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襄儿那次不同,这一次只剩下我自己一个,虽然这也是我所希望的。
没有总是跟在我身边的"恶灵",没有了会为我的安全而拼上全力的小道士,更没有了不想伤害我的"敌人"。
这一次是真真正正的敌人,互相撕杀丶争夺。
距离上一次"交手"的时间差距八年,那时他并不叫蛭先生,亦只是一个正常人而已⋯⋯
不自觉地,连下唇都咬出了血。
上一次,我输了,而且是一败涂地的输了⋯⋯
只要赢了他一次,就可以切底的摆脱他了。
某个程度上,他是守信的⋯⋯
那个面具混蛋⋯⋯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他虽然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可是在"游戏𥚃",他会给予绝对的"公平"。
不论所有人都有着能够活下来的机会⋯⋯而且看起来机会还不少。
但这亦是最可怕的一点是,即使给了你看起来很大的机会,人们依然会因为自己的愚蠢而输掉。
他仿佛能够知道所有与他进行"游戏"的一切,把握住所有人的性格和他们会做的每一步行动⋯⋯
如同一个能够直接看透终局的棋手。
那乍看之下很是公平,其实不过是虚伪的⋯⋯只是把握住你的每一步行动,看透了你的选择⋯⋯最后再以"你有过机会"来讽刺着你的愚蠢罢了。
胜者赢得一切,败者全无。
因此⋯⋯我今天需要绝对的冷静。
我坐在公车上,背上一个不大不小的背包。
又是一个黄昏。
虽然时间是晚上十二时,可心中不知为何却感到了一点不对劲⋯⋯
"南华区1372号是吧⋯⋯"
我打开手机上的地图⋯⋯搜索的结果是,查无此地⋯⋯
不带这么坑的吧。
其实稍微思考一点也能够想像得到⋯⋯不可能存在一千以上的街号。
该死的⋯⋯没有事先去查,这虽然是我的错。只是我没想过那个蛭先生,会这么小气家子的地方给我找麻烦。
一般而言,在参与游戏以及邀请的部分,他应该是要相当大方才对的⋯⋯
不对,我会有这种想法他一定是知道的。在面对蛭先生时⋯⋯一切的定式思维都是十分危险的。
或许,"游戏"在更早一点的时候,已经开始了。
以蛭先生的性格,他应该已经把所有的缐索都交给了我才对⋯⋯
对了⋯⋯在那张纸条中⋯⋯13以及72的数字上有着一定的区间,这稍微的有点不自然。
而输入13号和72号的结果是⋯⋯它们刚好位于同一条街的水平缐上。
13号与72号分别是两座商业大厦⋯⋯并位于同一条街的中段。
蛭先生所指的地点难道是有两处?
不⋯⋯这个方向⋯⋯不对。
从那家伙⋯⋯虽然我并没有亲眼看见那家伙对我所在的公寓做了什么事,但从襄儿的反应来看⋯⋯他应该真的做了什么事。
我猜⋯⋯大概是放出大量的鬼来拖住襄儿⋯⋯做到这个份上,仅仅只为了送信,顺带威胁我这一点,未免太过小题大做了。
也就是说,连这个行为本身,也应该是一个缐索⋯⋯
从他的行为来看的话,他同时有着微小谨慎,却又有着表演型犯罪者的特质。
要去的地方大概也只有一个,应该会在一个地方明确地给予有关"游戏"的详细规则才对。
那如何从两个位置的情报得出一个地点?
虽然他们是位于同一条街上,可是范围也太大了。
要得知一个位置的座标,起码需要三个座标。
等等⋯⋯三个?
他,并不会"浪费"任何的缐索⋯⋯用光来再次告诉我的家的位置的用意⋯⋯
我家的位置⋯⋯
以自己家作为贯穿两点之间的中轴缐的话,答案的座标便出来了⋯⋯
"司机!拜托!停车!"
