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充分的休整，大军即将进军敌人的军营，那里是储存物资和安置非战斗人员的中转基地。无论能接收到一批人口，还是获取一批物资，对不列颠军团而言都是战争带来的巨大红利。
没有了无休无止的夜袭佯攻和前哨战，军士们得到了充分的休息。虽然按照军令允许士兵们一直休息到中午，但是很多苏醒较早的战士已经离开了自己的军帐开始找乐子，扎堆赌钱，和流窜进军营的流莺们谈皮肉生意的价钱，和商人们为了杂货的价格而争执，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在获得了这场至关重要的胜利之后，战士们也获得了可观的财富作为赏赐，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军人们自然也要在有可能有了今天没明天的情况下及时行乐。对此阿托莉丝也并不横加干涉，因为这些允许到军营里来做生意的各类商人都是由凯伊爵士亲自过目，才获得了在军队里提供各式商品和服务的权力。
然而如果要是在这里做生意，军团财务处的军官有权从商贩们的利润中抽取可观的税金。因此，下发的军饷和赏赐周转了一圈之后再度回到了亚瑟的手里。而这些下发的奖赏来源有可能就是战士们的缴获或者其他形式的战利品。所谓羊毛出在羊身上大概就是这种情况了，唯一不同的是，军队提供了保障商贩们合法交易的平台，钱从每一个环节过手之时自然要揩点油水。
经营一支部队需要清晰而条理充分的财务头脑，军阀们可不是慈善家。聪明的将帅能够让本地老百姓和军人都满意的情况下把自己的腰包挣得盆满钵满，鲁莽的指挥官只会纵兵抢劫，让军队所到之处的贫民百姓恐惧不安。正是这些细节，让阿托莉丝的军团过境从“兵祸”“兵匪”之患变成了拉动当地经济，促进老百姓创收的手段。而且更重要的是，向军队提供各类商品的商号，可能后台还是某位在当地拥有领主或者庄园主身份的将军。其中种种内幕交易不足为外人道。
“你看，梅林，这就是所谓的‘军民鱼水情’。”
“虽然我知道这句话原本不是您这个意思，但我姑且就按您所说的方式来理解吧。”
两人的脚步穿过军营中专门为商业服务提供的场地，银发的督伊德学士酸溜溜地嘲讽着骑士之王。高尚的理想和道德在她的口中通过这种方式得到了诠释，也不知道该说是好事还是彻头彻尾的讽刺。
然而道德问题归道德，比起不列颠半岛上此前的每逢发生战争时领主们大肆劫掠而造成生灵涂炭赤地千里的景象，王的作为确实保护了战士们自己的人身安全，也保护了领民的财产。
即使它的动机并不高尚，其结果也仍然符合了普世道德中中对于美德的标准。也许这么做的确对大家都好。
“大人，我是负责守护您帅帐的近卫骑士。”
两人穿行在人群之中的时候，有人从背后急匆匆地朝着两人走来。
“嗯……我记得你，元帅卫队的塞尔维乌斯，这么急匆匆地来找我是有什么要紧的军务要向我汇报吗？”
听到长官的回答如此严肃之后，这个跑来专门找亚瑟的近卫骑士反而有点尴尬，“是这样的大人，您应该还记得嘉蕾丝小姐还在您的住处被软禁吧。”
听到这话之后，亚瑟才记起来自己昨天睡在参谋机关所以没能回去和这家伙碰面，自己差点把这个家伙给忘了。她大概能猜测到这个俘虏带来了什么样的麻烦。但还是决定问问这家伙到底在搞什么幺蛾子。
“我们已经尽量满足嘉蕾丝小姐的一切要求，最开始她说不要肮脏的男人服侍她，所以我们就换了近卫骑士中的女性成员来照顾她，后来她吵着要洗澡，要吃大餐，还想让她的哥哥或者兰斯洛特将军亲自来和她交流。不管我们做些什么，她总是不满意，所以其余的守卫就让我来问您，我们究竟是应该像被抓获的普通贵族战俘那样对待她，还是应该把她当成以前的旧长官来伺候呢？”
小孩子不被教训一下就总是想着上房揭瓦。阿托莉丝无奈的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近卫骑士的肩膀。“既然这样就让我来尽快把这个麻烦好好处理一下吧。对于洗漱清洁之类的要求尽量满足她，如果她饿了就后勤处要一点蜂蜜和葡萄酒，让她一点一点慢慢喝下去恢复体力。”
“了然。”
“对了，顺便再请你去通知一下凯伊爵士，让他和已经归队的崔斯坦交流一下之后，带领一些人马去敌军的营盘里接受战利品。我大概要需要半天时间来处理一下嘉蕾丝阁下的事情。另外，请提醒他，请他按照之前在参谋会议上已经获得一致同意的方式处理那些战俘，听明白了吗？”
“是，大人。”
