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莱耶，马上搜索别墅施工区域周围，尤其留意是否有可疑热信号出入。”glock18示意m500收好武器，闪到门背后，透过玻璃向外看去，此时路上空无一人。
M500将转轮手枪仔细收好，毕竟将近半米的手枪还是很占地方的。
“已经调取别墅区的监控录像，找不到可疑目标。”拉莱耶很快回复道。
“我知道了，应该开启了隐形迷彩。那么追查火控核心呢？”
“没有记录。”
“继续监视……”
两名人形调整好呼吸，将衣服上的皱着抹平，装作拜访结束，从马尔文家离开的样子。Glock18再次转动门把手，和m500一前一后走出室外。
“你好，韦森小姐，这么快就要走了吗？”春田步枪刚好巡逻至此，停下脚步，热情地问道。
“是啊，史密斯全家一会要去游乐园，留给我们的时间很有限。”m500推了推眼镜说道。
“嗯，这个时候出去散心很不错。”
“我们还要回电视台，先告辞了。”
和热情的人形们道别后，两名“工作人员”钻进轿车里，十分正常地驶离住宅区。
离开别墅区，车子很快驶进高速路。
“鲱鱼，你觉得会是谁干的？”没有采用心灵感应，M500用语音问道。
“呼……特里格拉芙，一定是她们。”glock18心不在焉地看向窗外：“朱鹮对于这种视频会全网清查，但除非涉及国家机密和领土安全，不会跨越国境抓人。尼德霍格会先开个会讨论一下，然后决定下午茶的品种，最后这件事会踢给格里芬，巴萨坦，铁血或是其他组织。”
“难道视频是她们做的？”
“不可能，虽然俄罗斯的信息部队很强大，但是能潜入拉莱耶网络，并顺利替换视频的存在，只可能来自网络内部。”
“你有把握吗？”m500看了一眼glock18。
“拉莱耶不是找不到任何痕迹吗？假如它早就掌握了我们的通讯密码，从内部渗透进系统，那将无迹可寻。”
“它为什么不杀了我们，而是通过散布猎奇视频来恶心人。”
“我不知道。”glock18微微叹了口气：“在两秒的闪烁画面中，我听到一个名字，蓝鸟，还看到一个身着斗篷的存在。”
“流浪AI？”m500忽然想起一种特殊程序，具备一定逻辑能力，但又不像完整网络那样处理信息。这类代码通常是某种大型程序的废弃物，清除不干净流落到网上。
虽名为AI，但能力很有限，经常会做出一些哭笑不得的事情。两年前，时代广场上正常播出的宣传片被替换成了**，持续了十分钟，造成相当大的混乱。经检查是一段潜伏在播放网络中的程序作祟，原来是程序员做底层架构时遗漏的。
更早时候，中国西南地区曾出现一种名为“山茶花”的病毒，用户打开某些特定邮件和在线视频后，会跳出一段茶花的画面，以及有人吹着奇怪乐器的音频，短的有三四分钟，长的有三十分钟。无法关闭，即使强制重启机器后，也会继续播放，直到时间结束。
好事者们宣称这是死去人形的灵魂，主流看法则是网络数据残片不规律组合后，产生的规格外逻辑系统。
“幻影蝴蝶也算是流浪AI的一种，但他是和平爱好者。那这个程序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能入侵军方网络，想必也有控制弹道导弹的能力。”glock18百思不得其解。
“现在我们得找到特里格拉芙的人，她们一定掌握了什么线索。”m500不由得加快速度。
Glock18打开音响，刺啦刺啦的噪音传来，刚才并没有这种现象……
“P……Pro……vi……”一个沙哑的女性声音传来，背景很嘈杂，只能勉强识别出几个音节。
“这电台抽风了吧？”m500嘀咕道。
“Vi……Vi……dence……”女子又断断续续地吐出几个音节。
“Providence？”glock18猛地回过头，心中腾起强烈的不安感。
“好吧，又是一个和我们有瓜葛的混蛋。当初为了创造我们，究竟造了什么孽。”自上次伊戈罗纳克事件后，m500开始密切注意周遭状况。
“你是谁？表明身份。”glock18对着音响说道。
“冷……啊，好冷……”接着又是水流声，女子哀怨地说道：“我要出去……我要……明明，明明是我先来的……”
“白学家？”glock18弹了一下音响面板：“你是不是还有两份快乐交织在一起？”
“为什么你们不开心？为什么？”女子突然咆哮起来，旋即嚎啕大哭：“……我已经按照你们的要求做了……呜呜呜……”
声音突然消失，音响里传出正常的音乐节目。
“刚才广播也被黑了……这家伙到底在干什么……”glock18顿时陷入沉思中。
