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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ction two:靛色贤者

Section two:靛色贤者

红莲之花绚烂地绽放开来,鲜血渗入皑皑白雪之下。

从高空飘落的细小冰晶像是受到了吸引那样停在了轻质盔甲的裂缝之中,顺着魔力的流动一点一点修复着因激斗而破损的护甲。

奈亚米用右手抹去脸颊上的血迹,再一次在左手上施力。

噗……

这一次终于成功地将插在尸体上的爱剑拔了出来。奈亚米甩落剑身上尚未冻结的血液,将娇小女孩的尸体抛于身后,踏着摇摇晃晃的步伐离开了战场。

霜霭骑士的身后,生前拥有邪神之称的尸体大睁着双眼,无神地直视着灰蒙蒙的天空。胸口的破洞中已不再涌出红色的液体,冻结的血液封住了血管。

…………

……

成功了。

奈亚米按捺住心中的喜悦,缓步走向“那个人”栖身的洞穴。

没有让她碰到那个人真是太好了。

奈亚米这样想着,动用仅存的一点魔力将身上的血迹净化干净。

然而当她到达了洞口之后,她的心情却瞬间降至冰点。

不在了……

那个人不在了……

那个本应在里面的人不在了……

先前被胜利的喜悦所冲散的疲劳和伤痛一下子全部涌上来,奈亚米只觉得眼前漆黑一片,耳鸣声灼烧着大脑深处。

就在奈亚米几乎要跪倒在地的时候,一阵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

“小姐……您怎么了?”

奈亚米一个激灵,就像被注射了一剂瞬间起效的强心剂一般惊喜地回过头去——虽然脸上仍然是一成不变的面无表情。

那个被她牵挂着的白衣少年就在那里,清秀的脸上写满了关切之意。

“您好像受伤了的样子……没事吧?”少年谨慎地向奈亚米伸出了手。

“!”

奈亚米下意识地将试图窥探自己伤口的那只手拨开了。

她不想让少年为自己担心,也不想让少年因得知了自己的战斗而受惊。

但是这样的举动在少年看来却是明明白白的拒绝。

——别碰我!你这骗子!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奈亚米冷若冰霜的表情都只可能表达着这样的用意。

“对不起……”

少年缩回了手,深深地朝奈亚米弯下了腰。

一瞬间没能理解少年在做什么的奈亚米陷入了惊慌失措的境地,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少年已经只剩一个渐渐远去的背影了。

奈亚米下意识地想要追上去,然而那该死的“骑士自尊”却绑住了她的双脚。

终于,少年的身影再也寻不见的时候,奈亚米才像断线了的人偶一般跪坐在雪原之中。眼角刺痛,但已是魔物的少女早已失去了泪水。

这样的场景似乎曾经也发生过。

当时,自己似乎也是因为没能将挽留的话语说出口,才永远失去了他……就像今天发生的一样。

那个时候……那个和少年一样离自己而去的人……叫什么名字?

奈亚米无端想起了这些,她的嘴角微微颤动着,用谁也无法听见的声音低吟道:

“赛依连……”

===================许久不见的分界线~~===================

在雪域中艰难行进了一段时间后,晓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看自己来的方向。

这里已经看不见那位霜霭骑士凌然伫立的身影了。

晓伸手在半空中点了一下,湛蓝之色便在他的指尖蔓延,最终成为了一个刚好可容一人通过的圆形空间裂缝。晓闭上眼睛钻了进去,再睁开的时候,一望无际的雪原已经不见了。

树影被午后的阳光投射在绿茵之上,不知名的雀鸟鸣声上下,微风吹过,还携带着淡淡的花香。

不远处的大树下有两个人,而且,其中一个还是自己十分熟悉的人。

晓笑了起来,快步向人影接近,同时开口道。

“看来你又接了一个苦差事啊。第六贤者·破晓之空星石·背离王座的卑劣爪皇。”

穿着胡服的男子略显吃惊地转过身来,当他看清了来者的长相之后马上露出了笑容。

“啊呀呀,我还以为是谁呢。好久不见了,晓。”

