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恍惚个什么劲啊?辛克。今晚的便当做好了吗?我很期待你做的黑鲔鱼卷呢。”
辛克?那是谁?这股熟悉的语气明显是在对我说话,但我可从来没有得到过“辛克”这样奇怪的名字。
当我看到那个对我说话的家伙的清晰的脸庞的时候,我倒是明白了几分现在所处的处境。我正处在一个格外广阔的房间中,房间里一面摆满了书架和各种散落在地上五颜六色的书籍,另一侧则是一排木桌,木桌上则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试剂和实验器具。当中坐着的那位银发赤瞳的短发女性便是称我为“辛克”的人,虽然听起来并不沉稳,但这种有些惹人厌的口吻和其独特的体征绝对和我的一位熟人一致。
真昼·梅鲁提雅,这货正是我的母亲没有错。唯一不同的是此刻真昼穿着白色的大褂,俨然一位研究者的形象,脸上也没有任何红色的印记。与我见过帅气但是有些讨厌的真昼不同,这个家伙虽然语气一样令人不爽,但是样貌却是有几分可爱呢。
这怎么看也是少女版本的真昼,也就是说我很有可能在穿越世界的同时进行了时间上的穿越,我现在所处的时间很有可能就是真昼被赶出去之前,呆在梅鲁提雅家族的城堡的那段时间。
那么下一个问题,我是谁?
“索尼娅·席德梅斯·辛克。”
少女真昼突然开口了,她冷不防地回答了我想要知道的事情,
“你所扮演的角色是我曾经的一位女仆罢了。也不知是什么毛病,这家伙明明有索尼娅这么可爱的名字却非让我叫她姓氏。”
“诶?”
“因为辛克在那儿呆站着太久了,所以我就顺便用心灵法术侵蚀了一下你的大脑,顺便阅读了一下你现在的思想。结果却让我吃了一惊啊,没想到辛克的身体中混进了一个新的灵魂,而且是来自不同时间的异世界的家伙。”
真昼一脸埋怨地看着我,
“竟然还称我为‘母亲’,哼,真是可怕。”
啥?心灵魔法,我可没听说过你会这么高级的魔法啊!
“我也没听说过我这种干物主义者会在未来结婚生子啊。”
少女真昼显得有些无奈,
“虽然不知道你是用了怎样的办法穿越时空来到我这儿的,也不知道你所说的这个世界啊,那个世界啊是什么玩意儿,更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孩子。不过算了,我姑且就当你是这样一个设定吧。”
“诶?”
这家伙倒是意外地不警觉呢。
“我很无聊啊,整天被关在这儿研究魔法好累啊,弄得我现在想警觉也警觉不起来。你这种家伙的出现不是正好用来解乏的嘛?”
少女真昼指着我的脑袋说道,
“不过我得先知道你的名字和身份,你的名字是?”
“和贺。”
“好奇怪的名字啊。姓氏呢?和我一样姓梅鲁提雅吗?”
“不,我们所处的那个世界的国家没有这种命名法,我就叫这个名字啦。硬要说姓氏的话,那就是‘和’这个字吧。”
“这种命名法和哈尔亚加共和国的那个月姓家族一模一样啊。啊,莫非我后面嫁给了那个家族的人?那倒是挺方便的,我和那儿的那位‘玖华月’大小姐很熟来着。如果能嫁过去的话,不但能摆脱梅鲁提雅家族的束缚还能和华月朝夕相处,想想是挺棒的啊。”
你到底是想嫁给谁啊!我看你绝对是想嫁给玖华月小姐了吧!
“话归正题,为了节约时间我就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吧,你特地从不同的世界和不同的时间点穿越过来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对方是会读心的,所以一旦让她知道我所想的内容,也就是关于白翠绿的事件的话,我会不会因此触犯禁忌呢?一旦解除了反诅咒的话,我必死无疑了。
“什么,原来是为了解除诅咒啊?这个不争气的孩子,就为了这破事还特地穿越过来找我。”
“诶?你能读懂吗?”
