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第十勇者并不是人为召唤到这个世界的,她是由于某处发生了一起惊天战斗而蓬发的巨大力量而打开的空间裂缝牵引进来的。她先是寄宿在一个普通家庭里,当了几年的冒险者,直到被教会发现有成为勇者的资质才接受洗礼而成为了强大的勇者。”
我是与弟弟一起来到这个世界的,这个美丽的世界。
为了更符合这么西方的世界设定,那我便舍弃以前的名字,凯琳娜,我绞尽脑汁想出来的名字。不懂事的弟弟还嘲笑我的名字,真可恶。
弟弟才十一岁,我得尽姐姐的责任照顾他,尽管他有时候会很调皮。
这个世界似乎存在着许多类似游戏里的设定,虽然我游戏玩的不多,但是这个时候倒是可以发挥平时贪玩的弟弟的作用了。
这个世界好心人还是挺多的么,一家丧子的老夫妇收留了我们,他们真的对我们很好。我们住在农场里,每天都可以喝到新鲜的牛奶。
虽然,老夫妇每天都为我们免费提供食宿,但我依旧还是要工作的,毕竟不能白拿别人的东西。
打开属性面板,我的职业处写着剑士,明明我并没有选过这些东西啊。也许是我曾经跟爷爷练过几年剑术的缘故吧。
来到城里找找能做的事,发现似乎是有冒险者工会这种东西的,我注册成为了一个冒险者。有不少人邀请我加入他们的队伍,我发现女性冒险者真的很少。我忐忑不安的加入了其中一个队伍,毕竟我一个人什么也不会做啊。
真的很奇怪,冒险者委托里的怪物都是不堪一击的,而致使队友们都将我当成怪物来看。不过还好,他们对我都跟亲切,只是偶尔吐槽我与我这小身板完全不符的磅礴的力量。
不过我真的很感谢他们,给我武器,给我铠甲,还陪同我一起做任务。
我们击杀了不少魔物,拯救了不少人类,当然其他善良的种族也救了不少。这种拯救他人的喜悦,我真的很享受。不过同时我也发现了一个我一直忽略的东西,我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弟弟了,我将他扔在农场里,只是不时寄些钱财回去,也不知道他过得好不好。
冒险者工作忙了这么久,该给自己放个假了。我回到农场,也见到了弟弟,他长高了不少,都快赶上我了。我亲切的过去想要像以前那样抚摸他的头,他躲开了。他似乎很生气,一直都在和我闹别扭,都不愿意和我好好说话,以前的弟弟其实是很黏我的,我有些伤心。但也都是我的咎由自取吧,我姑且是放不下弟弟的,但冒险者那边的工作我同样也是放不下的,等以后安定下来一定要好好补偿他啊,我如此想道,然后我带着遗憾再次离开。
阿特兰国传来紧急委托,广征冒险者讨伐邪龙斯皮兹,听说这是头无比麻烦的魔物,上古时期就存在了,全身剧毒,它所经过之地方圆数里寸草不生。我和我的队友也准备前往分一杯羹,当我目睹了为邪龙剧毒所污染的人们那溃烂的皮肤的时候,当我目睹了因为邪龙而不得不背井离乡的人们凄凉的身姿的时候,我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将邪龙绳之以法。
我们数百名冒险者在佩特拉峡谷与邪龙决战,队友们似乎是因为平时讨伐魔物太过轻松而没有将邪龙放在眼里,数百名冒险者瞬间被邪龙的唾液融成渣滓。当然陪伴我许久的队友们也在其中,不知道为什么我居然活了下来,真是可笑。获得了毒抗性以及腐蚀抗性,邪龙的攻击也没那么痛了。我怀着失去队友的悲伤继续与邪龙对抗,其他苟且存活的十几个冒险者都逃掉了,只剩我一个面对着邪龙,我是不是有些傻呢。
但一想到可能会继续被邪龙残害的人们以及我那尚年幼的弟弟,那我便只能咬牙坚持了,我怀着淡薄地意识一次次的机械的挥着剑,直到后来我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打败它。
再次醒来后是在阿特兰国的大教堂里,得知外面的人们都将我奉为英雄,真是有些羞愧呢,那几百个冒险者丢掉了性命才得以换来的荣耀尽被我一个人占有了。
后来教会告诉我有资格成为勇者去拯救这个世界,虽然听着挺幼稚的,但是我依旧还是同意了。了解了这个世界还有这么危险的存在后,我愈发的想要变强去守卫那些我想要守护的人们,当然弟弟也包含在内。
我在一个叫做圣峰的地方接受了洗礼,进行仪式时似乎是发生了点意外,仪式所吸收的来自四周的力量不受控制的迸发将四周尽数夷为平地。虽然我成功的成为了勇者,但也有不少人因此丧命无家可归。
我被无止境的骂声推上了风口浪尖,真是可笑呢,方才成为英雄,便又成为了被人们所唾弃的存在。教会庇护了我,为我洗脱罪名。我怀着对哪些死去的人们的歉疚开始了作为勇者的职责,然而在工作了一段时间之后,我愈来愈觉得自己是一个工具。教会利用我强大的力量来达成他们的目的,我别无选择,我第一次觉得这个世界不再美丽。我开始有些庆幸,庆幸自己将弟弟留在了那个无忧无虑的农场里。
然而这样的庆幸并没有持续多久。
我在教会新晋的骑士里见到了弟弟的身影,他开心的向我夸耀着他这些年是如何努力练习剑术,又是如何努力的成为一名教会骑士的。看着弟弟愈来愈强壮的身体,我在欣慰之余则是无尽的懊恼。我同弟弟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对他发火了。
“请不要再把我当成小孩子了!”他哭吼着离开了。
