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朗·塞西利亚是一名主教的近侍。他当这名近侍有些年头了,细细数来大概也有二十来个年头了。他勤勤恳恳的在主教的身边,为教会干了不少又累又脏的活。在主教身边当近侍这种活图什么?无非就是当主教升为教皇之时,希冀能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教会当中的许多人都瞧不起他,说他是主教身边的一条狗腿子。布朗·塞西利亚不断隐忍着,隐忍着,为的就是有一天当他的主子加冕为教皇之时,然后再将之前看不起他的人踩回去。当然他也不是没有想过背叛他的主子,曾经就有数次机会摆在他的面前。有好几个夜晚,他揣着敌对势力递过来的橄榄枝,冥思苦想着,到底该不该选择背叛。但,最后他想明白了,如果他背叛了,他的主子必然落马,然而他呢?就算对方就保证过给他比他现在高出不少的位置,他就会注定在那里了,也许一生都不会有变动,而且他会失去他的信用,没有人会再愿意和他结盟了。要知道在教会这个水不知道有多深的地方,没有盟友是一件不可想象的事情,况且他自认也不是一个有能够当领导资质的人。
无数多次权衡之下,无数次偷偷跪在上帝面前泪流满面之下,最后他做出了决定,坚定了自己的信念,默默无闻的跟在主教身后。成为主子身边一把不可割舍的剑。
然而他的主子又让他失望了,十年前竞选教皇失败了。当初宣布结果的时候出人意料,布朗当时就差点没跪在地上。但随后站在他身旁的主子注意到了他颤抖不止的身躯,于是就在二人回去的路上,他的主子停了下来回头看向他,当时布朗跟在主子身后看到主子停下脚步回头望他的时候以为主子要为竞选失败而大发脾气时。主子一句话都没说,只是缓步走到他身旁,扶他起身,温声道,“布朗·塞西利亚。”
“属下在。”
“你跟在我身后有多少岁月了?”
“约莫有十三年了,我的主人。”
“布朗,我知道你图什么。这次竞选失败是不是让你非常失望?”
“属下…………并没有…………”
“没关系,如果不是我是主教,且是成为教皇的几个有力人选之一你也不会跟着我了。每个人都欲望,每个人都有私欲。就如同主说的那样,我们生来有罪。但是我很庆幸能够得到你这样的属下,因为你的私欲是对我有利。正因为我了解你想要什么,所以很多事情我都能够放心的交给你去做。”
“主子…………”
“现在,有一个机会。我可以把你推荐给其他我认识的一些朋友,放心,以你的能力在他们那里绝对能得到比我这里更高的报酬。或者…………继续在我身边。你决定好了,我是一个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人。”
“我…………决定继续跟在主子身边。”
“好…………好…………我很庆幸能继续拥有你这样的属下。这次的竞选败了在资源上,不过你放心,那家伙已经年老体弱了,在教皇的座位上坐不了多久的。”
蓦地,布朗在主子的眼睛里看到一阵慑人的精光。
不久之后教皇果然传出了不行的消息,新一轮的竞选也就在这几年了。之前他的主子竞选的时候就已经和现在在位的教皇形成了两极的局面。如今新上位的几位主教都颇为年轻,其手段和资源都不如他的主子。终于,这么多年终于要熬出头了吗?
