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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安然无事的银行(上)

5.安然无事的银行(上)

下午两点,刚刚消化完八分熟牛排和炸鳕鱼的我们来到了贝克街221B的门口。作为侦探小说的标志性人物,夏洛克福尔摩斯无疑是英国的一大象征。这位活跃在大英帝国鼎盛时期的名侦探在其助手华生的协助下解决了一个又一个扑朔迷离的难题,也在同时获得了前所未有的成就——无论是在小说中还是现实中都是这样。甚至于,英国皇室还专门为这位虚拟的名侦探授予了爵士爵位,这在人类文学史上都是罕见的。

走进大厅。壁炉旁边的沙发被仔仔细细地弄成了刚被人坐过的模样我甚至能想象出就在好像就发生在不久之前的福尔摩斯叼着那现在被放在桌子上的烟斗聚精会神地思考着案情的场景。壁炉对面的书架上摆满了被按照字母顺序整齐排列的资料——福尔摩斯总是能迅速地从中找出自己想要的任何信息。窗台下的小桌上,可卡因和小提琴静静地躺在那里,展现着生活在这间屋子里的主人那同样惊人的音乐天赋和厌倦无聊的强烈性格。虽然这位天才精通小提琴,但平常他更愿意通过注射可卡因或者是吗啡来消磨时间而不是通过拉小提琴来度过没有案子的无聊时光。在被棕色的窗帘半掩着的窗台的一角,那尊在同莫里亚蒂教授斗智斗勇时发挥了巨大作用的福尔摩斯半身像隐隐约约露了出来,那栩栩如生的鹰眼认真地注视着这座世界大都市,见证着它的过去,现在和将来。

“这里简直就是天堂啊!”难以掩饰内心的激动的我兴奋地掏出手机,对着这件不大的客厅一通乱拍。

“没能去成楼上对他来说真是不走运啊“关雅琴抱着胳膊看着狂热的我,眼神中流露出了无奈。

刚刚在来到屋子门口时,我们看到了写着“二楼因为整修暂不开放“的通知。就在我准备毫不留情地撕掉这张纸的时候,关雅琴和王天豪两个人死死地拽住了我的两个胳膊,月婷和丽萨一个推一个拉,这才把我扔进了屋里。

嘛,今天就算那张扫兴的纸逃过了一劫好了。

“用帮你拍张照吗?“月婷掏出了自己的手机问我。

“啊?完全不用啊!这么完美的画面,如果把我加进去就太可惜了!就是要这种只有福尔摩斯在的感觉啊!“头脑发热的我想也没想就回绝了月婷的提议。

不知道为什么,月婷柳眉一皱,可爱地崛起了嘴。

“你啊……不知道是聪明还是傻……“王天豪摆出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重重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关雅琴和丽萨也都长叹了一口气。

一群莫名其妙的家伙。

走出福尔摩斯的故居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下午四点。这也难怪,本来游客就多,排队就花了不少的时间,又加上在里面参观的时间。即使没有去二楼,两个小时也只是紧紧张张。

“呐,说起来我好像还没有你们的联系方式呢。可以给我吗?”走在最前面的丽萨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身子猛地一停,紧接着就转向了我们。

“啊?当然可以啊”说着,我掏出了手机。

总感觉有很不好的视线从身边射过来,为了自己的安全我决定还是无视掉比较好。

在记下我们的手机号后,丽萨开始飞快地摆弄起手机来。

“在干什么?”我好奇地问。

“没什么啊,给你们发个短信确认一下号码有没有错嘛。”

紧接着,我们四个人的手机一同响起。

我打开手机的收件箱,那个大概是丽萨的手机号刚刚给我发了一条短信。

“Trace not scout.”

Trace和scout倒是都有跟踪的意思,但是scout还有另外的监视的含义。

是跟踪,而不是监视吗。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王天豪他们的表情,所有人的是一脸凝重。

大概都猜到了,一直在跟踪我们的人不是英国方面的吧?

