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焰的余光之下,剩下的又是什么⋯⋯
空白将那男人一拳打飞的同时,我点燃起金色的火焰,使用着连自己也无法理解的术,将那株赤色的大树烧成了灰烬。
金色的火花如同夜虫一般,使静寂的城市重新闪耀起来。
赤色的树彷佛遇到克星一般,飞速地不断燃烧着,成为了一团大火把。
这一晚所发生的所有事情,注定成为不凡。世界别处,不可能会有人注意不到一个突然变成了死城的城市。
再多调查一下,甚至连特异点丶金色火焰的事也会被调查出来⋯⋯
说不定,现在就已经被那些世界各地的异人丶又或是称不上人的怪物所得知了⋯⋯
特异点的事情,真的是一个秘密吗?我不知道。
至今连给予他力量的存在也无从得知。
但我只知道,只要我开始动用这股力量⋯⋯
我以后就未必还能够全身而退。
所有的事情,简单就像一开始就注定好会这样发展一般。有人从山顶上推下一块雪球,而这块雪球最后愈滚愈大,变成了现在这样雪崩的景象。
看看着眼前那个因为本源被燃烧而不断扭曲的男人,我不禁有了一种⋯⋯我丶他丶空白丶襄儿,我们都只不过是身不由己的棋子罢了。
使用着不属于自己的术,同样不属于自己的故事不断涌入自己的脑海。
又或是简单的来说,那里记载着的,不过是有关名叫叶川莲这个人各种可悲之极的下场罢了⋯⋯
但我也暗自觉得,再这样下去的话,自己可能也变得不再是自己了。
我抱着昏迷的少女躯体,躯动着炎之翼安稳地降落到地上。
四周只剩下建筑物的残骸。
看着眼前睡得连嘴角都流出口水的襄儿,只有在这一刻,她才稍微像个孩子。
身体的温度,冷得异常。
铁锈的味道涌入喉咙。
真他妈的⋯⋯
真他妈的该死⋯⋯
"该死⋯⋯该死⋯⋯"
这种被别人当成棋子,玩弄在掌中的感觉,真的不是一般的迫屈。
现在我的一举一动,都在某个人的算计之内。
"值吗?"
空白的声音从远处幽幽传来。
"值阿⋯⋯怎会不值呢。这甚至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没有人为此而失去生命⋯⋯"
我的声音在空旷的地方显得特别的大声,但没有任何人来回应我。
赤月理央愎活。
鬼眼的后患得到了解决。
甚至火种的力量得到了回复⋯⋯
只不过⋯⋯这一切是要付出一点代价罢了。
"空白,把手上的水晶弄碎就可以了。"
我脱下了自己的外套,将襄儿的身体轻轻放在放了外套的地上。
"真的⋯⋯可以吗?不会弄出什么后遗症吧?"
"人类的记忆没有我们所想像这么脆弱的,所以他才需要把缐插在别人身上,又或是把别人的记忆凝结成结晶。持续地剥夺别人的记忆才有辨法唯持控制。"
我的声音不自觉的愈发冷了下来。
"接下来,我做的所有事,别告诉她们可以吗?"
空白彷佛是听出来那不是祈求,而是命令,因而安静了下来。
我不愿看她的表情,大概是悲衰又或是失望吧。
我不是英雄,从来都不是⋯⋯
鞋踏碎石块的声音。
我走到那个男人的身前,他像虫子一般不断在地上扭曲着,试图扑灭身上燃烧的火焰。
拔出了莲华,然后我将火焰缠了上去,将刀尖,对准了倒上的他。
杀气这种东西我大概是没有的,但这仍不妨他理解我想要去做的事。
"别⋯⋯别杀我!我是无辜的!我只是想活下去而已!"
他可悲得像个丑角般,连滚带爬地冲到我的面前。
而我的回应则使他绝望了。
"我知道。"
他的身上不断的冒出杂讯。
对于这种不稳定的存在来说,几乎与上一个世界相同的关键物《回忆》,是决定了他是否还能够存在的关键,世界是否要修复这个bug的关键。
《回忆》的内容几乎是一样的,可是仍有着丝微用字上的不同,毕竟一本属于我与她共同合作的产物,一本则是分头㝍作的产物。
如果《回忆》愈偏向原本世界,同时被愈多人观察到,亦即是赤月理央的平行时空,他则会面临与上个世界同样的结局,被修正力杀去的命运。
只有所有人都不去记起《回忆》时,他才能在现世苟活⋯⋯
正因为如此,眼前这跪在我面前的人所有的动机仅仅只是活下去罢了⋯⋯对于这一点,我是一早就清楚的。
虽然他一直叫嚣着要杀死我,但从本质上他仍然是无辜的。
甚至可能连对于我的恨意都是计算之下的⋯⋯
但现在,我却没有不杀他的选项。
他就如同一头祭品一般,设下这个局的所有棋手都知道他必死。
他的存在就如同提供一个契机,一个让所有故事开展的契机⋯⋯
仅为了这个,就是一条人命了。
那些我看不见的眼睛,创造这个"物语"的黑幕,大概都在等待着。
我的抉择。
"要是现在站着的人是你,我们交换身份一下的话,你还有可能放过我吗?"
听到这句话的男人,只是想了一瞬间,便不再挣扎地合上了眼睛。
嘴上甚至还露出了讽刺的冷笑。
"你就算杀了我,也得不到正常人的日常的。从我走到你面前的那一刻开始,就代表着他们已经发现并留意到你了。你唯一能够做的,就只有重置整个世界,起码能够坚持再久些。"
这可能是他,唯一真心的忠告。
可是⋯⋯
"我知道,可是我不想这样做。"
将这几个月的人际关系一烧而空,让我回到只有我自己一个人的时空,一定是最安全的做法。
能够重置时间的力量一旦被人发现到也绝对不是开玩笑的。
但从一开始,就有一些更高次元级的人物在干涉着这一切⋯⋯在牵引着我去使用力量。
与其说冥冥中的命运,还不如说是人为的。
要是我不杀的话,就意昩着向今后一切对我有意图的人说明了我的底线。
他只不过是一些"大人物"的一个试探罢了。
只有杀了,才能划下界缐⋯⋯
"别忘了,今后深渊会一直注视着你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那如同野兽一般的笑声赫然中止,因为我将莲华捅进了他的心窝。
"连血也没有呢。"
空白表情不为所动的说着。
"喂喂,你的表情未免也太过动摇了吧。"
空白朝我笑道。
"嘛,第一次嘛。"
"要是你不杀他的话,死的就是你了。没什么好动摇的吧。这与他事实上是不是无辜的无关。甚至你这一次之所以能赢,也不过是因为你比他更有胆量罢了。"
我回头对着如小孩子般不断地绕在我身旁转的空白无奈地说道。
"⋯⋯我们回家吧。"
呑下了自己原本想要说的话,前行。
这大概不会是我唯一一个要杀的人。
将来,大概会很辛苦吧⋯⋯
~~
然而,空白与叶川莲都没有发现,那男人的身体并没有就这样消失。
一个女人的影子吃力地爬上了废墟,对那团混着杂讯的残余物冷冷说道。
"不想就这样死去的话,就来当我的仆从吧。"
手上拿着的,是刚刚打印好的稿纸。
原本在这世界上,不存在的,真正的《回忆》原稿。
那其中彷佛有着某种魔力一般,使那失去了名字男人重新张开了双眼。
"赤月理央吗?还真是讽刺呢⋯⋯"
而站在他面前的,正是赤月理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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