教皇之下,他的主子可以是说一手遮天。主子的权势愈发浩大,同时也吸引了不少青年才俊来主子的麾下。主子的目光停留在那些青年才俊时间越来越长,不知怎的,布朗竟冥冥之中生出一股危机感。如今他年近五十,他感到自己的体力也已经渐渐衰落。难道主子已经不再看好自己了吗?于是他暗下决心,一定要好好表现自己。告诉自己的主子,自己比起那些青年才俊有过而无不及。
这一次闹出的事情很可能会影响主子的竞选,而且最关键的是,主子只带自己一个人来,无疑看出主子的对先前的那些青年才俊没有彻底信任,最信任的还是自己啊。自己一定要趁这次机会好好表现自己。
于是就有了先前的提议。采用【大天使咏唱】来歼灭敌人,而不是亲自进去与其对峙。布朗对自己的这个提议沾沾自喜,因为这样一来既可以保证主子不会受伤,且敌人一定会死在【大天使咏唱】之下。确保了主子的竞选安全。唯一的缺点就是有点浪费罢了,不过以主子现在的势力,也不在乎这点资源。
这一点就能从主子丢给自己满满当当的一袋魔法石中看出,自己一定要完美完成主子交给自己的任务,然后便能重新得到主子的赏识。
一边想着未来的自己将会得到多大的权力,一边挖着泥土。松软的土地上被他挖出了十公分长,十公分宽的空洞,随后布朗将袋子里剩下的魔法石一股脑儿的倒到手掌心上。魔法石看起来就像彩色的鹅卵石,有红的,也有黄的和绿的,约莫有拇指大小,给人感觉不像是发动魔法的媒介,反而像是廉价的小商铺里的玩具。
布朗数了数,然后尽数将手中的魔法石倒入挖出来的小坑里,再以泥土掩埋,最后用脚蹬严实了。
…………
穿着素白长袍的老人观望着别墅内的战斗,忽然感到自己的近侍的气息回来了,于是便回过头。布朗在自己身后,沉声道,“【大天使咏唱】的布置已经准备好了。”
“恩…………”老人抚了抚已全白的长须道,“那么,就开始吧。”
老人用与他等身高的权杖在地面上重重一杵,别墅的周围一圈突然有六个光柱高升而起,六个光柱如果连接起来正好是六芒星的位置。随后在漆黑的夜空中形成一个巨大的由魔法阵,魔法阵笼罩着整个别墅区域。
巨大的魔法阵缓缓转动起来,突然魔法阵上方的乌云散开,一道光柱打在阵眼之处,从光柱上慢慢降下一名天使。
…………
希里斯来到堕天使身边,用脚踹了踹被电得半生不熟的堕天使,用脚踹了踹被电的半生不熟的堕天使。
如同死尸一般挨了几脚之后无动于衷。于是希里斯抽出插在其胸口的圣剑。剑身看起来毫无损伤,为沾染一丝血迹。
“结束了吗?”希里斯对自己呢喃着,剑刃倒映出他的脸。
“没有哦。”剑刃当中希里斯嘴唇自己动了一下,带着俏皮的语调。
随着“轰————”的一声,天空之上突然出现一个巨型的魔法阵,将希里斯、堕天使以及小木屋的所有区域全部笼罩了进去。
巨型魔法阵上方原本遮挡着天空的乌云即刻散开,一位带着翅膀的人从天而降,落在魔法阵中心阵眼的位置。那名带着翅膀的人和堕天使如出一辙,拥有同样俊美的中性容颜,分别不出性别的纤细修长的身材,唯一的不同便是双方的发色,天空中的那位拥有着截然不同呈鲜明对比的金色羽翼,还有如太阳般耀眼的飘逸金发。
魔法阵出现之时,堕天使如同死灰复燃般开始哇哇大叫,在地上来回翻滚了几圈,也不知哪来的力,使得他张开双翼飞向天空。