梅林在旁边全程听着两人的对话，直到那位骑士走后才尝试着向亚瑟问问有关嘉蕾丝骑士的问题。“我说，领主大人您该不会是真的要拷问她吧？当年那件事发生以后她的出走不是不可以理解，如果您要是真的伤害她的话，高文骑士可能会深深地怨恨您。”
“怎么会呢？我是那么残忍的人吗？”阿托莉丝脸上忽然换上了一副灿烂到有点过头的笑容，“我只是想让她在我的房间里给她看一些好看的东西，我可最喜欢帮助翘家的小孩了。”
听到阿托莉丝用这种语气说话的督伊德学士打了个哆嗦，看来今天有人肯定是躲不过这一劫了。自求多福吧，奥克尼郡王殿下家的小小姐。
“在那之前，我还想起来一件事。”阿托莉丝轻呼一声，似乎想起了什么要紧的事情，对着梅林伸出了手。“拿来。”
“您还是点到而止啊，领主大人。”
在骑士王的军帐里，被软禁的嘉蕾丝骑士此刻正在生气。
她本来希望阿托莉丝在俘虏她之后自己能借着这个机会狠狠地嘲笑辱骂她一顿，但是如今骑士王似乎把她彻底给忘了，难道一个贵族不该对另一个贵族俘虏保留基本的尊重吗？把自己放置在这里是瞧不起自己？她感觉到自己被小瞧了，咬牙切齿地琢磨着最能刺激人的污言秽语。她知道那个虚伪的家伙一定会来见自己。
可是一夜过去了，她仍然没能等到那个人回来。感觉到委屈地女孩心中暗暗诅咒了她曾经的君上，她要让那个假惺惺的家伙知道自己还在这里等着她。于是身边那些看守她的骑士们就倒了霉了。
一开始她威胁着要绝食自杀，但是等她发现自己真的因为饿肚子而软弱无力的时候，嘉蕾丝小姐改变了主意，不停地吵闹着骚扰守卫要求要吃大餐，要洗澡，要穿舒服的衣服。没有得到亚瑟指示的守卫们无视了她的蛮横指示。最后还是有人觉得这样子实在太不像话了才派出了专人去找亚瑟告状，也许主君很快就会对这个俘虏提出处置意见吧
在得到了君上的回应之后，忠心的近卫骑士们居然真的安排人手给嘉蕾丝骑士准备了洗澡水，换洗衣物和少量食物。
此时此刻的她早已经被解除了武装没收了盔甲。侍从按照骑士王事先的命令不知从哪里给她准备了一套女性的便服。经过了一场血战之后，她也确实需要好好地清洗和休息一下，浑身上下都是干涸的鲜血和泥浆所凝结成的污垢。
水温正合适，其中添加了干制的花瓣和意大利出产的浴盐，脱下了身上仅存的单薄的衣物之后，嘉蕾丝小姐犹豫了一下，慢慢将自己的身体泡入了水中。
女性天生都喜欢清爽和洁净，脱下了铠甲和战袍，放下了武器，战场上英勇的女骑士，在此刻也仅仅是一个女孩子罢了。
自己为什么会对曾经的君上有着这么大的敌意？为什么要在被俘之后理所当然地无理取闹？嘉蕾丝苦笑着摇了摇头，她知道自己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脾气冲动的小女孩了，之所以自己在君上面前这样强硬任性，只是因为她心中的理念连同她旗下所指挥的军队，一起被亚瑟所打败了而已。
遭遇沉重的挫败，理想破灭后面对前路不知去向何方的彷徨，这个此时此刻剥除了一切伪装和防护的女孩认识到自己之所以无理取闹仅仅是为了掩饰内心的脆弱和失落罢了。少女撩起温暖的水清洗着战场带来的瘀血和伤处，无力的闭上了眼睛。
以后自己应该为什么而战，带领敌人的军队和君上拔剑相向之后还如何面对前辈和战友们？无家可归的疏离感一下子让她恐惧起来，她在浴桶里抱紧了自己的身体，如同孩子在母体中的姿势。
如果当初不要和君上闹翻，当初能多理解一下君上的理由，可能……
不！
嘉蕾丝骑士从水中决然地走出来，擦干了身体和头发开始穿上衣服。如果连信念都坚守不住的话，自己几年来的努力就成了彻底的笑话。那她就彻底一无所有了。
我必须坚持自己的立场，必须坚持……为什么这个家伙会给我准备这样的衣服？她是为了故意羞辱我吗？
骑士王的军帐和一般军官的几乎没什么区别，没有夸耀战功的装饰和收藏品，没有豪华的家具和其他奢侈品，因此也没让她能找到一件适合遮住自己身体的得体衣物。除了武器与盔甲，最为奢靡的享受可能就仅仅是装饰朴素但是清洁的很干净的床榻罢了，毯子温暖厚重，在这样的被窝里应该可以睡一个甜美的好觉。除此之外就再无奢侈的享受了。
整个房间里唯一能侧面暗示这是女士居所的证据可能是摆在一旁的镜子。少女无意中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短暂间竟然有些失神。
好像……真的有点好看啊。
在离开亚瑟的宫廷之前，她还只是一个个子长得有些高的贪吃半大少女，后来在加入了信奉凯尔特军神的莫瑞甘骑士团之后，她几乎没时间认真地静下心来打扮自己，无暇注意自己的变化。
然而在充分的军事训练和合理的营养补充下，当初还有些圆嘟嘟的女孩子已经出落成一个身材高挑，匀称英气的动人女孩，略带中性美的五官配合细碎的金发在特定的角度下有着女神般的光辉。
