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不对劲。"
在晴空抱着那黑山羊头急冲冲地离去不久,空白又重新出现在我的面前。
但我想,就算是瞎的,也能看出晴空当时的样子,到底有多不对劲⋯⋯
急得连僧帽都丢了,一头青丝如同挣开束缚般倾洒而下。
那庄重丶平静如水的双瞳如起大浪涛天。
口中念念有词,连我都看呆了地直接冲了出去。
就算我认识晴空的时间并不是很久,都会觉得她是个认真自持的人,正常怎可能一句交待都不说就冲了出去。
所以说这不是不对劲是什么。
"我知道。"
谁知道空白却是轻抿樱唇反驳道。
"所以说男人都是一看见漂亮女人就丢了脑袋。她这行为当然是不对劲了,但我的意思不是说她这个行为有问题,而是她整个人都有问题。"
"但⋯⋯那身神圣洁净气息的灵力?"
虽说我曾经也对她抱着戒心,可是在考量过那身灵力之后便打消这个念头了。
毕竟什么都可以骗人唯独灵力是骗不了人的。
灵力的特征与给人的感觉,可以反映人的性格。
像是襄儿身上的灵力则是感觉主肃杀⋯⋯
像晴空那种基本上与圣光无异的灵力,那她人就算不是圣母也差不了多少了。
"啧啧,就算她品德与性格有多么高尚,就一定不是敌人了吗?"
空白白了我一眼,叉着腰悬浮在半空。
"可疑的地方足足有两处。"
"你仔细想想,她发现你真的是偶然?照她的说法是路过这里时发现到这里不对劲,但这座公寓就算是你我在踏进去之前都感觉不到任何异状。佛门的手法就算有多么高超,感应力也不可能超过本身就是鬼物的我吧。还刚好路过,骗鬼呢这是。"
"第二,晴空在救下你之后却主动与你结盟,正常说看见你这一下子就被扳倒了的样子,就算你是个术者,怎么来说也该直接请你出去也比较好吧。
"反而接下来的语行中却彷佛深知你的实力并对你知根知抵一般。"
"三月奄什么时候不进驻,偏偏在你特异点的身份暴露,并身中气运诅咒的时候登场,还主动要求解咒,你认为这是偶然?"
"你是指⋯⋯诅咒是他们下的?"
"不一定。把你当成肥肉想要一口吃掉而涌进来的家伙到底有多少,说真的我还真没有底。"
我重重叹了一口气。
接着才缓缓的说道。
"我去和襄儿说吧。"
空白反而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你敢?"
"都到这份上,那些势力都从水里浮到面上,这样以为无法当成单独事件来看待。还把她蒙在鼓里的话,她大概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的。"
"那你死定了。"空白断然幸灾乐祸的笑道。
"别这么悲观嘛,说不定还有救?"
"不,你一定丶绝对的丶百分百的丶死定了。"
"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很高兴的样子。"
"不是像,我就是很高兴。"
"⋯⋯"
"我从一开始就反对你想把襄儿妹妹养成普通女孩子的计划阿,说什么要不想她再被卷入这种事里了,真的有够自我感觉良好的。"
她讽刺的说。
"话说回来,这些东西我都能够想到了⋯⋯你不可能想不出来的。"
"也就是说,你是大概知道,但不想承认?"
"有差别吗?"
到了这份上,我的语气不禁变得有些粗鲁。
"有,这影响了襄儿她生气的程度。"
在空白刚说完,门铃便彷佛早就注定般被敲响了。
莫不是直接找上门来了?
心感到莫名的有点虚阿喂。
门后的人不是襄儿。
是看起来一脸不爽的柳如雨⋯⋯
还有,不知为何会出现在此处的赤月理央。
与那莫名的笑意。
~~
这是某个女人的梦。
雪白色的墙壁,雪白色窗帘。
还有雪白色的少女⋯⋯
白色,是她唯一见过的颜色。
少女美丽得不似此间存在之人,那份美貌足以使所有见过她的男人一见钟情。
无法自拔。
三月奄。
又一个传承至上古时代,拥有"术"传承的宗派。
虽然表面上是以佛教的名字存在的,但实际上她们与一般的佛教差异甚大。
三月奄只有女人,最初她们是由古代时一群被人迫害丶被世间所不容的女人所组成的。
因为失去了一切。
为世间一切而绝望。
把一切的信念都交托于宗教丶术丶还有神身上。
等待着,由古代直到现代,在这近千年来一直等待着未来佛-"弥勒佛"的降世。
等待着神明的拯救。
等待着未来的救赎。
比任何宗派都要痴迷于术的研究上,甚至认为只要术是接近神唯一的方法。
她们一直定居于山中,过着千年如一的生活。
对她们而言有三该杀。
其一,是男人。
其二,是鬼物。
其三,是邪教徒。
在别的宗派眼中看来,她们就是一群辙底的疯婆子。
只要有机会杀此三物,她们绝不手软。
在这样的团体中,晴空作为圣女被栽培着。
那千年难得一见的纯粹灵力,甚至有人认为⋯⋯完全释放出来的话,直接立地成佛也不是不可能的。
也就是说,只要拥有着晴空。
三月奄众女子数百代的宿愿,首度产生了可能性。
"只要照顾好了晴空,说不定真的能接通极乐世界,这样的话我们就不必受苦受难了!"
所有人都是这样想的。
因为过于重要,因此不可随意离开奄里。
也不得见世俗,免得其圣力受损。
唯一能够出奄的机会是,以锻练灵力为名义前往远方去征纣邪物。
不论是恶人、鬼物丶还是异教徒。
对于幼小的晴空来说,"杀"已经是再常见不过了。
"因为我们信奉着神明,所以我们一定是对的。"
"现在所经历的一切苦难都只是暂时的。只要等到神明拯救,一切都会变得不同的。"
"大家"都是这样说的,所以应该是对的。晴空如此想到。
"不⋯⋯不要⋯⋯我求求你们了!我们家还有孩子阿!我只是穷得只能这样做而已!"
名为男人的物种发出丑陋的哀号声。
看着面前那群女人脸上的表情渐渐变得柔和,男人不禁重新燃起了希望。
"没关系的,他们已经先早你一步前往极乐世界了。真幸福呢。"
诚垦而怜悯的笑容。
只是这却是沾上了血的。
接着,她面露着如同圣人般的微笑,看着某位师姊踩断了男人的颈骨。
但,为什么好像觉得有哪里不对?
年幼的晴空想着。
心里乱七八糟,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的⋯⋯
将那男人的孩子,某个快要消散的幼小灵体,暪着所有人地藏了起来。
梦醒了。
总有一天会醒。
"晴空大人?你的面色好差阿。要不要去请长老来替大人看看阿?"
"不用了。"
一如往常端庄而神洁的浅笑。
连每天照顾晴空的近仕都不禁看得痴了。
今天的晴空大人,好像特别美呢!仕女兴奋地想着。
晴空的近仕,一如往常地靠近了晴空的床,想要替已经起床的晴空整理。
只是今天不知为何的,床上的帘子被拉下来了。
床上有什么东西吗?
仕女想,回头看了一眼一如往常的晴空,又打消了念头。
在拉开帘子的瞬间,锋利的匕首从背后刺穿了仕女的心脏⋯⋯
血液飞溅到,安置在床上的黑山羊头上。
"人,不需要有神。"
晴空擦了擦已经溅满血液的双手。
一如往常,端庄而神圣的说道。
那被溅上血的黑山羊头,仿佛多了点生气。
像是随时都能活过来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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