之后他也再也没有叫过我一声姐姐,甚至在其他人面前都只将我当做一个陌生人。
我时常独自坐在教会的顶上,思考着自己当上勇者的意义,我深深的体味到了那愈演愈烈的孤独感。但我别无选择,只有照着我所选择的道路继续走下去。
直到我遇见了那个时常粘着我的小女孩,她是这个教会的圣女,年纪不大,但十分聪慧。她与其他教徒不一样,不会将教会的意志当做自己的最高准则,甚至还会经常去质疑它。就是这么个小圣女,时常令教会里的人头疼不已。
我,真的很羡慕她。
但是她似乎一直都把我当做她心目中无暇的英雄来看待,一直憧憬着我。
“我不值得你这样期待的。”我对她这样说道。
“凯琳娜姊姊一直一直都能救到很多人。”她总是这样说。
直到教会完全因为自己的目的而让我去覆灭了一个完全没有威胁到人类生存的部族之后,她含着泪水质问我:“明明,明明卡琳娜姐姐你一定是不想这么做的,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
“我别无选择。”我这样说道,但我知道自己只是在逃避。
“多问问你自己的心啊!”她对我吼道。
她的质问如同尖峰刺进我的心脏,我原本所信仰的一切,如今究竟成了什么,我究竟是在为了什么而战斗,我究竟是为了什么而去接受那份力量的。
萨亚历7324年,勇者的宿敌,魔王军如约而至,一夜间覆灭一个人类国家这样的骇人听闻的事件瞬间传遍整个萨亚大陆。现存的数位勇者被集结起来,当然我也在其中。
不休的战争开始了,魔王的军队的确不简单,规整而有预谋是他们战无不胜的原因。但这点力量在数位勇者的眼里还是有点不够看的,不过与他们交战一扫我以前的空洞感,第一次我有了做勇者的切实感。
萨亚历7325年冬,大雪。
我率领着人类军队击溃了魔界边境的一支负隅顽抗的队伍。
“请放过我身后的这些村民。”这是最后一个死在我剑下的战士所对我说的话,他的身后是一座魔族小村落,稀稀疏疏的几十个长相与人类相像但头顶长着犄角的村民聚在一起,惊恐地看着浩浩荡荡的人类军队。
人类已经反攻进魔界了,我不明所以的开始期盼魔王的尽早登场。据说魔王是个无比强大的存在。
“清理这里。”我手下一个军官对着众人下令道。
“我跟你们拼了。”一个魔族小青年愚蠢的、笨拙的提着一把锈迹斑斑的“剑”冲了上来,下场很显然,徒增亡魂。
然而,在我认为那早已麻木的内心忽然冷不禁的跳了一下。倒下的魔族小青年的身姿狠狠映入我的眼帘。
“我真的想将他们赶尽杀绝吗?”我不禁自问道,也许是个很愚蠢的问题,但对我来说却好像很重要。
“住手!”我确信,无止境的杀戮绝非我的本意,不知什么时候,我早已将当初所坚信的一切丢的一干二净。现在我确信,我发自心底的不希望这里手无寸铁的魔族们被消灭殆尽。
“勇者大人,你这是何意?”军官问道。
“这片区域的魔族军队清理完毕,退兵!”我无视他的问题,对军队下令道。
军官愤愤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只得退兵。
军队离开后,我独自游荡在这空荡荡的边界。
路过河边时,小儿的哭啼声格外的醒耳。寻声而去,雪地里,一个魔族幼儿映入眼帘,尚在襁褓之中,看上去脆弱不堪。我不禁想到,若是我还是在以前的世界的话,也许我的孩子也如同她一般大了吧。细细回想,奔波忙碌这么多年,却未曾想过风月之事,不由得有些自嘲。
我为勇者,自是不便收留这魔族幼儿,便徒步走回那个村落,想要为这小儿寻一个落处,却发现短短的时间之内,村民已是尽数撤离。
长叹了一口气,低头看了看那正好奇看着我的小儿,活灵活现的眼睛灵动无比,与平常人类的孩子无异。
我脑中忽然想到了小圣女的话,于是我对幼儿说道:“我在这下雪天里遇见你,那我便叫你雪心吧,真希望你能拥有一颗如雪一般洁白无瑕的心啊。”
也不知道那幼儿有没有听懂,只是笑着盯着我看,我也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
雪心啊雪心,你便是我的心啊。
我应当是被监视了,在我将雪心带回去没多久,王国便派人过来调查,我冒险将雪心交给了小圣女一定会保护好我的雪心的,果不其然,小圣女欣然接受了这个只比自己小几岁的孩子,真是个成熟的小大人呢。
来抓我的人是这个国家的王子,这时我才发现,原来他正是之前我手下的军官,似乎他以前还向我求过婚。裁决会议上,透过这次我私藏魔族的事件,他们将其他诸多莫须有的罪名一齐加在了我的头上。
我并没有特别的想要去为自己争辩什么,也许,我只是太累了吧。
也许是与魔王军的战斗太过顺利,而让他们认为勇者的战力过剩,王国对于我的判刑并没有过多的犹豫。
首先是通过仪式剥夺我的力量,小圣女焦急的看着我,臂膀被身旁的教父摁住。弟弟身着着金色的盔甲,一脸难以言说的表情看着我,当他发现我在看他的时候,他逃也似的跑开了。我记得那是圣骑士专属的装束吧,我的弟弟,真厉害呢。
仪式进行的很顺利,那种力量被抽出的感觉让我一瞬间感受到了久违的自由感。
我微笑着看已经哭花了脸的小圣女。
我这次问过自己的心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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