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的振动声把我叫醒。睁开朦胧的睡眼,活动酸痛的四肢。
首先感到的,是北方冬日特有的干燥寒气,就算有暖气和双层夹窗也意义不大。嘛,地热就另当别论了。
四下一片漆黑,太阳尚未升起。但也没必要开灯,光亮与否对我毫无意义。
摇摇晃晃地,我踱进卧室附属的卫生间。洗漱停当,把睡衣换成做饭的衬衣和围裙。
“刺啦刺啦”,牛排在平底锅里喷溅着油花,一点儿都没崩到我持锅的手上。
一大早吃这么油,我还是有点意见的。因此,旁边的小锅里也煮了土豆和西兰花。不知道那货会不会吃就是。
把做好的饭食用瓷碗罩起来保温,三下五除二刷干净锅子。看下时间,已经六点半了。
我来到自己卧室的隔壁,也就是同居者的房间门口。这货从一开始就没想过闩门,很危险的诶……虽然我也没兴趣就是。
拉开门进去,黑暗中电脑的屏幕亮得刺眼。厚厚的羊毛窗帘密不透风,扑鼻而来的与其说是少女的香气,倒不如说是隔夜外卖的酸味儿,和主机箱电路板尘土的味道。
勉强算是干净的棉被里,蜷缩着姿态如同婴儿的小个子女孩。枕头踢到了床底下,乌黑的长发睡乱了,像朵花似的四面绽开。从微微冒汗,带着痛苦的表情来看,似乎是做了什么噩梦。
我捅了捅她的脸颊,毫无意义地感慨着柔和的手感。
“喂,起床了。”
纹丝不动。我注意到她的眼皮已经向外翻开了0.14毫米,眼珠也咕噜地动着。是醒了吧,只是本能还在抗拒着冬天起大早。
“最后一天,明天就放假啦。”
没效。
也是,对于平时就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宅女,寒假前一天也没什么特别的。期末考试已经结束,今天去只是讲卷子和布置作业而已,反倒会想要彻底逃掉吧。
但对我来说,至少今天,还是有必要把她捞起来去上学的。……怎么说呢。
因为我不服气。
名“吴筝”,十六岁又八个月,曾为特种部队战士,现普通高一学生的这名少年,虽然有随遇而安的一面,但在某种意义上又是非常倔强,竞争心很重的。
我喜欢赢。就算输了,我也想得到解释。
比如说,在我当作训练和执行任务的替代品,全心投入了一个半月的高中课业上,某人明明每天搓手游、逛淘宝、网上聊天、上课睡觉、抓捕逃犯(好吧最后一样算是有价值),总成绩却比我高了将近100分,这件事。
其实我期末考也不差啦,全班第二,全校来说也是前三十。刚进入高中不适应,初中又是频频休学混过来的,算是可以接受了。
不过。
“起床啦!全校第一!‘702’!”
……如你所见。顺便,总分和我们这儿的高考一样,是750。
我非得问问她是怎么考的,总不会是用超能力作弊吧。
还是喊不起来。女孩在被窝里蠕动了两下,把头转向侧面,毫不掩饰自己赖床的意图。
用暴力手段的话,首先要规避猥亵罪的风险……不不不,在那之前,还有个办法可用。杀手锏出动。
“煎~牛~排。”
“……!”被窝剧烈地一颤。
“糖~拌~西~红~柿。”(其实并没有)
“……!!”
“酱~油~蛋~炒~饭。”(也没有)
“……!!!”
“肯~德~基~早~餐。”(更不可能了)
说着,我向后转身离开。“可惜,那我只好全吃了。”
呼啦啦啦啦啦啦!身后传来被子被瞬间掀飞,打了个卷,胡乱丢到床上一角的声音。以及“咚”的一下,意外很重的双足落到木地板上的声音。
“虽然知道只有其中一样但不许跟我抢!”
以刚睡醒的人类来说,惊人的语速。
少女啪嗒啪嗒地在我身后起跑。在那之前——
扬手,封住出门的路径。
“衣服、拖鞋、刷牙、丢垃圾。别着急,我吃不了那么多。”
我面无表情也不去看她,代替每人都会有一个的啰嗦老妈,详细指示道。
为什么不面对面?废话,对方是同龄少女。**的。
第一天搬进来时就看光,甚至用超强视力存了档。这种幸运色狼事件已经发生过了,但休想我会详细地复述出来。
至于对方……
“反正在一个屋檐下,你用强我就没办法。那我全套十二单和**都没区别对吧?睡觉而已就随意一点咯。”
说着这样的歪理。不,态度是很重要的吧,态度。
等少女——何闻笛换好蓝白校服出来,我已经吃了一块牛排,埋头解决西兰花了。
“你说过要等我的!”
“不许胡编。”我自顾自地咀嚼,“快点吧,要迟到了。”
“急啥,就隔一条街。”何闻笛举起刀叉,伏案大嚼。
何闻笛租的房子离学校很近,算是老旧的公寓。好在位置偏僻,深居小巷尽头,也不太会撞到认识的同学,被当成早恋同居什么的。提前对好的口供是住上下层。
时间指向七点零五。这时。
“叮咚”。谨慎的一声,然后是“叮咚叮咚叮咚”响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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