仔细地去感知一下那个人,发现和进屋子之前的感觉有略微的不同。

是趁着这个机会把英方的人给干掉了吗?

这么想着的我飞快地回复了丽萨。

“Stay alone. We will follow you.”

姑且是提出了这样一个方案。

“呀!说起来都已经这个时候了!“大概是收到了我的短信的关雅琴装作突然才发现时间很晚的表情,”我打算回去处理一下事情呢。和别人约好了要见面的。“

“这样啊……没关系的,我们自己回去也可以的。“好像是瞬间就明白了我们的意思,关雅琴自然地推进起了话题。

“那真是不好意思,我先要走了!“一副着急模样的丽萨挥了挥手后就着急地跑走了。

“那么,我们也走吧。“

说着,我们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三分钟后,我示意大家停下。

“没有追过来呢。“月婷闭着眼睛探知了周围一圈,并没有发现那个人的踪迹。

“那么目标就是丽萨那里了吗?“我飞快地打开电子地图。

三分钟的时间,丽萨不会跑多远的。想要找到那个人的话,就应该会选择一个行人比较少而且相对宽阔的地方。

结合四点钟的时段的话这附近也只有一个合适的地方了。

我们一行人朝着贝克街地铁站跑去。

跟着着逐渐变多的人流走进地铁站后,我们立刻寻找起丽萨的身影来。

“四点钟已经是高峰期的开始了,她不会选择在站台这里对决的“我一边观察者人群,一边对王天豪他们说,”这里还有什么宽敞偏僻的地方吗?“

“哪儿能有这么现成的地方啊?“王天豪白了我一眼。

“有的哦。“月婷说。

我们都惊讶地看着她。

“有的地铁车站不是会有这样的结构吗?在两条隧道之间再打通一条小型的隧道。当一条隧道有列车通过时,两条隧道的压强就会产生差值,从而使空气定向流动,达到换气的效果。“月婷如此解释道。

“这么说来……好像是听到过这种设计啊……不过那也是早期的构造吧?现在只要靠空调设备就行了吧?“关雅琴轻抚着下巴说。

“不,看这里。“王天豪指着贴在墙上的地图说,”地图上有写这里的确在建设一条联通两边隧道的短隧道。貌似是打算作为伦敦地铁的娱乐设施用地的。三个月前开始动工,预计两个月后完工,然后进行类似于地铁博物馆的装修。“

继下水道博物馆后有打算弄地铁博物馆吗……英国还真是有思路呢。

“既然是博物馆的话,就代表着一定有从这里通往那条隧道的路。“我打量着地图。

“这里。“月婷轻轻一指,那条在地图上还是虚线的指路标志就显现了出来。

“事不宜迟。“我们拔腿就往那里赶去。

“空旷的隧道中,我们的脚步声不断地在回荡着。

“丽萨!在吗?!”我第一个跑到目的地。

“来得有些晚呢。”

伴随着困扰的声音,丽萨的身影慢慢地显露出来。在她的周围,许多超大个的蜘蛛正在以不自然的步调一点一点地接近着她。

因为感觉到一丝寒意,我本能地弯下了腰,躲开了悄无声息地飞过来的风刃。大概是怕吸引别人的注意吧,那个风刃并没有直接打在哪里,而是就那样消失在了空中。

“厉害,厉害啊。”一个背着黑色背包,带着黑框眼镜的毫无特点的年轻男子一边半举着右手手臂一边从黑暗中走出来。这么没有特点的人在跟踪,难怪难以让别人发现。

那样的动作,是在看时间吗?

“不要乱动哦?这里的蜘蛛可不是一般的蜘蛛呢。”说着,他朝我扔了一个东西过来。我没有丝毫犹豫,立刻用冰锥刺穿它。紧接着,伴随着爆炸声,一团火花在空中绽放着,照亮了漆黑的隧道。

“机器人吗?”紧跟着过来的王天豪在那一瞬间看清了地上那些奇怪的蜘蛛,“是在里面安置了炸弹吗?”

