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觐祗,你在想什么啊?”快跟我喝一杯。”李觐祗被文柏舟踢了一下后才回过神来。
“柏舟,这才一会儿的功夫,你这是喝了多少啊,脸怎么红成这样?”李觐祗也不知道帕娜曼是什么时候坐到他们这一边的,他一会过神来就看见文柏舟满脸通红的靠在帕娜曼的肩上,手里还拿着半杯酒,刚刚踢李觐祗的那只脚还没来及收回去,案上是东倒西歪的酒杯,一片狼藉。
“怎么醉成这样,成何体统啊!”李觐祗说着就把文柏舟拉了过来,文柏舟手中的酒杯也随之掉落,杯里的半杯酒也洒了一地。
帕娜曼看到李觐祗紧张的样子笑了笑:“李公子未免太紧张了,文公子只是喝了几杯,不碍事的。”
“不碍事?你说的倒是轻巧,他的酒量我会不清楚?这才一会儿的功夫,他能喝多少,才几杯酒就醉倒了,分明是你这酒有问题。”说着扶起了文柏舟欲往外走,帕娜曼见状赶忙站了起来挡住李觐祗的去路。
“李公子,您先冷静,文公子只是喝了几种不同的酒才会醉倒的,,并非我这酒有问题,还请李公子坐下,我们一起把酒言欢一番。”
李觐祗一手扶着文柏舟,一手推开挡在身前的帕娜曼,径直向门口走去,李觐祗正想推门,可手还未碰到门框,就看见眼前的门的菱花格心开始结起了冰,一点一点的向左右蔓延着,李觐祗本欲推门的手僵在半空中,看着眼前的门由格心到到门框都结起了一层厚冰。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过了好一会儿,反应过来的李觐祗慌忙扶着文柏舟向窗户跑去,企图由窗边逃出,还没走到窗边,李觐祗就看见窗柩也开始结冰了,瞬时间屋里的一切都结上一层三尺厚的冰,除了屋内青石地砖,而方才洒在地上的酒也成了坚冰,屋内如同冰窖般寒冷刺骨。
李觐祗感觉文柏舟整个的重量都压在了自己身上,文柏舟早已是醉的不省人事了,李觐祗扶着文柏舟侧了侧身子,就看见帕娜曼正看着自己。李觐祗将文柏舟慢慢放下,将他平放在地上。
“你到底是谁?”李觐祗大声地质问道。
“公子放心,我绝无恶意,只是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说着帕娜曼就跪在了地上。
“你先起来,有事慢慢说。”李觐祗看到帕娜曼突如其来的一跪后语气也有所缓和,说着就要扶起帕娜曼。
“多谢公子。”帕娜曼搭着李觐祗的手顺势站了起来。
“不瞒公子,我不是人,是鬼,只因有重大冤情才流连于世间,依附于这胡姬身上。”
“冤情?”李觐祗听说眼前的‘帕娜曼’说自己是鬼的时候并没有太诧异,在看到屋内瞬时结冰的景象时,李觐祗就知道站在眼前的非妖即鬼。
“奴家名张葭,蓝田人士,只因蓝田县令的罗织构陷才含冤而死。”
“张葭,哪个葭?”李觐祗只觉这名字听起来虽普通,可‘葭’字在名字内却似乎很少听到。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的哪个葭。”
“听姑娘的言辞,大概是出身读书世家的吧。”
“奴家出身冰户,并非书香门第。”说到后面,张葭的声音越发地小,可是在静寂的屋内,李觐祗还是听的一清二楚。
李觐祗听后只觉惭愧,自己竟无意间挑起了人家不愿提及的身世。毕竟在大唐,冰户是世代承袭的,专为皇室采冰,可是在世人眼中,冰户始终是贱籍,男子不能像一般百姓一样考取功名,女子也只能许配给同为冰户的男子,因此世世代代皆为冰户。
李觐祗想着安慰一下眼前可怜的姑娘,可是一开口却是语无伦次:“原来是这样,实在是我唐突了,哦,不,是我冒昧了,不,是我......,还是请姑娘继续讲下去吧。”
张葭见到李觐祗那般的慌张会心地笑了笑:“公子不必自责,奴家为冰户本就是事实,只是奴家心气高,总不愿在外人面前提及自己的身世。”而后又继续说了起来:“奴家的父亲虽为冰户,可早年间有幸粗略的读过几本书,因此,我也识得几个字。当年家母生我时就难产,生下我后就撒手人寰,‘葭’字是父亲为了纪念当年与我母亲相识而帮我取的,父亲说他与母亲因同是冰户之后,青梅竹马,逐渐也就有了感情,成亲后更是相敬如宾,举案齐眉,只可惜了我母亲早早的就与世长辞。”说到这里,张葭的泪水就止不住地往下流。
李觐祗看到张葭流泪,再一次慌了神,慌忙转移了话题:“你说你是因为蓝田县令的罗织构陷才含冤而死,究竟是怎么回事?”
听到李觐祗问起,张葭的眼睛一亮,似乎在沉浮的海中抓住了浮板一般,语气也不似方才那般冰冷:“不仅是奴家,就连奴家的父亲与奴家的夫君也是被蓝田县令所害,求公子一定要为奴家平冤做主,好让我有脸面下去面对家父与夫君。”说着又跪了下去,不断地磕头,一直求着李觐祗:“公子,求求您了,公子......”
李觐祗见状赶紧扶起了张葭:“你先起来,不是我不肯帮你,只是我何德何能可以为你平冤做主啊?,”
“公子贵为皇室中人,一定有办法帮奴家的,求您了,公子,我一定会报答......”
“等等,你怎么知道我是皇室中人的。”李觐祗满心疑惑地打断了张葭的话。
张葭擦了擦眼角的泪痕后继续说道:“奴家方才在楼下见到两位公子的衣着和气度就猜想两位公子一定是出身富贵或是官宦人家,后面奴家见到公子您腰间的玉佩,就断定您一定是皇室中人。您的玉佩是上等的白玉,晶莹无暇,可谓是上品中的上品,并非普通富贵人家内的物品,而且玉上刻了一个‘李’字,李乃国姓,由此奴家就断定公子您一定是出身皇室。
李觐祗听后不禁出言赞赏:“夫人可谓是聪慧过人,方才不知夫人已是有夫家的人,竟唤夫人为姑娘,实在是失礼了。”
张葭摇了摇头无奈地笑了笑:“ 不怪公子,是奴家没有说清楚,还有,公子真是抬举奴家了,奴家虽识得几字,可并没有聪慧过人。只是一切都是命,奴家最终也难逃含冤而死的命运,直至现在还流连世间做着一孤魂野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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