魔法阵的出现让希里斯蓦然愣了好一会儿,不由得说出:
“大天使的咏唱。”
黑白色的火焰重新包裹上堕天使的双拳,化作一道又一道的攻击撞击在魔法阵之上,然而魔法阵只是被敲出沉重的咚咚声,就好像破门槌击打在城门上。
“呜呜呜哇————”伴随着堕天使撕心裂肺的怪叫,堕天使的双拳却是泥入牛海,魔法阵只是溅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阵眼上方的金发天使看着下方的堕天使就好像一只极力想要逃出铁笼子的小老鼠,眼神带着藐视,也带着几分讥讽、不屑,随后便开始了他的咏唱。
目睹堕天使猛地冲向天际,欲想逃离,对此希里斯本应该做出阻拦,然而希里斯却跳过向着小木屋的方向跑去,仿佛小木屋更重要似得。
阵眼上方的天使咏唱之声越来越大,带着一股空灵劲儿不显得刺耳但却有一股不可违逆的威慑力。咏唱持续的时间越长,堕天使就越疯狂的捶打魔法阵,越想逃离这里。
咏唱之声中庄严的味道越来越重,随着最后的一个音节,“Ah————”
如同美声一般婉转多变。
又好似青藏高原最后的长音,久久不息。
缓缓转动的魔法阵乍得停了,顿时对下方放出万丈光芒。
堕天使的下一拳还未挥出,万丈光芒打在他身上如同一个打桩机硬生生将其压到地面。
希里斯用圣剑撑着半跪在地,圣盾又重新浮现在其上头,抵御着向其奔腾而至的光。
堕天使呈大字被压制在地上,光线如饿兽狼吞虎咽的吞噬着其血肉。短短数息,漆黑的羽翼燃烧了起来,原本已经电焦的皮肤开裂的裂痕之中又涌现出火光,如同木炭之中的火星。最后整个躯体如炭火熊熊燃烧了起来,黑色的内核被烈火迅速吞没,化作灰烬。
破了半个边的小木屋原本就已经显得摇摇欲坠了,咏唱开始后便开始发出吱吱嘎嘎的声响,最后直接倒塌成为一片废墟。
地面上的堕天使连尸骸都没有留下只剩一堆粉末,魔法阵开始渐渐黯淡下来,乌云又回到天空,天使也在逐渐暗下来的光中消失了。
巨大的光压使得希里斯双脚深陷泥土当中。在天空之上的魔法阵消散之后,不顾身上的伤势,便立即爬了起来,向压成废墟的木屋狂奔而去,并大喊道:“迈尔斯…………迈尔斯,活着的话快点支一声。”
然而小木屋的废墟之中并没有回应。
为了跑的更快些,希里斯抛下了手中的圣剑,来到支离破碎的木屋胖,如今这片地基之上只剩下零零散散的木质结构。
“发个声,臭小子,好让我找到你。”
希里斯一边挖着废墟的碎片,一边叫喊着。
就在横梁倒塌的地方传来了微弱叫唤。
“小子,是你吗?”希里斯跑到横梁处。
细细聆听,横梁之下却是有着细微的喘息声。希里斯翻开横梁一边的木头碎片,很快就挖出了迈尔斯。此时迈尔斯的右腿被横梁压住了,不得动弹,他的左右一直按压在受伤的腹部,伤口上面的血混着灰。
可能是吸入灰尘的缘故吧,迈尔斯咳嗽了两声后才平复呼吸。
“我没事,导师。”
迈尔斯说话时有气无力,明显已是失血过多,大腿被压住导致血压有所上升,血估计流的更多了。
“好了,别说话了。等我拉你起来。”
希里斯尝试抬起迈尔斯大腿上的横梁,可是她现在魔力竭尽,脸色也是惨白,这根横梁就算几个大男人想要抬起来估计也是十分吃力。结果可想而知,横梁纹丝不动。
“导师…………我感觉…………我…………”
“别说这种话!”