“你是风能力者吧?操纵这么多这个东西可不是你能做到的。还是说你也是一个双能力者?”丽萨没有丝毫的紧张感。

“哪里哪里。我这么可能会像殿下那样是个双能力者呢?如果我那么强的话也就不会一直没有对你们下手了。”

“哦?那看来还是挺顾忌我的嘛?“丽萨掏出了一把老式的燧发手枪。

那就是所谓的“神铳“吗?据说可以打出威力惊人的火属性或者是冰属性的威力惊人的子弹的神奇枪械来着。

随着枪口中闪过一丝蓝光,那把枪在丽萨的手中发出了第一声枪声。紧接着,以弹着点为圆心,一片不小的范围内的蜘蛛都成了无法行动的冰雕。

“那把枪攻击的威力是可以从开火前枪口闪光的强弱判断的。“王天豪低声说。

那刚才的一丝蓝光,也就意味着这只是最低程度的威力吗。

紧接着,月婷也有了动作。她轻打了一个响指,实际发水弹就精确地打在了蜘蛛的身上,由于威力很小,无法靠冲击引爆里面的炸弹。但是,因为受潮的原因,被击中的蜘蛛都瘫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你们该不会以为炸弹只有这么点吧?“他抬起右手,手腕处手表的荧光指针在他面前发出了微弱的光,一阵风吹过后,无数的黑影从隧道的正上方落下。

“伤脑筋了啊……“王天豪看着朝我们爬过来的蜘蛛说。

奇怪,太奇怪了。

虽然眼睛也是在盯着地面的蜘蛛,我的思绪却不在这里。

这么大数量的炸弹,他这么可能会避开地铁的安保全部带进来?还有,虽然这里很偏僻,但是毕竟是施工地点,为什么没有人过来巡视呢?这就像是故意为这场冲突提供场地一样。是他们早有准备吗?不可能,这里应该是丽萨临时决定来的,他们应该没有足够的时间来准备这些东西的。

这么说来,当时武曲的炸弹数量也有些不太对劲。在那么管理严密的地方,怎么会成功地把相当数量的炸药带进校园?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一定有强大的力量在背后支撑着。

虽然有些不太现实,但是我的确有了一个想法。

但是这样一来,他们的做法根本没有意义。是我想错了吗?

“都说了不要乱动了,这样只会使情况更糟糕不是吗?”那个人借着外面微弱的灯光看着我们,“可以请你们站到殿下旁边去吗?”

因为有这些蜘蛛的威胁,我们没有任何异议,乖乖地站到了丽萨身边。蜘蛛大军也因此顺利的会师,把我们包围了起来。

“你的目的是?”丽萨盯着他的眼睛问。

“我当然不会说了。”他随便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眼神再一次瞟了一眼手表。

在隧道这样封闭的环境里动用炸弹这种一不留神就能玉石俱焚的手段,这显然不是一个聪明人的做法。所以,这些炸弹蜘蛛可能只是用来起威慑作用和以备不时之需的吧。在这样一个我们受到限制的局面,费尽心思把丽萨引过来的他却没有主动出手攻击,是因为有我们在的关系吗?还有,虽然做了一些掩饰,不过他很明显地表现出来了对时间的特别关注,这又是为什么?

虽然这些问题没有一个想明白了,不过内心的感觉告诉我,不把他尽快解决的话会很糟糕。

“我说,还不动手吗?他的实力面对五个人可是压倒性地不足啊?”王天豪问。没有我的信号,跃跃欲试的他和关雅琴月婷都不敢贸然出手。

“怎么?想杀了我?”似乎是听到了王天豪的话,他高高地举起了双手,“我不会反抗的哦?反正只要有‘神铳‘在,我肯定是没有胜算的。”

这意料之外的投降让我们着实吃了一惊。

“不过呢。”他舔了舔嘴唇,“要是我死掉的话,这些蜘蛛就会一同爆炸哦?这样也没问题吗?”

