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还真耐揍啊”
在长达数十分钟的痛殴后,酒红色头发的女子停下了她的拳头和她穿着高跟鞋的脚
“那是,不瞒你说,这家伙没什么其他优点,也就皮厚点,骨头硬点”
古禾活动活动了自己被解开的双腕,对着酒红色头发的女子说道
“你们两个究竟还有没有人性.....”
躺在地上的庄潜倒也算硬气,没有发出像古禾一样的哀嚎,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痛。当然,从其龇牙咧嘴的表情上来看,这恐怕是不太可能的。
“有啊,你现在还留着一口气就是本姑娘最大的人性了”
酒红色头发的女子听得庄潜的话爽朗地笑了笑,对着庄潜说道。
她边说,还边抬起了脚,向着庄潜的裆部的位置瞄了瞄,吓得庄潜当时就捂着裆踉踉跄跄地后退了几步。
“女...女侠英明,是小的冒犯,该打”
庄潜捂着裆怂道
“哼,知道就好,那么,这位honey boy”
西装革履的“女侠”说着转过头来看着古禾,摇了摇古禾先前趁乱从庄潜口袋里摸出来的信封说道
“这份书信我就替你们先收下了”
她顿了顿,然后补充道
“虽然从印戳上来看应该多半无假,不过,以防万一,我还是先去拿给另外几位协会的高层看一下。你们,就在这里等我一会儿。”
“没问题,我的女士”
古禾说着行了一个绅士礼向她告别
而这位酒红色头发的女子,很快也就穿过在了古禾和庄潜面前的门扉,消失在他们的视野里。
......
“我说,古科长,你有没有闻到什么怪味”
在房间里呆了几分钟后,庄潜突然猛地嗅了嗅鼻子,然后向古禾问道
“当然有”
古禾说着打了个哈欠
“因为那边的通风管道正在放毒啊”
他说着指了指自己身后,车厢顶上的一个通风管。
“什么!”庄潜闻言立马跳了起来。
“我只是觉得有点怪味,结果竟然是毒气吗?”
“那自然是毒气啊,我在五分钟前就发现了,你反应可真够慢的。”古禾说着瞟了庄潜一眼。
“那你为啥不告诉我啊——”
庄潜死死地盯着古禾。
“这个么”古禾拍了拍自己西装上的褶皱,调整了一下站姿,“一来,这毒对我没什么危害。你么...百毒不侵;二来么,我也想看看,你究竟要多久才能发现这件事儿”
古禾说着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神态,用一种鄙视的眼神看着庄潜道
“但是万万没想到,对于这种能置常人于死地的毒气,你竟然用了五分钟才发现...而且还不知道是毒,这若是搁古代,杀你简直比杀一条狗还方便......”
“你说谁狗呢!”
庄潜吹胡子瞪眼地看着古禾
“下属不好跟上司啵嘴。还有,狗可比你有智商”
古禾继续用鄙视的目光看着庄潜,看着庄潜不服气的表情,顶着他半疑惑半生气的目光说道:
“我这么说你,可是有根据的,别不服气...开动你类猿类的大脑思考一下,一个身份地位相当于是‘开罗住民’对‘黑皮奴隶’的区域,怎么可能会给这些‘消耗品般的人类’的首领一个面子?更别谈及合作了。”
庄潜显然已经免疫了古禾话语中人身攻击的部分,他在思考了几秒后,疑惑地问道。
“但是...他们不是都想推翻‘俄伏’的王权吗?目的不是一致的吗?”
“人家可不像你”古禾撇了庄潜一眼,“作为阶级的首领,解决问题永远不是摆在他们面前第一位的事情。像‘解开一道题’、‘做一项工程’这种事情,随时随地有无数人抢着帮他做。他要考虑的,总是在‘解决问题’之后的事情。比如...推翻王权后,谁是下一任的王。”
“???”
庄潜脸上摆满了问号
“他们不是为‘市民’谋福利的组织吗?”
“这话,也就你还信了”
古禾随手摸了摸地上的地板,头也不回地对着庄潜说道
“无论是为‘谁’,谋取什么样的‘福利’,其最终目的,都是站在这些人的肩膀上,取得统治。”
...
