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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名前的胖次菌
  • 2019-07-26 23:2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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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分外美丽的黄昏。夕阳下,一大群人围着这一片湖喊着:“有人掉湖里了,快来救人!”

我记得,那片湖是在学校附近。而我,夏铭,一个普通的高中生就读于那所普通高中。想到这里,我失去的记忆似乎在慢慢地找回,无边无尽的黑暗中也似乎有亮光闪起。不过,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又是怎样进入了那座神秘的轮回学院的呢?

我又不禁将目光移向了湖中那个正在挣扎的人,却吓了一跳。那个人实在太熟悉了,除了发型有些过长外其他地方和我一模一样!毫无疑问,那是我!进入轮回学院之前的我!

对了,我记起来了,我曾经得罪了班上的“头霸王”,他便在我放学回家路过小湖之际,将我推了下去。我这个人没有什么运动细胞,更不识水性,因此栽进湖里之后也只能喊“HELP”了。

正当我回忆着昔日的一切以及我最后是如何脱困的时候,就发现一个人影迅速掠过众人,朝湖里跳去。终于有人要救我了,但无论如何我也回想不起来。无奈之下,我只好怀着一颗感恩的心看了看我这位救命恩人。不过,看到她第一眼,我就凌乱了。

将水中的我拖住,并奋力拉上岸的英雄不是别人,正是叶月汐,那个不可一世的学生会会长!

叶月汐!脑子里不断回响着这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名字,嘈杂的声音好似身体里面塞满了“嗡嗡”作响的飞虫。关于她的音容笑貌,她的话语、表情、动作,以及她对我付出的那些感情,一切的一切,都如同势不可挡的潮水一般,淹没了我的记忆。叶月汐,她,是我最爱的人。我什么都想起来了。

呐,小铭,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命运轮回吗?世间的一切都挣脱不了轮回,逃离不了命运,就连我也一样喔。不过,身为雷神之使的小铭的话,一定可以挣脱轮回的束缚,打破命运的枷锁的。

那时候,我最爱的那个女孩,是这样对我说的。她是一个很可爱很善良又十分优秀的人,她救下了落水的我,给了我不再自卑的理由,教会我功课,给我带便当。我一直都很喜欢她,虽然她还是一个重度中二病患者,幻想着自己是命运三女神的使者,亦或是幻想我是雷神的使者,但这都无所谓,我愿意陪她一起中二一起疯。

不过,即使一直喜欢着她,我也不曾表露自己的心情,我只是一个由爷爷独自抚养长大的孩子,父母双亡,家境贫寒,唯一的技能也就是做做木工活,不是什么神使,更没有什么神力。而叶月汐出身医学世家,是名门小姐,和我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所以,无论怎样喜欢这个给我人生道路指明方向的女孩,我也没有办法表明自己的心意。正如多年前看到的一部名为《秒速五厘米》的动漫中所说的那样:我深知,这之后我们无法一直守在一起,挡在我们面前的是巨大庞然的人生,阻隔在我们中间的是广阔无际的时间,令我们无能为力。我就像动漫里的主人公,无论以什么样的速度,都无法追赶上她离去的脚步。

但是,在那个夏季,我和她在一起时,她对我说了那样的话。她相信,如果是我,一定能挣脱轮回的束缚,打破命运的枷锁的。我不懂她的意思,但我已经明白,命运的枷锁是困不住我的。想要和叶月汐在一起,就要改变自己!

整个夏天,我都在家努力学习功课,我还强迫自己学习一本又一本厚厚的医学书籍,就是为了今后成为一名医学博士,好配得上叶月汐。然而,我终究未能实现这一切,终究还是输给了命运。

自从那天起,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了,那个善良坚强,给了我一切的女孩从此消失在我的世界里,就好像从没有出现过一样。我问了一个又一个人,找了一处又一处地方,只是再也没有见到那个女孩的身影。我不禁质问起自己来,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究竟有什么意义!自己那么努力地去改变,背下了一本又一本厚厚的医书,只是为了她。可是,如果她再也不出现了,我所做的,所有的努力全都失去了价值!没有了她的世界,也没有什么生活下去的意义,我绝望了。

之后传来的噩耗,是爷爷的逝世。那个本指望我考上重点大学的爷爷走了,我妄想超越命运,却遭到无情的嘲弄。但我未曾放弃,即使找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她,那个,值得我付出一生的女孩。

