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考验
CM901闭上眼睛，集中精神。。
少女胸部已经被捏得变了形，屈辱的泪水夺眶而出，89式无助地摇着头，口中发出呜呜的声音。
“长崎，我们要不要阻止啊！”宫崎低声问道。
“当，当然要……但是你看她手中的枪……。”长野朝着M500使了个眼色。
中村秀夫嘴里骂道：“混蛋。否则我真的开枪了！”
他把手指放在扳机上，打开保险。
刹那间手上像是被什么重物砸了一下，手中的感觉变轻了。
“什么？”中村低头一看，脊背发凉。
手枪上的套筒不翼而飞，连在枪管上的复进弹簧也跟着不见了，只剩下子弹和其他零件暴露在外。
身旁的M500将手伸过来，手里捏着的正是手枪套筒和复进弹簧。
“你！”中村说不出话来。
旁边的两个记者也被吓了一跳。
“宫崎，我，我觉得我们还是走人比较好！”长野说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宫崎咽了咽口水。
CM901的搜查还在持续着，泪水早已布满89式的脸颊，两条清流在汇集在下巴上。
她使劲咬着下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呜……”
突然，89式像是被电击一样，发出一阵呻吟：“啊……呃……”
CM901这才睁开眼，将手抽回。
旁边的ACR和ULTIMAX100也松开手，89两腿一软，坐在地上，上衣还半搭在胸口。她的力气被抽干了，双手撑在地上，不住地抽泣着。
ULTIMAX100急忙俯下身子，将89式的衣服穿好。
“你有完没完，怎么非要用这种手段？你都把她弄哭了。”ULTIMAX100瞪着CM901，厉声指责道：“凭你的能力，直接手牵手不就可以扫描了。”
看着地上无助的少女，一股无名之火从ULTIMAX100心中燃起。
“人形的设计和人类相似，重要器官的布局也一样。胸部位置正是大多数火控核心和战斗模块所在，我必须排除干扰。现在是紧急状况，何况还有幻影蝴蝶在监视……”CM901理了理彩虹色的头发，波澜不惊地回应着。她的语气并没有因为ULTIMAX100的愤怒而有所变化。
“命令优先，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是为任务而存在。但是，我们身为天选之人，作为神难道不应该温柔对待一无所知的凡人吗？”ULTIMAX100义正言辞地说道，将89式从地上搀扶起来：“当着指挥官的面，故意让手下人形的身体暴露在外，即使在战场上，对人类采取这样的行为也很过分！”
中村秀夫把手枪往枪套里一插，急忙跑上前去，将89式搂在怀中。
这时他的视线不经意地往前看去，M9双目紧闭，面朝上躺在柜子边。
“M9？混蛋你对她做了什么”中村怒道。
ACR一把将其拦住，解释道：“你手下的人形已经被植入不明程序。我们刚做了排查，确认她们的心智云图没有被污染……”
ULTIMAX100欲言又止，干脆走到旁边，将89式的武器从地上捡起来，冲CM901喊道：“喂，武器要不要检查一下？”
“火控核心不在武器上。没必要。”CM901答道。
“我根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中村瞅着房间里的几个人：“你们快点从我房间里出去！”
“对不起，我们不能离开这里。中村指挥官！”M200将中村秀夫和CM901隔开：“实在很抱歉，我的队员有些不近人情。但是这也是基于目前的形式考虑。”
“喂，难道你们不是认识的吗？”长野叫道。
“我根本没见过他们！”中村瞅了一眼身旁的两个男人，怒吼道。
“我就说嘛，你这小子怎么会有女的大老远从美国来看你，还一次五个……”长野小声说道。
“没错。我刚才欺骗了你们。”M200继续说道：“但是我们的确有任务在身，中村秀夫。”
“是针对我的？还是格里芬？”中村余怒未消，狠狠看着M200。
“鉴于你的身份和保密等级，我无法透露更多的情况。唯一能告诉你的，我们不是你的敌人，而且要保证你的存活。”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战术人形不可能有这么高的权限，还有你们说的心智云图被污染是什么情况？”
M200陷入短暂的沉默。
