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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突袭

12.突袭

"在卡里罗格的市政大厅,说书人与莎莲娜忙于搜集资料。

"说书人先生,为何我们要在市政大厅寻觅市镇的历史记录,这与阻止敌人发动魔术袭击有什么关连?"

把泛黄老旧的毛皮书本放回书柜的莎莲娜忍不住发问。

"阻止他们计划必须了解对方动机,清楚他们发动哪一种魔术术式总好比懵然不知就深入虎穴。"

说书人边阅读书本边解答她的疑惑。

"但是我们花了不少时间也对他们的动机毫无头绪。"

"阅读是会有点乏味和沉闷,若不这样做是无法得悉书内蕴藏精粹。所以我也理解你的心情,你就忍耐吧。"

莎莲娜纳闷提着书本放下桌子,靠近说书人。

"但你现在陶醉享受的样子令刚才的发言毫无说服力。"

说书人苦笑回应莎莲娜的话,放下手上书籍开腔。

"看来你也是空手而回,不...那本书籍..."

说书人指着莎莲娜捧住的一本褐色羊皮书。

"这只是一本普通的日记,不过内容有点艰深,我翻看数遍也看不懂。"

"你能借给我看看吗?"

"我倒是无所谓,但你真的看得懂拉丁文吗?"

"尽管我是魔族,但不代表我不晓得人类语言。"

莎莲娜为刚才冒犯说书人的言行感到歉疚。半个小时后,说书人放下手上书本,向莎莲娜语重深长地道。

"谢谢你,海德路加小姐。因你带来的日记,我总算对他们的动机有点头绪。接下来我们需要分析他们发动魔术种类。"

"但是你尚未向我解释日记的内容。""我会晚点告诉你隐藏这个小镇真相。"说书人放下日记,微微叹息。

"海德路加小姐,你认为魔术有多少类型?"

"以我所知,魔术的种类是恒河沙数,根本无法分辨。"

"但是世上能做到大规模屠杀的术式是否有可能存在?"

"说不定有这样的可能,但一定会违背自然法则的禁忌。"

"若果如此,物理系、精神攻击和强化复原的魔术全都可以除外,剩下的可能性就是召唤术。"

"召唤术?但是这种术式不能作出强大攻击力。""你忘记我先前"他们违背魔术师的禁忌"的假设吗?召唤术这一门术象是可以唤起不属于这时代和世界的东西,甚至是传说和神话中人物都是召唤的对象。"

"但他们在哪里寻找可以召唤禁忌的祭品?"

莎莲娜提出这句话时,整个人愣住一会。

"就是以活人灵魂作为燃料。"

"不可能...这太不可理喻了!!!居然以活人献祭!!"

"复仇就是让人将野蛮、违反道德伦理和连神也不会宽恕的罪行合理化,也是令人不受良心斥责,因为他们深信自己是实践正义。"

"但是,他们任意剥夺别人生存权力始终都是不可饶恕的恶行!!"

莎莲娜猛力拍案,气愤谴责那群魔族的恶行。

"海德路加小姐,他们也是为了弥补失去事物才做出此事,我并非同情他们,但作为同类也曾经经历相似的事所以能理解他们相法。""正因为如此,我们一定要反抗他们。这也是我们阻止他们复仇的原因:是为了阻止因复仇造成更多悲剧,更是为了避免因悲剧而萌生更多复仇。"

"接下来的行动就由我一人承担,你就照顾受伤的伙伴。"

莎莲娜敬佩说书人话中流露的决心,也摆出坚强认真样子。

"说书人先生,虽然我是弱小的人类,不能为你与(魔族)同类的纷争付出什么,也许会成为负累。但请你允许让我同行潜入敌方的阵营。"

说书人呆愣望着莎莲娜,然后严厉地回腔。

"不行,这次行动风险太高!!你不可以贸贸易冒险,我不能保证你会安全回来。"

"就算是这样,我也想为你出一分力,拜托了。"

面对莎莲娜的坚决请求,说书人最终无奈答应,他揭开一卷卡里罗格地图,详细解说。

"经过先前地形考察,我大概知道敌方确实的据点,那么我们就在中午时份潜入他们阵地。不过,海德路加小姐,你要有心理准备,这次行动是极度艰困和危险,若有什么差错都会足以致命。"他再次郑重诫吿莎莲娜这次行动的风险性,后者点头示意。

"那么...海德路加小姐,刚才你搜集资料应该费了不少精力,你就稍微休息。"

接着说书人从随身行李掏出一条镶嵌酒红色晶石的手触,他将手触递给莎莲娜。

"这是防范魔族攻击的护身符,除非它的晶石出现裂缝,基本上大部份魔族都不会轻易接近。"

"谢谢你,说书人先生。"

之后说书人放下手上的行李,便开腔问道。

"你相不相信世界上存有魔法使?"

