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你以为老头子造一把刀很容易吗?」
「你今天要也dai要!不要也dai要」
「另外」老头的脸上露出了蔫坏的笑容。
「给你打个折,十万两黄金就行~」
酒眠不知道十万两黄金是多少,总之应该很贵,从这把刀的造型看,打造确实很费功夫,不过十万两确实太贵了,这种古时候计量金钱的方式换成人民币也不知道值多少。
女孩拿出一张黑卡,这是司空学院只奖励给优秀毕业生的信用卡,没有信用额度,直接由学院报销。
「爷爷,我刷卡行吗?」
老头看了看那张黑卡,随即好像想起来什么一样放声的狂笑,歇斯底里的笑声刺激着耳膜,先前还正常的老人似乎成了偏执的反派。
他笑的那么凄凉,仿佛对这个世界没有了奢望,
像个孩子般蹲坐在地上,充满老茧的手抱着头,嘴里重复着听不懂的音节。
他看到了黑色的华为手机,
好像想起了什么,
老人停止了疯狂的举动。
「原来已经这么晚了」没由来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他恢复了正常,双眼也变得清明,仿佛一个干练的老绅士,如果不是沾满油渍的长衫,看起来还真像个德高望重的老前辈。
「老夫陈一刀!」
他突然背负双手,讲起了自己平生的经历,身体也在此刻变得模糊。
即使是死魂也有离世的一天,那些弱小的无法吞噬”空洞“的死魂只能随着时间而逐渐消散,
从房间的装饰来看,这个老人已经活了很久,
即使他没对酒眠出手,还是个看op都会流泪的老宅男
也改变不了一个事实——
他是吞噬了众多”空洞“才活到现在的,
与之相对
就是那双充满老茧的手收割了数不尽的生命。
陈述还在继续——那可能是一个老铁匠的骄傲吧。
“此生共铸兵器五百七十二把,”
“无一卖出!”
“生前不过是个落魄铁匠“
”死后更是无人问津“
”集生前生后两世精力锻造深红巨剑“
”未曾命名“
”今得有缘人“
”赠予此剑“
”算是此生无憾!“
他的身后,张开了黄泉的引路牌,无形的撕扯力试图将其撕碎。
「等等!」「先不要走,老爷爷,我还有话问你。」
酒眠现在还是脱线状态,她刚刚准备刷卡,给自己铸刀的老爷爷就要走了,本来卖十万两黄金的刀,就这样平白无故的送给自己,
她才不管生前怎么样,或是死后怎么样,
就算死后杀了再多的人也和自己没有关系。
这个老爷爷给自己铸了刀,那他就是好人。
女孩冲着老人身后挥手,这是某种特殊的暗号,能让代行者打开或是关闭黄泉之门。
但是引路牌没有消失......
「哈哈哈哈哈~代行者」
「收起你无聊的把戏吧,」「老夫想走,还没有人栏的住。」
并不是生命到了时限,而是主动呼唤黄泉,这种非被动召唤的引路牌不在代行者的控制之内。
「为什么要走?」
「明明,」
「可以再活很久吧?!」
刚进房间的时候有极重的血腥味,从门口长满青苔的石头门能看出来,这是个年头很久的铁匠铺,
能活这么长时间,至少也是鬼王的修为,
他完全可以像安瑾然一样存活于世,
这里是魔都,没那么多规矩,可以比上京过的更滋润。
但是老人还是迈进了黄泉,
连带着玄关尽头的断头台也一起消失在房间里。
酒眠听到了他最后的话。
”代行者,以后遇到解决不了的麻烦就报我的名字“
”魔都鬼王——陈一刀!“
铁匠铺在此刻消失,午夜的风袭过发梢,回过神来的时候眼前已经变成了一家便利店,在空寂无人的小巷里点着刺眼的装饰灯。
唯一留下的,就是插在自己脚边的深红色巨剑。
她吃力的扛起那把剑,
这是一位鬼王送给自己的礼物,即使用不惯这种巨型武器也应该好好珍藏。
每一个主动舍弃生命的死魂都值得尊敬,即使不知道理由,即使两人形同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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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12,17,上京,忆长安茶楼。
安瑾然泡了一壶龙涎,这是零七送给她的,作为医治员工的礼物。
这个举动让她对那个少年有了些许好感,明明是自己无理在先,他却还如此客气。
这种好茶一放出来就被众多同行知晓,
今天自己的”猎场“就来了很多同行,多是些凶灵或是恶灵,也有几个和自己一样的鬼王。
安瑾然在这一块的口碑很好,大家很愿意来她的店里坐一坐。
这样上京就不至于那么冷清。
”忆长安“是家茶楼,如果没有客人,那也不必叫茶楼了。
她泡好茶端下楼,大家都在楼下等着,龙涎的香气早已溢满房间。
安瑾然给每个来宾倒好,这里不用摆架子,即使是实力比自己低的凶灵和恶灵她也好生招待,
『来着为客,』
进了忆长安他们就是客。
而自己,
是茶馆的老板娘。
众鬼坐到一起谈论家常,说说今天吃了几个活人,自己的领地有什么大事。
安瑾言和他们坐在一起,本来是高高的兴兴的一天,
但是她突然就愣住了,双眼直愣愣的顶着大厅后侧,
那里是一个高台,台上摆了一个刀架,架子上放着她的唐刀,在历史上没有留下响亮地名号,却也是把吹毛寸断的利器。
零七想用两跟手指折断它的时候女人曾苦苦哀求,因为这是赔了她很多年的刀,是将军留下的遗物,所以它不能断。
她曾默默许下誓言,会像珍惜自己一样爱护那把刀。
但偏偏,
那把刀断了,
没有任何预兆的分崩离析,安瑾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众鬼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手足无措的上前安慰。
女人跪在地上,她的心很痛,像是被人生生的捏碎,仿佛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碎裂的唐刀只剩一个刀柄,内部是残留的剑身,
每把刀都是工匠的心血,他们会把刀铭刻在刀身的末端,然后藏于刀柄,作为工匠对这把刀的期待。
但是打造这把刀的匠人没什么名气,所以他不认为自己的刀能斩出什么载入史册的功绩。
他的刀铭只有一个姓,是他自己的姓,
一个苍劲有力的行草——
”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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