怪不得这家伙有恃无恐呢。不过要在不能杀他的情况下制服他也有点难。首先冰锥肯定是不能用的,他会像刚才那样用蜘蛛挡住。即使王天豪带着我杀过去,他也会用风刃和我拉开距离。况且,一个不小心踩到蜘蛛的话,估计会引爆周围那一大堆的蜘蛛吧。即使是丽萨的冰和月婷的水也无法解决这爬满了整个隧道的蜘蛛。倒不如说,失去移动能力的蜘蛛就像地雷一样在我们脚下潜伏着,自己的行动还是会受到限制。

只要能在这个距离限制住他的行动的话就好了。

“怎么可能啊……那种事情……“我焦躁地挠了挠头,“在这种距离下封锁住他的行动什么的。”

“有的哦?”这回轮到了关雅琴引起了包括那个人在内的众人的惊讶。

在我们的注视下,关雅琴轻轻伸出了食指,一道雷光就这么一闪而过。

“你要干什……“只说了半句话,那个人就如同木偶一样呆在了原地。

“人在触电的时候都会有这么一种情况。那就是即使十分地想收回自己触电的胳膊,却怎么也无法收回去。“关雅琴露出了胜利的笑容,”那是因为高强度的外加电流干扰了局部神经电信号的传导,无法将大脑下达的信息传递到效应器上。这种情况呢,我们一般称之为……“

“麻……痹……“那个人艰难地驱动着自己快没有知觉的舌头。

“那么,现在可以说了吧?你的目的?“丽萨把枪口对准了那个人的头。

一秒,两秒,那个人的声音始终没有出现。

丽萨的手在颤抖着。嘛,她的招式威力实在过于强大,一个不小心就会杀掉那个人吧?

所以,这个时候就要我来动手了。

想到这儿,我冲着他的腹部扔出了一个冰锥。因为根本无法躲闪,那冰锥毫无悬念地扎了进去,不一会儿,腹部的鲜血就顺着冰锥留了出来。

“我不会让你马上就死的。“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我对那个人说,”只有你没有办法行动。在你失血的这段时间里,我们会成功地逃离出去避难。和这些蜘蛛一起归西的只有你自己而已。如果你回答了我们的问题,让我救你一命倒也不是不可以。你说呢?“

死与生这样的二选一,任何人的答案都只有一个。

思考了半天后,他终于下定了决心:“为了……看住唯一不受约束的……王女殿下……”

唯一不受约束的么?

在短暂的思考后,我得出了一个非常危险的结论。

“丽萨!现在报警,让警察处理这里!我们要赶紧走了!”

“去哪儿?”

“英格兰银行!”

“我说岳卓,差不多该给我们一个解释了吧?”关雅琴不满地捅了我一下,“为什么要去英格兰银行啊?”

六点多钟,正是伦敦人流量最大的时候。我焦急地站在地铁门口,紧盯着门上方的地铁路线图。

还有四站啊,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呢。

“发现了什么线索吗?”和月婷、关雅琴她们不同,明白如今的英格兰银行已经成为靶子的王天豪一下子就猜到了我的目的。

“这样啊……那里现在已经是匪徒的目标了呢。”一声不吭的月婷悄悄地用手机查了一下关于英格兰银行的新闻,马上就明白了情况。她把手机传给关雅琴,后者也在短短的一分钟内掌握了大概。

“你得到了什么结论?快说出来啊!”比我还要焦躁的丽萨掏出了手机,“需要我像上面报告吗?”