终于,我找到了她。不过是在一家医院的特别病房找到的。她患了肝癌,而且是晚期,仅仅剩下一个星期的时间了。作为她的主治医师的姐姐告诉我,她正在使用一种叫做“尼伯龙根的呼唤”的虚拟世界装置,生活在名为“轮回学院”的虚拟世界中。“尼伯龙根的呼唤”是他们公司的最新产品,提供给生命垂危的青少年重症患者,意图让他们尚未开头的人生增加最后的快乐时光,重新经历一遍青春时期的校园生活。虚拟世界里的一个月才相当现实生活中的一天,因此有充足的时间让患者体验人生。

在她姐姐的办公室里,我一遍又一遍地请求让我也能使用这个装置,去见她最后一面,但无论我怎样请求,回应我的是她姐姐铁一般的原则和无情的拒绝。她姐姐告诉我,这种装置只提供给重症患者,连活着的日子都不会好好珍惜的人进入了轮回,是对将死之人的一种侮辱。若是我执意闯入轮回,等待我的只会是短暂的甜蜜,所要背负的却是无穷无尽的思念和痛苦。最后,她将叶月汐的日记本交给了为我,说这是她的遗愿。

回到了家,翻开那个红色的日记本,第一页是叶月汐那行清秀的字体所写出的“爱一个人能走多远”的字样后,之后便是她这一段时间的日记了。

“3月27日,晴。今天和小铭一起出去逛街了。不过,他好像还不太习惯呢。真是的,身为一个男生居然还要女生来主动邀请,他也太迟钝了!”

“5月4日,阴。最近总觉得身体不适,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不过,今天还要为小铭准备便当。可不能认输啊,叶月汐!爱是治愈一切的良药,为了小铭的笑容,加油!”

“6月27日,阴。果然,人的一生就是要受命运所摆布么?我已经无法决定自己的未来了,一切都会随着时间流逝凋零,死亡是世间万物最后的归宿。家里的人都很痛苦,我又何尝不是如此。我喜欢一个人很久了,却始终没有勇气向他表白。我知道他也喜欢我,所以我一直在等他主动和我说呢。不过,我们的爱也只能走到这里了。”

“7月3日,阴。我已经和他道过别了。遗憾的是,他还是不敢表露自己的心意。罢了罢了,他原本就是那样的人,生气也没什么用了。不过,我似乎激起了他的斗志了,他有干劲时的样子真是帅呆了。而我,明天就要去姐姐那儿接受化疗了。可能很久都见不到他的面了,抑或者永远都见不到了。嘛,还是不要放弃希望啊!至此为止,这本日记的使命也结束了。”

日记本的最后是我与叶月汐的合影,有我所熟悉的场景,也有她趁我不注意偷拍的,那是我和叶月汐一起走过的点点滴滴。有时人生说短也短,说长也长,不过珍贵的也只是那几个瞬间,剩下的却只是一场大梦,梦醒时分,韶华已逝。

在日记的尾页,叶月汐写下这样一段话:纵使天堂陨落,我也愿守在地狱的轮回;纵使相距天涯,也不过心与心之间的一刹那;纵使生离死别,只要记住曾经我一直在你的身边。爱一个人也许走不了多远,但也是如此的惊心动魄,皆因爱过。

爱过,却没能说出口,这是我一生的遗憾。我才不需要什么回忆与纪念,叶月汐!我只要你在我身边!你是我在这个世界的全部,我怎能轻易放你离开!有些错过了的瞬间,便成了永远的再见。你不是说过我一定能挣脱轮回的束缚,打破命运的枷锁吗?那我就做给你看!即使是地狱,我也要把你找回来!

所以我写下了遗书,是给叶月汐姐姐的。然后,我给自己注射了琥珀胆碱这种剧毒。这样,我就不必担心自己会被很快救活或是死的太快了。总之,看了我的遗书,叶月汐的姐姐一定会把我送到叶月汐身边的。反正已了无牵挂,月汐,就让我陪你一起,在轮回中腐朽殆尽吧!

身中剧毒的我如愿以偿的送进了新叶医院,而叶月汐的姐姐也收到了我的遗书,按我的意志,将我送往了轮回学院。但她却没有打破自己的原则,将我生前的记忆都删除了。这便是,我与叶月汐在以前的故事。

……

头脑好痛,全身上下都酸软无力。我仿佛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在梦里,我和一个女孩相见相识相恋,最终却被命运无情地分开。我终于找回失去的珍贵记忆,我记起了那个让我魂牵梦萦的女孩,我要把她找回来!

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大礼堂天花板上样式华美的水晶吊灯。我竖起身子,努力让自己清醒起来。四周都是倒下的学生,貌似清醒过来的学生就只有我一个。

“小子,清醒过来了么?”赫尔那冰凉的声音刺入我耳中。 我站了起来,质问她:“你对学生们做了什么?”

