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别是肯定的,就像若儿的离开,小黑的离开……就像我和你。”
“小黑和若儿是一对很要好很要好的青梅竹马,他们一起长大,玩闹在牛歇息的树荫下,散步在水车旋转的溪流旁。长相伴,短相思。”
“花村的花朵,哪怕全部凋零,他们也应该相互厮守。这是勾着小拇指的誓言。”
林娆说:“勾着小拇指的誓言,一长大就会破碎。”
“但是他们不是同一类人。若儿一直想要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看,小黑一直没有同意。住在花村的大家都认为,人的一生应该平平淡淡地活过,小黑也是这么认为的。”
“直到那一天,若儿走了。花村的名单上仅仅是少了几笔撇捺,有的人心里却是少了活着的真实。什么是真实呢?我不懂,但是我知道,爱被包容于真实。”
东良说:“真可怜。”
“可怜吗?确实啊,事物的本身即便如此。可是东良,你有没有想过呢?如果若儿不离开的话,花村的名额就不会有空缺,爸爸也不会把我接过来,我们也不会相遇于此。”
“不和我相遇,真的好吗?你不想和我相遇吗?那样的话,今夜的记忆就会莫名空缺,那是什么可怜呢?填补悲剧,只有用悲剧才可以呐。”
东良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
“但你觉得可怜了对吧,你觉得很可惜吧。你是否有在心中假设过,要是若儿和小黑不分开就好了,浪漫的爱情故事没有凄惨结局就好了。或许这不可能,因为故事都要在幸福快乐的时候完美结局啊!”
“要是他们不分离就好了,我们就不会相遇。这本来就是错的,为什么要假如呢?我想说……”
东良问:“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别假如啊,别倘若啊,别如果啊!无论遇到什么,都别回头叹息,可以回忆,但是不能懊悔。所谓的现在,请别和过去牵连在一起。与其死在不知名的记忆中,倒不如向前看。”
“请别让爱上你的人,看见你死去的眼睛。”
……
东良挣扎着,睁开眼看着世界。他看到了下垂的纱罩,木头床被他大开大合的动作,弄得“咯吱咯吱”作响。
胸口很闷,是受伤的缘故吗?东良不由自主地将手伸向绷带。
“绷带可以除掉了哦,外伤应该已经好了。”
东良看向声音的来源,木头窗口上的镂空雕花把轻轻的晨光握住,稍微一些朦胧透进了房子里。
林娆站在光中,她穿着一件长摆的连衣裙,围裙的系带在身后打了一个蝴蝶结。她戴着头巾,一头漆黑被裹在白色之中。
“早上好。”林娆说。
将早餐放在桌上,白面馒头搭咸菜。她有些不好意思:“准备好的早餐食材都被你昨天吃光了,将就吧。”
“哦……哦,抱歉!”
“好精神啊,鹿活草看起来挺有用的。待会陪我去后山。”
林娆将围裙解开,她配套的鹅黄色连衣裙上有一个大大的口袋,里面好像装着一块重重的东西。
棱角突兀,就是钢铁。
她将那铁块掏了出来,放在桌子上:“你待会儿帮我拿这个,虽然很重,但是爸爸说它可以驱除野兽,让我带着它。托它的福吧,我是从来没有遇到过危险的……”
银亮的皮肤,漆黑的利齿——铁齿鬼面。
“啊!这是……”
“嘘,小声点。爸爸睡着了,敢吵醒他我们都会被收拾。”
东良压低了声音:“这东西好厉害的感觉,很吓人。”昨晚好像就是这面具,吓跑了那一群骑士。
“应该吧,但是从来没有人可以戴上它,哪怕是身为守夜人的爸爸也不行。爸爸说这面具被上一代的骑士王诅咒了……”
“骑士王?”
“对,骑士王。这面具是骑士王送给爸爸的东西,说是留在这儿,等一个有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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