“而统治,总会变味的。纵使第一任的明君治理疆域无数有方,但是就如同富有难过三代一样,良治,也无法千秋万载。”
“人类就是一种这样的生物,将自己的控制权交到别人手里,当这个人偶尔是个好人,就为自己的明智而感到庆幸;当这个人偶尔是个坏人,就会为自己的不幸而感到懊恼。”
“他们烦恼、欣喜,却从未想过,其实,从没有什么幸运和不幸运”
“与其将自己的决定权放在其他人手中,不如,时刻有与任何人为敌的觉悟;将自己的命运,牢牢地把控在自己手里。”
“但是,他们不能,也不敢”
“因为他们弱小,这种弱小,不是指物质的,而是指精神的。”
“弱小的观点、弱小的想法,深深植扎在他们的心中。而心灵的弱小,远比物质的弱小来的可怕。”
“同样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弱小者的头目,通常也不强大。所以,才会做出如此无谋,又无虑的事情。”
古禾站了起来,转头看着庄潜。
“而我们不一样,我们,是强者”
“就如同剑豪不会斩背后之剑一样,强的人,要有强的觉悟。你承担的、背负的重量,会让你和一般人无异,但这绝不代表你是一般人,也不能像一般人一样行事。你要记住这点。”
...
古禾的话讲着讲着就变成了对于庄潜的说教,说得庄潜一愣一愣的,反应了老半天才反应过来他是在说“蜘蛛侠的精神”,顿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吐槽是好。
不过好在,古禾也没让庄潜想太久,很快,他就下达了一道指示。
“所以,现在,破坏眼前的墙壁”
“蛤?”
庄潜前一秒还在消化古禾一连串的“道理”,后一秒就如同先前和汉斯他们的战斗中一样,又接到了莫名其妙的命令
“破坏眼前的墙壁”
古禾见庄潜发愣,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并且还补充了一句
“只破坏这面墙和这面墙对面的墙,拿捏好力道,打穿到隔壁车厢去,但是不要破坏车厢之间的接点和其他的墙壁。”
“为什么啊?人不是有门吗?就算要砸,只砸门不行吗?”
“不行”
古禾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人做错了事,就要接受惩罚”
古禾说着,看向那个他先前看向的“排毒口”,像是对着一个人一般开口道
“试探,是一种非常不礼貌的行为。而被试探的一方,自然有权要求你们付出代价”
“???”庄潜的脸上又一次写满了问号
但是很快,他就想起了在“武装布防区”发生的事情。
于是,他长吁了一口气,随后闪电般地冲向他眼前的墙壁
“等等!年轻人!”
随着庄潜的动作,一声苍老的声音从古禾先前看向的“排毒口”传出,尝试用语言制止他们。
但是,这声音,终究晚了一步。
庄潜的这一拳,不快。比起在护送瑞冰的路上打倒“史莱姆”时瞬身一样的速度,这次庄潜前冲的速度只是留下了残影而已。
就连庄潜出拳的速度,也被大大放慢了,慢到即使一般人也能看得清楚的级别。
但是,就是这样的一拳,在接触到那金属制的墙壁时,却是用肉眼可见级别恐怖的破坏力撕开了墙壁的表面。
随后,正向的冲击转化到平面上,墙壁上被破开口子的边缘犹如卷刃般翻起、撕裂、破碎、掉落。
而墙壁的碎片,和外头的风雪一起,瞬间涌入了车厢之内。
犹如如此,庄潜这一拳的破坏力还未消失殆尽,其拳尖透出一股无形的波质,转化成一股子蛮劲袭向对面车厢的外墙。墙壁如同朽木拉催般被打碎,虽然没有拳面直接接触的破坏来的“让人震惊”,但是也足够让车厢里的人惊讶地张大嘴巴。
“这...这...”
先前从“排毒口”说话的声音,从庄潜前面的车厢里传来。
庄潜循声望去,那是一个老人,白发鹤须,穿着一身类似中山装、但是做工和设计略不考究的麻布衣服,正坐在车厢内的一张木椅上。
他的身旁,一侧是古禾和庄潜先前都见过的“酒红色头发的西装短裙小姐”,另一侧是一个鹰钩鼻子、看起来十分消瘦的男人,其手里,还握着一个类似对讲机一样的东西。
而这三人,此时都用一种看到怪物一样的眼神看着庄潜,甚至都无视了涌入车厢的寒冷。
庄潜看着他们,用吹枪口的动作吹了吹自己的拳头,随后眼神方向不变,头却向后偏向古禾。满脸得意之色:
“这招的前半段,是我几年前去铁砂门帮忙拣铁砂的时候学会的,慢至极,力陡生,讲究一个爆发,极慢催极动。”
“后半段,是先前刚想到的,叫什么来着,神因力是吧。这种东西外放的威力还真是惊人啊...”
