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莫名的力量在促使我向前,打破那容器的欲望越来越强。
我重新举起剑,血红的光将附近的各色碎片染红。
我冷笑起来,将剑平举。刷,我想身后砍去,剑刃划过了一道优美的弧线,砍入了什么东西里。
虽然我看不见它,但它向后暴退所带起的风,还是出卖了它。
我重心下放,然后猛的向前跳去,剑刃的寒光如针般尖锐,刺得人眼痛。它的头——如果是的话——被我切去了一半,尽管我看不见。
“怎么会!”它怒吼,“你不是已经进入深层幻境了么!”
“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是假的。”
“你不是……”
我打断了它,“我只是在试探你,你的破绽很大。”
”什么?_?”
“你不是我这是你最大的败笔。你一开始就试图说服我,如果是“我”,那完全没必要。你的出现很突然,我完全没有感到异样,那你就不是和我一体,而是分开的。你没有在我刚陷入幻境就出现,而是现在才出来,那一定是我的行为超出了你的预料,你想要挽回。你着急了,你迫切地想让我释放出某种东西。那么,那是什么呢,我的另一种人格?我不得而知。随后,我尝试在心中问你一些简单的问题,你却毫无反应。也就是说,你不知道我的想法。你说你是我,但却没有我的记忆,也无法同步思考,那你还能是我么?”
……
“你玩我呐!知道我骗你还玩这么久!你是脑子有病还是脑子有屎!坑爹的这是!今天,算我栽了。我死就是了。”话音未落,我眼前的幻境消失了,我还站在小院前。
那棵枯树上的心脏已经停止了跳动,干瘪了下去。一阵风吹过,便化作了尘埃,四散而去。
“唔,好痛。”我的心突然痛了起来。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要是一般人,早就晕过去了。
“三十二天……不多了。还是赶快行事才对。”我平复了一下呼吸。佟镇已经不可久留,更何况我已确认了他已离开。
风大了,雨水滴在脸上,很凉。那是什么,我忽然看见一道身影在远处的酒楼前飘过,消失在了那一片断瓦残垣中。
我决定跟上去看看。因为我发现,那身影,很像是玲儿。
就算是陷阱,我也要闯一闯来了,哪怕只是为了不让她的尸体受到侮辱。我推开酒楼那半掩着的破门,门发出吱哑的声音,听得人心慌。桌椅胡乱的扔着,没有半点整洁的样子。一张圆桌上,这个趴着一个人,好像是店小二。
“来啊……喝!多喝点!……别走……呜呜。”他喝得烂醉,随后就没声音了,应该是睡着了。
酒楼阴暗的角落里,传来了衣服摩擦的声音。我看过出,这才发现,那里坐了个人。
他穿着黑衣,仿佛融入了黑暗。他也许是刚来的,也许他一直都坐在那里。
即使看不到脸,我也能认出他。身材高大,黑衣也遮不住的肌肉的线条,左衣袖是空的,右手则正举着一杯酒,刚送到嘴边。动天炮,雷虎,我原来的部下。
“好酒,你也来一口吧。”他一口把酒干了,抬起头,看着我。
他带着黑兜帽,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好啊。”我走上前去,灌了一大口酒。
“放心,酒里没毒。”他说,“下毒可不是我的风格。”
“你是来杀我的吧。”我问他。
“是的。”他答道。
“为什么不动手?”
“我下不去手。我这命都是你给的,要不是你,我丢的就不是左手了。”听起来,他很为难。
“那就坐下来,听我说两句。”我坐在了对面。
“请。”他说。
“你是不是很好奇,身为凕使的我,为什么要脱离“组织”,还有,我和他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的。我一直就不太相信他的话。”
“嗯,那就从那场决斗开始吧。你也知道,我离开组织并非一日两日了。他没有立刻派人杀我,这不合规矩。”
“的确。“组织”对擅自脱离的人从不留情,而你,是个例外。”
“我猜,他一定知道我会去找他,没让人来送死。”
“是因为“她”,你还是放不下“她”。”我苦笑,““她”在他身边,而我也要去见“她”,这就是命吧。“她”不会离开他一步,他也不会在这等我。”
“还是说说你们的决斗吧,那一定是惊天一战。可是,为什么连武林中消息最灵通的观天道人也没有得知呢?”
“那一战极为隐秘。我们甚至没有约定地点。”
“以你们的功力,想要不透露半点风声,也不被人察觉,恐怕只有秘境了吧。”他沉思片刻。
“没错,就是那。”我肯定道。“老凕主就是被人在那里击杀,想必你们去那里,也与此事有关吧。”
“这件事你还不该知道。就说说结果吧,我和他的见都插入了对方的胸膛,离心脏只差半分。”
“以你们的剑术,这似乎是很大的失误啊。”他疑惑道。
“我们都很怕死,别人怕,我们更怕。每次杀人,倒下的都是别人,这让我们更加脆弱。我们强大的杀意,让我们的剑尖偏了半寸。”
“怪不得……他的伤也很重。”他点点头。“我的伤更重,他的剑气留在了伤口中。”
“你现在还活着。你一定找到了陆能。”
“是的,他封住了我的灵魂并修复了我的伤口。”
“你的时日一定不多了。”
“三十二天。”我叹口气。“那你一定会拼命去找他。”
“我会的。哪怕不为杀死他。”
“他是不会让你找到他的。即使是我,也不知道他的踪迹。他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连是死是活都不清楚。唯一能证明他还活着的,就是这封秘函。”说着,他掏出了一张卷起的羊皮纸。
“截杀“影”,至死方休。——“痕”。”我读了出来。
“你是我的长官,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下不去手。这次我不会杀你。不过,凕主之命高于天,下次,我不会留手。”他看起来很惋惜。
“我也不会的。但不希望会有那一天,你是我最不想碰到的对手,除了“他”。”
“后会有期。”他站起身来,将要离开。
“等等,你刚才说“凕主之命”。他已经是凕主了?”
“是的。”他拨开满是灰尘的门帘,穿过破旧的大门,身影消失在那茫茫的雨中。我举起酒坛,想要一口气干了剩下的酒。
“嗯?”我一皱眉。那酒坛之下,竟有一张小纸条,纸的边缘有着薄薄的一层金粉。
““笑遍天下英雄谁敌手?白头空自怜。”这是什么意思?他怎么会吧这东西留给我?还是是“他”的意思?”我想不通,不过,还是收起来为好,也许会有什么用。
“该去药铺看看了,那里说不定有什么线索。”我想到了那爆体而亡的老人。那种气的波动让我有种熟悉的感觉。我走了出去,只留下那喝醉的小二一人趴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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