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全世界所有学生的噩梦——考试。
这是一项残酷的活动,检验学生整个学年学习效果的方法就浓缩在一道道问题上,毫无人道主义,其恶俗程度不亚于满清十大酷刑。
我迪亚哥·沃尔库尔·倬歌以炽天使的名义在此说明,别问我为什么都放假的补习阶段了才写期末考试,因为作者就那样,想到什么写什么。
整个故事的时间线全是乱的,设定也不明,非常随性,我也是如此,身份有时候是大天使,有时候是炽天使,嘛,反正作者就这尿性,习惯就好。
要说一切的起源,都归结于今天,只不过这天我还没那么清楚地意识到,我妹妹千巧也同步在考试,从那之后,我就陷入了恐怖的循环当中,每天都要被千巧恶作剧给叫起床。
有时候是凌晨4点,她饿了让我给她烤面包,或者煮面什么的,有时候根本不让我睡,陪她通宵玩游戏,总之,期末考试那一天就是起点。
“我出门啦,哥哥。”
“嗯,去吧。”
这是期末考试第一天的对话,告别之后,千巧率先出门。
谈不上有多喜欢期末考试,但也不算讨厌,毕竟一个上午最多考两门科目,由于班级人次较多,安排不过来,大部分时间里一天只考两三个科目。
这样就会空出来很多的时间,早上不用很早去学校,中午午休也有很多富余,总得说来,还蛮轻松的。
千巧并不与我同校,所以安排也不一样,初中生考试只用两天就考完了,不对,我好像也是两天…这样说起来,完全没差嘛!
10点钟才开始考试,现在8点…千巧那么积极地把我叫起来到底是为什么…
我一边在面包片上涂着炼乳,一边思考,今天上午第一堂考试,是考什么来着?完全忘了嘛。
算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今天我打算轻装上阵,写机读卡的铅笔,加上圆珠笔就行。
吃过早饭后,虽然时间还很充裕,不过睡回笼觉是断然不行的,难得的早晨,提前去学校吧。
穿过小区居民楼,走到主干道上,感觉右肩膀被拍了一下,我就朝左边看了过去。
“早喏,艾莎。”
“什么啊,没意思,你为什么不往右边看呢。”
要说为什么的话,我也不知道,感觉吧。
“因为你在左边嘛。”
“哼,才不信呢。”
“啊,我们很久没一起去学校了呢?”
听到我这样说,艾莎点了点头,其实我也是有自觉的,除了刚开始的下雨天和艾莎一起上过学,明明是同住一个小区,步行相差就3分钟,如不是我刻意为之,想每天偶遇也不算难事。
“还不是都怪你,天天迟到。”
迟到也不算我的本意啊,一开始只因为避免和艾莎一起上学,后来就越发觉得刺激,想一想,天底下还有什么事情能比睡觉更舒服呢?
今天是期末考试的日子,加上时间又那么早,“艾莎后援协会”的成员应该不会看到我们一起上学吧。
“没办法嘛,就是因为天气太冷了不想早起。”
“那夏天的时候呢?”
“嗯…夏天早晨太舒坦了,不能浪费了睡觉时间。”
听到我的说法,艾莎倒是笑了。
“不管怎么说,你倒是有迟到的正当理由呢。”
那可不,每天迟到都被安然监督着写保证书,要是把那些文案资料做个统合,我都能出一本著作,内容就是教人们如何写出完美且感人的保证书,连著作的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那些年我们一起写过的保证书》。
“艾莎,你今天也是轻装上阵吗?”
我看了一眼艾莎,只带了一个小巧的手提包,穿着也是私服,毕竟是考试期间,学校没这方面的要求,所以我穿得也很随意。
“对呀,带那么些东西太麻烦了嘛,我就带了这个。”
说着,艾莎从包里掏出了英语单词的便携本在我面前晃了晃。
原来今天上午考试要考英语哦,的确,带那么多没用的东西,不仅麻烦还很重,轻装考试什么的最舒服了,没有压力和负担。
“包里还装了些什么?给我看看。”
“喏,给你。”
说罢,艾莎把手里鼓鼓的背包递给了我,虽然不大,谈不上多重,但也绝对不轻,女孩子嘛,总是猜不透往里面放了些什么。
“咦?你不是说要看看吗?不打开呢。”
“我又不爱翻别人隐私。”
“咦,明明是你让我给你看的,就拿在手里都不打开,莫名其妙。”
平日里的艾莎绝对没有那么迟钝,高情商就是她的代言词,只有在遇到千一的时候才会这样,有点冒失也有点小迷糊。
“对呀,拿手里就好。”
艾莎突然后知后觉,千一只是为了帮自己提包,顿时有些脸红,这个人的小套路也太多了,而且还那么自然。
一时间艾莎都不知道继续什么话题比较好,不是因为尴尬,只是突如其来的小惊喜让她没缓过神,有些飘忽地不知所措。
“艾莎,说起来,你知道李华吗?”
