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司晨一时间没办法理解莎莉的命令，跟莎莉对视着，莎莉也耐不住羞耻心，脸又烫起来了。
“我都说得这么清楚了！动作快点啊！”
“不对啊，都已经知道我是男生，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这是命令！做仆人的问这么多干嘛！”
“不行！我绝对不答应！”
“都说了我也会脱！这样你满意了吧！”
“那就更加不行！”
“都被你占便宜了你还这么多意见！”
“又不是我想占你便宜的！总之不行！”
“你这家伙！哼！”
莎莉一挥手，司晨又被压在墙上，像被人掐住脖子举起来一样，呼吸变得困难。
“呜——”
“你可别忘了，现在我是你的主人！你没有资格违抗我的命令！”
“……不……行。”
“还这么嘴硬。”
（不行！）
妮妮张开身体挡着在莎莉面前，想阻止她。莎莉看了眼，叹了口气，把妮妮推向一边，继续对司晨说道：
“我再跟你说一次，脱下来！”
“不行……啊啊啊……”
掐紧喉咙的力量越来越大了，不仅是呼吸，动脉好像也被堵住了，再这样下去真的会死的。
“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别以为我真的不敢下手。回答我！”
司晨确确实实感受到了生命的威胁，但他还是不打算服从命令，尽全力摇晃脑袋表示否认。
“你这家伙……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莎莉下达最后的命令惩罚司晨，举起的右手颤抖着，手指慢慢弯曲，准备握紧拳头，最后……
“唔！”
司晨倒下来了。
结果，莎莉还是没有狠下心来，放开了司晨。
“咳！咳咳！”
司晨摔在了稻草铺上，双手唔住喉咙，呕吐一般地咳嗽着，妮妮立刻去到他身边，伸出一条粘液抚摸他的后背。
莎莉低头看着地面，双手垂下握紧拳头，咬着嘴唇，看起来很不服气。
在她印象中，男生就应该是那种用下半身思考的低贱生物，但这个仆人却不为所动，威逼利诱都不行，完全搞不懂！
一段时间后，司晨稍微恢复一点了，在妮妮的帮助下坐起来，缩在角落里，脑袋靠在木墙上，呼吸还是有点急促，疲惫的眼神看向莎莉，从中看不出对主人的责备与愤怒，更多的是疑惑。
莎莉注意到视线，瞥了一眼，又躲开了，不敢看向司晨。
“为什么，你要拒绝？”
“……欸？”
“我作为女生都心甘情愿跟你……跟你……果睡了，你还有什么不满吗？都已经威胁你了，你还是不肯服从……你到底想怎样啊！”
“……不行。”
“你倒是说为什么不行啊！你们男人不就喜欢这些下流的事情吗！又不用你负责任，你还有什么不满！”
“我不想伤害你。”
“……什么？”
“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主人。”
“明明都这样了，还叫我主人。”
“事实是这样吧，既然我答应了，那就只能做到底吧。”
“……”
司晨的忠诚让莎莉不知如何是好，明明是自己强迫他做仆人的，他却完全没有怨恨，还说什么“答应了”，真的无法理解。
“可以吗？”
“……问吧。”
“主人，喜欢我吗？我是指，爱情……方面……的。”
问出这个问题，司晨害羞地把脸撇向一边。
“哈？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你！”
“既然这样，那我就不能答应。”
“……为什么？”
“抛开道德上的问题，就算是主人自愿的，但主人还是很抗拒这些事情的吧，没有女生会喜欢跟一个陌生的男生睡在一起，更别说是……赤身**地……到时候，主人一定会很难受，觉得很恶心吧？所以，我不可以那样做。”
“……骗子。”
“欸？”
“你总不可能失忆吧，这一天之内我都对你做了什么，压迫，辱骂，还差点杀了你，而且才刚认识一天，完全就是陌生人，你怎么可能会关心我这些！”
“为什么，不可能？”
“因为……总之就是不可能！”
“那就杀了我吧，留我在身边，说不定那一天我会害死主人的，甚至会侵害主人的身体。”
“不行……我做不到。”
“也就是说，主人也不想伤害我吧？所以，我不能伤害主人，这个回答，可以吗？”
“……骗人，我不接受！”
莎莉受不了了，跪在稻草铺上，双手捂住脸，带着哭腔呼喊道：
“这都什么歪理啊，为什么你可以把事情想得这么好，关心什么的……这种事情根本不可能！你这个奴仆怎么可能会关心我这个可恨的主人！我都已经想好了！从一开始就想好了！被你憎恨也好！被你反抗、谋害也好！我都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为了活着回到哥哥身边，我都准备好接受一切了！就算所有人恨我，伤害我，都无所谓了！我必须要利用一切方法活下来！可是……为什么你还要这样对我！”