希里斯厉声打断了迈尔斯。
“现在我试试将它推向一边,这过程可能会有些不适,稍微忍着点。”
“恩…………”迈尔斯闭上了眼,仿佛谁了过去。
希里斯摆弄着横梁寻找着合适的发力点并没有注意到迈尔斯。很快她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我开始推了,可能会有点儿疼。”
“一,二,推…………好!还差一点儿,再来一次,一二…………,还有最后一下,马上,马上你就可以出来了,来,一,二,三…………好了,迈尔斯…………迈尔斯可以了,醒醒。别睡了,快醒醒。”
迈尔斯看着似乎已经陷入了昏迷,用手狠狠扇了扇他的脸庞,然而对方依旧一副睡着的样子。
“迈尔斯…………”
她轻轻唤着他的名字。
面对堕天使也不曾畏惧的她开始害怕了。
她颤颤巍巍伸出手,探了探他的鼻息。
毫无空气的流动,如死人一般,可能是因为戴着手套的缘故。
希里斯抱起了他,她不想脱下手套再去确认一遍,她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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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有些痴痴的站在原地。
“真是美丽呢!我的主人。”
站在后方的近侍发出感慨。
老者回过神来,扶了扶胡须道:
“确实…………能让天使亲临的法术不多,理论上来讲【大天使之咏唱】并不是以召唤天使的最好选择。然而这次却意外能得到天使的宠幸。”
“难道说…………”
“主也想铲除这个背叛者吧。不过话会所回来,天使亲临这种事就算是老夫有生之年也没看到过几次,布朗你算是赚到了。”
“不,大人才是。天使大人能够亲临,这就说明大人这次的竞选也是…………”
“的确,天助我也。”
“现在,只剩下些后事了。”
“是啊!”老者不自觉看向自此为止一直站在他身后的另一位近侍。这名近侍是一名身高不足一米七的女性,一直以来,知道【大天使之咏唱】开始到结束,她只是默默伫立在一旁,凝视着整个过程。
“警长,你可以收场了。”老者对一直站在一旁的詹姆斯说到。
老者指使完詹姆斯正欲离去。
“主人,你忘了那里面的圣骑士。”
“哦,对,那名预备圣骑士。”
老者回头一看,之间一个人影从废墟中缓缓行来,不,准确的说是一个人抱着另一个人。
詹姆斯很快看出了是希里斯抱着和她一起来的那个人,种种迹象都表明自己身旁的三人和希里斯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一个人抱着另一个人着说明一件事,被抱着的人失去了行动能力,而在这种情况下就是对方受伤了。
想着的时候,希里斯又前进了不少,这下詹姆斯看清楚了,她抱着一个比自己还高大的男人当然跑不快,所以看起来就有点像走过来。
这种时候他就应该从上前去询问情况,但碍于身边那位气场强大且看起来像是希里斯上司的老者。
詹姆斯犹豫了。
对方越来越近,双方的距离只有五十步不到。这使得老者看清楚了情形:一名有着金色齐耳短发的女郎抱着一名年轻男子,女子身上黑色的大衣破破烂烂的,她金色的发丝上也沾满了灰尘,与汗渍渍的额头黏连在一起。而她怀中的人看起来情况更是惨烈,稚气未脱的脸蛋血色全无,脸上覆着一层灰,一只手置于腹部的伤口上,但已经被血渗的暗红色的黑色汗衫表明其已经失血过多。男子闭着双眼,神情看上去十分安详,如同睡着了一般。
希里斯抱着怀中的迈尔斯愈来愈近。詹姆斯就感觉气氛也愈发紧张。
詹姆斯可以用自己活了这么多年的眼光保证,希里斯看向老者的眼光绝对不是什么友善的眼神。
詹姆斯感觉自己的神经就像一根弦,希里斯每走进一步就紧绷一分。
当双方距离不足十步之时,警长闻到的火药味也呛的他说不出话,似乎只要一颗小小的火星,这奇妙的气氛就随时会爆裂开来。
警长已经准备当两人说话时就开始往边上挪步,随时准备好扑向一边。天知道下一秒钟会发生什么。
出乎意料的是,希里斯并没有和老者对话或者开始一段尴尬的无声冷战,反而则是转向自己。
“警长,救护车一直在外围待命是吧。”
詹姆斯大脑一下子陷入当机状态,过了好一会儿(2秒)才反应过来。
“救护车?对对对…………我现在就通知他们赶过来。”
“不,还劳烦您开车把他送到救护车那边去,开过来在开回去又要废不少时间。”说着看向一旁的老者。
“啊哈…………啊哈…………”警长尴尬的笑了笑,似乎想要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但发觉似乎没有任何效果,只好又道,“那坦尼斯小姐,这位先生就先交给我吧。”
警长接过迈尔斯,只觉得手臂一沉,内心暗道,“这小子怎么这么重,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抱过来来的。”随后他唤了一声,“吉米,快过来。那大人,我就先走一步了。”
詹姆斯和吉米扛着迈尔斯慢慢远去。
“你做的很不错,我的孩子。”老人缓和了紧邹的眉头,换了一副慈眉善目的表情。
“为什么?”希里斯只是淡淡的吐出一句。
“我见过很多年轻人,但在我的印象中,没有一个人在你这样的年纪有如此实力,能够勇敢面对危险做到临危不乱。你离圣骑士只有一步之遥,知道吗?你的实力足够了,履历却有所不足,但要知道只要有一个人为你铺路,为你引荐,相信当上圣骑士也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时间问题。想想吧,在你个这个年龄段里面…………”
“所以要我跪下来舔你的屁股是吗?”
