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巴萨罗穆已经知道了教皇的来意,“在下何德何能可以深得教皇大人如此厚爱,可是在下已经金盆洗手多年,而且……我也已经45了,恐怕……不能担当这份使命……”巴萨罗穆尽量小心的用词。
“45了啊,时间过得真快啊……”教皇说到这突然放慢了语速,“如果艾伦还健在的话,也应该45了。是不是,巴萨罗穆?”教皇看了巴萨罗穆一眼。
“大人……我……”巴萨罗穆刚想说话就被教皇打断了,“人生无常啊……,我的父亲是一个十足的坏人,但是我却成为了教皇。哼……真是笑话。”教皇似乎并不在意巴萨罗穆,自顾自的说了起来,“我父亲在20岁时,就让我降生了,但是没过多久他娶了另一个女人。艾伦是在我40岁时,他的第七任妻子所生,不过不久他就去世了。艾伦,是我带大的……他……他……”说到这,教皇有些哽咽。“他就像我的儿子一样。他本来可以……可以……”教皇用手捂住嘴,强忍住自己的悲伤,巴萨罗穆此时在台下一言不发,因为他无话可说。
教皇看了一眼巴萨罗穆,“巴萨罗穆,我并……并没有在指责你,是他自己选择了这个职业,我……我改变不了,就像我改变不了我的父亲,有些注定的事……好了,这些不提也罢。巴萨罗穆,你的女儿叫什么名字?”教皇此时话锋一转。
“艾莉欧。”巴萨罗穆只是回答着问题。
“艾莉欧,为什么取这个名字?”教皇接着问。
“这是……艾伦的意思……”巴萨罗穆的眼中似乎闪过了什么。
“嗯……”教皇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
“爸爸!”此时尴尬的气氛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破了。巴萨罗穆回头一看,艾莉欧正站在大厅的门口,蓝色的发带梳着双马尾,让她看起来似乎成熟了一点。“艾莉欧,你没事吧?”巴萨罗穆看到自己的女儿,一把上前抱住了她,左看右看,生怕发现了什么。“爸爸……你不要这样定着人家看嘛……多不好意思……”艾莉欧被巴萨罗穆弄的有些脸红。“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巴萨罗穆单膝跪地,摸着艾莉欧的头,把她抱在怀里。“爸爸?”艾莉欧对这一举动有些不解。
“小姐……小姐……这里不能随便进啊……”一位老嬷嬷气喘吁吁的从大厅跑进来,“教皇陛下……”教皇则是示意嬷嬷退下,嬷嬷便无声的推出了大厅。
“巴萨罗穆……”教皇说道。
“艾莉欧,你先出去玩一会,爸爸在这里有点事,一会就来找你,好吗?”巴萨罗穆微笑着说。
“诶?不要嘛……因为爸爸是个不守信用的男人。”艾莉欧嘟着嘴说。
“好啦,听话,”巴萨罗穆见这不奏效,便说道,“今天是周三啊,是哪家蛋糕店打折来着?”巴萨罗穆一边说还一边挠着头,像是自己有些忘记的样子。
“嗯……看在蛋糕的份上!就再信你一次……”艾莉欧说是怎么说,但眼神不饶人。
“快去吧,栗子蛋糕。”巴萨罗穆轻轻一挑眉、
“嗯!”艾莉欧说完就一溜烟的离开了。
“看到你们父女这样和睦……我很欣慰。”教皇笑着说,“但是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来找你的,巴萨罗穆。”
“艾莉欧她……艾莉欧她怎么样?”巴萨罗穆看在艾莉欧离去的身影显得有些担心。
“她很好,只是……”教皇停了下来。
“只是什么?”巴萨罗穆追问。
“你的女儿一切正常,只是完全不记得当晚发生的事情。”教皇叹了口气,“也许这样也好。”
“也好……”巴萨罗穆长出一口气。
“最近一个月我们损失超过25人,这很不正常……自从范海辛与他们签订协议一来从没发生过。有些事情发生了变化……”教皇在说这话时很严肃,巴萨罗穆似乎也认识到了这点,“这就是我们来找你的原因,请借与我们你的力量,巴萨罗穆。”
“教皇大人……我……”巴萨罗穆显得很为难。
“你不一定要现在就做出决定,等你想好了,再告诉我。今天就到这吧。”教皇示意巴萨罗穆可以退下了。待巴萨罗穆退出大厅之后,之前那位黑袍修士从边门进来问道,“大人,他会答应吗?”
“他会的。”
在巴萨罗穆醒来的当天,教会就派人把他们送回了家中,此时的房子已被整新,完全看不出狼人袭击的痕迹。
三天后的夜晚
“艾莉欧,11点了,该睡觉了。”巴萨罗穆从放下手中的报纸,从沙发上站起来。
“诶——”艾莉欧有些小不满。
“乖,快去睡吧。”巴萨罗穆说着。
“好吧……”艾莉欧只能悻悻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巴萨罗穆把被子盖在艾莉欧身上,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的吻了一下。
“晚安,爸爸~”艾莉欧笑着说。
“晚安,艾莉欧。”巴萨罗穆一边说,一边关上了房间的灯。
“噹——噹——”在客厅里的钟发出了十二次响声,但是却感到凄凉,巴萨罗穆从床上爬起,他没有睡着,或者说根本睡不着。他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张纸,纸质很厚,略略泛黄。上面这样写着:
罗德尼(Rodney),密党,托瑞多族。
私自贩卖血液,持有人口。
经由该地区领主同意,予以消灭。
其他则是一些详细的资料。
随后巴萨罗穆起身离开他的床,打开衣柜,从衣柜的最深处搬出了一个大木箱子,他拿出了钥匙,因为时间久了,锁似乎有些生锈,巴萨罗穆花了一点时间才把箱子打开。里面放的是他以前做猎人时的装备,大衣,帽子,靴子,猎枪,手枪,斧子,小刀,皮带。巴萨罗穆把它们一件一件的拿出来,并开始穿戴在身上。
“我,是巴萨罗穆。我,是神罚的代理人。我,是上帝之手。我,是天使之翼。我是上帝的牧羊人,我将带领你们前进。我在黑夜展开漆黑双翼,为了黎明的白昼降临。上帝的怒火将化为我手中的利刃,愿除去所有世间罪恶。阿门。”念完祷词,巴萨罗穆也准备完毕,离开了自己的房间,走向大门。
“爸爸?”艾莉欧在床上听觉外面有些动静,便下床准备查看,“爸爸?”艾莉欧穿着睡衣呼唤着她的父亲,而当她走出自己房门的时候,看到的却是一个男人离开家的背影。
“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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