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算把那副药带给她的父亲,毕竟那是她死前的心愿。
我不知道她家在哪,只好走到了附近的古董店前。
老板早已不在门前坐着,应该是在看到鬼差后就吓得躲了起来。
我扣了一下门,门似乎是空心的。这时,只听见老板那战战兢兢的声音从一片堆积着的茅草中传来,“谁……谁呀?”
“能帮你的人。”
“帮我?”老板这才慌慌张张地从草堆里爬了出来,样子很是狼狈。
“刚才外面来了好多可怕的人,是鬼来了么?”
“鬼……这世上没有鬼。”“那,那,那是什么?”
“没什么,就是一群不知死活的畜生而以。我问你,你知道玲儿家在哪么?就是那个挺可爱的小女孩。”
“当然知道,可是不知道大侠找她何事呢?”老板的神色变了,一看就知道是想要钱了。
“呵,要钱是吗。拿去。”我把刚才给玲儿的钱给了他。
“啊!大人有问题尽管问,我一定无所不知,无所不言。”他的声音变得谄媚了。
“别废话,玲儿家在哪?”
“出门直走,第二个路口左转,走到头就是了。不过大人,哪里似乎有不祥之兆,只怕……”他皱了皱眉。
“我心里有数!在这兵荒马乱之地,钱恐怕没什么用。”
“是,是。可是大人,小人一辈子穷惯了,只想死前能有一笔钱花花。”
“孬种。”我转身离开了古董店。老板听了这话也没什么脾气,只是不住地点头。
我按照老板指的路走去,到了地二个路口。
“此处恐有高人隐居。三山之气交汇,又于交汇之处建聚气亭,实乃练功修身之宝地。若近日有空,定要来拜访一番。当务之急,是要把这药给玲儿父亲送去,免得白瞎了玲儿的命。”
左转,道路变得狭窄阴森,湿气极重。玲儿家境恐怕不是一般的差。
玲儿的家在路的尽头。它破破烂烂,房顶有横七竖八的木板拼成,有一个独立的小院。院中种着菜,只是因为没人打理,长得甚至不如野草,死气沉沉的。
一个老人正在洗衣服。他的眼睛布满了白霜,应该已经看不到什么了。
我走上前去,问道“请问你是玲儿的父亲么?”我尽可能的礼貌。这项技能已经被我抛弃了好几年了,重新拾起来真有点困难。
“玲儿……真是个可怜的孩子。”他叹息说,“我不是,她的父亲已经起不来了,平日都靠玲儿照顾,真不知道她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他强支着站了起来,把一件洗好的衣服挂在了身旁那颗枯萎的树上。
“谢谢。”说罢,我便走进了房中。
房间很暗,只有一扇窗子。本来就不能照进多少光,再加上阴雨,很不舒服。
在屋子最里面有有一张床,一个中年男子正躺在床上。他看起来很老了,满脸胡茬,定是很久没整理。他的脸上布满皱纹,面色微黄,病殃殃的。
“谁啊~”他声音拉的很长,没有力气。“你不是玲儿。你是谁?”
“我是令媛的朋友。她有事,得待会才回来。”我不忍心将实情告诉他。
“原来是玲儿的朋友啊。她几乎没什么朋友,平日也很少出门。要不是我这不争气的身体…咳咳…怎么可能让她一个人出去抓药呢!”他显得十分自责,抬起手向床沿捶去。“不过也好,能有你这么个朋友。”
“我想问你点事,你看行么?”我随手拿过一张破板凳,坐在了他的床边。
“问吧。不过我知道的可有限。咳咳……”
“那么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我随手抽了一张破旧的板凳,坐到了他的床边。
“哎!其实我们这里本不是如今这样,这一切都是从那两个带面具的人来了以后才发生的。他们刚来的时候,那个男的似乎受了很重的伤,也不让大夫接近。过了不久他们就走了,那男的的伤似乎又重了,已经无法再待下去了。他们走后,就没有人来了。其实原来有佟酒可卖,来喝的人又多大方,生活还算过得去。只是……那男人的身份似乎相当显赫,只是不知为何受了那么重的伤。也许,人们是怕了那人的身份,才不敢来的……咳咳。”说着,他咳嗽了几声。
“这瘟疫似乎也是那男人留下的。他走后不就,所有人就染上了这病。知道四天前,所有人几乎都死了,只剩我们几个还在苟延残喘。咳咳……”
“同时突然暴毙么?果然有蹊跷。”我想着。
这时,门外传来了轻快的脚步声,是一个小女孩。她推开门,竟是玲儿!
“!”我大惊,神色虽毫无变化,不过内心正是一片混乱。她不是已经死了么!
她看了看我,跑到父亲床前,撒娇似地说“这是我刚认识的朋友。我有点事,就让他先把药送来了。快吃药吧。”说着,就把药袋打开,放到了烧水的壶中。
木柴噼啪作响,我的心很乱。“还不快向父亲解释下刚才干什么去了。”我试探道。
“快吃药吧,这药要趁热吃。”她没有理我,自顾自地给父亲盛了药,屋里顿时弥漫起一股草药独有的香气。
“好,好。吃药。”玲儿父亲接过盛药的碗,刚要喝,我却发信玲儿的笑很是诡异。
“别喝,这要有问题。”我还没来得及喊出口,玲儿的父亲突然爆炸了,没有丝毫的征兆。我化作残影向后闪去,爆炸没有伤到我分毫,只是玲儿的父亲没有那么幸运了。他被炸了个粉碎,房间里充满了血雾,残肢断骨到处都是,碎裂的内脏撒了一地。
““组织”新来的凕使?”
“哈哈,果然,单纯的气的爆炸伤不到你,。那后会有期了。”玲儿的声音消失了,连同她那一身血腥的身体。
“这下连埋都省了。”我在心里暗骂。不过,我似乎也没有资格去骂他。这种事情我也没有少做。
我走出门,门外也是一片惨状。那洗衣的老人被砍成了四段,肠子流在地上,其中还有似乎乳白色的东西在蠕动。
血液吧整个小屋染红了,土地被血渗透。最为诡异的是,有一颗心脏——应该是那老人的——这个挂在树上。鼓起,收缩,每一次鼓动就会有大量的鲜血似的液体流出,仿佛怎么也流不完。
树,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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