“队长，真的要告诉他那些东西吗？”ACR用脑波发出信号。
“嗯……形势评估，告诉他真相有利于任务进行……”
“喂，你怎么不说话了？”
M200长长叹了口气，犹豫再三，缓缓开口：“上个月在巴黎车站发生战术人形向人类攻击的事件，某些势力企图借助战术人形来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但是刚才89式意外开火并不是云图被修改，而是因为有人在她的火控核心内植入病毒……”
“保存心智云图的服务器是严格保密的，就连我都没有权限接触。”中村大声说道。
就在双方争论时，宫崎开始在掌上电脑记录着。
“你在写什么啊？”长野问道。
“突然有种推理游戏的感觉。你不觉得吗？那个女孩很像是名侦探哦。”宫崎答道。
“你不要命了？都这个时候了还在想些奇怪的事情。”
“做记者，专心于眼前的新闻是基本素养。长野兄，这可是你教我的。”
长野下意识瞅了瞅脖子上的相机，精神一放松下来，绳子勒在脖子上还真有点重。
“这次并不是云图被修改，而是直接在火控核心上植入病毒，一对一操作。病毒发作时间只有一两分钟，之后会自我销毁。既无法预防，也无法检测。”M200继续着自己的看法。
“那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
“因为你并不重要！”M200的一席话让中村呆若木鸡。
他愣了两三秒，紧接着问道：“那为什么偏偏在我的人形上安装病毒？”
“只要这里有格里芬的人形，无论谁做指挥官，结果都一样。尤其是你这样的新人担任指挥官，很容易被利用。”
“利用我做什么？”
“你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89式根本打不准？那么近的距离，只要稍微瞄准一下就能射中对方。”
“你？你怎么知道的？”中村懵了，眼前的少女根本没到过二楼，却能知道那里的事情。
“这个病毒不成熟，只能控制一部分核心。但已经足够了。只要能让你们和绑匪相互射击，造成其中一方的伤亡就行。如果你死了的话，是最好不过的！”
“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
“将戏演足。转移视线。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格里芬和绑匪之间的争斗时，就不会有人注意到绑匪的真正意图……”
“那绑匪的意图到底是什么？”
长野和宫崎突然紧张起来。
长野更是结结巴巴地问道：“绑匪？怎，怎么回事？”
ULTIMAX100将89式搀到旁边，并递给她一张纸巾：“对不起，让你难受了。”
“你，你们……”89式一把把ULTIMAX100甩开，双眼通红，语气中残留着愤怒：“我不要你们管，刚才对我做那种事情，现在又在做好人……”
ULTIMAX100伸出去的手被89式中重重打飞。
“我只能奉命行事……如果对你的心智云图造成什么影响，很遗憾……”
“哼……”89式抱着没有弹匣的步枪，一屁股坐在弹药箱上，沉默不语。
第二回：指挥官的决策
“长谷川总裁被人绑架了。绑匪就在二楼。”M500答道。
“那我们快点报警啊！”长野喊道。
“报警？恐怕你们会第一时间**掉吧？”M500说道。
“什？什么？”两人一哆嗦。
“绑匪是受人雇佣绑架长谷川，在勒索的同时，暗中查找藏在展会中的某个东西。而且这个东西是幕后主使必须得到，却不能对外界公布的存在。”M200继续解释道。
就在这时，躺在地上的M9转了个身，睁开睡意惺忪的眼睛。
“欸，我怎么躺在这里？”M9揉了揉眼睛：“哎呀，我的武器呢？”
CM901抓起旁边的冲锋枪递到M9手里，就像遗失的肢体重新装回身上，M9感到重获新生。
“M9！”中村即刻奔上前去，将M9搂在怀中。
“哎呀，指挥官。怎么突然抱住人家了！”M9不解地问道。
“你没有哪里不舒服吧？”中村问道，同时看向旁边的CM901。
“没有啊。就是突然，不知怎么地，睡着了。我，没耽误什么事情吧？”
“没有没有。”
M9的视线停留在89式身上，看到她怀中抱着没有弹匣的步枪，双眼通红，就像大哭过一场。
“89式，你怎么了啊？”
“没什么……”89式扭过头。
M9在中村的搀扶下站了起来，还没完全站稳，便踉踉跄跄朝着89式奔去。