广播里的音乐很轻柔，和灿烂的阳光形成绝配，m500沉浸在美妙的旋律里，不住地晃着脑袋。
“两位普罗维登斯，我是拉莱耶。”熟悉的男子声从车载音响里传来。
“妈的，你怎么不用卫星通道？”m500刚才好好听着音乐，冷不丁被吓了一跳。
“我发现用车载广播效率更高。有个情报你们一定想知道。”
“你找到特里格拉芙了？”glock18问道。
“正确，十分钟前，位于第十三大道的图书馆区域网络流量激增，波及范围将近2平方公里。通讯公司的保修电话都打爆了。”
“你怎么确定是她们？”
“经过逆向测算，我定位了发射源，来自地下维修通道。想要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建立临时基站，那唯一的方法是以自身作为服务器，进行超临界链接。”
“很俄罗斯……她们真的很拼命。”glock18不由得一阵恶寒，战术人形经过特殊改造后的确可以拥有电子战能力。但将自己完完全全信息化，成为一台移动服务器，只有俄罗斯的机密部队才干得出来。
“坐标已经发送，你们尽快吧。”
车载导航仪上立刻出现一道绿线，沿着街道指向东北方，距离提示：3公里，目前交通状况良好。
“哈，又能见到兹洛宾和尼科诺夫了。”m500调侃道。
“真该让scar和acr来，突击步枪之间才有共同话语……”
M500右转驶入第十一大道，只要再过两个街区就能抵达目标所在地。既然对方利用市区网络在进行某种活动，那么短时间内不会转移阵地。
在距离目标地点还有一公里左右的时候，地图上的街道被红线覆盖。Glock18伸出车外张望着，远远看去，前方十字路口已经堵成长龙。
“下车，我们跑过去。”glock18二话不说跳下车，m500跟着离开，车灯闪了两下，确认锁好后，两人才离开。
“拉莱耶，为什么突然发生拥堵？”m500一边跑，一边联系卫星。
“看来她们不仅占用了普通信道……数据量呈几何倍数增长，再过不久整个东区会彻底瘫痪。”拉莱耶严肃地说道。
“妈的，一群疯子。”m500很清楚这帮人形下手从来不含糊，为了达成目标，从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短短几分钟，街道上已经成了浆糊，此起彼伏的喇叭声响起，红绿灯彻底失去作用，毫无规律闪动。
两名人形顺着指示来到图书馆区，周围全是廉价居民楼，地上随处可见成堆垃圾。唯一的“图书馆”刚建成不久，外墙用大理石砌成，很像回事。
一道楼梯连接着地面和地下通道，按照城市布局，一般会把线路中枢站建在地下。特里格拉芙的人应该会去那里。
“鲱鱼，你感觉到了吗？那个温度。”刚刚下楼梯，m500就感到一个热浪从前方通道里传来。
“没错，是超频运行的结果。”
两人取出武器，缓缓走入昏暗的通道里，墙壁上镶嵌着黄灯，只能提供很小区域的照明。
“操作间就位于你们前方右侧。”拉莱耶及时发来提示。
“不用你说，我们能感受到。”
一扇铁门躺在不远处的过道上，把手处的零件散落一地，电线被凌乱扯出。
M500抢先一步，跨过铁门，朝着门里探身。
“呼”，伴随着呼啸，一根撬棍朝着m500脑门甩过来，她一抬手就将撬棍裆下，反手将金属棍握在手里。
“兹洛宾，是你吧？”m500大声问道，glock18随即闪进门里。
无人应答，m500手腕稍微用力，嘎吱，撬棍向下弯折了90°。
“连自己的武器都不用，你们为了潜伏到美国，还真花了不少力气啊。”glock18紧贴着墙壁，故作轻松地说道。
“哼……”冷笑从墙角发出，接着一个身影缓缓走出，她留着一头飘逸白色披肩长发，微微闭上的双眼暗藏杀机。微弱的阳光从换气扇照进来，眼前这位“人形”身上散发出浓浓杀气。她个子不到1.7，长相很精致，标准的俄罗斯风味。
“AK12，果然是你，想必AN94也在了。”m500将撬棍扔到一旁。
“大名鼎鼎的普罗维登斯，幸会幸会……”ak12嘴角上扬，双眼突然睁开，一堆闪着红光的瞳孔盯着两人：“被你们发现了……那么只能……”
“把我们送去卢比扬卡？你觉得你们能安全离开吗？”glock18嘲讽道：“兹洛宾同志，我建议你思考下自己的处境。”
作者的话：这里的AN94和AK12借用了官方形象，但是性格和背景是我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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