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开始校园文化祭的准备工作后,我就失去了大部分的空余时间。原本和那个家伙约定的“绝对自由的放学时间”也被他一句“现在是特别时期”给消灭,然后取而代之的是愉快的共事时间。
最后一节课是游泳课,因为身体原因我不得不放弃这节课,然后就被这个家伙看见,拉去处理学生会事务。
当然,这是对他来说十分愉快的时间,因为志愿者的加入,我的办公室被改成志愿者的工作厅,我也就只能和他在一个办公室工作。
感受着他不时撇过来的视线是一种煎熬,而且这和痴汉的视线不一样,你难以反抗。
这个家伙,完全可以用他那精湛的演技把事情给完美的重新解说一遍。毕竟,那家伙连摄像头里的录像都能改变。
而结果,自然是我收到了老师“要相信同学”的建议。
于是面对这种情况,我就只能是把头给低下,并拢双腿,尽力忽视那炽热的视线。
我甚至将注意力转移到了隔壁原本是我办公室的房间,听到了优纪的笑声。
愿上帝保佑我。优纪,你快点把他迷倒吧,这样他就不会再来烦我了。
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不安,那家伙慢慢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了另一套茶具,给我倒了一杯红茶,优雅的送到我的面前。
如果在座的那位女生不是我的话一定会被他的动作给迷惑,但我是知道这位演员的演技功底。如果是他站在1599年的环球剧院,那位被选中的演员就不会是莎士比亚了。
看着他那招牌微笑,我慢慢拿起了杯子。
杯子似乎没用开水冲刷一遍,我纠结着是否要把这杯茶给喝下去。
最终还是喝下去了。如果杯子事先被刷上安眠药的话,我也认栽。
然而并没有,一个小时后,他发出了一声慵懒的呻吟;我知道,我可以离开了。
从喝下那杯红茶起,我就想回去了。
比起在这里忍受着那家伙,我自然是想回家为两个小家伙准备晚饭。
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毕竟人生就像硬币一样,有好事,也有坏事,正是因为体会过坏事的苦楚,才有能力品尝出好事的甘甜。
无论如何,这也算是我在日本找到的第一份工作,即使有那家伙,也算是一件愉快的工作。
当然,无论是什么工作,都是人生的一种意义体现,而人生的另一种意义,就应该是和家人生活吧。
这自然是我为数不多的人生意义中最为我喜欢的。
给他们做饭,算是是我最喜欢的工作之一。
和外公生活在一起时,他总是通过猜拳和我决定有谁来做饭。
如果不是我摆出一副十分不情愿的样子,外公总能在我比划出V字的时候伸出拳头。
我并没有利用外公容易心软的这一点,总是用坚毅的眼神直视着他。
自然,我总是乖乖跑去做饭的那一方。
也多亏这样,我学会了很多外祖母的私房菜。然而直到最后,外公做出的那道好吃的土豆牛肉却没有被他传授给我。这是我为数不多的遗憾之一。
我给炉子通上煤气,通电的同时,那淡蓝色的火苗就开始舔舐着炒锅。我今天打算做一道中国料理,这是从俄克拉那位颇有名气的中国厨师那里学来的。
看到我黑色的长发,他当即同意我学习料理的要求。
颇为对不起他的是,至今我还不能把他的名字正确的读出来。
眼前是我花了一千日元买来的猪里脊,被我小心翼翼的划成细丝,放在碗里用盐,料酒和鸡蛋清腌制着。
我很好奇如果放威士忌的话味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没有竹笋,我只好拿莴笋代替,红色的胡萝卜和绿色的莴笋组合起来,十分好看。
锅里的油已经热了,洒下蒜末,葱花,干辣椒,油开始沸腾;加入印着我所不知道汉字的豆瓣酱,再倒入肉丝。
