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克莱德最后怎么解决这件事的？”AA-12心中渐渐萌生其对这个男人的怀疑。
“执行官很忙，和我们保证一定会尽快处理。可之后没过多久就遇到了铁血袭击事件，执行官受伤回国，USP也不明不白地阵亡了……”P38响起那天晚上的经过，依然心有余悸：“AA-12，你们不是检查过现场了吗？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具体原因还在调查中。你们最近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或是看到可疑人物出没？”
“没有，一切都还好。”P38想追问下去，但话到嘴边就停了下来。
“不过我刚才给Z62送弹药去的时候，她差点就把燃烧弹的保险给取下来了。当时乌兹也是叫了她半天一点反应都没有。“蝎式突然冒出一句话，让AA-12的怀疑又加深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AA-12急忙追问道。
“就在刚才。我以为是她太累的缘故。”
“之前Z62有过这样的状况吗？”
“没有吧。我是没见过。”
两名进行过“升级”的人形不约而同出现极其相似的故障，前后时间如此接近，绝对不是巧合。
ULTIMAX100帮着G3把最后一批糕点备好，使劲搓着手上的残留面粉，指甲壳里都跑了不少进去。烹饪也不是件轻松的事情，尤其要做出能让人记忆深刻的佳肴，不比战场上和人厮杀简单。
“终于做好了……那接下来的工作就交给你们了。”ULTIMAX100对众人形说道。
“好的。晚饭前就能全部烤好。真是感谢两位协助。”G3满怀感激地说道。
“我和无敌还有些工作，各位晚饭再见。”AA-12问G3：“上次进行升级后，有没有留下备份程序和设备？”
“总部什么都没留下，那些设备升级完之后很快就带走了。”
“是啊，很匆忙的样子。早上来，下午就急急忙忙回去了。”P38说道：“当时我也在附近，很奇怪他们是来做什么的。”
“你们有相关记录吗？”
“记录是由执行官负责，不过我们倒是记得很清楚，就是在5月31日那天进行升级的。”
“没错。我也记得是那个时候。”司登如是说道。
“这样啊……”
和人形们一一告别后，ULTIMAX100和AA-12很快离开了厨房。走在基地的通道中，AA-12时不时伸向同伴头发里，用手捏出一些东西扔掉。
“你干什么啊？”
“你头发里有不少面粉，我帮你拿掉。”AA-12开启心灵频道，悄悄问道：“刚才你离G3那么近，观察到什么没有？”
“和P38说的一样，表现很像是堆叠数据过多，占用大量心智导致的反应不同步。而且，我还感觉道一件奇怪的事情……”
“什么事？”
“G3的身体结构有一些不正常的地方，身上似乎多了些什么东西。可我没法做更详细的检查，要是CM901在这的话就好了。”
“那个色情狂，一定会把G3全身上下摸个够才罢休……”
“我们去问问那个布莱迪，他那里也许有线索。”
“都过去那么久了，史蒂芬和ART556去哪了？”
“估计又是去闲逛了……”ULTIMAX100看了AA-12一眼，意味深长地说道：“你那身肌肉把P38都给迷住了。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当然是享受被人崇拜的感觉了。”
“说起C96那次行动，空军那群蠢货，居然没给基地油路系统加密，让朱鹮钻了空子。”ULTIMAX100心有不甘地说道。
“谁能想到居然派两个再也普通不过的人形执行这种任务，其中有个居然化装成服务员直接混入基地里了……”
“两个？不是只有C96一个吗？”ULTIMAX100奇怪地说道。
“还有一个人形是所有人都不曾想到的，早已被遗忘的手枪。”
“伯格曼-贝亚德M1910/21吗？原产国丹麦，前置弹仓手枪的先驱。”
“不是伯格曼，而是……”AA-12缓缓吐出一个名字：“南部十四式手枪，鲁格P08仿制品，连自杀都困难的武器……”
ULTIMAX100一惊，许久才平静下来：“这种人形居然月也能执行如此艰巨的任务，她们到底是怎么训练出来的？”
“不然怎么在联合国安理会混？单单有核弹是不够的。”