“李华?好耳熟的名字。”
艾莎偏着头,在脑中搜寻关于这两个字的主人,虽然非常熟悉,但就是记不起来,也许是名字太大众化,不过总感觉不是这个原因。
“就是英语考试里经常出现的人名啊。”
经过我的提醒,艾莎像恍然大悟一样,阴郁的表情随之变得明朗。
“噢,就是他啊,怎么了?”
“你说,这家伙到底是个什么人?”
“这我就不知道了…编卷老师捏造出来的吧,你怎么对这个感兴趣?”
要说为什么感兴趣,当然是因为出现的频率太高了啊…
“你想,不管是哪里的试卷,李华这家伙一定会出现在最后的英语作文里,不是很奇怪吗?”
“这倒是,编卷老师想象力有够差呢。”
“不是这个问题,你不觉得李华很神奇吗?”
我这么一问,艾莎一头雾水,不明所以地看着我。
“你看啊,他经常助人为乐,传闻还是学生会主席,时刻关注着国家大事,对于政治也有独到的见解,很厉害吧。”
“这样一说,的确很厉害。”
艾莎开始回顾起自己写过的英语作文和课外习题,对我的说法感同身受。
“对于环保问题,李虎责无旁贷,体育成绩一流,并且热爱中西方各个节日,还会积极举办活动,热爱交流,性格也非常大方。”
“是噢,这个李华挺完美的呀。”
完美?不存在的,那只是表面现象,艾莎太单纯了,完全没看透李华的本质。
“要我说,这个人只是表面上的好学生。”
“为什么?你刚不还在夸他吗?”
“我可没有夸过他,就李华这种人,活着简直是耻辱。”
“千一,你干嘛对李华有那么大的意见呢?”
谈不上意见,我只是很鄙视这个人,和李华打了那么多年的交道,每一次相见我都会对他产生新的看法。
“你想,这个人,从来没有毕业,留级了无数次,天天找人代笔写信,而且说的还是些鸡毛蒜皮的麻烦事,就这样,他还能找到笔友,没事就把外国友人诓骗到自己家里,每天都有写不完的信,说不完的建议,肚子里没点真材实料,真不知道这种人是怎么当上学生会主席的,而且还有脸关注政治时事?”
“啊啊,快别说了,感觉以后每次看到英语作文都会对李华有偏见。”
艾莎赶紧喊停了我,但这就是事实啊,李华这个人,要不是弱智就一定是神经病,总之不是什么正常人。
打住了这个话题,我和艾莎慢悠悠地继续走着,一边聊天一边赶往考场。
考场的划分是按照成绩,艾莎的位置雷打不动,一直坐在第一考场的第一个座位,虽然比不上她,不过我的座位也比较固定,末考场的后几个位置,变动也比较小。
“要分开了呢。”
“对呀,有空再聊呗,喏,包包还给你。”
接过手提包的艾莎,脸上稍微有些失望,不用说我也是明白的,她一定是因为待会儿英语考试会对李华嫌弃,才露出的这种表情。
“待会儿中午一起吃饭吧。”
面对艾莎的邀约,我心情稍微有些复杂,要是被人看到和艾莎吃饭会被“杀”的吧…
“好吧…”
“那待会儿见。”
“嗯,待会儿见。”
告别了艾莎,我独自前往考场,因为我们班是艺体班,文化成绩相对薄弱,所以末考场有很多同班同学。
艾莎就不一样了,第一考场,能跟上她脚步的同班同学屈指可数,不过还好有她的闺蜜陪着,而且那个考场的成员也不怎么变动,对她来说谈不上是新环境。
“哟,千一。”
“啊,何许,你来那么早啊?”
“是啊。”
和战友的日常问候,我们还真是有缘,分班一直分在一起,连考试也是前后座。
“千一,中午小心点。”
何许有些胆颤地向我提了个忠告,说实话,有点一头雾水。
“为什么?”
“你自己看看。”
说罢,我把目光转向附近,一股不寒而栗涌上心间,卧槽,刚才和艾莎的谈话都被“组织”听见了,又不能放艾莎的鸽子,这下死定了。
“同学们,现在开始考试。”
随着考试预备铃声的响起,安然走进了教室,好像每一次我们的监考老师都是他。
在认命之中,我开始了这一堂考试,待会儿还是安安心心吃完饭,然后接受审判吧,不过在此之前,还要完成试卷答题。
正式考试铃响起前不能动笔,除了准备分发试卷之外,只能审题。
“卧槽?尼玛原来是考数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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