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什么呢？
前文言，纳达进行惨无人道的人体改造，研究基地被我炸了。
成功品也是有的，不过我至今不知道碧冰在里面的用处。
但是看到飞来的，注意，是“飞来”，用真实的翅膀飞来的怪物，观其特征，和那百余名失败品对比，又突然想到：真灵之血，可调助体内血脉稳定。
“不可原谅！”脑子还停留在推理，而我本人已经执剑冲上去了。
但是，我该怎么做，我注意到了那些面目全非的人的眼中，没有了人应有的神，而是……某种凶兽的欲望！
杀了吗？不，我下不去手，他们亦都是受害者啊；不杀吗？可是……
“杀……”当我靠近了，听见领头那人很艰难地从嗓子里挤出几个字来，我只听见一个。
“杀……杀……杀了我……”当我几乎站在他们面前了，才完全听清，是“杀了我”。
“快……快动手……”他极力克制着什么，但双翼止不住的颤抖，我注意到那双翅膀沾满了污秽与血液，但是还有一点点地方保持原样，应该是纯白的……
“……”我用力握了握剑，又松开了，大脑飞速运转，但只是为了一个简单的二选一问题。
“吼！”当我纠结的时候，对方并没有给我时间，双臂一振，眼看着那双角质利爪就要插入我的胸膛，我甚至已经感受到风了，却又以一个很别扭的角度停住了。
“快…快动手…杀了我……”他黝黑污浊的脸上的表情告诉我，他很痛苦，而身后的那些人早已撑不住了，掠过了他的身体，直冲我……的剑锋而来，面上表情无一不是痛苦夹杂着坚定。
这些人，都是亚洲人。看着他们身上多多少少还残留些的特征，我又愣神了，转而又看见他们的头部，有一块凸出。
“简直是……简直是丧心病狂！不可饶恕！”动了真火，手中赤霄剑泛出……不，爆发出耀眼红光！一道剑气斩去，也是红色的！
“我，任悠年一定会拯救你们。”我无比平静的释放极寒之意，前所未有的极度寒冷，连空气，这片空间都被封冻！
“混蛋们，洗好脖子等着我……”
……
“该死！这么多怎么打啊！”岩心的眼珠都快掉出来了，雷达上是密密麻麻的光点。
“其实看雷达没有什么用了。”雫说，“看视窗吧。”
岩心如声而望，更令他心寒如冰。
“实在不行……就用那个吧。”雫沉默了一会儿，说。
“任君不是说了吗……”
“现在就是紧要关头了，你没看状态面板吗？机体一百多处受损，气密舱快要破了，备用能源也快要用完了，还有……”雫停了一下，接着说：“你还能动吗？”
确实，岩心已经快要崩坏了，驾驶这台机体同时还要驾驶员精神控制接入。
“还有，我也撑不住了。”雫苦笑了一声，显得疲惫不堪，原本就很白净的小脸成了不正常的苍白。
“……需要多久蓄力……”岩心咬咬牙，问。
“二十分钟。”
“……好，先准备吧，我和他说一声。”岩心义无反顾地敲碎了玻璃罩，按下了那个红色按钮，舱门之下，腹部位置打开，一个很不起眼的没什么特点的炮筒伸出来。
“emm……这也太low了吧……”岩心本人也被驾驶席掀入了逃生舱，因为这一炮下去这台机体基本就毁了。
“我向来是注重实用性的。”我把一切都听得清清楚楚，通过岩心的耳机，“我准许了，但是你要知道，机会只有一次。”
“明白。”岩心郑重地点点头，说。
“祝好运。”说完我就挂了，全力飞行。
“呼……”岩心长呼一口气，此时机舱内断电，唯有内核动力炉在超荷运转。
……
“斯巴达！”在一名长着巨大蟹螯的大汉手撕了一个全身武装的人后，大吼一声，转而又带领着身后九十余名大汉冲着敌人。
“不能辜负老大的期望！打完就回家啊！冲啊！”不知是谁带头喊了一声，本来就都是血性男儿，再加上双大阵的加持，更加勇猛地同敌人战斗。
边受军人们似乎也被感染了，不顾身上的伤痛，抄起早已打空的枪，炮，抑或是铁锨，榔头，手电筒……大叫着冲了上去。
