不存在了。而所谓的‘头颅收集者’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正是真理子本人啊——毕竟,安多拉被砍掉的头颅到现在还没有找到......”
“你说的我都了解。只是,听你的语气就好像你的行动动机没有发生改变似的,是这样吗?”
直白有些不明所以的问道。
“嗯?我没跟你说过吗?我的行动动机。”
轮到我吃惊了。
“哦......没有。”
“啊。失算。直白,我之所以踏上旅程,不过是因为我还欠了真理子不少问题的答案,也就是说,我的动机是“找到所有问题的答案”,就这点而言,不管是以前,还是在现在,甚至可能以后,都不会改变。所以,虽然会让你失望了,我还要在此表明——我,根本就不是什么‘继承人’。明白了这点的话,即是说——你如果想在这里与我分道扬镳、在这里终止继续保护我的义务,我都可以平静的接受。”
我以非常沉稳而正式的语气解释道。唯独这点,我希望她能听懂、听全并牢记。
“与你分道扬镳?终止保护你的义务?别开玩笑了啊莫谈,事到如今你还想甩掉我一个人去耍帅吗?哎呀呀,都对我做过那种事情了呢。明明已经是清楚地知道我到底有多少颗牙齿的关系了。”
她强颜欢笑,如此说道。但并非在开玩笑。
“不过是舌吻而已,怎么可能知道你有多少颗牙齿啊!”
我企图糊弄过去。
“嗯?是‘只是舌吻而已’吗?你对我做了那么过分的事,竟然说出这种话吗?看来你是想知道人类的骨骼到底能经受住多大的冲击而不粉碎性骨折——是想让我给你做个认证这点的实验才对我说出这种话的吧?”
她得理不饶人的说道。
越是逞强,则越是内心慌乱。这点小心理我还是懂的。
她不过是在逞强罢了。
正因如此,所以我必须说出这番话:
“直白,虽说我的确说了那样的话,但,我还是希望你能留在我身边,与我一同旅行、侦破、寻找答案。不,这种时候我应该主动一点——我诚心的恳请直白大刑警在今后的日子里,继续在我身边提点我、保护我、温暖我、逗乐我......陪伴我,可以吗?”
她被我突然冒出来的这番话弄得有点脸红。
只见她撇过头去,然后——
“可......可以哦。”
用颤抖而紧张的声音回应了我。
“谢谢你。直白。”
我真心实意的道出感谢。
“明天一早,我们去巴黎,我想在那里我们会再次与真理子相遇的。”
直白转回脑袋,然后又将脖子一歪,问道:
“为什么?你是怎么知道的?”
“直觉吧。不,应该说是对她的了解。不仅是巴黎,接下来她还会去埃及开罗、日本京都。只要我们加把劲的话,抓到她的机会还是很多的。”
“莫谈,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她的表情变得让我有些看不懂,而且,我这才注意到——她是什么时候开始把先生两个字给省去了的?
但——
“问吧。”
我仍旧毫不犹豫的说道。
“我是说万一、万一你真的抓到真理子了,你会怎么做?”
她的语气小心翼翼的,又带有明显的试探成分。
我并非听不出她的心思——
“嗯,我想,我大概会......不,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做......”
但我仍旧不懂如何应答。
因为这是个真正在困扰我的问题、这是个我无法逃避的问题——找到真理子后,抓到真理子后,我会怎么做?我能怎么做?我只能怎么做?
她的那句伴着凄美笑容的“一切都是为了给你幸福哦”,我为什么从中读不出假意呢?一向擅长辨别出她话语中的假意的我,为何从那句话中读不出虚假呢?
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真理子,我越来越不懂她了。
“——噢。”
直白平淡的回应将我从沉思中唤醒。
我抬起头看她,她却已经朝着另一个方向躺下了。
我看不到她的神情,却莫名的心头一紧。
对于如何逃避麻烦的事情,我本能的擅长着,所以——
“明天还要早起呢,又得赶一天的路,我们早点休息吧。”
我选择了说出这样的话。
“嗯。”
她应了一声。
能听得出言语中的失落。
“今晚允许你睡床上。还有,今晚我有点不正常,但.....但你不用担心,等明天起床后,你就又会看到那个元气满满的直白了。所以......”
“所以?”
“所以请你也不要改变对我的态度,就用以前那种最好啦——现在这种不温不火的说话方式我一点都不喜欢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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