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照了起来,虽然没有到一天最热的时间,但此时已经散发出炽热的气息了。
洛铭浑身瘫软在床上,阳光穿过窗户径直照他的脸上,有些昏沉的脑袋被迫选择“开机”。不同于从浅睡中陡然清醒,洛铭此时只能睁开沉重的眼皮,无奈地看着正在慢慢拉开窗帘的老姐。
此时洛铭仍然感觉昏昏沉沉的,并不是因为睡眠不足。他看了看墙上的时钟,时间是上午九点十分,已经连续睡了八个小时了,显然应该起床了。
他坐在床上,无力地整理起自己有些凌乱的衣服。
“睡过了?”洛晓回头看了一眼睡眼惺忪的弟弟,又继续望着窗外,好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
“睡前要好好脱掉外套,不然下次会受到惩罚的。”
“是拜某人强行请去凌晨散步所赐,导致回来太困,直接倒在床上睡着了。”
“要真是这样,你应该倒在门外昏睡,别随便说这种推卸负责任的话。”
洛铭并没有答话,而是闭着眼睛坐在床上休息。她继续说道:
“早饭在桌子上,已经凉了。”
“另外,别把身份牌握在手上,我不负责收尸,所以即使丢了也没关系。”
洛晓似乎是在说洛铭手上握着的项链,在洛铭昏睡时,扔然紧紧攥住那个项链,好像生怕丢了似的。那个项链像是在男生中流行了很久的美国大兵式身份牌,那种身份牌是在士兵死后确认身份用的,也叫“收尸牌”。
说完,洛晓就径直地走出他的房间,随后一道沉重的关门声响起。
洛铭听到老姐莫名其妙的话后,有些发愣。随即有什么东西浮现在他的脑海里,突然从惊吓中清醒过来。他惊讶地望着已经冰凉麻木的右手,因为长时间紧握项链而产生的麻木感不断刺激着他的大脑。一条银色项链静静地躺在他的手上。那是昨天晚上从那个神秘的女孩身上得到的。
铂金材质的项链上挂着一个散发着银色金属光泽的身份牌,上面刻着一个精致的四叶草图案。
他翻到身份牌的背面,想要找到些什么似的。只见背面刻着……
“g-u-l-a。”洛铭挠了挠了有些凌乱的头发说,“古-拉,古拉,什么鬼,弗利萨的哥哥?”
洛铭下意识认为这是中文,因为感觉上面刻的并不是一个完整的英语单词,习惯性的想要掏出手机百度一下,突然想起自己的最后一个老人机,已经在昨晚上被老姐无情没收了。
我本来打算想找老姐讨回之前被没收的两部手机,但是依照老姐的个性,她肯定会询问必要的理由,但是我至今没想到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更何况从刚才的关门声中,就知道老姐已经出门了。
万一有同学有急事联系我?这种烂理由怎么可能说服老姐!
我并没有那种周末经常出去、极为要好的朋友,消息记录里只有推销短息和节假日的群发祝福。
女朋友?我昨天才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握女孩的手。更何况老姐之前就无数次对我想要个女朋友的愿望泼以冷水,用她的话说,‘像你这种烂性格又内向的人,该不会还希望这个世界上还有暗恋你很久,在某一天向你表白的女生存在吧。’
尽管我十分想反驳她的话,但她的话已经正确到我深信不疑的地步了。
洛铭起床洗刷完毕后,就准备去完成他这一天“吃早饭”的任务。等他坐到椅子上,从悲观主义的“世界”里走出来时,看到早饭的旁边,自己的小米手机和昨天被没收的老人机放在一起,上面贴着一个米黄色便利贴,上面写着:
我不想回来之后听到各种奇葩的理由
手机已经充满电放到桌子上了
我去参加大学时期朋友的婚礼,中午不回来了
午饭在冰箱里,记得热一热再吃
记得刷碗
Ps:所以,感恩戴德吧,“可怜虫”。微笑
便利贴上写着与书写者性格相反的娟秀字体,带着丝丝嘲讽的口气。
此时,一张得意的笑脸清晰地浮现在洛铭的脑海里。
老姐,我能想象得到你在写便利贴的得意笑容啊。字如其人这句话,到底哪个混蛋说的。算了,可怜虫就可怜虫,被这么说,又不会掉块肉,我看的开。
于此同时,酒店。
洛晓不禁打了喷嚏,引起闺蜜的注意。
“怎么了,晓晓,感冒了?”
“没有,可能是昨天晚上吹空调有点着凉”
洛铭拿起有些温热的牛奶,心里庆幸温度刚刚好,随后急忙拿起手机百度了那个词,gula。百度的结果让英语小白的洛铭瞬间打脸,“gula”,英文翻译“咽喉”。他一直坚定地相信这个不可能是个英语单词,结果这个单词从意思来看还是常见词。
洛铭吃完早饭后,将厨房的碗筷收拾完后,习惯性地躺回了床上,手机被他随手一扔。他拿起那条项链,看着身份牌上刻着的字母出神,呢喃道:
“难道那个女孩的昵称叫古拉?”
