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的时候,我告诉了莉莉丝一个重要的事情。
“莉莉丝,你知道‘狂风’的事情吗?”
“你说的是D小队的突击手井上温迪?”
“对。我查过资料,他是六年前独自从西南来到三角洲的,而在那个时候恰巧发生了一件大事。”
“西南人多信仰风之神明,五百年来都是名为井上的家族继承风神的神位,三角洲的人一般不爱去了解西南的事情,不知道很正常。然而就在六年前时候,一场离奇的大火烧毁了风之神社,井上家所有人死在了大火中。”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温迪以不明身份一个人来到了三角洲,他也姓‘井上’。”
“也就是说…?”“我总能感觉到他身边的风速和风向发生变化…不多说了,我也该走了。”
“那么那个小黑客怎么办?”“…相信她吧,她没理由对三角洲的网络做什么手脚不是吗?关于她的事情就暂时交给你了。”
整理好衣冠,我就下了台阶走向接我的吉普车。
“连羽!”莉莉丝叫住了我。回头看着她的时候,她的眼神里似乎充满了不安,那蓝色宝石一般的眼睛里泛着晶莹的泪珠。我不禁笑了,能让她这么关心我,来枪之境界的这几个月也算没白过……
当然…我可不会满足于此。
“七月快到了,等我回来咱们去柯蓝贝尔湖玩好吗?”“没,没问题!”
真是的…怎么感觉就像立Flag似的。
因为南寒林首都离南北边界线很近,所以离开绿亭台不久就到了南北寒林的边界。
虽然这几年以来南北关系得到了改善,但是双方的边境部队依然在警戒之中。我下车后必须将手举起来通过安检仪。很庆幸我没有被搜身,万一垂直握把被发现了就尴尬。
过境之后,北寒林边防部队派人把我送到了公路上。公路上有一个三辆车组成的车队:前后各一辆黑色轿车,中间一辆黑色长轿车。长轿车的司机下了车并将左侧的车门打开,只见一位身穿漂亮军服的少女从上面走了下来。
“欢迎来到寒林民主共和国!吾就是这里的中央总书记兼卫生部、粮食部、生产部、能源部部长林玉河!哈哈哈哈!……”
为什么她身上总有一股中二气息!虽然跟她姐姐一样都是褐色短发黄眼睛,长得差不多一样的两个人,精神上却差了个十万八千里!她完全没有林玉海的那般稳重……
到了车上和我坐在一起,她的嘴似乎就从没停过。
“汝是从南边来的,应该见过吾的那个笨蛋姐姐了吧?”
“见…见过了,只是这么说你姐姐真的好吗?”
“怎么露出一股跟吾很熟的架势…这是事实,姐姐就是个笨蛋!当了总统之后竟然有些市长能做的事情都做不了,更别说像吾一样亲自掌管这么多部门了!哈哈哈哈!……”
林玉河虽然看上去给人感觉有些疯癫,但她说的都是事实。林玉海之前就经常因为处理政务不利受到媒体批评,而林玉河就不一样了,要不当年改革派也不会把只有11岁的拐过来当总书记。
这五年来北寒林经济增长速度极其吓人,五年以前北寒林的经济水平是南寒林的五十分之一,现在缩小到了二分之一。虽然对她的个人崇拜很普遍,但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再过半个小时就到都城了,之后作为出访者发言的时候汝可是必须要夸奖吾一番!”
“要是我不夸呢?”
林玉河的脸上露出了黑线:“那吾就不能保证汝能以处女之身离开本都城了!”
这招可真狠…虽然对我来说是无所谓。
当车队一进入首都市区的时候,道路两旁出现了很多身穿鲜艳服装、手捧鲜花和彩扇的少女,她们欢呼雀跃,以此来迎接最高领导人的到来。
即便周围热闹不凡我也不能掉以轻心,如果要袭击车队的话,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
“林玉河小姐,南边有人说这里会发生政变,真会这样吗?”我一边询问一边观察者外面有什么异常动向。
“是笨蛋姐姐告诉汝的吧?真是的,又在吾这里派了间谍…回头查出间谍来一定要扒光了她的衣服,用丝带绑起来送回南方!”
这…这是什么玩法?
“就这么和汝说吧,军中的高层将领都是吾所信任的人!政变?怎么可能呢……”
在东方大概600米左右的小楼楼顶上,一束不明的光照到了我眼睛里;大约400米的西方天台上,两个拿着火箭筒的人正站在上面,我不禁摊开了双手以便行动。“那还真不好说…”
就在这时,两侧街道的欢迎人群里,有几名少女突然手中多了不知从何而来的RPK机关枪!
“趴下!”我一把将林玉海按倒,四周顿时枪声大作,不知有多少颗子弹从我的头顶上飞了过去。枪声停了下来,外面到处都是人们痛苦的叫声,抬起头来,我发现司机已经被打成了筛子,而破碎的窗户外面,一个闪亮的光电拖着一道黑烟朝这里飞了过来!
