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在上课,但是我完全没有听课的意思。脑海中大致浮现出了这样的画面,**的雪被默萝五花大绑着,重要的部位涂满了奶油冰淇凌。大概默萝还会站在一旁拿着锅铲,一边涂冰淇凌一边问我,老公满意吗?
怎么说呢,如果真是那样的画面会很不错,但是那样就过于地为难雪了吧。
啊....默萝那个家伙,现在说不定在强迫雪喝她做的土豆木耳汤吧....
讲台上的语文老师指着黑板上的“觊觎”两个字,大声嚷嚷着,“你们都是猪吗,这个词语的发音我考前发的那张提纲上是不是写着的?!那位低着头的同学,你是不是走神了?!”
用粉笔指着我的,是刚来我们班级的语文老师。因为上一届的老师生了病,所以把一个刚下高三的老师调到了我们班级里来。看样子,他好像还不知道我的事情。因为高中的知识太过简单,我已经完全掌握了的缘故,我向校方申请自学大学医学。在经历了与校长的一盘赌注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听过课了。当然,成绩永远都是满分。甚至连语文作文都永远是满分,改卷老师声称我的作文已经达到了他不敢扣分的程度。
“是的,抱歉。”既然他不知道,我也不想让他出丑,索性顺着他的话回答了。
“你叫什么名字?!”他对着我大吼。
“白轩。”
“白轩,哼,这个名字可不得了啊,全段第一是吧。你很了不起嘛,我的课都不听讲的吗?”
“我认为普通的知识已经满足不了我了,平时的考试我都是满分的,我想我拥有不听课的资格。”
“满分?”他的嘴角浮现出笑意,“我怎么记得你这次考试,这个词的发音拼写错误了呢?”
我的面容一僵。
对了!我想起来了,这次的语文考试.....我是写错了一道题的!
密集的汗珠从我的脸上垂下来..
“给你个机会,再把这个词念一遍,念对了发音,我就原谅你。”
“那....如果念错了呢....”我弱弱地问。
“那就把觊觎这两个字给我抄满一个黑板。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是被校方批准不用上课的大名人啊。不用上课也没关系的吧?待会儿,我上课,你就在我身后罚抄!”
可恶的语文老师,别高兴的太早,不就念对一个词语吗!?
语文老师用教鞭敲了敲黑板上的觊觎两个字,眼睛凶恶得像是《呼啸山庄》里的希斯克利夫养得那条狗!诶?希斯克里夫养的狗是什么品种来着?!不对!现在思考的不应该是这个啊!
同桌的女同学拍拍我的腿,课桌下方递过来的纸条上,写着正确的答案。
对不起了,老爸,还有整天不回家的老妈,你们的儿子要进行平生第一次作弊了。
我自信地,大声地,像是成步堂在法庭上一般,怒吼着把这个词的发音念出来。
“是鲫(觊)鱼(觎)!”
“噗哈哈哈哈。”
周围的人都开始笑起来,连讲台上一直严肃的语文老师都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我有些困惑地看向我的同桌,发现她用着快要哭起来的眼神看着我,手中展示着的纸条上写着,“对不起,我好像记错了....”
“你提醒别人之前倒是先看看书啊....”我忍不住开始碎碎念。
不料,被讲台上的那家伙听到了。
“哎呀,没想到你同桌还帮你作弊了啊。.....诶,你是叫什么来着。不管了,你也上来和白轩一起抄!不,我改主意了,这节课结束之后,同学们都去吃午饭的时候,你们就站在这里抄觊觎这两个字。下午第一节还是语文课,到时候我要看到满满一黑板的觊觎,明白了吗?!”
“明白了。”我很不情愿地回答。
身旁的那个女孩,点点头,很怯弱的样子。
“说话啊,明白了没有!!!”老师大吼起来,很生气的样子。
但是身旁的女孩只是低着头,刘海遮住脸颊,然后一个劲地,像是要把脑袋折断一样点着头。
最终发出不明所以的响声,“呜...呜呜。”
她不是在哭,似乎是想要说话。
....对了,她叫什么名字来着。
讲台上的老师受够了这个女孩,生气地叫我们坐下,然后说了十分钟的课堂纪律,紧接着继续讲这次的试卷。
我有些不情愿地看着黑板,记下了觊觎这两个字的发音。
有人轻轻地拍了拍我的左手。
她递给我一张折成五角星的纸条。
一般女孩子折五角星都会用那种五彩斑斓的纸,但她的星星只是牛奶一般的纯白。
我心想,她是不是在上面写了字,于是在不撕破纸张的情况下把五角星展开。
希望你不会生气。
转头,我不解地看着她。
她原先在看我,但是两人的视线对上了之后,她又马上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偏过头去。
我看她在桌子远离我的边缘处沙沙沙地写着什么,过了一会儿,她头也没回,递给我一张纸条。
“我中文不好。”
中文不好的话就给我翻书啊........我现在越来越觉得她很蠢了。
我把我内心的想法一五一十地写在纸条上,然后把纸条递回去给她。
她看了之后,愣了一下,突然转过头来,涨红着脸看着我。
我还是头一回看到她的正脸,仔细想一想,她好像一直都低着头。
漆黑色的发鬓衬映着有些发圆的小脸,浅灰色的瞳孔像是果冻一样湿润着,樱花色的嘴唇因为情绪而微微颤抖。低着头时一直被藏在刘海下的浅灰色的双眼,睁大着看向我。咦?出乎意料,很可爱。或者说,是仅次于杨雪的女孩子嘛?!
