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穿界门”,一阵眩晕的感觉向我袭来,让我不得不闭上了双眼,一片漆黑,过了一会儿,眩晕感消失了,重新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处在了一个由白、绿、蓝组成的空间里,躺在一个极其小的床上,被裹在一个粉色的毛绒绒的毯子里,无法动弹。环顾四周,却见我右边的一张较为宽广的床上,躺着一个熟睡的妇人,虽现在只能模模糊糊看清其轮廓,却也能通过轮廓判断其性别了。
“所以说,这儿到底是什么鬼地方?有人能告诉我吗?”本想如此叫醒我身旁床上的妇人,并向其询问一些问题的我,却惊奇的发现,我所发出的声音在我看来不过是“咿呀咿呀”的噪音罢了。
虽然无法发出像样的声音来询问问题,但叫醒妇人的目的却是终于成功达到了。听见我的声音,那妇人便缓缓从床上坐起,看看正“正襟危坐”于小床上的我,然后伸出双手,将我抱在身前,用满含母爱的笑容望着我,仿佛自言自语地说道:
“宝宝是饿了吗?”
意识刚刚较为清醒的我模糊地听见她在说些什么,虽然我们神界和人界的语言通通不一样,但我如今使用的这具幼小的身体还保留了其生活至今的记忆,当然也包括少量其能听懂和能说的语言在内,所以,我大概能听懂妇人所说的话。因此,在察觉自己确实腹中空空,有些饥饿的情况下,我下意识地点了点头,然后就打算踢开裹在自己身上的毛毯,跳出妇人的怀抱,打算去厨房找些吃的,但就在我准备这样做时——
一个类似瓶子的东西被塞进了我的嘴里,根据自己在神界医院的经历,再结合自己嘴巴的感觉,我终于可以断定——这就是一个人界的奶瓶。但我这个神界天才/人界白痴却为自己的“发现”显得很疑惑:为什么人界和神界都有专为婴儿服务的奶瓶这个东西呢?
发现这个问题后,我下意识地想要找伊诺克帮忙,就在我吐出奶瓶,踢开裹在身上的粉色毛毯后,喊着“伊诺克,快过来”时,声音又变成了“咿呀咿呀”的低语。所有的一切似都在让我接受一个现实——
我来到人界后变成婴儿了。而在这一个屋子里,也绝对不可能存在“伊诺克”。
“或许伊诺克也和我一样,不,或许这次来到人界的所有‘准神’都和我一样,变成一个婴儿了。”分析完自己的情况后,我如是猜测着,“那么问题来了——以后如果我想要完成任务的话,我到哪里去找这个助手啊!”
奶瓶被重新塞进嘴里,我抬头看着天花板,就好像能透过天花板,透过这方世界,看见位于神界“神院”教导处的三个腹黑主任一样——
“果然你们三个是在坑我啊……”
大概过了二十多分钟,我感觉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就打算重新躺回床上继续睡觉,但就这样躺了一会儿,我却发现自己的身子越来越烫,脑袋里的眩晕感也越来越强。这种不正常的状态,就连我这个在神界从没生过病的人界白痴都明白——
看来是得了什么严重的病呢……
一直在我身旁的妇人,也就是我在人界的母亲,似乎也发现了我身体的异常,赶紧将我重新抱在怀中,用右手背摸摸我的额头,立刻变了脸色,一边下床穿鞋一边对着客厅的方向大声喊着些什么。不一会儿,一个男人进了这个房间,同样用右手背摸我的额头,然后飞速冲出了房间。
母亲穿好鞋子后,将我紧紧抱住,和刚才的男人一样,就连房间内的吊灯都没有来得及关上,跑出了这座房子,来到房子前一个“铁皮箱子”旁边,伸出一只手拉了一下这个“铁皮箱子”的某一个地方,“箱子”便好像变戏法一样,弹出了一道门,接着,母亲便抱着我通过这道门,进入了“铁皮箱”的内部。坐在前面的男人——我人界的父亲,将一把钥匙**了他前方圆盘下面的钥匙孔内,使劲扭动一下,右脚踩住一个踏板,“铁皮箱”便动了起来,向远方驶去。
在母亲怀抱中坐在“铁皮箱”内后排的我,瞪着婴儿特有的不算大的眼睛,好奇地望着“铁皮箱”内的一切,根据从进入“铁皮箱”到现在这段时间内“铁皮箱”的变化来看,父亲双手掌握的轮盘能够控制“铁皮箱”移动的方向,其四周透明的类似玻璃的东西好像就是窗户什么的,透过这个窗户往外看,外面的天空一片漆黑,看来还是晚上呢(也对,母亲睡觉被我吵醒时不是晚上还能是什么时候)……而且,我也意识到,大概这个“铁皮箱子”就是人界的一种交通工具吧。
大概搞清楚了这个“铁皮箱子”的具体情况,我内心的好奇心也逐渐减弱,缩了缩身子,就这样蜷缩在母亲怀中的毛毯里。眩晕的感觉也重新袭入我的脑海,不断地对我进行着催眠,就在我即将“拜倒在‘眩晕感’的石榴裙下”的时候,一个突如其来的信息却出现在我的脑海内,如一桶浇在头上的冰水一样,让我顿时清醒过来——
任务一:正文:在医院内打点滴时不许哭泣。
附:无其他“准神”对此任务进行干涉。
BY:“神院”教导处
“所以说,这就是那三个恶心的家伙所说的毕业考试中的一个小小任务咯,看来真和他们说的一样,估计以后的每个任务也会就以这种方式通知我吧。但,他们不是说,这种在人界运用‘神力’的方式不是不被规则允许吗?”这条出现在脑海中的信息虽打消了我的昏昏沉沉的感觉,却又加深了我的疑惑,“难道说,这场特殊的毕业考试其实是那三个教导主任的阴谋?”