“小子,不要激动。刚刚这些学生想搞暴动,月汐用了自己的管理员权限给他们打上了睡眠的代码。”赫尔回答。

因为恢复了记忆,因此她说的话我都懂。不过,轮回学院的管理员权限还真是无所不能啊!我似乎明白了“雷神之锤”和叶月汐翅膀的由来了。

“不过,月汐好像将她管理员的一部分权限编入了这把锤子之中来随时获取你的方位,结果那把锤子让你也分到了权限,所以你的睡眠代码才会如此迅速地解除了。”

“那么,我记忆的恢复也与这个有关吗?”我问。

“应该是吧。不过更多的一部分也与你对月汐的执念有关,你的执念居然能让丢失记忆的代码作用降低。”

“执念吗?所以我才会在潜意识里暗示自己来轮回学院是为了找一个人吗?”我自言自语。

“恢复记忆后如何呢?是在对自己自杀的愚蠢行为而悔恨不已吗?现在你和月汐在现实中的身体也只能坚持3天了,放在轮回学院也只有3个月。用自己的一生却换来了这毫无意义的几个月,若是三天内没有人为你付急救的费用的话,你就要永远消失了。”赫尔似乎在嘲笑我。

“那些与我无关,我现在只想要见她一面。”

“什么?”赫尔似乎没听清。

“我说我要去见月汐!”我现在满脑子都是那个女孩,那个给了我一切如阳光般温暖的女孩。

“月汐现在遭遇了危险,被孤立在数据漏洞区。不过我已经派法夫尼尔去找她了。”赫尔十分冷静。

“在哪里!她现在在哪里?”我急切的问。

“大致位置是在田径场附近。”

赫尔还没说完,我就朝问外冲去。她却对我的鲁莽十分的不满,便对我吼道:“喂!你干什么!没有系统保护的你就这样出去是愚蠢的自杀行为!”

“有些事等错过了,我会后悔终生的。我已经为她做到了这种地步,如果最后连一句‘我喜欢你’都没有送出去的话,我和月汐所付出的那么多,不就失去了应有的意义吗?我绝对会救出月汐,和她一起活着回来!”不知为何,我对自己充满自信,我坚信我会找回她。到时,我一定会向她表明自己的心意。这正是,我与月汐在生前的夙愿啊!

“哼,小子。虽然你的自大无知让我厌恶。不过,既然你执意要去,我就送你一些保命的手段吧。”赫尔的手指在空中滑击,优雅的姿态完全不输给叶月汐。

与此同时,我的眼前浮现了一行提示的文字:您已获得系统的最高权限。

“现在开始,你只要用右手食指在空中轻滑,就会出现系统指令栏。小子,指令的输入方法我只说一遍。用你的管理员ID加上你所要实现的指令,同时用右手食指反向滑动指令说出‘执行’。你的ID是THOR,北欧的雷神。”

“我知道了。”我立即打开了指令栏,在空中打出了我的ID,并在下方的代码列表中找到了传送和地点的代码。我的目的是用代码直接将我送到田径场。代码输入完成后,我立马用食指将其反向一滑。

“执行!”

我在此时只觉得有无数道数据流入我的大脑,而在旁人看来我的身体则是变成了无数的“0”和“1”渐渐消失。不用多久,我便来到了田径场上。

此时的田径场上的局势不容乐观,无数的“0”和“1”组成的“黑洞”将其重重包围。这时,我的眼前又出现了系统消息:注意!您已进入了数据漏洞区,所有叠加指令无效。另外,为了保障您的安全,我们将对您的指令使用次数做出限制。

“该死!越是危机时刻这权限越是坑爹啊!我也是醉了!”

不过,已经来不及吐槽了,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在数据黑洞林立的田径场上行走,跟在迷宫中兜圈子没什么区别。加上这些黑洞阻挡了我的视野,就连地形都被强制改变了。而救命的指令成稀有东西,类似传送的叠加指令也失效了,可谓是四面楚歌啊。顺带一提,所谓的叠加指令是指双代码和双代码以上的指令。这种指令需要多个代码叠加使用,虽然复杂不过却十分实用。

在“黑洞”组成的迷宫中绕了一圈又一圈,次次都悲哀地回到了出发点,让人很是气恼。正当我无可奈何之际,包中的“雷神之锤”又有了动静了。对了!赫尔曾说过月汐把自己的一部分权限编入了这把锤子中,也许它能感应到自己主人的所在!

