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也不知几点,超级玛丽的BGM响个不停。我眯着眼虽说什么也看不见。从被窝里探出手准确的抓向桌面的手机。早上8:40,我上滑屏幕关掉闹钟,侧身躺着,眼睛渐渐适应现实。因为是所谓的晚班不用着急现在起床,距离工作还有一段时间。我继续维持着侧躺的姿势发呆,阳光透过透明玻璃印在墙壁上房间里凌乱的摆放着行李箱晾衣架和一些零食包装袋。唯独桌面异常整洁,文学读物整齐的排列着,靠近床侧的位置还存有一个笔记本,这是我用来写日记偶尔将自己中二的幻想写在里面。或许因为刚刚睡醒的缘故,我薛微觉得有些冷,便蜷缩着身子卧在被窝里。呆呆的望着,呆呆的望着暖阳中一个女孩站在倾斜的椅子上垫着脚尖,右手拿着一株蒲公英缓缓举起放在嘴边,左手搬着椅背。不见嘴唇运动亦是无风,蒲公英却自动飘落,秩序井然的向着远方飞去。“……我已经中二到这种地步了吗”大脑仍然处在睡眠与现实之间的混沌地带“竟然把一副墙贴看成了活物。啊!我体内残存的黑暗本源啊何时候才能再次奔涌而出化作新界”。我合上眼在心里念叨“我还没睡醒,昨晚补番补太晚了。‘邪王真眼哈’在眯一会,在眯一会。稍微,稍微过会就起床”。
男孩踏着昨夜的积存的新雪行走在雪的城市中,现在是6:30。人们还未开始一天的工作,男孩不时抬头看向身旁的高大建筑。所谓的钢筋混凝土搭建起来的东西并未出现在眼睛里,他在注视别的什么东西。男孩漫无目的行走着。汽车偶尔驶过身攀,猫儿眯着眼,竖起耳朵仔细聆听着如雷达一般的双耳探寻着。男孩行走在雪地中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睁开眼睛,合上双眼也就在十几秒之前吧,应该我自言自语。现在的我可是一点也不困了。我拿起放在枕边的手机“……”一阵无言。大脑尽管已经回到这个现实世界这个智能电子的21世纪尽管。却一时不能理解手机上显示的数字9:35。 “我去”我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在触手可及的脚边随便抓起一条裤子。9:37-穿好袜子鞋子,不顾手机上显示的数字拿起一条速溶咖啡攥在收心转身跑出房间也懒得锁门了反正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一路快跑,上楼时两步并一步跑上公司大楼。手指按在点子屏幕上“叮,谢谢”机械的声音响起。我这一天的实习开始了。走过办公室,负责管理后勤的慧姐歪头狐疑的看着我。 我歉意一笑一溜烟便消失在公司大厅。“唉~今天从现在开始”我苦笑着。我正搅拌着冲好的速溶咖啡“又迟到了?”隔壁同部门的王宗笑到“昂,没办法下雪了嘛”我傻笑着放下手中的马克杯注视着别处。“噢~下雪了。真是一个十分充分的理由”王宗怂怂肩继续干活。
太阳伯伯弱弱的斜靠在东部,热度好不容易穿过厚厚的大气层,却无巧不巧的碰上了赖在地面的雪,冷不丁的积累了厚厚一层。男孩‘嘎吱嘎吱’踏着新雪走在人行道上,前面身穿橘红色外衣的环卫工人正在清扫路面上的积雪。男孩走向环卫工认真打量着。这可是一路走来第一个‘活’生生的人啊。普普通通的老人,没有遮拦的脸和耳朵冻得通红,双手苍老满是褶子。老人停下手上的活计对着双手哈气,祈求一时的温度。口中呼出的什么转眼化作白烟消散在都市中。
“你在干什么”男孩看着老人揉搓着双手问道
“搓搓手,暖和暖和,这天儿太冷了。怎么孩子你冷吗”老人并未停下手上的动作。
“冷?”男孩摇了摇头“既然冷的话为什么不待在家里取暖呢”男孩模仿老人开始搓手
“得干活啊,雪这么多不清扫容易打滑容易出事啊!”老人看着粘满雪花的扫帚“我也愿意在家呆着暖和暖和,我不做可没人会替我做哟”
“为什么不带手套”男孩摊开自己的双手“手快肿了”
“用不着那玩意儿,习惯了”老人笑着拿起扫帚“别看我这样我干这个可有些年头了哟”
男孩看着老人一扫帚一扫帚的清理积雪不时还要将手探入花丛。“为什么要干这个呢”
“为什么?为什么呢。”老人拄着扫帚“闲不住啊!在家闲着就浑身不得劲啊。干了一辈子了习惯了,习惯了”
男孩喃喃重复着“习惯了。习惯了……一辈子”老人附身揉了揉男孩的头“小娃娃快些回家吧,天冷啊!”