“不。”我按下了她,“这件事只能我们办。”

“为什么啊?”不只是丽萨,其他人也是一头雾水。

“你说过自己被拒绝担任英格兰银行的保卫工作对吧?”考虑到之前没有人我和丽萨的谈话,我决定先把情况通报给大家,“还说过那名官员拒绝让他选拔的能力者接受检查。”

“啊?有这样的事儿?”第一次听到新闻报道的以外的情况的王天豪他们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没错,我是这样说过。”该说真不愧是王女吗?虽然脸上焦急的表情丝毫没有改变,但是丽萨还是放弃了追问,跟着我的节奏推进话题。

“那么,还是那个假设。如果那个官员是对方的人的话,大部分的事实就能解释得通了。拒绝丽萨守卫银行,还有编造借口不让能力者接受检查都可以解释出来。还有之前那个人说的那句话可以证明这个假设。”

“那个人的话?”王天豪想了想,“‘为了看住唯一不受约束的王女殿下’吗?”

“对。英方的能力者中肯定也有实力和丽萨差不多甚至是在她之上的人吧?一旦决定动用能力者守卫银行,这些人应该是理所当然的人选。为了不让他们介入,想必那个官员也对他们下达了无需他们出手的命令吧。然而,对那个官员来说,这样还不算完。因为英方那些厉害的能力者里面也有他也不敢保证一定能遵从命令的存在。”

“那就是……丽萨吗?”王天豪他们一齐看向了听到我的话后眉头微皱的丽萨。

“没错。拥有王女身份的她也有不听命令擅自行动的可能性。只要一打起来,在外围的警卫力量就会蜂拥而至,对方别说完成任务,就连脱身都很困难。正因为这样,才有必要派人跟踪丽萨,并且在必要的时候拖住她的脚步。”

“嗯,说得倒是很有道理……”关雅琴像是表达认同一样微微点了点头。

“但是,你刚才也说了吧?只有大部分的事实能被解释呢。”月婷说出了关雅琴没说出来的话,“如果你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的话,是不会说大部分这样不确定的修饰词的。”

“的确,这个假设还有几个缺点。”我看了看表,六点十分,从那个人现身到现在已经过了差不多两个小时的时间。如果算上之前跟踪我们的时间,这个时段还会更长。想到这儿,以一股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

即使心里里面有些焦急,我还是尽可能平静地向他们解释了我假设的不足:“第一,那个官员为了不让能力者接受检查而编织的谎言太假了,英方不可能不起疑心。但是,事实却是那伙能力者真的没有接受检查。”

“也有更上面的一层官员中还安插着匪徒的人这样的可能啊……”王天豪说出了他对这个现象的解释。

“虽然这也是一种解释,但是可能性却非常小。政府中的两位中高级官员一同被买通很不现实,至于在政府中安插卧底就更不用说了。而且,真要有更高层的官员被买通的话,直接让那位高级官员下令停用警方力量或者是对丽萨提出更为明确的禁令就都有可能了。但是他们现在什么都没有做,这一点可以充分否定这个假设了。”

“那还会有什么情况呢?”丽萨紧接着问。

“我也不知道。不过,目前的情况下,不管你上报情况还是直接找出那个官员,都会让这帮匪徒察觉到情况不妙。所以为了避免打草惊蛇,电话绝对不能打。”

为什么英方会对这些匪徒犯下这么严重的失误呢?其实我的心中还有一个答案。

不过,那个答案绝对得不到他们的认同。

终于,地铁抵达了我们要去的站台。门一开,我们几个就立刻冲了出来,用尽全力朝英格兰银行冲去。

“只有我们的话也没办法打赢他们吧?有什么计划吗?”王天豪问。

“没有,即使现在找在外围驻守的警方力量,因为拿不出确切的证据,我们的发言很有可能被无视。”

我倒是考虑过让丽萨出面陈述的方法。不过因为能力者的身份高度保密,除了绝对的高层官员外,知道丽萨真实身份的人估计少之又少,这个方法也没有什么较高的可行性。

“那总不能我们硬上吧?”关雅琴也接着王天豪的话追问我。

“很抱歉,只能硬上了。只要我们弄出来动静,就一定能把警方引过来。在那之前,我们还要保证不让那些劫匪逃走,所以藏起来光是制造声响的方法也没可能。”