还好，没有因为常年穿着盔甲就和那个暴君一样把胸前的两坨脂肪给压平了。她低着头抚摸着自己的身体，恶意的对比了自己和那个“棉被国王”的身材。
“是不错啊，我现在都有点认不出你了，看起来流浪的这段日子里你过得还不错嘛。”
“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你进来之前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这是我的房间我想什么时候都可以。奥克尼王家的小郡主啊，没想到你现在还是和那个爱偷吃的小厨娘一样冒失啊。”
“你不要过来……你离我远一点，你这个暴君。”
在自己对着镜子欣赏身材的时候，自己没注意到阿托莉丝这家伙已经悄无声息的回到了帐篷里了，这就是说自己那些羞耻的举动和自言自语全都被这个坏心肠的姐姐给听到了？女孩羞恼之下无地自容，甚至都忘记了自己之前一定要把这个暴君痛骂一顿的决心。少女因为惊怒和羞耻而瑟瑟发抖，尝试着让自己离面前微笑着的女人更远一点。心中一阵阵涌上来的无力感告诉自己，其实在阿托莉丝面前，自己仍旧是那个经常因为犯错被抓现行的小厨娘一样软弱可欺。
“作为臣下你居然胆敢直面违抗君主的命令？”阿托莉丝微笑着拉住了女孩来不及收回的腿，一把抓住了因为自己的恶趣味而穿着白色吊带袜的少女足弓。“既然臣子不听话，那么当君王的就该好好惩戒一下不驯服的封臣了。”
“放开我……你这个暴君，变态，钢板，蕾丝边。”
“我说过我会好好‘审问’你的，那你为什么不愿意像你之前夸口的那样硬气地接受审问呢。”
“我说的不是这样的审问……嗯啊！”
阿托莉丝的手上稍微加重了力度，猝不及防之下的少女感觉到从足部传来的奇特感受忍不住发出了极为丢人的声音，挣扎的力气一下子也小了很多。然而暴君此刻才不会管被自己抓住的姑娘有什么样的想法，不紧不慢地把女孩子拖向自己的魔爪。
一大一小两个女人一起倒在了床榻之上，如同两头激怒的母兽那样厮打起来。阿托莉丝知道，自己怀抱里的姑娘擅长爆发性的剑术和枪术技巧，战斗时瞬时的力量甚至可以稳压她那英勇的哥哥高文卿一头。然而在阿托莉丝饿了她一顿之后，她的奋力挣扎也变成了像是半推半就的妥协。终于，骑士之王把女孩子压在了自己的身下，吻住了少女因为羞恼而变得通红的脖子。
“你穿盔甲的时候看上去只是个土萌土萌的傻妹子，没想到穿上我小时候的衣服之后居然看上去这么可口美味……你以前在我的厨房里经常偷吃偷喝，作为偿还现在该让我吃点甜头作为回报了吧。”
“你……我哥哥不会让你……”
“去他的鬼！”
……
“怎么样，还要抵抗到底吗。”
阿托莉丝坏笑着停下了自己的动作，只是单纯地控制着女孩的四肢。然而女孩内心执拗着不愿意放弃自己最后的底线，既然这样的话，待会彻底让她屈服的时候就会更有成就感了。
骑士王吻了吻女孩的皮肤，让自己的动作稍微变得轻柔了一点，然后缓缓地抓住了女孩的手掌。嘉蕾丝从女人稍微让动作慢下来一点后降低了自己抵抗的力度，慢慢睁开眼睛，惶恐地注视着大女孩的眼睛，她不知道接下来这个特别的‘审问’是会就此终结还是会向着更加不可收拾的方向发展下去，眸子的深处中出现了迟疑和恐惧。
“嘉蕾丝，你还记得以前你还只是个小厨娘的时候，我给你起过什么外号吗？”
“……您叫我‘白拿’的那时候？”
“对的，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给你起这样的外号吗？”阿托莉丝用温柔的语气解除着女孩的抵抗，慢慢握住了她细嫩修长的手指。这虽然不是生满老茧，剑士们粗糙的手，然而精巧的指尖仍然可以灵活的握住剑柄和枪身，在战场上的时候正是以此来施展她精准的枪技。
“虽然一开始的时候确实是说你老是白吃白喝，但那其实是一个双关语，因为你的手也很好看啊！”
亚瑟突然加大了手上的动作，将女孩的手掌沿着侧腰和大腿一路向下，感觉到大女孩动作的少女终于意识到自己在放松了警惕，在毫无防备的时候被乘虚而入了。尽管依然在挣扎，两个女人之间的厮打还是要以一方成功突破防线而毫无意外地收尾了，在多重的折辱之下，半大的少女闭上了眼睛，眼角不争气的流下了屈辱的泪水。
“这样细嫩美丽的手指真的应该来做更加美好的事情呢。小丫头，接下来就让大姐姐来好好让你放松放松，最好不要发出太大的声音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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