此言一出,晓当即皱起了眉头,马上就露出了一脸吃了黄连般的委屈表情:“怎么连你都这么叫我啊……”

“啊,抱歉抱歉。傲娇老大总是这么称呼你,都忘记你的本名了。允许我订正一下。”

空星石马上陪着笑脸点头致歉,然后他清了清嗓子,说道:

“好久不见了,夜炎。”

…………

……

——竟然受了这么重的伤啊,老大下手也太狠了点吧……

——梅芙拉已经够手下留情的了。不过这之后又被当地的极地魔物偷袭了一下,伤势加重了不少。没办法啊,现在这个身体实在是不行了……

——你也真是够辛苦的了。是纯白者拜托你的吗?

——不,我自愿的。

……

昏迷中的黑格•扎尔登隐约听到有人在对话。其中的一个声音不久前就听过了。

黑格想睁开眼睛,但是眼皮意想不到的沉重;想要侧耳倾听,但是昏昏沉沉的大脑竟然无法准确接收耳朵反馈的声音信息。

——我说,那边那个被你放倒的妹子似乎要醒了的样子,不去看看么?

——啊,真的啊。

黑格感到自己的身体被扶了起来,随后自额头上传来了一阵清爽的凉意,让她瞬间从恍惚间清醒过来。

“好点了吗?”

微笑着的青年男子将他的指尖从黑格的额头上拿了下来,用关切的语气问道。

“好多了。”黑格轻声说道,勉强挤出了一个无力的微笑,“抱歉刚才失态了……请你别介意。”

“别这样说,是我不该这么直接告诉你……”男子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这位小姐就是下一任的玛瑙石吗?就算你们再怎么紧急,这也太草率了吧?”

听到了刚才和男子对话的声音,黑格偏了偏头看向声源。

那是一位穿着白色敞口风衣的黑发少年,他的身后背着一对疑似是剑的武器。

黑格迎着少年的视线打量着他,他的脸型圆润,端正的五官给人一种温和稳重之感,射过来的目光一如**一般深邃而难以捉摸。

“贤……贤者大人,请问这位是?”黑格斟酌着词汇向空星石问道。

空星石还没有回答,晓就笑了起来:

“噗哈哈,靛贤,这个妹子叫你‘贤者大人’耶!平常被各种使唤&鄙视的你终于被崇拜了一次啊,咸鱼翻身了嘛你,是不是很有成就感?哈哈……”

晓的笑声让黑格感觉全身不适,仿佛被嘲笑的人不是空星石而是自己。

“收声!”空星石不满地瞪了晓一眼,“还有别跟我提那个听起来很不吉利的外号……呃,小姐你别在意,这个人算是我的朋友。你不用在意的,他没有恶意。”

察觉到自己的表现有违“贤者大人”这个称呼,空星石马上转换态度,将愠怒的表情迅速换下。似乎被女孩子如此称呼对他来说还有有一定影响的。

“话别说的那么早。”晓瞬间收住了笑容,语气变得冰冷无比,那一刹那间连时间都被冻结了,“以我现在的立场,趁现在除掉下一任的贤者可是大好机会啊。”

黑格还没反应过来晓说的话是什么意思,空星石噌地一声站了起来,他的的手里抓着一柄不知从哪儿拿出了的异形兵器——那应该是一颗犬齿,之所以说“应该”是因为如果那真的是牙齿的话,那么曾经拥有这颗牙齿的野兽的体型至少也得有五十米以上。

约莫两米长的巨型牙齿上用铁棒**末端作为握柄,看起来十分不便挥动的样子。

“你来真的?”空星石发出了猛兽露出獠牙之前威慑性的低吼,就算是只能看到他的后背的黑格都被这股阴冷的气势压得全身一抖。

“……”晓一言不发,微微偏头瞪了黑格一眼,转身走掉了。

“这就想走?”空星石提着巨牙向前跨出一步。晓停下了脚步转身面对空星石。

“以我现在的立场,趁现在除掉重伤的阻碍者可是大好机会啊。”空星石用相似的话回敬晓。

这不仅仅是威胁,下一秒,空星石就将他的话付诸了现实。

巨牙像小树枝那样被轻而易举地快速挥动,仅凭凶器挥动时产生的风压就使地面出现的大幅度凹陷,附近的树木发出了悲鸣般的断裂声。

“铸灵·沥泉!”