"魔法使?这是传说吧,从来没有人能不依靠任何工具或术式礼仪和不受自然法则规管就任意发动魔术。"

莎莲娜嫣然一笑,说书人锁上行李发条。"也许他们真的会存在..."

当中午时刻,他们潜入东面森林深处的教堂废墟。

"原来这里就是另一个魔源动脉,难怪这里的魔力浓度异常强烈。不过,我们怎样避开教堂守卫的监视?"

"放心吧,我已经有所计划..."

当说书人的话语未落下,远处的守卫顿时被某人攻破,莎莲娜惊讶瞪着露脸某人。

"安...安伯利!!"

莎莲娜走到安伯利身旁,他累惫、伤痕屡屡的狼狈姿态缓缓擦身而过,停在说书人面前,紧握匕首朝他方向挥击。

"停手!安伯利,你现在伤挚颇重,不要再勉强自己。还有说书人先生不是我们的敌人,这次他为了帮助我们而来。"

莎莲娜捉紧安伯利的手肘,尝试阻止他的攻击。

"莎莲娜,我的诚诫你没有放在心上吗?他可是魔族,随便相信来路不明的人会令你吃亏,尤其是这男子!!"

说书人瞪着充满敌意的安伯利,以平和语调开腔。"我早就遇料你们有这样反应,我理解你们对魔族的愤恨。但是,现在危机当下时刻,你们就不能暂时放下那么肤浅的种族歧视。"

"怎可能轻易放下?你们可是..."

"你们总是责怪我们发动战争和伤害无辜,那么你们多次屠杀和蹂躏我们的故乡就是对我们的正当惩罚和合理的复仇吗?"

虽然说书人只是平静说出这句话,但另外二人也感应到话语中隐藏他怨恨的情感。安伯利稍微放下他的敌意,但仍警惕说书人的举动。

"既然计划被打断,我们到安全地方回避。海德路加小姐,拜托你照顾受伤的伙伴。"

他们摄手摄脚绕道回避守卫的监视,当走到半路时,说书人突然喊道。

"你的演技还真精湛,骗子!"

他随手向安伯利抛出一颗酒红色晶石,随即引发爆炸。

"说书人先生!你为何..."

莎莲娜要求说书人解释无故伤害同伴时,发现被袭击者原来是安比。"为何你能看穿我的易容?"

"那位安伯利先生应该是一位严谨而行的人类,不可能轻易感情用事。因为你忽略这失误才得到这结局。"

被炸至重伤的安比搁置地上,得到答案的他狂笑着。

"精采的分析力!像你那样的人才,我不明白为何你要拒绝我们?为什么你要沦为出卖我们的叛徒?你与我们不也是经历被人掠夺一切的痛苦和愤慨,为何还要与人类结伴同行??"

说书人捡起散落地上匕首,举向他的喉咙。

"没错,我也经历过...但是我不会如你们扭曲到将复仇视作唯一生存的意义。那么,你还想活着就讲出你们背后策动计划的目的。"

"是吗?叛徒,你们认为自己可以阻止首领大人的'大义'吗?你们在就暂时陶醉..."

不侍他的话语,说书人不断刺破他的喉咙,血花四溅,直到他断了气才停止。即使这不是说书人首次杀人,莎莲娜仍被他凶残样貌吓得惶恐不安。

"可怜的人..."

说书人擦拭身上血迹,然后按压安比胸膛,翠湖蓝的双眼呈现酒红瞳色。但这次说书人不能从安比躯体获得任何记忆和讯息。

"看来他的灵魂已被吸收。海德路加小姐,他们的召唤术式就快完成,我们得趁他们尚未召唤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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