男孩抬头注视着老人,伸出稚嫩的小手将放在头顶的大手放在面前,另一只手抬起双手握住这只饱受苍凉的大手。“哈”男孩大张着嘴。不断的哈出热气“哈”热气准确的传达到了。老人颤抖着。呆呆的看着男孩,水珠滑落。 厚厚的积雪冷不丁的积雪被这水珠击穿。老人揉着眼。“孩子回家吧,你爹娘该着急了”。 男孩捧着大手“天还冷吗”老人笑了“不冷了!不冷了”
暖阳的草地上女孩拖拽着椅子艰难的行走着毕竟这把椅子比她还要高。也不知走了多久,女孩喘着气断断续续的说“风,这里,应该可以了吧”女孩把椅子放在草地上自己坐在草地上。风沉默着。一只不知从哪里跑来的猫儿趴在椅子上舔舐着前爪的肉球。“呜,哪来的小猫啊”女孩充满好奇,‘我’也不知道它是怎么来的。“小猫小猫,我现在要用这张椅子你先到地上好不好”女孩对猫儿说。不过怎能指望一只猫听懂呢。等等,猫儿缓缓的伸了个懒腰,跃下了椅子。女孩揉了揉猫儿“好乖啊”右手拿着不知哪里采来的蒲公英慢慢爬上椅子。为了不损坏手中的蒲公英女孩很小心的爬了上去。“风,现在可以了吗”女孩对空中的一点问到。沉默持续了几秒钟,猫儿趴在草地上,蝴蝶在猫儿眼前飞过。它丝毫不在意蝴蝶渐渐远去,最后消失在某处花丛中。猫儿趴在草地上看着女孩,看着她手中的蒲公英。女孩用左手轻搬着椅背,双脚缓缓向椅背移行,椅子出现了一丝倾斜,倾斜的角度缓缓变大最后只有两条腿站立在草地上。女孩小心踮起脚尖,左手掰着椅背,右手缓缓抬高,让脆弱蒲公英缓缓靠近嘴唇。‘呼’女孩轻呼。星星点点的绒毛向前四散开来。猫儿用后腿挠着脖颈慵懒的打了个哈欠。‘呼’有什么声音出现了不是女孩更不是猫儿……
风儿吹过,四散的蒲公英飘向遥远的不知名的地方
“再见了大家”女孩大喊着。一时太过激动原本倾斜的椅子开始倾倒“啊!”女孩尖叫。“喵”猫儿也在尖叫。
猫儿竖着耳朵如雷达一般探寻着搜索着什么。“叮”自虚空中响起的声音。找到目标了。男孩告别了老人“嘎吱嘎吱”的声音不见了,男孩无声的行走着。‘叮铃’,一个男人打开店门。门前摆摆着一张牌子‘7:10早餐供应’。此时太阳的光辉出现在雪城之中,阳光挥洒而下男孩看着半空那里有什么东西阻挡了阳光,那东西在阳光的洗礼下变得闪亮,如繁星一般闪亮。男孩注视着ta。一阵风吹过,ta跟随风儿一起缓缓飘飞,在空中起舞。男孩被不知名的东西所吸引,心中有一种声音在呐喊“跟上去,跟上去!去追寻!红蔷薇在等待我们的到来……”
男孩不时仰起头确认ta的存在。ta仿佛是在有意等待男孩一般不紧不慢的飞舞着。不断的闪烁着太阳的光辉提醒着男孩“看啊我在这里!不要跟丢了哦。要好好跟紧我哦。”
男孩追寻着不知名的ta来到了海边。风儿消失了,ta失去了前行的动力,缓慢的飘落而下。男孩伸出手等待着它的到来。
一朵蒲公英,长长的绒毛,纤细的丝线轻轻摇拽着。男孩手捧蒲公英,环顾四周。面前是一望无际的大海,身后即是林立高楼他所在地地方为一片沙漠。海浪褪去,留下浓重的气味如动物一般宣誓。“这里,属于我”
存在于男孩心中的某种声音产生疑问。“我搞错了什么?”喃喃自语“这只不过是一朵普通不过的蒲公英,仅此而已。为什么我会觉得他能指引我找到红蔷薇?”