晓的话音刚落,青绿色的光芒迎着巨牙席卷而去,狂风呼啸之中,竟能听到水流汩汩之声。晓双手牵引着绿光掠过巨牙的尖端,巨牙被这一下轻触而改变了轨迹。空星石全然不试图让巨牙重回正轨,而是顺着力道将巨牙深深刺入地面。奔腾的魔力借由齿尖涌入大地,地面因魔力在其下横冲直撞而隆起破裂,魔力冲出地面之时已不是能量体了。

即像是突石又像是獠牙的锥形角质破土而出,来自脚下的潜袭撕裂的大地。而晓就像是预知了这一切似的,他摆动双臂将手中的绿光——准确滴说是因为高速挥动而产生的神枪的残像,游蛇一般倒退着远离空星石,虽然眼睛是平视着前方的,但晓矫捷的身影丝毫没有擦碰到群石的边缘。

“糟糕了……”

和晓打过不少照面空星石暗暗叫苦,对手采取远离的战术是为了什么,空星石再清楚不过了。

“铸灵·菲尔诺德!”

空星石听到了意料之中的名称,他当即丢掉了手里的超大兵器。大地的崩裂在同一时刻停止了,尚未破土的突石停止了移动。

手背上,靛青色的贤者之石兴奋地闪动着。魔力开始升华,一层又一次包裹住空星石的身体,在包裹了无数层之后,又开始一点一点渗入空星石的肌肤。

本来黑格也在场,空星石也想尽可能避免神格化到这种程度。但是对面竟然已经祭出了菲尔诺德,除了将真正的自己稍作解放之外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神啊!求你离弃我!”

层层巨石的遮蔽之下,已经看不见的对手了哭诉般语调的唱出来自远古的哀歌。

是古希伯来语……只是发动这种程度的攻击竟然需要言灵祝词,这就意味着那个曾经让破晓贤者全员溃败的恐怖对手受伤之重已经到了随时都会死掉的程度了。

空星石没有忍得住嘴角的勾起,搞不好仅凭一己之力就可以逼退晓了。拥有这样的战绩,在以千百年为计数单位的时间里都是可以夸耀的资本。

想到这里的空星石将得意的笑容变为了苦笑。他转头看了一眼黑格,正如空星石所料,这位尚未成为贤者的少女被神格化的威压所苦,双手抱头缩在失去了树冠的树下。

“贯穿吧!不流的魔弓菲尔诺德!”

弦松,箭发。

魔弓菲尔诺德,发箭千万从无流矢,谓之必中。

空星石捏紧了右拳,群石在这一个细微的动作之下全部破碎为细沙洒落大地。随风飘散的灰尘不能成为目光直射晓之射手的屏障。

能够看到,三棱箭镞边缘的破甲倒钩;能够看到,精钢箭杆末端的银色羽翅;能够看到,紫色弓身之间不断震颤的弓弦。但是这些都不重要,空星石所注视的一道看不见的线,命运与因果之线。

菲尔诺德之所以能够百发百中,是因为它在射出利箭的时候先制造出“命中”的结果,这之后只要等到作为“原因”的箭追上命中目标的事实就可以了。

不过菲尔诺德毕竟是人类的武器,即便是拥有“宝具”之称的辉煌武器,也难以对“神”造成伤害。

在神格化的视觉之下,一道暗银色的命运线正以超过箭矢万倍的速度无声地疾驰而来。命运线到达目标的时间恐怕连千万分之一秒都不用,但是在仅仅是轻微神格化的靛色贤者看来,那种速度简直是可以忽略不计的慢。

就像是看透了空星石的想法那样,晓的声音从极远之地传了过来。

“虽然我无法理解剑舞者那群家伙的狂热信仰,不过至少有一点我不得不赞同——”

将命运线收入其中的视野竟然出现了模糊,想要重新聚焦却无法做到。

“明明是地上的大罪之人竟然也胆敢妄称神之名啊!!!!”