时钟指向16:05，史蒂芬和考尔比正在一号温室监督作物回收情况。在全自动程序的指挥下，机械臂将一株株作物从培养槽上取下来，放入特制的保温箱中。保温箱用高分子聚合材料制成，自备电源，可以维持48小时运转。盖子上还装有照明系统，可以模拟出植物生长需要的自然光。
每个保温箱长约3米，高1.2米，宽1米，外表看上去和家用冰柜差不多，温控范围从-10℃-40℃。
ART556首次见到这种设备，高兴得手舞足蹈，不时踮起脚尖，伸着大脑袋看向箱子里。史蒂芬老老实实帮她拎着武器，一般而言精英人形不太喜欢别人碰自己的枪，最著名的WA2000就是其中之一。
“诶，指挥官，我肚子痒，你别老在枪上蹭了。”ART抬起头，小声抱怨道。
“哦。好的。”史蒂芬急忙停下，自己已经很轻了，战术人形却依然有反应。
考尔比一丝不苟地输入实验数据，将拍摄下来的作物视频和照片分门别类，再上传至服务器中。如今植物的长势和姿态会由系统自动记录，并且能分析出优良，想想几十年前还要人为观察，风吹雨淋，免去了很多麻烦。
“安格斯一个人待在二号温室不无聊吗？”史蒂芬问道。
“有雷德和一群保安陪着他。”
“一群男人有什么意思，我记得之前一直是战术人形在这里巡逻。”
“是啊。现在实验做完了，她们也该休息了。安格斯人不坏，和很多人一样不太能接受‘战术人形’，拿着武器，长着可爱面孔，怎么看都像餐厅服务员。”
“没错。但是有不少承包商很喜欢，著名的格里芬公司就是。我从朋友那打听到一些消息，格里芬和铁血在很多战区冲突不断，源源不断有人参与进去。”
“哈？人形和人形有什么好打的？”考尔比回过头，笑着说道：“那场面一定和百老汇舞台剧差不多。她们能和人类军队正面作战吗？”
“那就不知道了。我看过他们发来的照片，激烈程度和人类的一样。”
“要我说，你那么会照顾人形，怎么不应聘去格里芬呢？”
“去那里干什么？”史蒂芬反问道：“格里芬只是一个区域性的防务承包商，军队数量和能力根本没法和正规军抗衡。我要当指挥官，一定要去美军中的人形部队。”
“哈哈，不错的想法。你手上这把枪是SCAR吗？我以前在报纸上见过。”考尔比仔细端详了史蒂芬手中的武器，询问道。
“你不是第一个这么以为的人，这把武器，也就是我的战术人形，真正名称叫ART556。还有一名MT9的冲锋枪在国内。”
“ART556？奇怪的名字。说实话，我就没怎么见过SCAR步枪人形。”
“我也是。ACR，SCAR也从来没有见过。之前问过一些专业人士，他们含蓄地透露IOP造不出来。谁知道呢……”
保温箱的作物很快放置好了，为了保证空气流通，会流出足够的空间。在箱体关闭后，换气系统会自动打开，过滤装置会把外界杂质清除干净，以保证作物正常生长。
“556，小心夹到头。”史蒂芬大声对人形喊道，ART556这才依依不舍离开保温箱。
随着考尔比按下关闭按钮，保温箱的滑盖缓缓合上，期间不断用警报声提示。
“指挥官，那些植物不会憋死吗？”ART556问道。
“当然不会，保温箱有通风装置，就是你躺进去睡觉都没问题。”
“哇？我还真想进去睡一下。”
“好啊。这里应该还有多余的保温箱，晚上给你一个。”
考尔比关好保温箱后，回到电脑前继续操作着。
“已经装好一个了，还剩一个……”
“不是全部都带走吗？”史蒂芬问道。
“不是，只要有效样本就行了。”
“什么叫有效？”
“我也不知道，总部核对好编号，我照着操作就行了……”考尔比很快完成装箱工作，接下来就是第二个。他如法炮制，开启早就停在指定地点的箱体，确认参数，注入营养液，采集样本，一切都顺理成章。
“指挥官，以前没有这些设备的话，是不是做实验很麻烦？”
“是啊，难以想象的麻烦。从播种到收获都要手工完成，期间还要定期观察作物生长状况。虽然那个时候有温室，但没有如此复杂精细的监控设施，大部分工作还是需要依靠人力完成。”
“哦。那这么说，我们战术人形被发明出来也是为了替代人类工作。”ART556若有所思地说道。
“真聪明。但你们可不是工具那么简单。”
作者的话：伯格曼-贝亚德M1910/21时代的眼泪。
南部十四式手枪还有个绰号：王八盒子。
当然当着女孩子的面叫人家王八不太好，就叫鳖吧。
莫名想到某些游戏的和谐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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