“这么多界层里大概也只有你会把神因力这么浪费了。”
古禾掸去了自己衣服上的风雪,丝毫没有理会庄潜的吹嘘。
而庄潜,也没有理会古禾,继续兴奋地说道:
“而,这前半段的拳,我正好没起名字,今天算是招式完成了,本大爷就要给他命个帅气的名字。”
庄潜说着摸了摸下巴,随后想了几秒,在众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中开口道:
“嗯——看这一拳,由近到远,威力不减,波推墙倒,伤害拔群,又有一定的击退效果,甚合拳极之意。那么,就叫它波动——”
“区区一个【慢拳】加【神因力】外放的组合,效果不算太强,却极度浪费神因力,这也叫波动拳的话豪鬼可是要哭出来了,你可别丢人了吧...”
古禾毫不留情地打断了庄潜的“命名”的大业。
“效果...还不算太强?”
先前的那位酒红色头发的西装短裙小姐在车厢那头张大嘴巴道
“这可是哈德合金啊...连数百度的温差和极端的冰雹都能抵御的梦幻合金啊...这还不算太强?”
“是啊...这...你们...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老者另一侧,那个鹰钩鼻子的男子犹豫了半天,终于还是开口道
“就算不考虑哈德合金的硬度和耐腐蚀性,单从其俄伏流体合金的特性上来,也是打击的力度越高,抵御性越强。”
鹰钩鼻子的男子说着捡起了一块地上的墙壁碎片
“这样的墙壁,五毫米厚,靠人力打穿,即使是‘特异者’——在对有着‘特异者抗性’的哈德金属上,也是绝对不可能的”
“贫乏的智慧,靠常识生活的人种,不过如此”
古禾的回应一如既往神速,且听得让人火大
“不过单讲这一次,我倒是可以解答你的疑惑。”
“答案,其实很简单。”
古禾说着,一把揽住了庄潜的脖子
“因为我身边的这个男人,是‘界源天敌’”
“界源天敌?”“界源天敌?”
庄潜和鹰钩鼻子的男子同时发出了疑惑的声音。
“呵,不理解没关系,我也没打算让你们理解”
古禾说着,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那么,进入正题吧,不礼貌的东道主们。嗯...从什么开始呢...好,那就让我们先来谈一谈,关于‘交易’的事情吧”
.......
俄伏号列车,六号车厢。
比三级车厢大了不止数倍的车厢内,一声急促的电子音响起
“滴滴滴”
“是谁,报上编号”
“......”
回应守护天井卫兵的,是一阵沉默。
随后,紧接着那几秒的沉默,一段短促而有规律的敲击声从车顶上传来。
而听到这诡异的回应,守卫的士兵反而松了口气,随后他很快麻利地打开了天井的禁制。
随着禁制被打开,一个厚重高大的身影从天井上翻下,带进不少积雪。
高个儿的壮汉抖落了一下自己的身体,那硕大的身躯上附着的雪花落在昂贵的毛皮地毯上,打湿了一片绒毛和纤维。
“汉斯,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在外头把雪蒸发干净再进来”
卫兵不满地说道
“别人没这个能力,你明明顺手做一下就行,不要浪费让后勤再浪费宝贵的资源去清理地毯。”
“......”
而汉斯,没有说话,他只是对着远比自己矮的卫兵低头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而卫兵看着汉斯明显没听进去的表情,也就只好作罢。
毕竟,从军衔上来讲,汉斯是亲卫队,虽然不怎么说话,但是待人亲切友善,在所有和他接触的人中都有很好的人缘。
而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守门士兵,这番说教完全也就是看汉斯老实,过过嘴瘾。
当然,也换句话来说,如果他不普通,此时就不会浪费两人宝贵的时间提醒一些“大家都知道的事情”来显示自己的“才干”。自然,也不会在这里守门。
...
然而就是这番说教,看起来还没满足这个守门士兵无谓的“虚荣心”
他原地思考了两秒,想了想要怎么样才能更加地自我满足
于是,在短暂的停顿后,用一种仿佛和亲卫队队员的汉斯很熟的语气问道:
“那么,怎么样,这次的任务完成了吗?”
卫兵说着,看向了汉斯肩上的小女孩,显然,这又是明知故问。
然而,面对这次的明知故问,汉斯却意外地做出了回应。
他先是用一种严厉的眼神瞪了卫兵一眼,随后大手一挥就抓着卫兵的头将他抓了起来。
接着,他在卫兵的惊叫中将卫兵横抛出数米,让他栽在了不远处的地板上。
...
而当卫兵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已经只能看到一个汉斯远去的背影了。
卫兵看着汉斯战斗服背后“E· F·special”的字样,方才醒悟过来自己算是问了一个极度越职的问题。
一想到这要是搁在其他“皇室”的身上说不定自己的小命就不保了,卫兵不禁流下了一丝冷汗,同时深深地为汉斯的宽容而感到庆幸。
在这庆幸之中,他捂着腰慢慢走回了自己原来站的地方,关上了天井,打开了“传呼器”。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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