天空破碎,大地陷落,目能所及的一切崩坏离析,脚下的触感消失了,感受不到重力身体却在坠落。

不对!

破碎的不是天空,而是自己的意志;陷落的不是大地,而是自己的内心。

重新振作已经太晚了,命运的速度可不会等待贤者哪怕最为短暂的迟疑。

但是没关系,就算中了一发人类的箭,对身为贤者的自己也不会有多大影响。

可是晓从一开始的目标就不是空星石。

而是在战场后方,一块空星石刻意避开而免遭魔力倾洗的区域之内,连眼睛都无法睁开的黑格·扎尔登。

皇令·万物息命!

用神格发出咆哮,在旁人听来那是尖啸的畏兽之声。

时间扭曲,空间扭曲……

命运扭曲。

命运线在进入扭曲空间的瞬间被迫减速,但即使如此仍然向着黑格的方向射去。命运线仅凭魔力是无法绞断的,想要拦截的唯一手段就是神格。如此的话,拘泥于形态就没有意义了!

铁靴抬离地面,落下的却是利爪。

靛色贤者(下)》》》》》》》》》》》》》视、视点の变更的说……《《《《《《《《《《《《《

那不是魔力,绝对不是!

魔力就仅仅是一种能量而已,只是一种被魔法师所驱使的工具。

这股压迫力是什么?!这种令人不敢睁眼的锐利空气是什么?!

我是一名魔导师,对于魔力的操控可以说是了如指掌,魔力的各种变异我也一清二楚。但现在那位自称贤者的男子所凝聚的力量,我完全不知道那是什么。我无法解释现在的感受,我并不害怕,但是四肢却像感受到极大的恐惧那样颤抖不已,我并不畏缩,但是身体却像如临大敌一般动弹不得。

不能移动,不能呼吸,不能目视,不能听见。

威压。

所有的一切都只能用这二字来形容。

神之威压。

如果一定要给这个词加一个定语的话,“神”再合适不过了。

“虽然我无理解剑舞者那群家伙的狂热信仰,不过至少有一点我不得不赞同——”

仿佛是刻意说给我听得那样,为了否定我愚不可及的想法。我听到了那个人的声音。

耳鸣声已经大到让我近乎失聪了,却清晰无比地接收到了那个要将我抹杀掉的人的声音。

“明明是地上的大罪之人竟然也胆敢妄称神之名啊!!!!”

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

好痛!!!!!!

紧闭的眼睛看到了一片血红。那不是真的来自眼球的血液,而是那人的话语拥有的颜色,恐惧的颜色。

麻木的耳道内似乎一阵温热,不知道是不是血。

头痛到就要裂开的地步,也许就这样裂开会更好一点吧。

视野内的红色碎散开,与黏着的黑暗混在一起,其中似乎还掺杂的其他的颜色。

橙黄色。

起初只是右眼视野最中间的一小点,突然之间,橙黄色以红黑交错的混沌为背景色迅速扩散,很快就挤满了视野。

可就算这样还是不够,那橙黄色仿佛被不满囚禁了那样闪动,再闪动。亮度之强以至于我终于明白那种无法忍受的痛楚并非来自头部而是眼窝。

咕呜!

我似乎发出了这样的呻吟。

手臂不由自主地动了,明明刚才还像是被浇筑进了钢铁中那样动弹不得。

溢满了眼窝的橙色光芒中进入了异物,那是一道银色的细线。细小到难以引起注意,但是橙色无法容下那怕一丝杂质,开始了强烈的排斥。

阻止它毁掉它扯断它撕碎它斩裂它弹开它驱走它——

让它消失!

