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雪姐姐到最后也没能被批准出院,尽管她的生理状况已经和一个健康人无异了,但是仍需要观察和一些特殊的治疗。
通过秉医生的人脉我们找到了一位著名的心理医生,一位愿意为我们保守印雪的秘密的医生来诊断印雪心理上的疾病。心理医生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
和印雪小姐患上了特殊的记忆障碍症,并且几乎无治疗可能性。
并不是因为印雪姐的记忆不可逆性缺失,也不是因为印雪姐的脑部受了不能正常接受记忆的物理损伤,仅仅是因为她患上了拒绝接受自己的病症。
最后心理医生是以一句严肃的结论结尾的,
理论上和印雪小姐已经死了,你们完全可以把这位病人当作是拥有着和印雪小姐部分记忆的其他人来看待。当然,之后就算进行多少次认识引导,或是记忆复苏指导什么的康复行为都是无济于事的,并不是患者回忆不起那些记忆,而是她在拒绝她作为“和印雪”的那些记忆。
而“拒绝自己”这种记忆障碍症是极为罕见的,据我所知并没有成功治疗的案例。
心理医生离去后的那一天,大家呆在印雪姐的病房里,每个人都是面色铁青的样子。虽然印雪姐并没有听到自己的病情,也强颜欢笑着向大家聊着别的内容,但是她也多半猜到了大家心情不好的原因。
“啊,为什么气氛那么压抑啊,莫非又是因为我的病情上的关系?”
印雪姐说着还挥了两下手臂,
“没问题的哦,印雪我的身体好着呢。”
虽然她自己也知道自己的病症并不是出在生理上而是出在心理上。
病房前方走廊的拐角处,这个小角落里私藏的病房根本不会有人来。
我和翠绿依靠在拐角处的白墙上,翠绿先是从怀中拿出了一根烟,然后便不知为何以十分别扭地姿势扔进了垃圾桶里,嘴里还不停地吐槽道,
“真昼大人,我不记得我有说过可以让你用我的身体抽烟的啊!”
接着是她换了一个口气自言自语道,
“不好意思啊,翠绿,我倒是没注意到这儿是无烟区域,那么我们去外头。”
“你的重心完全错了啊,我是不抽烟的!这和无烟区没有半分钱的关系!”
“你看我都为你们家的那位黑之剑圣大人付出了那么多了,你就让我用你的身体吸一口呗。”
这翠绿看得我尴尬症都犯了······自言自语的翠绿和她体内寄宿着的真昼的灵魂吵了好久,她的表情和语气也来回切换着,就像两个人在交流一样。翠绿这种自言自语的行为要是放在什么单口相声的表演上的话,绝对能获个什么奖吧。
“说到底你不是在剑圣大人小的时候就死了吗?哪来的什么对她的付出啊!”
翠绿突然又变成了一副冷峻的样子,配合着死鱼眼说道,
“当然啊,我的付出可大啦,我可是为她生了一个未婚妻呢。而且我在生这个小子的时候似乎也因为难产,过了没多久就死了。翠绿啊,不是我说啊,那个时候连你的娘亲都没出生呢。”
“等等!你给我说清楚了,未婚妻到底······”
这句话还没说完,翠绿就自己突然挥拳打中了自己的脑袋,我能看到连包都肿起来了。
她顺势倒了下去,没几秒种后又自顾自站了上来,拿起怀中的烟盒,从中抽出了一根烟叼在嘴里,但她却皱着眉头发现打火机不见了,
“喂,和贺,你他喵有打火机吗?”
她绝对是把翠绿打昏了后占据了她的身体,
“不,我们这帮人都不抽烟。”
“那个戴着墨镜的家伙呢?对,就是那个看起来和碇(哔)堂一样的那个魁梧的男人呢?他应该是抽烟的吧?不过你还别说,那家伙倒是我喜欢的类型。”
我的母亲真昼用的当然是翠绿身体,因此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总感觉哪儿不对劲,
“基尔伯德编辑不抽烟的,倒是钟离冬老师经常抽,不过他这段时间都在照顾玖华月小姐,短时间内是不可能来的,你别想了,还有你告诉我你怀里的烟是从哪儿来的?”
“诶?你这么一说我倒是发现了。翠绿身上倒是有一包烟呢,不过她又不抽,真是意义不明的玩意儿啊。算了算了,叼着感觉下烟草的味道也不错。”
翠绿,不,这儿叫真昼好了,她当着我的面扯开了些许上衣,然后又蹦跶了两下,不禁又叹气起来,
“翠绿这孩子怎么这么贫瘠?真希望这孩子的身材能像我靠近一些,现在的她比大小姐还不如啊。”
“喂喂,我还在场哦!”