“火箭弹!”我踹开已经被打得破烂不堪的车门,抱起林玉河就扑了出去。就在我们出来趴在地上的一瞬间,长轿车就被炸毁了。
前车的保镖跑出来却被乱枪打死。我看着这些朝人群开火的女孩儿,她们的眼睛里没有任何高光!就像在伊拉克那些被洗脑的孩子一样。
……
回想起来,那天我们要面对的是一个被极端组织洗脑后,成为人肉炸弹的小孩儿。我们看着他的眼睛,仿佛就像是死人一样。
他身上绑满了炸弹,朝我们的方向跑了过来。在我们的ACOG瞄准镜里,几乎每个人都用倒V字的准星移到了他的脑袋上,但没有一个人敢开枪,这是我们第一次上战场。
因为我们的犹豫,最终导致了惨剧发生。
“轰!!!”我用手挡住了脸,但奈何爆炸的冲击波过于强烈,让我重重地将后背撞到了墙上。那时我已经根本不关心背包里的宝贝巧克力是否健在了,我从地上爬起来,在漫天的黄沙中寻找战友。我拖着似乎不属于自己的身体走出去五十多米,就看到了令我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惨状。
约翰的身体已经被炸得四分五裂,到处都是他和其他三名战友的血和内脏碎块。我是看见他不成模样的脖子上挂着的狗牌才认出是约翰,另外三人靠得太近,我根本找不到他们残存的肢体。
“祁下士!…祁下士!我的腿骨折了!”听到杰森报告自己只是骨折后,我竟然高兴地笑了出来,比起他们四人来说杰森真的是太幸运了!一般人绝对无法理解我在那个时候是怎么笑出来的。从那时开始,我才真正地开始厌恶战争。
……
我从保镖的尸体上捡起AK74步枪和两颗烟雾弹:“趴在这里不要动,不要抬头!”
大概二十名持枪的少女朝车队这里过来了,我使用烟雾弹让白烟罩住整个车队。我快速绕到了她们身后,这些被洗脑的女孩儿被我一枪又一枪打死了,这次我不会再犹豫。我受过的训练让我能在烟雾中与敌人进行战斗。
烟雾都散了,只见道路上留下了保镖和二十名持枪少女的尸体。
“林玉河小姐,我们该离开这里了…”我想带林玉河起来离开主干道,但她受了很大的刺激,浑身都在发抖,站都站不起来。
由于那些少女的扫射导致道路两侧近百人惨死,几百人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倒在地上呻吟,两侧便道上很多的血液从马路牙子上流了下来,这惨状如同人间地狱。
林玉河再怎么说也是个十六岁的女孩子,第一次见到这么血腥的场景都没有吓得尿湿裙子就已经够顽强的了。
就在我要抱起她走的时候,一颗子弹从我脸边划了过去击中了已经变为废铁的长轿车上…可恶的狙击手!一定就是刚才那个反光!
我将步枪调成了单发射击模式,趴下来慢慢从车尾爬到车头,再转换到半蹲的姿态将枪架在了这块废铁上,瞄准着刚才发光的屋顶。
果然…反光又来了!我依照记忆中AK74的弹道下坠悄悄抬高了枪口,将手指放在扳机上…
“砰!”
我和敌人狙击手同时开了枪,子弹从我额头的旁边飞了过去。而我打出去的那颗子弹是曳光弹,看来这是最后一发子弹了。
红色的光线呈抛物线飞到了屋顶上,反光就立刻消失了。对面的狙击手没有再次射击也没有切换位置,看来是我赢了。
我将打光了子弹的枪扔在地上。用5.45毫米口径的曳光弹准确射击距离600多米的狙击手…我都很难想象自己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西边天台上的那两个人再次举起火箭筒,但是被赶上天台的北寒林军人击毙了,看来是卫戍部队赶了过来。
我将她拽了起来:“能走路吗?”“…吾没问题。”她撒开我的手,小跑过去抱住赶来的的卫戍军中队长:“给吾接通公用广播,快!”
“吾乃寒林民主共和国总书记林玉河,现在下达紧急行政命令:立即将伤者转移至医院,卫生部紧急调动资源;立即清理事件现场,开始受害者家属安抚工作,恢复正常生活、生产秩序;保卫处立刻开始寻找内部叛徒!”
在某一方面,林玉河是真的厉害……
……
林玉河受了很大的刺激,住进病房里开始疗养,这让刺客觉得机会来了。
刺客翻过窗户进入病房,在这黑夜中病房里只透着极其微弱的月光。她的嘴角露出了得意的微笑,因为这是再好不过的下手时机了。
她亮出了匕首,朝着病床上的林玉河刺了过去…但是!
“哎…啊啊啊!!”
我一把夺过刺客手中的刀,并刺伤了她的大腿使其无法逃跑。我将病房里的灯打开后,林玉河瞬间从病床上坐了起来:“张宪立!你这个叛徒!”
被我刺伤的这个人,正是北寒林情报处处长张宪立。
“怎么会…病房里还有其他人?!”
“吾知道发起政变的不是军队,就知道幕后主使是没有军权的人。离开首都的道路都被封锁了,保卫处也在内部进行排查。唯一能让汝脱身的办法就是冒险杀了吾,所以就在这里久等了。”
病房的门开了,保卫处的特工冲进来将张宪立按在了地上。“…把叛徒给吾带走!”他们拖着张宪立就出去了,滑稽的是那把刀依然插在她的腿上。
“咳咳!…那个,祁连羽中尉,多谢汝保护了吾。”
“要谢就谢你那个‘笨蛋’姐姐去吧,她的确是个笨蛋,为了你可以拉下脸请我一个人过来保护你…当然我自己也不聪明就是了。”
她小声笑了起来,和之前刻意狂妄大笑的她完全不是一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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