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六月中的一個夜晚炎熱的氣溫從林中偶然傳來的蟲鳴聲彷彿都在提醒夏日已至。
在森林的邊界旁邊靜靜地屹立著一間略顯破舊的小木屋 懸掛在木屋門頂上的生鏽鐵勾上的昏暗油燈為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帶來了一絲光明。
木屋的門戶大開 一套小木桌和椅子置於其中一位頭髮蒼白,有著鷹眼一樣銳利眼神的老人嘴上叼著一個木製煙斗一邊凝視著森林黑暗之處。
老人的名字為亨利‧斯坦是一位已知天命的七十二歲老人,一位有著九名兒孫和一位伴隨多年的髮妻的幸福老人,而且是一位曾參與大大小小數十場戰役的退役老兵。
亨利把嘴裡的煙斗拿下放在了桌上,煙斗裡的煙草透出一絲微弱的火光和一絲白煙,他的手輕輕撫過放在桌上一把老舊的槓桿式步槍,這把生產自鄰國墨利西亞共和國的槍械名廠-萊溫家族的步槍從他十七歲參軍時開始,已陪伴他度過了五十多個年頭。
亨利那雙充滿了老繭的手輕輕的掃過刻在純銀機匣上已退色的精緻雕紋,上面曾沾上了各種物質,泥土、雨水、淚水甚至是血,看著槍身上的各種痕跡,老人回想起了他的前半生。
他出生於德克聯邦,當時仍然是由北方肥豬們所控制且稱為南部諸州的一個農村家庭。他有兩位兄長和一位妹妹,母親是出身於小康之家且識字的鄉鎮老師,在當時彌足珍貴的文化人,父親卻是一名嗜酒如命的農民,但即使如此兩人還是走在了一起,而與大部份擁有一名酒鬼的家庭不一樣。
他的父親即使是再爛醉如泥,也未曾向過母親或是孩子們辱罵動粗,更多時候是倒在家門前的梯階上抱著酒瓶傻笑著胡言亂語。那種時候母親會以責怪的態度把父親扶進家裡,父親也會一直說著”下次會小喝點”之類的話,但是每次最後父親都會再次倒在家門前傻笑等著母親把他帶回屋子裡。
曾經,亨利會以為這種平淡但快樂的日子可以一直維持下去,直到他十六歲那年。
1917的秋天,南部的農作物收成不如理想,經歷了去年的蝗災還有春季時的暴雨,作物收成只有平常的三分之一,而由北方肥豬所組成的維埃自治國仍不斷向南部諸州徵收重稅。一直不和的北部南部之間的磨擦也隨之加劇,甚至已經演變成抗議動亂。在這種不安的氣氛下,寒冬來臨了。
那年冬天的氣溫比往年來得更低,亨利和他的雙親,兄妹一起待在房子裡,壁爐裡持續燃燒著的柴火為整間房子增添了不少暖氣。
除了他去了城鎮上購物的長兄之外,大家都圍在飯桌旁邊吃著由玉米所煮成的淡湯和堅硬的麵包來填飽肚子。
火光的倒影,屋外的風雪,父親那眉頭深鎖憂心忡忡的臉孔、母親那慈愛的目光、么妹那稚嫩臉孔上的笑容、另一位沉默不語默默攪動著湯的兄長,這些場景對於亨利而言,彷如昨日。
咚…咚…咚…一陣急速的敲門聲從房子的大門傳來,亨利跟著父親前去開門,鄰家大叔那張滿佈皺紋的臉孔帶著焦急的神色映照在他的眼中。
〝出事了!!你們快跟我去城鎮上!〞
大叔吼道。
當他們一家匆匆趕到了大鎮上的教堂時,迎來的是衝天的哭喊聲。那群北方佬終於向鄉鎮所門外對苛政抗議不散的民眾開火,不僅如此,那些拿著槍就硬氣了的人渣向著其他經過的平民開槍,無數的抗議群眾和路人被擊斃。婦人、孩童、青壯、老人,就在這個寒冷的冬天下被槍殺於大街之上。不幸的,亨利的長兄,羅蘭,也是其中一員。
他的長兄,羅蘭,與他的母親一樣飽讀詩書,而且還是附近一帶有名的年輕醫生。在母親年幼時教導後,他透過自身的努力和付出,成為了一名醫生。他是家中收入的其中一條支柱,因為他的職業,家裡的環境變得更好了,全家能吃上肉的機會也變多了,他的未來本是充滿了光明和希望的。而現在,他因為在鎮上購買完一點醫療用品後,路過鄉鎮所附近時不幸被那些渣滓們連著其他人一起開槍射殺了。
年僅二十五歲的羅蘭靜靜的躺在地板上,臉上的血污已經被人細心擦去,身上的彈孔被白布所掩蓋,眼睛也被合上,看起來只是睡著了。母親很乾脆地暈了過去並由父親抱了出去,妹妹也被父親握著小手帶了出去,年幼的她一路上不解地問父親為什麼大哥躺在這裡不動也不說話;只剩下亨利和他另一位哥哥,安德魯一起待在教堂裡看著自己兄長那死白的臉孔一言不發。其他因親人逝世而受不住打擊的居民也陸續被其家人帶了出去,只剩下少數人待在教堂中。
良久,一位農民抄起了放在地上草叉,大步的走了出去,然後有些人也跟著他走了出去。漸漸的,城鎮裡一部份青年和女性們拿起了木棍或是農用的刀具組織了起來,湧向了鄉鎮所。
那些向平民開火,由北方而來的士兵和腸肥腦滿的官員像狗一樣被拖了出來,被綁上了絞刑台、被草叉刺死、或是被刀具斬死。
在這寒冬中,南方諸州的獨立起義開始燃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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