……
而海面战场，在某位大乘期修士的强力压制下，众人甚至聊开了闲天。
“冰姐姐，你和哥哥是怎么认识的啊，给我讲讲呗……”
……
我悬在空中，静静地看着那艘人类科学十大奇迹的天空舰。
“我知道你们能听见。”我淡淡地说，“我需要你给我一个解释，战争与人体改造。”
“嗡……”的声音，甲板上起来一个高台，上面站着一个男人，屁股下巴……
“孩子……”一开口就是老成的语气吗？如果按骨龄算，我是你祖宗。
“你也应该明白，什么是战争吧。”他的语气似乎很柔和，带着一丝商量的口气。
“真不好意思，我只知道有人死。”我不动声色道。
“只要有人，就会有战争啊。”
这句话，却是跟我的记忆重合了，那个人也是这么说的。
人争夺有限的资源，引起了战争，所以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战争啊。
“所以你想杀掉世界上的所有人吗？”我冷笑一声，当年的我也是这么说的。
“我不是什么灭世论的支持者，我只是觉得，一个统一的世界，没什么不好，不对吗？”他笑了，笑得很假。
“世界永远不会统一，除非有外界因素。”我指指天空，说。
“你是中国人，难道没有听过这话吗？天下大势，分久必合……”
“我不是什么会倒灌毒奶的人……”我笑了笑，摇摇头：“后面还有半句你忘了吗？合久必分。”
“是的，可是这是以后的事了，你又何必担心呢。”这次是真的笑。
“这点我同意，现在可以忽略这个。”我也真的笑了。
“所以……”他试探着开口。
“到底是一个和平统一的世界，还是你们一家独大，要做统治者呢？还有，别装了，你们的主炮已经蓄好力了吧。”我笑着说，他的面色瞬间阴沉下来。
“原来你知道了啊……”他无所谓地耸耸肩，沉回了天空舰内。
“对了，回去吧，聚在一起好打。”我就看着那从甲板升起的巨大的，充满现代科技版的巨大炮筒，炮口处淡淡发光。
“嗤…”我淡淡地笑了，“这样的话，我就毫无愧心了。”
两千米外，一道粗大的，堪比双向二十道宽度的光柱从水下爆射而出，连那漆黑的海水都要沸腾…不！爆炸！
同时，眼前的天空舰，也从炮口处爆发出一道耀眼的紫芒！
“就当看烟火了，错过了春节还有这个来补啊。”我的嘴角上扬了一个自信的弧度，身影一闪，消失了。
两道光柱碰撞在一起，孰强孰弱一看便知，不，想都不用响。
天亮了，伴着世界末日一般的爆炸声，㶷烂辉煌，又充满了毁灭的气息，天又很快黑了，前所未有的黑。
我又出现在原地，看着空无一物的正前方，心中说不出来的感受。
“报仇了，为你们……”半天功夫，挤出这么一句不通顺的话来。
“呀！”
“小心！”
慢了一步，当我转身的时候，一把匕首，毫无偏离的，直直地插入后心，匕柄还在摇晃。
不过，我并不疼。
“悠梦……”我呆住了，看着怀里这个身体柔软的娇小女孩，我的手上沾满了湿滑甜腥的鲜血。
“给…我…死啊啊啊！！”
那个女性，上校，偷袭者，这些是同位语。
天真的亮了，陆地上百名大汉已累的躺在了地上，敌人横尸遍地，他们注视着朝阳。
海面上，岩心掀开逃生舱，大笑着把迎接的岩子搂在怀里，碧冰和雫也在开心地笑。
半空中，却只见白发飘飘。
“师母，你为什么这么多白头发啊？”年幼的我好奇地问。
“呵呵，因为我经历的事情多了呀。”师母穿着白服，我看得出来那是丧服。
“可是您上个月还是黑发呀。”
“这个嘛，因为你师父去了另一个世界，不知道他过得好不好，让我不放心，愁得啊……”
逝者长已矣，空留……白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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