“果然，这都是计划好的。”
“是又怎么样！”
“……”
司晨没有回答，把妮妮放到一边，爬到莎莉身边，搂住她的肩膀。
“……放开我。”
“不行。”
“不许你碰我！”
“不行。”
司晨没有放开，反而抱得更紧了，但莎莉却没有把他推开。
“你这个人，完全不可理喻！”
“关心你，真的是这么不可理喻的事情吗？”
“我不相信！除了哥哥，我都不相信！”
“那，就不相信吧，把这个当做是仆人对主人应有的态度，仆人为主人所用、关心主人，是义务，也是责任，这样就很正常了吧？”
“……”
“主人也不想伤害我，主人也是迫不得已的，这一点我已经知道了，虽然不知道原因到底是什么。既然这样，我也不想伤害主人，坦诚相对什么的，这已经是在玷污主人，所以，我绝对不可以答应。”
“骗人，都是……骗子……你明明没理由这样做……”
莎莉的眼泪流下来了，她握住司晨的手臂，咬着嘴唇，轻声哭泣着。
“如果大家都这么想的话……那我就……现在我就不用变成这样了……呜嗯！”
她突然间抱住司晨，把他扑倒在稻草铺上，用脸蹭着他的衣服，把眼泪擦干。
司晨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抱紧莎莉，抚摸着她的脑袋。
“你倒是，恨我啊，我明明对你做了这么过分的事……”
“我做不到。”
“……骗子。”
莎莉抓住司晨的衣服用力往下扯。
“那个，主人，我的衣服。”
“安静点！”
“是……”
莎莉的眼泪还没有止住，一直抽噎着，却不清楚这到底因为是生气、悲伤，还是高兴。被迫来到这个地方，即使被憎恨，也要利用一切活下去，一开始就是这么打算的，但司晨这种无法理解的病态一般的关怀却推翻了她的所有猜想，让她陷入了混乱。
确实，跟司晨说的一样，她绝对不愿意跟一个陌生男子那样睡在一起，就算事情结束之后毁尸灭迹，心灵上的伤害也无法消除，只会在原有的伤口撒上一把盐，这辈子都会介怀于心，司晨能够拼死拒绝，说不定也是一件好事。而且，在无依无靠的这一刻，还能够得到别人的关心和照顾，对莎莉来说是多么幸运的一件事。
可是……
跟最初的说法一样，是迫不得已才决定做这种背德的事情，因为方法就只有这一个，再不快点的话，后果真的会不堪设想，所以，哭过喊过，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还是没有变。
“还好吗？主人。”
“用不着你管！”
“是……”
哭过之后，莎莉放开司晨，擦干眼泪，深吸一口气，睁开眼睛，疑惑已经消除，眼神异常坚定。
“主，主人？”
面对仆人的疑问，莎莉没有回答，一挥手，司晨立刻向后倒在稻草铺上，身体不能动弹——莎莉又一次控制住他了。
“我说过，我是主人，你没有违抗我的资格。”
莎莉靠近司晨，再次骑在他身上，开始解开校服上衣的纽扣。
“等等！不可以！主人！”
“我刚刚只是给你机会，让你自觉服从，既然你不接受，那我就自己来！你可别怪我！我是绝对不会道歉的！”
“可是……为什么非得做这件事不可！而且最后受伤的是主人啊！被害关系不是完全调转了吗！”
“这……啊——我不管！反正你现在反抗不了！”
扣子全部解掉，莎莉毫不犹豫地把司晨的上衣拉开。
“呀啊！”
“别叫行不行！”
“但是……至少给个明确的理由吧！”
“不这样做我可是会死的！这样总行了吧！”
“……欸？”
完全没有想到是这种解释，由于冲击太大，司晨终于安静了。
“没有骗你，这就是实话，不这样做我就会死掉，这样你接受了吧？保护主人也是仆人的责任，所以乖乖听服从我的命令，知道吗！”
“不果睡……会死吗？”
“呃，不是这个问题！是更进一步的原因……总之你不需要知道！”
莎莉把司晨上半身脱光后立刻移开视线，位置往下挪过去，抓住裤子，准备把下半身扒光。
“唔……”
但是，她犹豫了，没有行动，死死地盯着那个地方，毕竟拉开之后看到的是那种东西，心里还是会害怕的，而且似乎有什么鼓起来了。
“那个，主人，这样盯着的话，我会……”
“我没有盯着看！”
“是……”
莎莉咽了口唾沫，鼓起勇气，往手臂注入力量，然后……还是下不了手。
司晨的心情也非常复杂，人生头一次被女生盯着那里看。
完全不懂莎莉为什么要这么执着，明明这种事情会给自己带来阴影。不过，看她拼尽全力的样子，可能真的有非常重要的原因吧。
所以，司晨最后还是决定服从命令。
“——好啦，我脱就是了，这样行了吧……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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