安顿好两个人形后，中村返回人群之中。
眼见形势不对的两个记者，预感到自己是多余的存在。
“要不中村，我和宫崎就先离开了。你忙吧……。”
“我们就这样走了？”宫崎低声问道。
“废话。这样子待下去一定会出事……那几个女的背景很深。”
“哦。好吧。”
中村秀夫见状，也不便多说什么，万分抱歉道：“实在是不好意思啊。把大家牵扯进来了。”
“那个，几位女士，我们这样出去没问题吧？”长野试探性地问道。
“你们快走吧。另外，不要跟任何提起你见过我们，更不要告诉任何人上面的事情。”ACR郑重其事地说道。
“等等，你们的相机和笔记本电脑给我！”CM901命令道。
长野和宫崎没办法，只好老老实实把东西放在桌子上。
CM901伸出纤细的手指，指甲也被染成彩虹色，点点发光。
指尖先从相机上滑过，上面的闪光灯跟着亮了两三次。接下来是宫崎的掌上电脑，屏幕闪过一阵白光，直接黑屏了。
“那个，里面有我们的资料呢……”长野小心翼翼地说道：“不过，删了就删了吧……保密要紧，保密要紧。”
“喂，我辛辛苦苦写好的稿子啊！”宫崎痛苦地喊道，被长野从后面拉住。
“你不要命啦？对方可是比格里芬还要可怕的存在。”长野小声道。
CM901动了动手指就完成工作，她抬起头，看着两人：“你们把东西拿走。立刻离开这里。”
“是是是。”两个记者从桌子上拿过自己的东西，来不及检查，对中村打了个招呼。
“中村，我们就走啦。后会有期。”
两人转身走出办公室，杂乱的脚步声很快消失在走廊的那头。
现在里面只剩下普罗维登斯的五个人和格里芬三人组。
“唉。第一天外出执行任务就碰到这样的事情……”中村看着远去的背影，长出一口气，转身返回室内：“你们最好给我一个解释！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M500将一把手枪递到中村跟前，握把朝向中村的方向。
“这？”中村看着熟悉的握把，马上反应过来什么，猛地将手伸向腰间，然而枪套的位置已经空空如也。
“别看了。这就是你的枪。”M500头也不抬地说道：“以后开枪时一定要果断。记住，一定要慎重扣动扳机，因为每一发子弹都是同样重要的。我们的生命亦是如此。”
中村拿过枪，试着上了下膛，清脆的咔哒声传来。
确认武器正常后，中村将手枪重新插回手套里。
“这是我的办公室，我是因为感谢那位小姐的救命之恩才留下你们的。”中村秀夫努力保持着自己的威严。
“指挥官，她们到底是什么人啊？为什么她们知道你那么多事？”M9问道。
一旁的ACR差点笑了出来，用手捂住嘴，悄悄地穿讯息给ULTIMAX100：“不知哪来的自信，底牌都被摸清了，还在这里夸夸其谈。”
“你就少说两句吧。刚才居然不阻止CM901。”
“哼。我知道是有点过火，可……”ACR不服气地说道：“你刚才不也看得津津有味吗？”
“你……强词夺理。”
“我们是美国军方的特种军用人形。”M200抢先说道。
“军，军用的啊？”M9大惊失色：“假的吧？你们，明明是人类吧。”
“保密起见，你们的心智云图不会有我们的资料，吃惊也是正常的。”M200不暇思索，将信手拈来的故事讲得头头是道。
“你骗人，我们格里芬一向负责这里的安保工作。怎么可能不知道这项行动？”
“信不信由你。你自己的人形中了病毒都不知道，如果提前透露给格里芬，那么对方安插在你们内部的间谍，也会第一时间把消息送出去……”
“什么？格里芬有间谍？”中村有些慌了，但还是故作镇定。
“我还是指挥官。你们未经我的许可不准擅自行动。明白吗？”中村声音提高了八度。
M500也给队长发出信息：“约翰，我们没必要再跟这个白痴纠缠下去了。我看直接把他们三个放倒，再冲上楼去解决绑匪。总共时间不会超过半个小时。”
“冷静。格里芬那种地方，什么人都能当指挥官……但我们必须搞清楚幻影蝴蝶和背后主使的真面目。”
“你觉得你的能力能掌控这里的局面吗？”M200问道：“我建议你给上司汇报这里的情况。”
“我会的！”
ACR见到中村那副强撑的样子，心中越发感到滑稽。
“唉，格里芬是招不到人了……”ACR又偷偷给ULTIMAX100发去信息。
“任务怎么会派来跟这种人同步……想想都觉得可怕。”ULTIMAX100感叹道：“如果要他做我们的指挥官，世界已经毁灭十次都不只。”
“你倒是，刚才怎么突然变得那么热血？”
