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娜以为自己会被劈开两截时,这群歹徒惊惶瞪着她,放下手上武器拔腿窜逃。其后她注意到刚才斩杀自己的男子倒在形成血泊的泥路,那人眉心破了一个如硬币大小的洞。
"到底发生什么事?"
"不要随便说什么无理要求也会答应,尤其是不明来历的人。"
回腔的人缓缓走近莎莲娜,那人拿着沾染血的一枚哈拉银币,一身湿湿的说书人映现在她的眼眸。但眼前的并非初次见面时的从容、温和幽默的笑颜,而是强忍尖税敌意、严肃和凶恶如饿狼的神情。
"说书人先生...你刚才..."
莎莲娜留意说书人手上银币,抖震身躯,惊惶望向他。
"海德路加小姐,你在蔑视我的身份,仍对我存有敌意和不屑,但为何你誓要呼唤我?"
"不是这样的...我并非..."当莎莲娜回忆她过往对待说书人时欲言又止,只无奈望着他。
"但求求你帮助我...我想拯救我的伙伴...想弥补因自己无能镶成错过...想达成与他们的约定。"
说书人一声不吭只以冷眼对待,莎莲娜沉默片刻,才开腔回应。
"你想要的是...金钱?我的生命?我的灵魂或是肉体上的交..."
"够了,你不要那么贬值自己价值...我刚才只为试探你的!"
说书人听到未句的暧昧字词连忙澄清,原本严肃神情变得温和。
"先前是开玩笑,千万不要当真,我答应你的请求"
莎莲娜惊讶瞪着说书人,然后一脸沮丧悲伤神情。
"你若是怨恨我们就直说,不要绕圈子,你怎可能轻易原谅我们。"
"看来你有所误会...我对你们并没有任何怨恨可言。"
这句安慰的话是说书人希望安抚失去摰爱同伴的少女的话语,但他说不出来。
然而,他尝试把手轻轻抚摸少女的头或掏出手帕,好让她擦拭泪水,以表关心和安慰,但身体阻止他的念头。他只能默默待在原地,看着那少女痛哭。
为什么只是那么简单动作他也无法办到?为何他可以如此无动于衷?这也是说书人希望得到解答疑问。
"刚才我的言论全是属实,你不能接纳我是正常的。也许你还不信任我,但我敢以性命发誓绝不违背你的承诺。"
莎莲娜拭泪,她瞪着一本正经的说书人,她感到事情越来越混淆,不敢相信前一秒互相敌视两人现在居然会停下来静谈。尤其他先前遭受诸多屈辱和歧视,相必十分怨恨人类的他竟会放下怨仇和敌意,还愿意出手帮忙。
突然噪音把莎莲娜拉回现实,远处传来烦嚣和急躁的脚步声和喘息,先前奉命暗杀莎莲娜的敌人再次来袭。
说书人拨开那被雨丝沾湿的银发,紧握手中哈拉银币,眼神变得更警惕。
"对不起,海德路加小姐,我希望接下来你会闭上眼廉。"
莎莲娜听从说书人叮嘱,而说书人默默冲向前方。
"哇啊!!!!"
一声惨叫过后,四周万籁俱静,除了雨水,再没有任何烦扰。
莎莲娜缓缓睁开眼廉,望到说书人缓缓走来,擦拭被血沾染白衬衣和双手。莎莲娜惊惧望向说书人,而后者无奈叹气。
"有时候为了活着,我们也不得无理夺去他人利益,我相信一路而来我们不是唯一也会不断为做出不可饶恕的事,但是他们和我早就知晓这道理,况且他们是跟踪我的人,我只为自卫。所以他们和我也没有抱怨的理由。"
"我害你屠杀你的同胞,杀戮根本是违反道德的罪行...虽然我恨他们伤害我的伙伴,但绝不是要求你做出这样的事的借口!!"
说书人听过莎莲娜自疚回应,显得更无奈。
"对面对现实世界的人来说,你完全是理想主义的人。那么,海德路加小姐,请你告诉我你的现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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