“呼”男孩请呼一口气,蒲公英向前飞去,随后坠落。落入潮湿的细沙上,任凭风怎般吹拂都不曾离开一丝一毫。
“挖下去!”声音再次响起。男孩徒手在潮湿的海滩上挖掘。此时人们早已在睡梦的世界回归现实,为今天一天的工作做着各种准备。女人为丈夫和孩子端上热乎乎的早饭。也有人在路边早餐店认真挑选着。另有一些人胡乱吃一些简单的东西便急匆匆离去了至于他们从事什么行业有无建树我们就无从而知了。 就在人们为自己新的一天做着各种准备的时候一个男孩正在海边沙滩上徒手挖掘着。
男孩的双手磨破了皮,脚下有一个一米多深的沙坑。还是没有见到红蔷薇的身影。“不应该啊!不应该啊?”某种声音回荡在男孩心中谁也听不见只有男孩可以。“不应该才对,我为何感觉这般强烈。”声音喃喃自语着。“或许是我还未彻底适应这个世界吧说到底我只不过是临时来到此处的旅客而已离去时不会留下任何回忆的旅人”男孩大概是累了。躺在沙滩上睡着了。“莎莎”潮水冲洗着海岸。“莎莎” 男孩挖掘的大坑下凸起一个小沙包,四周的沙子向不同的方向滑落。一块火红的叶片探出头来,随后回归沙土之下。海鸥在沙坑上方盘旋鸣叫企图叫醒睡梦中的男孩,可惜他太累了,睡得很沉。
“啊”我伸了个懒腰“总算完成了”拿起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19:25。“早饭也没吃,午饭就吃了个三明治。好饿啊”我趴在桌上喊到。“知足吧,大早上谁让你睡懒觉迟到的?”一道悦耳的声音传来。“没有啊,我怎么会因为睡懒觉迟到,今天早上雪太大了所以……”我向着声音的主人笑着说。“所以呢,小姐姐大人今天的晚饭是啥啊”我睁大眼睛摆出一副自认可爱的面孔。“吃饭还堵不住你那张嘴”被称作小姐姐的人递过来一个棕色纸袋。“啥啊”“自己看”“告诉我不一样吗”“你吃不吃不吃我扔了昂”。我将棕色纸袋揽入怀里“那可不行你给我的我怎么都得珍惜”。 小姐姐笑了“吃你的吧,小屁孩” “你笑起来真的好看”我说道。 沉默了数秒。 我拆开棕色纸袋‘黑椒牛柳’。 工作了一天只吃了一个火腿三明治的我真的饿了。狼吞虎咽的将眼前的食物一扫而空。 “吃饱了?”小姐姐问到。 “饱了”我回答
“好吃?”
“好吃”
“走吧”
“嗯”
我收拾好桌面上的材料。“周珊我帮你拿包吧”
“我自己拎着也行”周珊低头说道
“客气什么,只当我是你弟弟,小屁孩”我笑着
“嗯,好吧,当你是弟弟”周珊依旧低着头,我并未察觉有什么不对劲
我俩并步走下大楼,天空又下起了雪。“周珊”我叫到
“嗯”她抬头看向我
“我们出去玩吧”我笑到“弟弟我想出去玩”
她笑了笑“好吧,陪小屁孩出去玩会”
我拎着她的包与她并肩行走在下雪的街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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