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下午,在邻村的一个简陋的角斗场中,赖安感受到了近乎于拳击场的那股热情,粗壮的男子挥动着沉重而快的拳头,疯狂的攻击着对方。而台下的村民们也挥舞着高高举起的手臂,大声呐喊着助威,难以相信这样的比赛只是发生在普通的乡村竞技而已。小荷略微侧过头,嘴角勾起一丝嘲意,对于小荷带有轻视的想法,赖安竟隐隐有些气恼,这小妮子胆敢嘲笑我,以前我可是去过真正的地下拳击场玩过的选手,虽然这里的比赛的激烈程度确实很令人惊讶,不过赖安在观看竞技选手的动作时,觉得是破绽百出,对受过地球正规拳击训练的他来说,还是有很大的优势的,这些年的生活让赖安有种细微的感受,就是这个星球的战士太过追求刚、太过追求攻击的威力。赖安没有与真正的高手有过接触,所以不知道他的感受是否有失偏颇。
赖安不露声色的看着比赛,小荷却认为他是在故作深沉,莞尔一笑,目光也重新回到了赛台,赛台右边的新鲁村大叔双手竖在脸前,辛苦的抵挡着对方狂风暴雨般的攻击,而播居村的明明很年轻却留着络腮胡子,令他显得更老的青年更是兴奋地全力攻击着,台下的村民们的心情也被带到了一个高潮,包括小荷在内的播居村村民都紧张激动地打气加油,赖安却眉头微皱,在他看来,新鲁村大叔防守有道,步伐稳健,很可能是在扮猪吃老虎,而胡子小青年明显是经验不够丰富,对方此刻的弱势让他十分兴奋,台下少女的尖叫声更是让他的多了不少肾上腺素。大胡子青年已经胜券在握,在他面前的大叔现在只有摇尾乞怜的分了!哇哈哈,胡子青年变身!
大叔在胡子青年狂风暴雨的攻击下是节节败退,终于大叔手臂一颤,露出了一个空挡,胡子青年自然大喜,身体后仰、狠狠地扬起了拳头!赖安啧啧轻叹,摇了摇头,胡子青年为了提升自己的攻击力,扬起身体,显是空门大露,以赖安的经验,是沉默已久的大叔等待的绝佳时机,这很可能是比赛情况逆境的时刻。一旁的小荷注意赖安轻微的叹息,显得有些不解,不由感到惊奇转头瞄了赖安一眼。就在她再次转回头来时,耳边传来清脆的骨头碎裂的声音,胡子青年已经高高飞起,一如在空中摇摆跳舞的狗熊,身体扭动成不可思议的角度。啪的一声扑倒在台面上,再也没有起来。正如赖安所料,胡子青年空门乍露的那一瞬,大叔挥出了一记迅如疾风的上勾拳,正中胡子青年的下巴,那力道和速度让赖安不由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一定很疼…赖安想。
赖安无意的瞥了一眼小荷,小荷正张大了嘴巴、双眼瞪大了惊讶的望着他,赖安之前那有深意的一声叹息愈发预示了他的料事如神。赖安带有笑意的耸了耸肩,小荷不知道赖安是否在嘲笑她,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反击,只能气鼓鼓的嘟着嘴巴。裁判已经举起了那大叔的右手,宣告新鲁村的胜利,台下的新鲁村村民也大声欢呼,不少人还朝播居村村民做鬼脸、吐口水。筱小荷也唉的重重叹了口气,自言自语说:“都连续输了5次挑战赛了,这次再输信心都要被打没了。”赖安好奇的问道:“挑战赛?是轮番上阵吗?”小荷撇着嘴角,“单人格斗比赛可以说是远古联盟的国技,如果选手确实优秀能进入大城市的比赛并取得很好的成绩的话,很可能被军队和上层看中从此平步青云。即便是小村的内部也有很多这样的比赛,村之间也会互相战斗,而且村子也以自己有最好的格斗选手为荣,挑战赛即是村子之间的比赛,每一个月都会有一次,只有成绩最好的选手才能获得挑战冠军的资格,在附近这几个村子我们播居村和新鲁村是获得冠军最多的村子,最近那个叫李坝州的新鲁村大叔已经连续打败我们5次了,台上那个年轻人曾经在城里训练过,本是我们最大的希望。”小荷哀声叹气。小荷的解释非常清楚,赖安大致已经明白了比赛的性质和现场的形势。