“在你思想浮现出那一段关于诅咒的事情的时候,我就瞬间通过同步思想得到了你的想法,所以你是藏不住的。”
少女真昼长长地叹了口气,
“看来还好是时间性质的诅咒,现在你所在的时间是你还未出生的时间,自然没有被人诅咒过,更不会有人替你施加反诅咒。因此现在出现在这儿的你是处于未诅咒的状态的,不用担心禁忌啥的,尽管把情况告诉我就是。反正我也很闲,干脆帮你解除了好了。”
如果没有禁忌限制的话,那事情就变得十分简单了。我把白翠绿的事情和我现在所经历的轮回诅咒的事情一股脑地告诉了眼前的少女真昼。少女真昼一开始还是一脸索然无味的样子,很快她就被我说的事情吸引住了,并且时不时还问我一些诅咒的特征和情况。最后,这个一直嫌麻烦的家伙竟拿出了笔记本写起了笔记和相应的魔法方阵,还有不少奇怪的方程式。
“先不提人物关系,就从这个必死的诅咒开始说起。”
少女真昼用铅笔敲起了自己笔记本的开头,
“诅咒也是一种魔法,本来想顺便用一些魔法理论知识来解释的,但是由于你是对魔法一窍不通,我也只好用些通俗易懂的方式解释了。首先,诅咒这种魔法是相对的,如果有人要对别人施加必死的诅咒的话,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这和用魔力合成出来的攻击魔法或是普通魔法完全不一样——这种牵扯到因果的魔法中魔力不能成为魔法的代价,只能成为一种引导形式,因此代价只可能是魔力以外的东西,而且由于有魔法中折算损耗的关系,诅咒者消耗的代价往往比诅咒的目标要多一些。打个比方,如果有人要你的命,并用诅咒的方式来灭杀你的话,他得消耗比你命更重要的代价。当然诅咒这种费事的魔法换来的就是几乎百分之一百的成功率,一旦发动成功,被施术者基本就会被成功诅咒。”
“这仅仅是第一点,简单地说,诅咒你的人付出了比你生命更为重要的代价。”
“第二点要提到的是,施加诅咒的成功率。刚刚提到的成功率是施加成功后生效的成功率,很多施术者在施加的时候就失败了,所以诅咒并不是一个万能的魔法。成功施加诅咒的要求有二,一是施术者必须要有相当水平的魔法基础和魔术造诣,当然还要有暗魔法系别的研究。诅咒这魔法不是一般魔法师能驾驭得了的。要我说就算有点天赋的魔法师也要修行个三十年才能使用,一般人一辈子都不可能学会这一法术。二是执念,诅咒顾名思义,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怨恨的表现形式,如果施术者对被施术者没有响应的怨恨的话,诅咒也是无法成功的。”
“这也只是第二点。诅咒的你的人是一个对你有相当程度怨恨的大魔法师。”
“剩下的就是第三点了,你说诅咒你的那个人,是个银发赤瞳的少女对吧。银发赤瞳的确是我们家族的传统体征,虽然不排除世界上也有这样体征的人存在的可能性,但是提到银发赤瞳的大魔法师的话,的确梅鲁提雅家族的人最值得怀疑。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梅鲁提雅家族会是银发赤瞳的存在呢?这种银发赤瞳的体征并非是先天的遗传特征,而是一种梅鲁提雅家族成员都会经历的仪式——魔法耐性适应仪式。为了筛选出家族中具有魔法天赋的家伙,梅鲁提雅家族的孩子在出生后不久就会被迫参与各种各样的魔法类试炼。不具有魔法天赋的孩子和具有魔法天赋的孩子都会在试炼中变成这种银发赤瞳的状态,当然有魔法天赋的孩子会比那些没有的孩子们率先变成这中样子。”
“换句话说,长期被迫生活在魔法环境中的孩子也会拥有银发赤瞳的体征。”
少女真昼解释了很多很多,她虽然看起来很不爽,也会时不时爆出一些晦涩难懂的魔法词汇,但她的确是在慢慢解释着我的诅咒的情况并且加以总结。
诅咒者的特征也因此越来越明朗。
“说了半天,这也只是理论上的诅咒师共有的特征加上你对她的一些描述的情报总和罢了。闹了那么久还是没法分析出你为什么会被诅咒,我也不清楚你到底被诅咒了什么。要知道必死的诅咒是最麻烦的诅咒,无论是形式啊,诅咒方式啊,基论魔法元素啊都很难分析。所以我打算做一个简短的试验分析你身上的诅咒。”
“这玩意儿还能分析吗?”
“一般情况是无法分析的。我也不是什么侦探,没办法从你的人际关系或是诅咒者性格啊,特殊动作啊来推测她的身份。再说了就算我们未来是母子,现在也只是见面不到几分钟的陌生人罢了。我还是用我这个魔法师的方法来鉴定你的诅咒吧。”
少女真昼从一旁的仪器中掏出了一把小刀,小刀上画着很多奇怪的魔法阵,这显然是把仪式用的魔法器,
“接下来我会用这个玩意儿来诅咒你。”
“诅咒我!?”
“准确说是诅咒你身体的主人,辛克。诅咒也只是恶作剧水平的,你不用担心。但是由于你和她现在占据同一个身体,所以你也会受到牵连。虽然你现在是处于没有被诅咒的状态,但是你的身体也记住了被诅咒的状态发生抗生反应。”
“换言之,你被诅咒的理由很有可能会和之后你身体出现的反应相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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