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一直在下。
他的血竟是如此冰凉，如雨水一般。
我的剑刺在他的胸口，他的剑亦然。血液流淌，如蜿蜒的蛇，沿着剑，滴落在地上。
我的？还是他的？
他的心跳的震动沿着剑传来。太近了，哪怕再近上一毫就会刺破他的心脏。
“你败了。”他的语气很平静，简直不像是人。
“你不也是吗！”我用力地挤出了几个字。我的呼吸异常艰难，不像是害怕，因为我的心情平缓。败就是败了，我从不会害怕，也不会流泪，因为我的泪早已流干。
“我还有她。很快我会有整个武林。而你，只能死。”
“你还是这样。我没有一统天下的兴趣，为什么不能放过我呢？”
“因为你对我有威胁。这天下能伤我的，只有你、盟主，还有熐使。凕主已死，凕使已散，只剩你了。况你以下犯上，私自脱离“组织”，按规定:当杀。我只是执行罢了。”
“我今日想走，你还是拦不住我的。”
“你能走又何妨。你杀不死我。她是不会让你动手的。我可以倾全“组织”的力量治疗伤口，而你只能在“组织”的追杀下苟延残喘。”
“哈哈哈哈！”我笑了，仰天大笑。
“我会得到她的！一定会的！”
“呵呵，那就看你有没有本事了。”
剑，拔出。血液，飞溅。一把如血般暗红，一把则如同闪电。
“我不会让你杀他，你走吧。”是清澈的女声，但仿佛夹杂着什么。她的身影不知在何方。
“我会回来的。”我低声说。我知道她听得到。
我背上剑，不顾胸前的创口，想要快步离开。
他将剑插在地上，完全没有要再出手的意思。
“希望你们莫要再争斗。”
我隐约听到一声叹息。再回头，空无一人。
雨一直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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