“君は、、、あ、、、あほだ!(你你才蠢!)”
我一愣,被突如其来的日语听力吓到了。
之后的整节课,我们两个人都没有说过话。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感觉随时都会被她拍拍手臂,收到一个牛奶味的五角星,或者是一张写满歪歪扭扭中文的字条。我也许心中是在期待着什么的吧。
下了课之后,大家都结伴谈笑着离开了。万恶的语文老师在叮嘱我们罚抄之后,自己抱起那一摞试卷追到门口大喊,“比平均分低十分的,到我办公室集合。”
于是走廊里,一群学生苦着脸,跟着老师往办公室的方向走。
教室里一下子安静得像是身处荒郊的森林,整齐摆放着的桌椅像是博物馆中排列着的空壳怪兽骨架,给人以莫名的寂寥和孤独感。很快,走廊里的人也都去食堂抢饭吃了。视线范围内只剩下我和她的人,以及我和她的心跳声。
我看她没有动作,便自己先走上黑板开始抄写。
她很快也跟上来了,手中攥着一张纸条,另一之手从纸质的粉笔盒里抽出一支修长的粉笔。
“粉笔太长可不好写字啊。”我说话的声音在无人的教室里回荡。
她点点头,“呜...呜呜”
这是哪个国家的语言啊....不过我估计她大概是想说“哦”“知道了”之类的话吧。
算了,不理她。
她发出“嘿一咻”的声音,把粉笔折成两段,一段塞进盒子里,用另一段开始抄写。
我从黑板的最左边开始抄,她则是最右边。
左边靠窗,右边靠门。
随着抄写进度的一点点推进,我满满向右边靠过去。
觊觎觊觎觊觎觊觎觊觎....
觊觎觊觎觊觎觊觎觊觎觊觎觊觎觊觎觊觎觊觎觊觎觊觎觊觎觊觎觊觎觊觎觊觎觊觎觊觎觊觎觊觎觊觎觊觎觊觎觊觎觊觎觊觎觊觎觊觎觊觎觊觎觊觎觊觎觊觎觊觎觊觎觊觎觊觎觊觎觊觎觊觎觊觎
抄到黑板中央部分的时候,我才意识到她还站在黑板的最右边。
她才抄了六个,而且字体小小的,我一个顶她四个。
“喂,我可不会帮你抄的啊。”我面带严肃。
她瘦弱的身体略微颤抖了一下,像是想要快点完成任务一般,急急忙忙盯着自己手上的字条看了看,在黑板上重重地书写起来。
一笔一划,她用力地攥着粉笔,指尖因为受压缺血而发白。
哒,沙,哒,沙.....她像是制作一件艺术品一样,雕刻着这两个普通的文字。
我在一旁呆滞地看着,感觉她要是按照这个速度写下去,不吃饭都写不完半个黑板。
她每写几个笔画,就看一看手中的纸条。我没有犹豫,凑过去,想要看那张纸条。
她快速收起纸条不让我看,但是我手快,一把将纸条夺过去。
上面写着,大写的“觊觎”,顾名思义,写得很大。
“什么嘛....”
“对....对不起。”
我明明没有要怪罪她,但是她不住地道歉。
我很讨厌这种老是把对不起挂在嘴边的人,跟这种人呆在一起老是让我觉得我做错了什么。
“我帮你写一半吧,像你这样写,一辈子都写不完的。”
我叹了口气,在一旁继续抄写起来。
她转头盯着我傻了一会儿,“ありがどう”(谢谢)。
我没理她,只是加快了抄写的速度。
等到我的手酸得都快发酵的时候,我才把原本不属于我的那百分之二十五抄完。而她才抄了百分之十的样子。
“我走了。”
“うん”(嗯)
身后的她,在窗帘透出的昏暗阳光下拿着纸条和粉笔,不知疲惫地书写着。
哒,沙,哒,沙.....
教室中是,不断回荡的粉笔书写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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