此时在洛铭的脑海里,昨夜的经历像放映机一样重复回放,一切都那么虚幻,像是在观看别人的记忆,又像夏夜的一场梦,虚幻而又真实。
他像是和什么东西擦肩而过一样,明明在心中很重要,但却怎么努力也想不起来。
过了十几分钟后,洛铭摇了摇头,将项链挂到了自己的脖子上,他依稀记得有男同学之前戴过这个东西,突然想戴上试试。
洛铭的性格就是这样,想不清楚就过会儿再想,因为他一直相信:
能想通的事情,早晚会想通,不能想通的事情,即使挠破头也于事无补。更何况即便没有结果也没有太多关系,没有必要难为自己。因为那样很累,他很讨厌。
晚上十点,洛铭穿着一件T恤和一条宽松的长裤出门了。
下午五点,老姐打来电话说她可能要和朋友玩到很晚,因为很长时间不见的缘故,她不好拒绝。所以晚饭只能洛铭自己解决了。
外面的空气仍然散发令人不悦的热度,即使是晚上十点,太阳也并没有放过外出的行人。街道上的人群来来往往,成群结伴地走着。街道上各色的霓虹灯光远远地交织在一起,商场的促销声和外放的街歌颇为合拍混在一起,这里的夜晚永远要比白天热闹得多。
洛铭双手插兜,独自走在街道上,微风时不时吹过,茂密的柳枝在风中摇曳。空气中时不时传来淡淡的烧烤味,洛铭摸着兜里仅剩五十块钱,开始思考今天晚上吃什么。
他走在路上,莫名地变得有些烦躁,开始踢着路上的小石头发泄,又继续漫无目的地走了下去。
街道上的人群变得稀少,街道的喧嚣声也渐渐在他耳边消失。原本热闹的夜晚变得很冷清,风声和脚步声成了这个街道唯一的主旋律。一排排的灯光孤零零地占据着整个街道,此时仿佛这个世界只剩下洛铭,连流浪猫狗都没有的世界。
一双帆布鞋突然出现在洛铭的眼前,穿着一身白色连衣裙的金发少女默默地坐在路沿石上,趴在腿上一动不动。像是一个迷路的女孩,蹲坐在原地哭泣。在昏暗的灯光下,瘦小的身影显得那么孤独、无助。任任何人,都想要上前帮助她。但眼前的女孩,不知什么原因,总是让平常人产生漠视的想法。
那道柔弱身影引起的同情被另一种情绪压制了,让人产生一种被厌恶的感觉。不对,是整个街道给人这种感觉,像是这个街道在对任何经过这里的人散发出浓浓的恶意,让人避之不及。洛铭看了看眼前的金发少女,突然发现她好像是个金发萝莉,感觉刚上小学的样子。
现在小学生装扮这么成熟吗?小学生都知道穿连衣裙了,第一眼我还以为是个初中生吧。要不是身材这么娇小,我都不敢相信这是个小学生。现在小学生可以留这么长的头发吗?洛铭望着那个柔弱的身影默默地想道。
他随即看了看四周,出于人道主义,决定还是询问一下比较合适。
“那个……”洛铭清了清嗓子,低下身子温和地说道,“你好,请问你在这里干什么。”
洛铭开口的时候,突然不知道怎么称呼眼前的这个萝莉啊。小妹妹?这句话总是给他一种怪蜀黍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小说看多了的缘故,只能憋出你好这种称呼了。
金发萝莉随即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即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露出了不属于这个“年纪”的丰满,挂在胸前的吊坠一下滑到了胸前的缝隙里。原本宽松的连衣裙也因为重力的原因慢慢下滑一些。
她眼中露出一丝无奈和郁闷,装作不解的看着他。
歪,真的假的,真的是小学生吗,小学生也会有这么犯规的丰满吗。果然,宽松的连衣裙并不适合萝莉穿。
停,停,停,衣服不要再往下滑了。你家大人是怎么想的,心有多宽啊!拜托,你也有一点身为女孩子的自觉啊。
洛铭此时看着被银链勾勒出的风景线和因衣服下滑露出的雪白的丰满,倒吸一口凉气,努力想要移开自己的视线。
但是俗话说,“不可抗拒力是不可抗拒的。”此时,洛铭移不开自己僵硬的视线,一定是不可抗拒力。
金发萝莉颇为郁闷地看着眼前眼神僵硬的洛铭,并不在意他的直白的眼神,仔细打量起他来。似乎因为什么而感到不甘,努力盯着洛铭,想发现什么。
很普通的人啊,因为同情而帮助人,看到女人丰满的胸部,眼神就会僵硬,没有什么特别的。身上没有任何术式残留的气息;街道上其他人都迅速地离开了,证明术式展开成功。
那他到底是怎么穿过“愚者的街角”的,驱逐术式的持续时间是一个小时,我才刚布下术式十分钟啊!难不成,我能力下降这么多吗?
她盯着洛铭看了好久,不论怎么看,眼前的青年都是很普通的人。像是认输式地叹了口气,装作小孩子的口气,说道:
“哥哥,麻烦你能陪我去个地方吗?”
甜腻腻的声音让金发萝莉觉得十分幼稚,但还是忍住厌恶的感觉,艰难地说道。
“啊!”洛铭的脸上有些潮红,像人偶般点头说,“嗯,没问题。”
金发萝莉如释重负般,叹了口气,拉着木偶般发呆的洛铭,疯狂跑向不远处的一家酒吧。
她脖子上,一个精美的十字架来回摇晃,上面镶嵌的钻石闪烁着光与影的魅力。十字架的背面忽隐忽现,上面清晰地刻着几个飘逸的字母。
“ira”
拉丁语中,译为“暴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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