“竟敢如此口出狂言!你知道你面对的是谁吗?”布朗厉声上前,正欲拔出腰际的佩剑之时,却被老者伸手拦下。
“阁下不在考虑下吗?我知道阁下现在的情绪好不到那里去,但为了一时的冲动而毁掉了大好前程。这种事情我实在是不想看到了。”
“圣骑士的事情先放一边。我且问你,为什么大不列颠区会出现一只堕天使?为什么罗马总部的主教会没有任何风声此时此刻出现在此地?”
似乎被说到了点上,老者的脸色变得很不好看,低声道:“年轻人,不要得寸进尺了!要知道有些可以问,有些事不该问。”
“回答我。”说着希里斯直接了断地拔出了圣剑,二话不说向着主教刺去。
太乱来了!太乱来了!作为近侍且也是护卫的布朗万万没想到这年轻人尽然如此莽撞。对方的剑太快太凌厉了,径直冲着老者而来。我在该看出来的,都怪我。布朗看到圣剑的剑尖里主教不到三尺之距,而他的手才搭在佩剑上,估计剑还没抽到一半,圣剑就已经将主教通了个对穿。
“叮———————”的一声,希里斯看着手上只剩下一半的圣剑,随后将时间转到老者身后另一位默默站着的近侍,那名身材娇小的女近侍正持剑盯着自己,也不知何时她把剑抽了出来。刚才只有一瞬,但希里斯还是依稀看清有另外一名剑客极快地出剑,半空之中将自己的圣剑硬生生斩成了两截。
她的视线游离到那名女近侍手上持着的剑。几乎和自己手上已断的剑一模一样,只不过对方手里的完好无损。多瞧几眼,发现女近侍手中的那把更加金光闪闪,更加耀眼一些,手中的断剑如今如同大巫见小巫,黯然失了色,仿佛是一把赝品面对真品的感觉。
视线辗转到其腰际的剑鞘,那真是一柄华丽的剑鞘,通体似乎由黄金铸成,镶嵌着蔚蓝色的宝石,一道道华美的纹路巧夺天工,隐约勾勒出一头伸张双翼的龙的轮廓,看起来栩栩如生。
看到这里,希里斯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她随手一抛手中的圣剑,就好像在扔一件垃圾一般,同时对面的女近侍也将剑收回入鞘。
希里斯不在和主教等人对峙,而是跨过三人,向着自己的车走去。
布朗有些未反应过来,看到希里斯突然间的缴械,抽出一半的剑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不该放回去。
却听老者站在原地,声音洪亮道:
“坦尼斯小姐是吗?”
希里斯停住了。
“忘了令尊就是当今赫赫有名的圣骑士。”
希里斯站在原地,没有回话。
“不过话说回来,法雷尔家的剑术天赋什么时候也这么高超了,真是多才多艺啊!”
希里斯起步继续前行。
刚才还刀剑相向的人就这么放她溜了?布朗有些搞不明白,俯身在主子耳边问道:
“就这样放她离开?”
“对,就这样放她离开。不会有事的。”
布朗使劲抓了抓脑袋,也没想清楚其中的前因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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