手开始动了起来。如果凛在这里的话,我是不会单手拿着炒锅把手翻动炒锅,毕竟对于高中女生来说,这柄炒锅有些重,大概像是没有装填的mini Uzi。
看到金黄的颜色,我就知道最重要的一步已经完成;再稍微尝一下,得到了舌头满意的答复。
把胡萝卜和莴笋放进去,不一会,这道菜就完成了。我知道,他应该是今晚餐桌上的主角。
正当我准备将秋刀鱼下锅时,我听到家里的电话响了。
这个时间,谁会打电话过来?士郎已经回家了,也没有听老师说过有什么活动的样子;凛的老师很少会打来电话,而且她给老师留的并不是家里的座机号码,而我的老师就更加不可能,优纪的话,会直接大我的手机。
平常和我聊天的朋友并不多,至于亲戚,我从出生就没有见到过。
那就应该是推销电话了。我慢慢的把鱼放在旁边,准备走出去接一下电话。
即使是推销电话,放着不管也不太好。
电话是老式的电话,只有拨号和接听的功能。从我离开起到现在,似乎没有换过。
现在都能用真是奇迹。不知道父亲有没有维修过。
“你好,这里是卫宫家。”
我稍微提高一点音量,让一直显得中气不足的声音洪亮起来。
另一端传来了声音。
“Long time no see.(好久不见)”
时间似乎静止了,我拿着电话,呆立在原地。喉咙像是被下水道盖盖紧的出水口,发不出一点声音。
“如果你记得我将是我最大的荣幸”.
怎么可能忘记?对方的声音即使是经过机械的改变,我也能够捕捉出那特有的低沉嗓音。虽然我很想忘记,但是这个声音不可能被忘记,就像眼角的那颗痣一样,一辈子都无法离开我的脸。
“两年了,过的怎样?”
低沉的声音像是用石头做的添水敲击着地面,和那个圆润轻巧的听筒格格不入。
我勉强掀开像是卡在喉咙里的下水道盖,用英语回复着。
“你怎么知道电话号码的?”
我的声音属于低音,在说英语时,又降了一个调。等我好不容易挤出这句话,对面却无视了我的问题,自顾自的说道:“想要一份新测试吗?”
TEST他的这个词只代表着一个意思。
我的眼睛盯着紧紧关闭的大门,似乎过了很久,再次用着搬开下水道盖子一样的力气,大声的叫喊:“快滚开!”
原本想加上一个由四个字母组成的单词,最后还是作罢,如果这么做,那是顺了他的意。正是这样,这个男人喜欢被女人骂。
然而即使是没有说,对方也发出了沙哑的笑声,像是污水流出被堵塞着的下水道管口的声音。两年前,这个男人就是像这样笑着。
“你总是这样冷淡呢,但是你要知道,我的小姑娘,系了铃铛的母牛是跑不掉的,你虽然不在俄克拉了,但是你的任务资料我还是完好的保存着。”
“shut the fuck up!”我从没认为自己是母牛,也从没想过自己竟然再次被他给要挟。
虽然很想挂电话,但是手却倔强的紧握电话。
“三天后的这个时间,我还会打给你,不见不散。”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自说自话,我正准备重复之前的那个词时,电话已经挂断,嘟嘟的声音快要撑破我的耳膜。
似乎是身体的力气被全部掏空,双腿一下子就软了下来。
平常坐着就能感觉到冰凉的地板似乎寒彻骨髓,本来摆放着装着苹果篮子的小柜子也被我挤倒,而我的大脑好像被放进了搅拌机。
那个男人怎么会知道这里的电话?
他是从哪里打过来的?
他在日本吗?
他又想让我干什么?
大脑被这些问题给搅得粉碎,任由手里的听筒落在地面上。
而当被打碎的大脑再度回到头颅里时,凛已经在我面前焦急的呼唤着我。
我下意识的弹跳起来,没有理会凛,跑去厨房将剩余的料理处理完毕。
晚餐是在沉默中结束的,看着凛担忧的神情,我只能是在洗完碗碟后编造谎言来安慰她。
不得不说,除了那道鱼香肉丝,别的菜都特别难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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