然而,又一条信息从神界被传了过来:
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小子现在在想什么。我们可以明确地告诉你原因。规则是“神”,也就是我们定的,规则是死的,我们是活的,稍微动用一下特权又不会被送进神界裁判所,再说了,我们三个现在还在神界,在神界运用“神力”又不算违规,只是“不小心”把信息送到人界罢了。还有,停止你的中二妄想吧,这儿哪有什么阴谋……
BY:“神院”教导处
收到这一条与任务没什么关系的信息后,我没有再怀疑毕业考试是不是什么阴谋,毕竟,我和他们又没什么仇,没什么怨,但想想这次任务,我又对一个东西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原来人界也有医院啊,而且,‘打点滴’是什么东西啊,竟然能作为那三个教导主任给我布置的别业考试任务之一,难道真的会让人忍不住想哭吗?”
“铁皮箱子”大概又行驶了十多分钟后,停了下来,从“铁皮箱子”的窗户往外看,一幢巨大的建筑物耸立在眼前,建筑物顶端还有着“人民医院”几个大字,虽然现在还是婴儿的我也不认识,还有许多穿着白色大褂的人来来往往,一些穿着蓝白相间的条纹睡衣的人在建筑物前的花园里闲逛,还有一些和我们家一样的“铁皮箱子”停在路边。母亲将我抱下了“铁皮箱子”,迅速穿过花园,那什么“人民医院”的玻璃大门自动打开,母亲来到大厅贴着“挂号窗口”的地方,从窗口处拿过一个什么单子,然后,抱着我跑往二楼,到一个“急诊”的房间前停下,走进房间,一个和我在医院前看见的一些人一样穿着白大褂的男的坐在桌子后面,埋着头,不知道在写些什么。察觉到我们的到来,他终于抬起了头,母亲与他交谈了一会儿后,他接过被母亲递过去的我,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东西,对着我额头一扫,接着,又在桌子上的纸张上写了一些字,交给我母亲。母亲拿过单子,抱着我跑回了一楼,来到大厅里另一个窗口前,拿过一个小纸盒子,又将我抱往另一个房间。
房间里有许多和我差不大的小孩,但场面却让我“不寒而栗”,一些孩子的头上扎着一个针头,用白色的贴纸将其固定在头上,一些孩子则是手上扎着一个针头,其中一些正准备扎针的孩子,甚至在嚎啕大哭。
看着这一幕幕场景,我的心顿时变得哇凉哇凉的——
“所以说,这种往自己身上扎针的的治疗方式,就是‘打点滴’?”
不待我继续多想,母亲在把手中的纸盒交给一位女性后,便将我递给了房间内一个同样穿着白大褂,带着口罩的女性。
她接过另一位女性递过来的连带着袋子和管子的针头,抽出我的右脚,用一根棉签蘸了蘸黄褐色的药水,抹一下我的有脚背。似乎发现了我“惊恐”的神情,她对我安慰道:
“别怕,只是一下就好,一点都不痛的哦。”
鬼才信呢,要真是一点都不痛,房间里那么多哭着喊着的孩子是怎么一回事!
但在我心中的抗议是无法避免打点滴的命运的,刚才安慰我的白大褂女性右手拿着针头,左手扶着我的右脚,缓缓刺了下去。突如其来的疼痛刺激着我的大脑,眼眶处有一种略微湿润的感觉,但想想我的毕业考试,我只好皱着一张小脸,仰过头,紧闭着双眼,强忍住想要哭泣的感觉。过了一会儿,疼痛感逐渐从我右脚背上消失,低下头,发现针头也被几张白色贴纸固定好了,给我扎针的女性将我抱到小病床上。
我躺在病床上,看向天花板:
“那三个老家伙真是把我坑惨了,果然只是‘小任务’啊,虽然有点痛……所以,我今天算是完成了一个任务了吧……”
任务一,完美完成,祝贺天神同学离毕业更近一步。
BY:“神院”教导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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