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砍了吗?真难以置信。”魔术师微微地说着。但这是真正的事实。
就在刚刚,在这栋公寓的某处,被人硬生生地砍开了。
有如切奶油一般滑顺、毫无窒碍,毫无察觉的空间本身就被“啪”地被切开了。
就像魔术师用意识支配身体一样,他也让这栋公寓建筑的活动,跟自己的意识通话。这栋建筑就是他的身体,电灯的配线是神经、水管的分布是血管,身体被清楚切断的痛苦,不是能轻易忽略的东西。
证据就是极大的痛苦让魔术师的意识中断,使他的意识从一楼大厅回到了十楼的房间,有如被巨大的手拉住一般,是他无法抵抗的强制力。
“这是,怎么回事。”
背后有股像蜘蛛一般刹刹侵入体内的寒气。没有想到两百年后,他再次品尝到了死亡的恐惧。
“你在怕什么,荒耶宗莲!”魔术师在唾弃自己的软弱,但是这样身体上的变化却无法停止。
刚才遍布各处的力量,现在没有了,用来命令身体活动的魔术回路,从指尖上一路啪滋啪滋断了线。
死亡,悄然间已经来到了身边
突然荒耶宗联听到了声音,就在在走廊的前方,从大厅传来的震动,那毫无疑问是电梯的声音。
有什么东西或是人要上来了,不,那也许已经算不上是人了吧?
轻轻的、不带有痕迹的声音回响在大厅里,那声音像是木屐之类的东西在大理石上碰撞所产生的。
“喀啦。”脚步声接近这里。
魔术师将身体转向面对大厅的方向。
虽然很难相信,但荒耶承认了,那个即将来到这里的对方的身份。
那个人,很快出现了。她背对大厅的光线,只能看到影子般的轮廓。
白色的和服,还有很不搭配的皮衣。有如湿了般艳丽的黑发,点缀蓝色的纯黑眼眸。
少女的手上,拿着一把古刀。
在这个夜晚的黑暗中,鞘里的刀“刷”地被拔了出来,她毫不做作一手拿刀的模样,犹如伫立在战场上的武士一样。
当式来到公寓的走廊上,她便停下了脚步。将单手拿着的刀朝向地面,然后把远处的黑色魔术师映入眼帘。
两者的距离大约是十米左右。
“我不了解,你究竟是怎么逃出来的,两仪式。”
那是在他心中重复无数次的疑问,虽然黑色的魔术师荒耶宗莲从苍崎橙子那里知道答案,但是还是问着。
她逃出幽闭空间的方法,他心里早已有数了。
昨天因为魔术师的一击而断了几根肋骨且丧失意识的少女,在被封闭的空间里,她在公寓的房间与房间中所存在的异界中醒来,于是用她的手砍开不存在空间里不存在的墙。
无限,并不是“无”。要让无限成为无限,就必须要有有限这个定义。
没有有限,无限也不会存在。
事物就是因为有尽头,所以才能观测到无限这件事。
而两仪式在陷入的无限中,找出了本应不存在的有限然后将起斩断。
但当然,无限里不存在有限,因为无法砍断不存在的东西,所以要逃出那牢笼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没有有限,也就没有无限。不论有没有无限之墙,在两仪式的面前那种无尽的世界原本就没有意义。
若真的没有有限,那就不是无限而是“无”。若含有有限,式就会找出它然后砍断这一切。
原本应该是绝对的黑洞,但是对这人来说却只是偏僻的暗道,真是他最大的错误。
“但你现在醒来应该有原因的,我在你身上造成的伤到现在也没有痊愈,你的身体为什么能动作,你伤这么重为何会醒过来。为什么,不再多昏睡几分钟?”
魔术师的声音焦躁了起来。
没错,就算这个结界对于式没有意义,但是只要式昏睡就没有问题了。
只要几分钟,若式再晚几分钟醒来,事情就已经结束了,荒耶宗联就达到了他的目标。
这女孩现在醒来了,仿佛没有存在任何外在影响,就像从睡眠中醒来一般,自然而且理所当然地清醒。
在她了解自己被关住以后,于是毫不犹豫地砍开了墙壁。
真要说原因,只能说是运气不好了。
但是荒耶宗联不相信运气,他明白这一切一定是有人动的手。
“抑制力吗?不,不可能!我是在这种道路上,抑制力是不可能出手的。”
“不是抑制力哦,是我,还有你几分钟前杀的一个人偶的帮忙。”从他的身后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
他往手掌看了一眼,那是几分钟前杀害胭条巴的手。
只有几分钟,但却是无比关键的几分钟。若没有管那玩意的话,说不定就行了。
“原来是他啊。”荒耶宗联说出来的话语里,含有些许后悔。
“并不是,我是因为自己高兴才醒过来的,并没有靠任何人的帮忙,所以他来这里是没有意义的。”
式静静地说着,夜晚的大风沙沙地吹拂着她的头发。
“不过我可以确定,毁了你的人却是他。”式的话让魔术师的眼睛眯了起来。
真的是胭条巴毁灭了荒耶宗莲,但那种事情绝对不可能,就算有让自己破灭的原因在,也只会是苍崎橙子跟两仪式之一。
那个**纵的人偶竟然会是原因?绝对不可能。
“说什么傻话,那个东西什么也没有作到,就连带你来这里这件事情,也只不过是他被交付的任务而已,他只不过是一个傀儡。”
“嗯,那家伙不但什么也没做,也什么都做不成。但是,你并不是从一开始就打算把他当作计划的一部分吧?”
魔术师沉默了,这是真的。
胭条巴逃出是意外事件,所以在他出逃后荒耶宗联利用他制定了新的计划。
但那并不是荒耶宗联本人一开始就决定是计划,顶多只能算是因为他的逃跑才产生的二次计划。
因他而生的计划,也因他而败。
“我懂了,但是我还有一点不太明白,你又是怎么回事呢?”荒耶宗联回头问道,他的眼神直直的看着空条理树。
没错,刚刚出声的是空条理树。
“我吗?我一上来就看到式醒了,所以我的功劳不算大。”空条摊开手,一脸无奈。
但是荒耶宗联任然静静地看着他。
空条在和荒耶宗联对视了许久之后像是终于忍不住一样叹了口气。
“唉,好吧。”空条摇了摇头,“你还记得我之前说的话吗。”
“我不是那两个家伙派来的。”他是这么说的,荒耶宗联想到。
“原来如此吗,你原来是这样的存在啊,真是让我长见识了。”荒耶宗联明白了什么。
“嗯,你们想怎样都无所谓。但我可不希望以后因为这件事情一直在烦,所以要在这里杀了你,空条你让一让。”式的眼神一副想睡、无力的样子。
“OK。”空条答道,随后像是影子一样遁入了黑暗之中。
“希望下次还能见到你。”空条给了荒耶宗联一个和善的表情,至少看上去是这样的。
“那边那个,别看了,我们的事要解决了。”式将手中的刀发出了声音,那是把至今为止都轻轻拿着的刀柄重新用力握紧的声音。
式一边走着,一边缓缓的把刀举到前方,最后大约举到腰部的位置。

魔术师收回自己的眼神慢慢举起了单手,这时,他的周围出现了三层圆圈。
“也好,本来我一开始就不该打算活捉你的,现在事情完全没有改变,虽然可能无法顺利复活,但我要摘下你的头换上我的头。虽然我可能会死,但只要能接触到根源,这条命根本不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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