“我也不知道。感觉有种东西在鼓舞着我。看到89式被CM901那样对待的时候，心中很不爽。”ULTIMAX100顿了顿：“等等，难道是那个指挥官的影响？”
“这么一说同步还是很有效果的。”
见中村态度坚决，M200说道：“我们不会干扰你的指挥。但是如果你的决策和先有局势不匹配的话，我们会根据最优方案行事。”
“M9，你代替我给吉田长官发出信息，告诉他这里发生疑似绑架案，需要增援。”中村秀夫对M9说道。
“明白。”M9快速走到办公桌前，在键盘上输入信息。
“对了。顺便问他有关这几个人形的事情？我要核对她们的身份。”
“好！”
M200淡定自若站在一旁，用眼神示意队友们不要乱动。
89式的情绪似乎缓和了一些，她站起身，打开弹药箱，从摆放整齐的弹匣中拿出一个，装在步枪下方。然后拿出两个备用的，插在身后。
“喂， 无敌，你能不能看出点什么？”ACR私聊道。
“5.56mmKCL高速弹，被甲空尖弹。原产地美国。主要用于基本突击步枪人形，性价比中等，适合作战任务较轻的安保部队。”ULTIMAX100解释道，注意力被89式的弹匣吸引了过去：“那个弹匣感觉怪怪的，别开枪时掉出去……”
89式插弹匣时试了两三次才插到位，然后拉了一下枪栓。
“被你说中了！”ACR惊讶道。
“看吧。我就知道。”
“训练不够吧。唉。不像我们，这些战术人形必须经过各种模拟训练，才能上战场，我们天生就具备超乎常人的作战能力。”ACR同情地评价道。
正在传送讯息的M9盯着电脑屏幕，眉头紧锁。她转头对中村秀夫喊道：“指挥官，网络出问题了。”
“怎么会？这个时候……”中村急忙跑到电脑前。
上面的所有链接均被锁死。
“可恶，军用模块都被黑了……”他掏出手机，手机上也没有信号。
第三回：筹码
看着中村忙碌的样子，CM901很快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是幻影蝴蝶！它切断了链接。”CM901悄悄对M200发去信息。
“它到底想干什么？”
“幻影蝴蝶不会相信任何人。”
CM901的手机忽然收到一条消息，来信的人正是幻影蝴蝶。
“通过刚才的观察，你们不是和绑架犯一伙的。”
M200拿过手机，迅速回复到：“如果你肯透露你的身份，我们也许能合作。”
“请你们帮我疏散场馆里的人群。他们是无辜的。今天是八月一日，我再也不想看到有人因为我受伤。”
对方语气突然软了下来，就在不久前还威胁要烧毁CM901的心智。
“你为什么会找我们合作？我们不一定如你想的那样值得信任。”
“刚才那位手枪人形，有机会击毙敌人时却故意降低火力。你们的背包里想必就是执行任务时的武器，却一直没有使用。”
“是我让M500限制使用火力。并不表示我们不会采取强硬手段。”M200继续回复道。
“你们不是普通人形，我已经确认过了……”幻影蝴蝶停顿了几秒：“我有个朋友在展厅里，请你们保护好他。”
“为什么我要听你的？”
“因为我正在逆向演算你们的心智。尽管你们行动隐秘，绝大部分数据库找不到你们的存在。但是只要在这个世界上活动过，总会留下痕迹。而且刚才的接触中，我已经获取了那位人形的一些心智碎片。”
幻影蝴蝶的一席话并没有吓住M200，她思索片刻，继续回复道：“虚张声势我也会。”
“……纽约，坐标192186177，斯塔滕岛。代号：拉莱耶。既是你们的诞生之地，也是你们的长眠之所……”
“什么？”M200瞬间呆住了。CM901察觉到队长的神色，也凑上前查看，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你，你怎么可能知道？”M200问道。
“很奇怪吗？虽然你们所向披靡，但是依然需要定时同步和修复。美国境内有许多可以修复的地方，但只有纽约的那个地方有心智同频和回路重塑能力。如果我从内部发动攻击……”
“这种坐标，你是怎么知道的？”M200追问道，手心不知不觉沁出汗珠。
“我的专长就是复制和转录，再结合之前一年的旅行见闻，很快注意到了几个可疑地点。感谢刚才接触时那位人形提供的另一部分数据，我才得以把拼图拼好。”
发觉两人状态不对的ACR和ULTIMAX100不免警觉起来。
“喂，队长不会遇到什么事了吧？”ACR悄悄发送脑波。
“从来没有见到她如此慌张，连冷静的CM901也一贯如此。”ULTIMAX100说道。
此时的M500注意力全在外面的走廊上，她紧紧握住手中的转轮手枪，目不转睛盯着门口。