“你把鼻血擦一擦,我可不记得我们一家的孩子会有这种绅士的性格。”
“不不不不,我可完全没有留鼻血啊。”
“那这样呢?”
真昼突然拉起了全部的上衣,我赶紧顺势转过身去,这才防下了这一波诱惑攻势。等我确定没事回头的时候,这个欠揍的母亲大人正捂着肚子不停地嘲笑我,
“喂喂,和贺你这种情况可是直男癌晚期了啊。反正翠绿这家伙也对你有好感,倒不如直接乘势上了吧?我可是能读懂被附身的家伙的人心的,翠绿这家伙喜欢你没错,但似乎也很讨厌你的样子,你是不是在哪儿招惹到她了?”
“闭嘴啦!翠绿我还······不熟啊。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她是笨蛋剑圣忠实的跟班,还有就是这家伙除了第一人格以外还有个恶趣味的第二人格。剩下的真不熟······这家伙真的喜欢我?”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而且不是一般的喜欢,这种喜欢的程度就好像是你和她激吻过一样。看你这别扭的表情,似乎和你想象的不大对是吧?啊我懂了,你是不是在某个晚上没有做安全措施就······”
“给我闭嘴。你到底是怎么才想到那些黄段子的啊!你······”
“‘母亲大人’”
真昼突然一改自己惹人生厌的态度,继而将叼着的烟拿了下来,认真地看着我道。
“你到现在都没有叫过我‘母亲大人’之类的,算了,别叫这个也行,我倒是想听你对我说句‘老妈’之类的称呼呢。”
“尽管我们俩一个是从没见过孩子的母亲,一个则是从没见过妈妈的孩子,都和个陌生人一样,但不知为何我就是想听这么一句话。”
“哼······你别突然那么认真啊,老妈。”
我叫得很随意,说实话连感情都没有加上。
双亲的概念离我很远,但是我以前也有过一阵想要见见自己双亲的想法。虽然和我理想中的母亲天差地别,但是这下终于是满足了我人生中的某一缺憾了呢。
“这下是真满足了,换句话说老子终于可以成佛了。”
真昼一脸欣慰的表情,然后顺势闭上了眼睛。
“喂喂喂,你这才说了几句话啊!”
“瞧把你吓的,还没到时候呢。”
真昼又埋怨地对我说道,
“成佛是得成佛,不过还得过一段时间。小印雪现在出现了这种情况,我想走也走不来啊。所以接下来我想和你说个正事,关于印雪的,也是关于我和你的。”
不等我说上个“是”或“否”,这家伙就开始继续自己的话题道,
“你们当时应该去过印雪的梦境,也就是那个代表了她的心的世界了吧?”
我点了点头,当时我是在那儿再次追回姐姐的,和赫尔薇儿是在这儿互相告白的,也是在那儿看到姐姐的心碎裂的。
“那儿已经什么都不剩了吧?”
“只剩下一片黑色的深渊了。”
“啧,果然是深渊啊。那就麻烦了······理论上你们如果堕入那儿的深渊的话,你们并不会坠落致死,也不会被无尽地封在那一片黑暗之中,你们只会因为灵魂无法触及深渊,导致身体和魂魄脱离而消失。你别一脸懵逼的表情啊!”
“不好意思我听不懂。”
虽然不想去听也是一部分。
“哎,重点说就是······印雪的心,也就是白色世界的碎片还存在在深渊底部。她本人——或者说代表她的心的那个幻影也被封闭在其中。理论上只要能到达深渊底部,并且找到印雪本人的话,她就能恢复以前的记忆并且接纳自己的身份。”
真昼似乎知道我会因此而激动,她特意将食指放在了我的唇前,示意我等她说完,
“麻烦的就是在正常人是不能安全到达深渊底部的。第一是灵魂上的问题,这个好解决,直接让灵魂进去,我们负责在外头保护肉体就没问题。第二就是,一般人是找不到深渊底部的。就像龙前月当时进入一方之所就出不来了一样,没有相应的物件引导,正常人是无法触底的。”
“物件?”
我又惊又喜地问道。
“对,相应的物件。只要是你和印雪有关系的东西都可以提炼出相应的引导魔力······但是你别误会了,小和贺,并不是说所有你和印雪用过的物件都可以提炼那玩意儿。只有有深层次关系的东西才行,最坏的情况可能一件都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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