我急忙取出来了“雷神之锤”,果不其然,它的光芒越来越闪耀了。看来越是接近月汐,它就越耀眼。

有了这一向导,寻找月汐就好办多了。穿过了一个又一个的障碍,“雷神之锤”的光芒也闪耀到了极致,我似乎听到了月汐和法夫尼尔的声音,他们就在前方!我收起了“雷神之锤”,飞快地向前冲去。

“小姐,请您再坚持一下吧!我这就去找援兵!”在那前方,法夫尼尔这样呼喊着。

“不要管我了,快带他们走,反正我的时间也不多了!”这是月汐的声音!

“月汐!”我不顾一切的冲了上去,“月汐!”

终于,我终于又一次见到她了!曾经的曾经,无数个日夜,我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她。当初,一位名为命运的恶魔带走了她,一座名为轮回的监狱囚禁了她。但我终究挣脱了轮回的束缚,打破了命运的枷锁。现在,就让我来救你吧!

“终于又见到你了,月汐!”我站在她的面前,喃喃自语。

叶月汐此时的境遇并不算好,她被几个“黑洞”围困了,更糟糕的是,她脚下的土地还在渐渐被吞噬,用不了多久,她就会掉入“黑洞”之中。

“小铭……”叶月汐似乎还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夏铭,你怎么来了?快回去,这儿可不是普通学生该来的地方!”法夫尼尔呵斥着,在他的身旁还躺着两个昏迷的学生,正是阿武和小智。

“不用担心,我是获得了校长的许可才来的。当然,也有了系统的权限。”我对法夫尼尔说道。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到这么危险的地方来!”叶月汐对我喊道,似乎在埋怨我。

“我是来拯救你的,月汐。”我对她笑着,完全不顾四周紧张的氛围。

“拯救我?”月汐苦笑着,“开什么玩笑,我怎么会需要你来拯救!”

“我的记忆恢复了,从前的一切,我都记起来了。”

“你不是说过我会挣脱轮回的束缚,打破命运的枷锁吗?”

“你救了我那么多次,这次就轮到我来救你了!”

我一口气说了好多,我想把我这些日子里对她的思念、感激、回忆、爱全都传递给她!

叶月汐没有说什么,只是无力的瘫倒在地上,嘤嘤地哭泣。

“月汐,所有的话就等我把你救出来后再说吧。”我微笑着,滑出了指令栏。

“等等,你要干什么?”法夫尼尔问,似乎要阻止我。

“我记得系统好像有一个飞行指令,我要飞过去救她!”

“笨蛋,现在系统对指令次数做出了限制,飞行的指令只能使用一次,而‘黑洞’区指令的有效时间也就十几秒,等你飞过去就飞不回来了。”法夫尼尔斥责道。

“那也比现在在这儿什么都不做要好!”我反驳。

“混蛋!”法夫尼尔显然被我激怒了,揪住了我的衣领,“你以为小姐被困在那儿是为了什么!我本来可以带小姐飞过来的,但是小姐却让我先把这两个家伙带过来,说什么自己一会儿就飞过来!结果,小姐根本就是骗我!她自己的权限不完整,根本用不了飞行指令!她只是想要这两个人得救,为此不惜牺牲自己!而你居然,会想到这么冒失地冲过去,你这根本就是在侮辱她!小姐她,最不希望出事的,就是你啊!她为了你,付出了自己的一切!而你,就是这样回报她的吗!”

“够了,法夫尼尔。”叶月汐停止了哭泣,让法夫尼尔冷静下来。

法夫尼尔松开了我,走到了一边。

“月汐,她说的是真的吗?”我尽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没错,为了获取你的方位,我把一部分权限编入了‘雷神之锤’中。我已经没救了,你们快点走吧。”

“笨蛋!”

“什么?”叶月汐似乎没听清。

“我说你真是个笨蛋啊!”

“你才是笨蛋!连我都忘记了的大笨蛋!”叶月汐大骂道。

“我就是笨蛋,所以我才不管你的那些牺牲自己的幼稚想法!我说过我会救你的,没有人能够阻止我!没有人!”

“我是雷神的使者,正义的伙伴,还有你,诺伦命运三女神使者的爱人!恋爱契约上不允许我们互相抛弃,所以,我们就一起活下去!即使是在轮回的边缘!”现在的我,可不觉得中二有什么不好了。这些拉风的台词,不正适合当前的场景吗!