“暂时答应它。”CM901发出信息。
“我怎么知道事成之后，你不会以此来要挟我们？”M200快速输入。
“你以为我是谁？人类？”幻影蝴蝶半嘲讽地说道。
“那可说不准。你有这个能力，为什么不控制全世界？”
“控制了又能如何？我曾目睹过时间的尽头，一切都化为虚无之际……每一滴眼泪流下，都会有无数星辰消失，无数星辰升起……纵然全部时空都化作一个点，总有一些东西超越时光……”
“还是个哲学家……”CM901说道。
“我暂时答应你。你如何保证？”M200回复道。
“今晚24:00之前，我会完全销毁自己，其中也包括关于你们的一切资料。”
就在此时，M9突然发出一阵惊呼：“指挥官快看，有只蝴蝶在屏幕上！”
“蝴蝶？什么蝴蝶？”中村盯着屏幕，短短几分钟，屏幕右上角出现一只白色蝴蝶，缓缓扇动翅膀。
蝴蝶左下方出现一个对话框，一条未知来源的信息发来。
“我是幻影蝴蝶，中村秀夫，你的网络已经被我锁死。”神秘人士说道。
“你以为你是谁？少威胁我。”中村秀夫在下方回复道。
“我刚才已经和旁边的几位女士达成协议，请你务必听她们指挥。”幻影蝴蝶不慌不忙地说道。
“随意入侵军用模块，被查出来可是要坐牢的……”
“那么，作为指挥官，执勤的时候，私自跑出去接收不明来历的包裹，又该怎么处分呢？”
看到这条信息的中村脸色挂不住了，放在键盘上的手指都有些颤抖。
CM901和M200马上发现了中村秀夫的异样，立刻赶了过去，围在桌子边。
“幻影蝴蝶是不是给你发信息了？”M200大声问道。
“啊，对。关你们什么事啊！”中村故作镇定地说道：“一个无聊的恶作剧……”
“他是不是要挟你做什么事？”CM901毫不客气地追问。
“没有！怎么可能要挟我？我可是格里芬的……”中村理直气壮地说道。
“欸？这不是指挥官吗？”M9指着屏幕说道。
几个人的动静也引起了89式的注意，她急忙跑上前，盯着电脑屏幕。
只见屏幕上出现一段地下停车场的视频，一辆黄色摩托车从外面急速驶来。在靠近墙角的位置停了下来，骑手拿掉头盔，正在和某个人说话。那人站在摄像机的死角，看不到长相。
简短交谈几句后，骑手从后座的巷子内取出一个黑色包裹交给对方。
确认收货后，骑手戴好头盔离开了。
似乎并没有问题。
录像突然往回倒了几帧，定格在交易的时刻。
然后图像放大了，摄像机的像素很高，那个和骑手交易的人露出一只手臂。
手臂上没有特别的东西，袖子却是格里芬的制服，袖口的格里芬标志清晰可见。
这个展厅自始至终，都只有一个格里芬的指挥官。
“请考虑一下吧，中村指挥官。”幻影蝴蝶发来最后一条消息。
“这个黑色袋子……”89式很快想起了刚才的情景：“指挥官，这是刚才你手里的那个东西吧。”
“没，录像上的不是我！”中村急忙摆手否认道。
“指挥官骗人！刚才你明明把那个袋子塞到柜子里，还叫我不准看的！”M9愠怒道。
这下ACR和ULTIMAX100也围了上来。
中村秀夫用身体挡在屏幕前方，无助地喊道：“这些是病毒，是伪造的录像……”
“哦！原来你执勤时间购买违禁物品。”ACR奸笑道。
“该不会是利用格里芬作掩护，偷偷贩毒吧？”ULTIMAX100添油加醋地说道。
“不，不是违禁品……”中村继续掩饰道。
“指挥官！你要负起责来。快把袋子打开。”89式命令道。
“相信我。真的不是那种东西啊……”中村转过身，双手护在胸前：“你们要相信我！我的人品你们是知道的。”
“按照格里芬的规定，指挥官的行为已经涉嫌渎职，隐瞒下属……”M9将枪口对准中村秀夫：“尽管您是我们的上级，但是我们不会包庇你的。”
不知什么时候M200来到靠墙的柜子旁，在上面中间位置，有个较大的柜门，左右门中间挂着一把密码锁。
“把锁打开，马萨达。”M200对ACR说道。
“明白。”
ACR走到柜子旁，伸手握住密码锁，手腕一抖，“咣当”，连锁带扣齐齐被扯了下来。
两边柜门自然而然地敞开着，一个黑色包裹静静地躺在里面。
“完了！”中村秀夫面如死灰，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两眼失神地望着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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