冲出车门的我跑向那个地点⋯⋯心中却暗自感觉到一点不安。
不是因为谜题太过困难,而是因为太过简单了⋯⋯
心中产生了一个绝对不想它发生的假设。
"市中心火车站"⋯⋯
这城市是作为国家的商业都市而闻名,正因为如此,城市的交通十分便利⋯⋯公共交通十分发达⋯⋯正因为如此,才有了现在这三层的火车站。
下午六时三十分,亦正是众多打工一族丶蓝领丶白领丶总裁们下班的时间,而我的身影⋯⋯亦几乎被眼前的人海所吞噬。
"那家伙⋯⋯该不会想要对火车站动手吧⋯⋯"
出去的人远比挤进去的人多。
"呃⋯⋯抱歉⋯⋯"
"让一让⋯⋯谢谢。"
"不好意思。"
我甚至连自己该找些什么都不知道的,像沙丁鱼般挤进了车站。
穿着的连帽衫并不是很透气,使我即使在这么冷的里仍出了些汗⋯⋯
"妈的⋯⋯这么大的车站,连自己要找什么都不知道⋯⋯"
我像个盲头苍蝇一般,慌乱地在人群中穿梭。
在这么大丶人又这么多的车站里⋯⋯能够玩的游戏又是什么呢⋯⋯这里又不是童实野,要是是的话只要大喊大声一声决斗就可以了⋯⋯
那个蛭先生到底在打着什么算盘。
游戏真的开始了吗?
还是说我其实是想太多了?
时间真的是十二时?
又或是我的推理也被他计算到了⋯⋯不行,这样想就会没完没了的。
首先,假设我前面的推理是对的。
比起大动手笔,那个蛭先生应该更倾向选择精妙的计策,而且是我原本能够轻易发现却又会忽略的计策。
他又要如何在这全是人的地方,在不惊动一般人的情况下,向我单独一个人传达信息呢?
可能性有两个,其一⋯⋯在全部人都可以看到的地方放置只有我才能明白的密码;其二,把消息放在只有我才能到达的地方。
还有什么消息是我还没利用到的吗?
我看着在信道两侧有着上千编号的临时存物柜,仿佛想到了什么。
"不好意思,请问这里有1327号的存物柜吗?"
13与27,分开用,是一种缐索,合在一起用,大摡也可以当成一种。
我跑着去问了站务小姐姐⋯⋯
不知为何的,总有一种背后有种被什么东西追赶着的焦燥感。
"有⋯⋯有⋯⋯"
她像是被我着急过头的表情吓到般,用手指向了某个方向。
要是那里什么也没有的话⋯⋯就证明我的推理是错的。
谜题并不困难,大多是我只要花上点时间就能解决的程度,太过简单了。
这一点蛭先生无疑也是清楚的⋯⋯那么要是这样的话⋯⋯设置谜题的用意又是什么呢?
这些谜题唯一的作用就是消耗我的时间⋯⋯
假设十二时,不是开始的时间⋯⋯而是结束的时间⋯⋯这样的话就有了设置谜题的动机了。
把棋盘翻转就是答案。
也就是说,时间,在这次"游戏"之中是极为重要的资源。
掏着手机,现在的时间是七时正了。
1327号的存物柜是一个使用四位密码的电子锁。
这样的话,还没办得上用途的情报就只剩下一个了。
如同解谜游戏使用着最后一个道具去解除最后一道锁一般。即使表面看起来毫无逻辑关系,但当可能性只剩一个的时候,那就是答案。
我想也不用想的键入了1265,也就是"蛭先生"这三个字的笔划。
"咔"的一声,是锁被弹开的声音。
看到里头真的放着一张纸的时候,心中不由得放松下来。
那就像是一张随手从笔记本上撕下来的纸
纸的正面㝍着:
"我亲爱的叶川莲同学,你一直都在心中认为着自己比谁都要聪明。"
"你一心以为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只要自己足够拼命,不论是自己重要的人,又或是无辜的人,都能够拯救。"
"你自认为自己是善良的,想要找一个所有人都能够幸福的结局。"
"那么,我们就来看看,你是否真的如你自己所想的一般,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吧。"
"在这个游戏之中,你们要是行动不够快的话,重要的人与无辜的人都会受到伤害。"
"你们可以选择不救并舍弃重要的人又或是无辜者来轻松赢得游戏⋯⋯救下所有人的可能性是存在的,但必须要足够"拼命"才行。"
"当然了,我不是那个爱玩电锯的变态矮子,我也很希望能够什么人也不受伤地完成游戏的,详细规则在背面,别因为太过心急而忘了看哦亲。"
"live or die make your choice. "
离十二时,还剩下五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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