就在我解释着我的想法的时候,丽萨的手机突然想了起来。她一边维持着奔跑,一边打开手机查看。然而,短短几秒后,她就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我们疑惑地看着一脸震惊的她。

“刚刚的消息。劫匪,被抓到了。银行安然无恙。”

得益于丽萨的交涉,我们被破例允许进入已经撤防的银行。这几天为了防范劫匪犯罪,银行决定暂停营业。正因为如此,现在的银行大厅空空如也,只有打着手电筒四处查看的我们。

“看起来没有遭受什么破坏呢。连墙壁都和新的一样。”月婷仔细查看了大厅的各个角落,却没有发现一点打斗的痕迹。

“会不会就是你的假设错了呢?”丽萨歪着头问。

“不,这里太可疑了。”我摇了摇头,走向了中央警备室,“那些劫匪可是有能力洗劫半个英国的团体,怎么可能一点反抗的动作都没有就被制服?这里一点打斗的痕迹都没有,这恰恰说明了匪徒就是那些看守银行的能力者。而且,他们的最终目标绝对不是为了钱。”

“那是为了什么?”王天豪不解地问。

“那就要打开这台电脑了。”我打开了警备室的灯,径直走向房间尽头的电脑,“毕竟是国家的中央银行,这里的主电脑的权限应该是相当高的。即使用这台电脑的地址黑进政府的内网也不会有什么大的风险。如果那些匪徒来这里不是为了钱的话,那就应该是为了这台电脑了。新闻里面也提到过,那些劫匪可以完美躲开警备越来越严密的警报系统。有着这样的黑客实力的他们想要用这台电脑查到他们想要的东西也不怎么难。”

王天豪他们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要绕过开机密码,方法有两个。第一,暴力破解。这个方法太费时间,而且如果这台电脑有着什么密码几次不对就报警的高级保卫设置的话行动就失败了,所以不大可能。”我一边解释,一边打开了电脑主机,“第二,通过修改代码直接抹去开机密码这个步骤。考虑到他们的水平,这种可能性很大。”

“那么,只要开机后电脑没有提示输入密码的话,就可以断定有人非法入侵了电脑了。”王天豪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

我打开了显示器,没有任何操作,电脑桌面就这样直接显示在屏幕上。

“Bingo!”我打了一个响指。

“我马上回去找人调查这台电脑的访问历史。”面对着对方已经得手的事实,丽萨一脸不甘。

“我们在宾馆等你消息。”站在银行门口的我们向丽萨告别后踏上了回宾馆的路程。

“时间还没有过去多少,劫匪也应该不会跑太远吧?”关雅琴像是拉家常一样提出了话题。

“大概吧,只要立刻布防封锁出入境的道路的话,待在英国的劫匪被发现是迟早的事情。”王天豪如此回答。

“接下来就不是我们的事情了呢。”月婷用一如既往的语调陈述着她的想法,“不过恐怕我们的参观计划也要泡汤了。丽萨大概会很忙了吧?”

静静地听着他们的对话的我迟迟没有出声。

为什么,那股不好的感觉还没有消散呢?

紧接着,仿佛是为了回答我内心的疑问一般,我的手机响了起来。

“您好。”我接通了电话。

“小伙子啊,你们闯了什么祸啊?”唐兴的语气中带着显而易见的愤怒和失望。

“怎么了?”

“我直说了。刚才英国当局打给了我们,要求我们立刻将你们送回中国。从明天早上开始,一旦发现你们还在英国本土,英方将立刻实施逮捕。”

“这也就是说……”我的喉咙逐渐干了起来。

“没错,你们被驱逐了。”

唐兴严肃地宣布了这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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