右手扯下绷带,橙黄色瞬间消失不见。

可以移动,可以呼吸,可以目视,可以听见。

我向着那直射我胸膛的引线伸出了手。

可以拦住它,它将在我的手心里消失无踪。

手没有碰到引线,而是摸到了茸毛。

眼前是一匹靛色巨兽。

从外形上来说,只有豹子能稍稍与之相像。巨兽的身上没有斑点,却有五条雄狮一样的尾巴。它的头上生有三只向后弯曲的角,一只在额头处,另外两只则是在嘴边。

巨兽那缺了一颗獠牙的口中,银线的只剩下即将消失的光点。没有瞳孔的眼睛盯着我,十分吃惊的样子。

啪。

极轻的一声,巨兽的头向旁边歪了一下。像是被什么东西打中了一样。

我愣愣地杵在原地不知道该干什么,我睁开眼睛是为了消灭银线,橙色没有告诉我要怎么面对这头巨兽。

但是,有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

巨兽移动了一下,将身体摆正面对着我。然后弯曲前腿并把头低下直至头角碰到地面。

这时我才看见了巨兽的脸颊上插着一支牙签一般的箭矢。

“恭迎您的回归,第三贤者·破晓之玛瑙石,黑格·扎尔登。”

巨兽像是理所当然地那样发出了人类的声音。那个声音我听过,是一个叫做空星石的青年所拥有的声音。与此同时,巨兽的身上飘洒下靛色的魔力流,它的身体也在不断缩小。最后变成了一个单膝跪在我面前的褐衣男子,他的右肩上还插着一支箭。

“啊……”

我发出了不明意义的声音。

好累……

我这么想着,闭上了发热的右眼。

这一次橙色没有再来烦我。也许是那道银色的制造者已经离开了的原因吧。

“您没事吧?玛瑙石大人!呜……僭越了!”

男子一下窜起来,扶住了快要跌倒的我。我下意识地看着还留在他身上的那支箭,他好像也注意到了,他催动魔力盘上箭杆,然后箭矢就被碾成了粉末。

“这是……怎么回事?”

我虚弱地向唯一一个可以解答我的人求教。

“您获得了贤者之石的认同。从现在开始您就是破晓贤者了,玛瑙石大人。”

“……”

我还想再问些什么,但是现在脑子似乎不太够用,于是就此作罢。

艾莉……

突然想起了这个熟悉的名字。我一下子从男子的怀里跳了起来。

“不好意思,我要离开了。我要去见一个人,很紧急……她还不知道我……

我向男子解释道。

“去找一名叫作艾莉的女性是吗?”男子笑着说:“您放心,我们已经安排好了。在将您掳走之前老大安排了人知会您的朋友。嘛,虽然是个不靠谱的家伙,不过传话这点小事应该不会捅什么篓子出来。所以您不用着急,我会和您一起去的。”

“是嘛……”我长舒了一口气。(事后我才知道这个叫空星石的人太低估“那家伙”的惹祸能力了)

“说起来……那个穿着白风衣的人要杀我就是因为你说的‘贤者之石’吗?”

“要杀您?不是啦,您搞错了。”空星石摆了摆手,“虽然一开始我也被他骗了。不过他的目的就是为了能让您觉醒过来,虽然您的觉醒还不完全,但是能做到这种程度已经是相当了不起了。”

“诶?”我被这席话搞糊涂了。

“那个人比看起来强多了……神不知鬼不觉地操纵灵格促使贤者之石觉醒对他来说只是小菜一碟。亏我还处处提防着他没让他接近您……唉,被‘九色长空的晨曦之子’这么响亮的名号吓昏了头,竟然忘记了夜炎本身就是一个‘灵魂铸造者’。看来我作为贤者的时日尚短啊……”

“那个……”我出声打断了一直在说着些我完全听不懂的词汇的男子。“跑题了……”

“抱歉抱歉……是这样的。如果您尚未觉醒的话,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你离开的。那一位的命令是绝对的,就算我再不满那一位的做法也无法反抗。但是您已经觉醒了,那么我的使命也就完成了,现在我可以凭自己的意志自由行动。”空星石的语气中带有些微的感谢之意:“还是和以前一样,是个烂好人啊,夜炎。”

“是嘛……”

我长叹了一口气。一下子接受那么多信息,我的脑袋又开始疼了。

“总之,先谢谢你了。还有,以后请多关照。”

我向空星石伸出了手,他笑着回握住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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