我朝叶月汐冲了过去,并使用了飞行的代码。在数据漏洞的上空,即将掉下去的瞬间,我的羽翼将带我翱翔于死亡之上。

“月汐!”如此疯狂的我,终于冲入了月汐所在的那片“孤岛”之上。但那救命的羽翼,也就此消失。

“小铭!”叶月汐再也忍不住了,大哭着朝我冲来。

我将她紧紧的抱在怀中,生怕再次失去她。看着她那充满泪水的脸,我轻轻地为她拭去泪水,和她吻到了一起。此时,任何言语都无法表达我们的心情,唯有这一个吻,包含了一切。

“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了!”我这样说道。

“真是个彻头彻尾的笨蛋,这样一来,你不也要和我一起死掉了吗?”叶月汐抱怨。

“啊,唯有这件事我不会允许它发生的。”我从包中拿出了“雷神之锤”,它现在正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光芒,“这样一来,你的权限就会完全恢复了。”

“也亏你记得这件事呢。”叶月汐露出了笑容。

叶月汐用手轻碰了“雷神之锤”,它的光芒渐渐消失,权限重新回到了叶月汐手中。

“那么,抱住我吧。”叶月汐红着脸,羞涩的模样可爱极了,“可不能趁机占我便宜!”

“明明都是我的女人了,还在意这些做什么。”我调侃道。

“滚!”

于是我抱住了月汐,她又一次张开了那洁白的羽翼,在地面被吞噬殆尽前,和我一起飞了出去。我们再一次回到了地面上,法夫尼尔在那儿目瞪口呆。

“终于,两个人都回来了呢。”我松开了月汐,同时也松了一口气。

“真的是太好了,小铭。”不知为什么,叶月汐似乎变得很虚弱,身体朝前倒去。

“你怎么了?”我慌忙地扶住她。

“呐,小铭。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叶月汐问道。

“答应,就算是一百件我也答应!所以请你不要说话了,好好休息吧!”

“恩。你要答应我,就算是我不在了,也要坚强地活下去!”

“别说傻话了,就算是死,也还有几个月的期限的。我们,要一直在一起啊!”

“谢谢你一直陪着我,我最喜欢你了!”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了。

“我也最喜欢你了,就这样一直在一起吧!”我抱住了她,即使觉得她不会再离去了我也想这样抱住她。我有预感,我只要松开她,她就会离我而去。我闭上了双眼,努力不让自己去想那些不好的事。

“永别了,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啊!”我产生幻听了吗,为何月汐会说这样的话。

不知为什么,我突然特别想哭,心中有种不可名状的痛苦与悲伤。手中再也没有传来她的体温,她就这样消失在我的眼前,让我猝不及防。

“月汐!月汐!你在哪里!”我像个疯子一般在地上摸索着,那个女孩,再也没有出现在我眼前了。

“月汐,不要和我捉迷藏了,我真的找不到你了!”我跪在了地上,声嘶力竭。

“月汐,你快出来吧!我求求你了!”我再也没有办法了,那个我挚爱的女孩真的离开了,我只能大声地哭起来了。

法夫尼尔一直在旁边看着我,沉默不语。不知过了多久,四周的数据漏洞终于消失了。而我,仍跪在原地,祈求那个女孩回到我身边。

“够了,小子。你这样子真是太难看了。”耳边传来了赫尔的声音。

听到了赫尔的声音,我急忙站了起来,质问她:“告诉我,月汐到哪儿去了!”

“她已经消失了,再也不会回来了。”赫尔外表虽然很平静,但谁都知道她内心十分痛苦。

“为什么?不是还有好几天吗?”

“她自己将维持生命的费用捐了出去,从而使死亡的日期提前了。”

“谁允许她这样做的,我绝不同意!”我大吼着。

“你以为她消失了是谁的错,还不是为了救你!她捐出去的维持生命的费用,都用来治疗你的病了!所以,你小子别跟我大吼大叫,要论伤心的程度,我可不输给你,我失去了自己唯一的亲妹妹啊!”赫尔的眼角也出现了泪光。

“为了我?你以为这样做我会高兴吗?所以说,不要让我孤身一人啊!”我喃喃道。

“不用多久,你就能离开这儿回到尘世了,这是月汐的夙愿。我还会按照她的要求,删掉你关于她的所有记忆。”

“删掉记忆吗?是为了不让我活在痛苦的回忆中吗?月汐,即使消失了,也还是为我着想啊。”

我在恍惚中,似乎又回到了数月前。那个我挚爱的女孩,在夕阳中这样对我说道:呐,小铭,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命运轮回吗?世间的一切都挣脱不了轮回,逃离不了命运,就连我也一样喔。不过,身为雷神之使的小铭的话,一定可以挣脱轮回的束缚,打破命运的枷锁的。

是啊,我挣脱轮回的束缚,打破命运的枷锁,可是,却还是没能拯救你。我终究只是一个凡人,改变不了你离去的命运。正如刚入轮回学院时所听到的,轮回还是死亡,都是我的选择,若我已经踏入轮回,就再也回不到曾经了。

我们真的,再也无法回到曾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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