“姓李的,你不过是运气好罢了!”“下次看老子上去不揍扁你!”…下头乱嗡嗡的一片,播居村村民不知是不是气晕了头,不少人口吐脏话。新鲁村村民正要反唇相讥,台上传来李坝州内气十足的声音,“今天我特许台下的你们各位再上来一个,谁能打败我,谁也就是今天的冠军。”顷刻间整个场地都沉默下来,之前大言不惭的立刻都猫缩了,李坝州威严十足的扫视了一遍全场,鼻子里带有嘲弄的轻微哼了一声。小荷气得直跳脚,不是赖安拉着她,也许还就跳上去了!“奖金多不多?我能不能上去?”赖安握住小荷的手臂,轻轻的在她耳边问,小荷愣愣的看着他,一时没了解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赖安干脆直接问了:“我能不能上去?”小荷点了点头,“你可以以外来人员的身份参加,不过奖金可能就没了。”赖安略微思索,有些不情愿的表情,“要没钱可就太亏本了,算了,当这两天你们招待的谢礼吧。”
“不是有好些人要宰掉我吗?”李坝州得意的摊开了双手,话音未落,一个黑影却已经跳上了台子,“我是筱小荷家的一个远房亲戚,特来切磋切磋。”李坝州没料到还真有人跳了上来,还是个陌生的小子,看着眼前的年轻人面带嘻嘻哈哈的笑容,眼中依稀透着的些许邪熬,李坝州心中不知怎的就涌上一股气恼,他暗自提醒自己平复心情,耸了耸双眉,伸展了下身体,一语不发便摆好了姿势。台下的播居村村民则茫然看着这个筱家突然冒出的远房亲戚,却没谁看好这个年轻人,新鲁村村民则嘘声一片,“不知死活的小子,”“你是来过家家的么?”“看他那单薄的身体。”…单从场面而言,赖安处于大大的不利。
赖安摆出了拳击手的特殊姿势,双手握拳一前一后持于面前,双脚则有节奏的开始跳动。这姿势很是古怪,有点像当年自己遇到的高手的招式,以前遇到过的数个拳击高手的模样在李坝州脑海中浮现,绝对不可能的,他只是空有模子而已,那样跳来跳去的只会让他本身脚步虚浮而已,李坝州否定了先前的念头,待我引诱他几下,不愁他不乖乖就范。李坝州正打着自个的如意算盘,赖安突然挥出了一记右直拳,李坝州急抬起右臂来档,赖安却是虚晃一击,左上勾拳闪电般击在李坝州露出的空门—右腹部,李坝州一口气没喘上来,身体痛苦的弯起,几乎就要跪倒,面部再次受了赖安一记直拳,昂面躺倒,鼻血如两道泉水一样飞射出来。先是静默,然后是新鲁村雷鸣般的欢呼声。赖安就要再次追击时,裁判阻止了他,“犯规!比赛还没有开始!”
“劳什子开始啊!都摆好了姿势!”“是啊,包庇!”…台下传来大片新鲁村的叫喊声,李坝州的被揍显然让他们出了口心中憋屈已久的恶气。不过在竞技场裁判就是标准,他的判断是一定要遵从的,赖安后退了几步,摇摇脖子,抖抖手臂,一副松动筋骨的模样。李坝州双眼前都是星星,似在泥地里挣扎般,几次都没能完全站起来,有因鼻子喷血造成的失血过多的嫌疑。李坝州好不容易站直了身子,以他的身体素质被一个年轻人两拳打成这个状况,简直是难以想象,这主要还是得益于赖安精准的命中身体的要害部位。李坝州晃了晃脑袋,不愧是常年滚爬于竞技场里的选手,很快便从之前的头晕目眩中恢复过来。
经过刚才那次简短的较量,李坝州再也不敢小瞧眼前吊儿郎当的青年了,赖安以李坝州为圆心踩着活跃的步子绕起了圈,而且步子越来越快,第一次碰见打架时如此活跃的选手,转的让李坝州有些眼花,心中又暗憋一股闷气。李坝州再次沉不住气,冲上就是一记勾拳。赖安本来就不停跳动着的变换位置,自然轻松避开,李坝州仿佛料到这个结果,整个身体朝避开的赖安压去,赖安急退下艰难避过,李坝州再次抬腿以膝盖顶上,还能用腿啊!赖安对这里的竞技比赛似乎有些误解,将其当成了单纯的拳击赛,实际上这个比赛是可以使用身体的任何部位进攻。仓促下,赖安急蜷起了身子,硬接下这记膝盖撞击。常年的训练让他及时用手臂护住了要害,即使如此他的腹部也感受到了猛力的挤压,身体因此蜷缩的更厉害了,而蜷起身子让他的背部暴露在了李坝州面前。
李坝州大喜,双手并起肘部以全力击下,台下传来一阵惊呼声,小荷吓的用双手捂住了眼睛。李坝州心头正狂喜之时,脚上传来一阵大力,赖安反应也是极快,竟然抓住了李坝州的脚腕猛地一提,李坝州满心注意都在上部的肘部攻击,顿时重心不稳,仿佛在冰面上踩了香蕉皮一般平飞起来,李坝州心头一凉,背部紧接着传来钻心似地痛苦,似是听到了脊椎折裂的声音,重重落在台面后再也爬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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